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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七十三章 婚配(上) 文 / 曾經的約定

    現在王基提出這個問題正中太史慈的下懷,太史慈呵呵一笑道:「你是王豹的兒子吧?」見無論是相貌還是神清氣質都深得乃父遺風的王基沉著冷靜的點了點頭,太史慈心中歡喜道:「今日我青州軍的強大並非僅僅因為平日裡訓練有素的結果,而是因為我青州軍知道為誰而戰,他們深知自己家人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自己唯有在外面拚死殺敵,才可以保證青州家人的安全和幸福生活,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不過,我青州軍隊中認識到這一點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看看我青州軍的其他軍隊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我並不想責備他們,因為他們的生存環境和我青州正規軍的生存環境是不一樣的,所以對待戰爭的態度和想法也是不一樣的,這並不奇怪,為了保證我青州所有的軍隊都變成像我青州正規軍這樣的鋼鐵之師,我才要改變我青州的軍制。」太史慈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沒想到太史慈會提出軍制的改革。

    太史慈看看眾人,哈哈一笑道:「其實我的主意很簡單,那就是今後我青州軍的將士戰死沙場後,他得到的軍功可以世襲後人。」

    頓了一頓,又道:「大家想一想,為何在戰場上會有潰逃的事情發生呢?那不是士兵天生怕死一句話所能概括得了的,士兵貪生怕死的原因說來很簡單,那就是生怕家人沒有人照顧,若是家人可以在他們死後得到優厚的照顧,那麼士兵們還會顧忌什麼?豈會不勇猛效死?」

    太史慈的話在眾人心中好像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在這裡的人可以說大多數都是行家裡手,最低也是一個軍事發燒友,所以太史慈說出的辦法立時讓他們明白了其中的好處,登時對太史慈更加的崇拜起來,太史慈卻心中好笑,這方法當然也不是他的發明,而是春秋戰國時秦人的軍功制度,當年秦始皇就是憑借這套軍功制度把秦人訓練得如狼似虎的,每一個秦人在擊殺敵人時都知道自己立功越多,對自己的家人幫助越大,因為戰爭這東西變幻無常,誰也不敢說自己在戰場上就可以永遠不出意外,對於士兵來講,給他們一些犒勞當然重要,可是他們卻就絕對不會珍惜,你就是在立了再多的功,賞你了再多的錢,你一旦戰死沙場,這些東西就全無意義,你的家人卻會因此無人照顧,飢寒交迫,甚至流落街頭,但是太史慈的方法解決了這個問題,只要一想到即便自己戰死後,家人還會衣食無憂,這些士兵就會想立功想瘋了?

    原來如此!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一時間,一股夾雜著佩服和頓悟的不知名的情緒在所有聽眾心中潛滋暗長起來。

    太史慈笑吟吟地看著眼前醍醐灌頂的眾人,心中歡喜,因為他已經把軍功制度制定的標準和一些先進的軍事理念灌輸給了這些日後的青州將軍們,當然,太史慈根本不怕別人有樣學樣,剽竊了自己的這一套去,因為青州軍的軍功制度的改革是建立在青州無比強大的經濟基礎上的,試問別人哪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去養一支正規軍和承認戰死的將士的家人的世襲權力?更何況,這軍功制度中還有許多的細節問題,諸如一家多子,誰繼承世襲軍功,就必須有優先被徵兵入伍的權利和義務等等,太史慈當然不會開誠佈公到把所有改革計劃都說出來的程度。

    在一片如雷的掌聲中,太史慈上完了自己在五德院的第一課,才一下來,就被眾多的古代「粉絲」所包圍,弄得他是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脫身,才要離開時,卻看見兩個文人在眾人的後面張望,顯然是因為剛才眾人擁擠,沒有得到和自己親近的機會,太史慈本欲過去,結果見到兩人,卻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站在前面面色紅潤,一身黑色衣服的在中年文士長得眉清目秀,雖然一看便知已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但是那年少時的翩翩風度卻完整無遺的保留了下來,後面的少年文士只有十七八歲,不過卻是文武兼備的模樣,面色白皙,目若朗星,一臉的英姿勃勃,此二人的神情氣度大異常人,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人物。太史慈轉過頭來問問在自己身後的大發明家馬鈞認不認識這兩人,結果馬鈞大搖其頭,表示從未見過兩人。難道是三國歷史上不得了的人物?此時,太史慈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略一思索,向兩人走去。

    客氣道:「兩位先生也是我青州學院的老師又或者學生嗎?」兩人沒有想到太史慈會注意到他們兩人,不由得一陣發愣,忘記答話。

    那年輕人先反應過來道:「回刺史大人的話,我兩人從徐州來,這位兄台乃是徐州彭城人,姓張名昭,字子布;小子乃是臨淮東城人。叫魯肅,字子敬。」

    什麼!一時間太史慈的眼睛瞪得大無可大,沒想到眼前的兩人竟然是歷史上江東的兩位重臣,這兩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才,太史慈實在是太清楚了,說起內政的話,張昭的本領絕對不會比管寧差多少,說到行軍打仗魯肅也全不弱於周瑜周公瑾,說到大局觀更是在周瑜之上。若是自己可以把這兩人收服的話,那對自己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現在自己身邊可以出謀劃策的人很少,郭嘉一直在外漂泊,東奔西跑、獨當一面,已經很累了,更何況郭嘉的身體又不是很好,令太史慈更加的擔心,若是這魯肅歸順自己幫忙的話,郭嘉的負擔就不會那麼重了。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管寧的身上,現在整個青州的政治運作完全靠管寧獨立支持,自己又會有很長的時間出兵在外,沒有幫手的管寧肯定會越來越累的,張昭的到來可以說是解了管寧的燃眉之急。

    想到這裡,太史慈充滿希望的問道:「我看兩位先生不是池中之物,何不到我青州這片汪洋大海中遨遊一番?」

    張昭和魯肅兩人其實只是到青州來散散心而已,張昭很長時間就被徐州刺史陶謙所糾纏,那陶謙見張昭是個人物,總是想要請張昭出山幫助自己打理徐州的內政,張昭早就看出陶謙這個貌似忠厚的老者是個政治投機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屈身於陶謙?於是就和自己剛剛認識、到徐州來一碰運氣的好友魯肅到青州來散心,一路上見到了青州的富裕,自然是一番感慨,很想要見見太史慈,後來又在這裡聽見了說書先生講的平原故事,越發的想要知道太史慈到底是何方神聖,今天又聽到了太史慈對於軍事的精彩講解,令兩人對太史慈生出了歸屬之感,正愁無人引薦的時候,太史慈卻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面前,還主動邀請他們加入到青州,令兩人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看著兩人發呆,太史慈笑道:「兩位意下如何?還請給我太史慈一個答覆。」

    張昭和魯肅對望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心意,深吸一口氣,然後雙雙下拜道:「主公!」

    魯肅和張昭的歸順令太史慈非常的高興,不過卻並非是為了收了這兩個三國名人那麼簡單,那只是一部分小小的原因,以現在太史慈的聲望地位吸引任何猛將智者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否則張兆和魯肅何必大老遠地跑到青州來?曹操現在就在廣陵,也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可是張昭和魯肅還是捨近求遠,這就是自己實力得到天下人認可最好的證明。太史慈的高興只不過是因為未郭嘉和管寧找了兩個助手而已。

    待太史慈帶著兩人回到了臨淄刺史府的議事大廳,把兩人介紹給了管寧等一個文武官員後,以管寧為首的太史慈的心腹無不熱烈歡迎新生力量的加入,不過兩人卻知道,自己要想在這裡真正的立足,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至少要贏得眼前這些人發自內心的尊重與承認。

    看著兩人堅定而有清澈的目光,在觀察兩人反映的太史慈放下心來,知道兩人沒有因為加入了青州軍而飄飄然,心幸自己沒有看錯人。

    眾人坐下後,管寧笑著對太史慈道:「主上今天對於青州軍制改革的解釋真是精彩極了,當真發人深省呢。」眾人紛紛附和稱是。

    太史慈呵呵一笑,岔開話題道:「對了,幼安兄,今年我青州的財政狀況如何?」

    管寧見太史慈說到這事情,臉上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對太史慈肅容道:「這兩年我青州風調雨順,雖然偶有天災發生,但是糧食的生產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而且主上免征農業稅的政策已經減輕了農民的負擔,使我青州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糧倉;商業和手工業倒是更加興旺了,各種產品的對外銷量大為提高,尤其是自去年我們和冀州甄氏家族合作開始起,我們青州各種新奇商品已經在冀州境內暢通無阻。」

    看著太史慈連連點頭的樣子,管寧問道:「主上,我有一言,不得不問,主上到底要將奉孝留在冀州到什麼時候?時至今日,青州豈可無為主公謀劃之人。」

    太史慈知道管寧對魯肅和張昭這兩個初來乍到的人不甚放心,所以才說的語焉不詳,笑道:「我知道幼安兄的意思,不過奉孝的確還有一段時日才會回到青州,不過不會太長了。冀州那裡現在局勢未明,奉孝還不能離開,更何況奉孝在冀州那裡本身就是為我出謀劃策。」

    只這這一句話所有在場的青州官員馬上明白太史慈已經開始了謀奪冀州的計劃,張昭乃是優秀的內政人才,對於這類明爭暗奪的陰謀詭計不甚瞭解,所以並沒有聽出端倪,魯肅則不一樣,這在歷史上大智若愚的第一流謀士馬上就聽出了太史慈話中的意思,立刻神情一動。

    太史慈看在眼裡,心中暗讚,到底是魯肅,微笑道:「子敬,似乎你有話說,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妨把心中所想到的事情告訴大家。」

    魯肅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表現的機會,看向太史慈,發現他的眼中滿是鼓勵的神色,這才明白是太史慈故意為之,要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不由得心中感激,想了一會兒,在眾人的注視中,才緩緩開言道:「郭嘉先生乃是青州第一謀士,現在留在冀州當然是好事,畢竟冀州刺史韓馥年老德薄,不足以服眾,冀州乃是我青州的毗鄰,冀州刺史的人選關乎我青州的安全,我們不可讓平原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魯肅這年紀輕輕的人居然會說出這麼含而不露的話,聽魯肅的意思,顯然已經知道了太史慈把郭嘉放在冀州的意圖,可是謀奪青州這等不可公諸於眾的事情從魯肅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冠冕堂皇得多了,謀奪冀州變成了一種對青州邊境安全的擔憂。

    太史慈就知道是這種結果,現在魯肅在青州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以後的路就要看魯肅自己了,至少現在太史慈對他還算滿意。

    轉過頭來看向王豹道:「不知道於禁那裡和咱們的公孫瓚大人交涉的怎麼樣了。難道到現在公孫瓚也不打算交出袁譚那蠢蛋嗎?」

    王豹道:「於禁今早剛剛帶來消息,現在似乎公孫瓚與我們的矛盾已經不是袁譚的問題,公孫瓚對我們插手冀州的事情相當不滿意。」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這公孫瓚還真是蠢得可以,一直到現在還在相信袁紹的鬼話,他也不想一想,若是袁紹取得了冀州,怎可能把冀州分給他一半?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哼!我看這一定是袁譚在背後搗鬼,向公孫瓚挑撥離間,認為我們破壞了他向外發展的好事。」

    眾人點頭,太史慈旋即失笑道:「既然公孫瓚一定要玩下去,我們便奉陪到底,我青州怕過誰來?」

    王豹皺眉道:「主上現在就要對公孫瓚用兵?主上有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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