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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快哉快哉! 文 / 曾經的約定

    太史慈大笑,招招手,令郭嘉坐下。一舉杯,敬了郭嘉一杯茶,又看了一眼正在對自己微微點頭的管寧,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奉孝會留下,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像奉孝這等人物求的是『萬物與我齊備焉』的至高境界,若是見到像我這樣思想怪癖之人,奉孝若是不留下來研究一番,豈非大違奉孝的心胸?就算沒有我太史慈,只怕奉孝為孟德兄也會留下的,我沒說錯吧?」

    郭嘉眼中露出讚歎之色,笑道:「知我者主上也,不過只怕奉孝卻是打攪主上一生一世呢。」

    太史慈若無其事的點一點頭道:「你我都是玉在匣中,待價而沽,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嘛!像奉孝這樣的人才換了誰都會倒履相迎的。」

    管寧剛剛喝了一口茶,差一點噴了出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在青州,小商小販們一律這麼叫賣。真虧得主上想得出來!

    郭嘉一笑道:「主公過獎了,袁本初可就沒把郭嘉放在眼裡呢。」

    太史慈搖頭失笑,管寧在旁笑道:「這話若是自別人口中說出來,主上和我定會以為這人的心胸不甚寬廣,不過奉孝就不是這樣的人了,來來來,奉孝快把你眼中的袁本初娓娓道來,讓我們大開『耳』界。」

    郭嘉點頭,在對面兩人期待的目光中,郭嘉侃侃而談:「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今日聞得本初公年少時搶劫新婦時的所作所為,只能說是『幹大事而惜身』。」

    太史慈和管寧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贊同,管寧開口道:「奉孝言之有理,尤其是袁本初掉入到荊棘中後的行為,完全能說明這一點。又想有所成就,又不想冒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郭嘉笑道:「幼安兄此語『與我心有慼慼焉』,再說袁本初聞得主公對五德終始說的新解後,馬上便提出了要諸侯進京剿滅十常侍的主意,表面上看這是為國為民,實則上是要借此機會表明自己比主公更加能夠明白這種五德終始說新解的精義,一旦他圖謀的事情成功,那主公今晚所有的努力便成了他袁本初的成就。到那時,世人皆知是袁本初以火德操金德擊閹人,那還記得這新學說是何人提出來的?」

    太史慈心中凜然,聽郭嘉這麼分析,太史慈才發現袁紹的另一面,誰說袁紹愚蠢,雖然這諸侯進京的主意糟透了,但經郭嘉這麼一分析,太史慈馬上發現這事情對袁紹大有好處。

    郭嘉自顧自的分析下去:「若是這事情失敗了,又因為諸侯進京而弄得天下大亂,袁本初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主公身上,進而還可借助袁家在經學上的地位對外宣稱主上的學說完全是錯誤的,那麼主上在學術上辛苦得來的地位就會前功盡棄,更會使主上的屬下離心離德,後果不堪設想。」

    太史慈聞聽此語,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從未想過袁紹對自己的潛在威脅這麼大。這根本就是「不戰屈人之兵」嘛!

    郭嘉見太史慈沉吟不語,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道:「所以我才對主上死心塌地的佩服,居然可在袁本初甫一提議的時候便出言反對,把自己與這件事情的關係撇清,免得日後的無數麻煩。」

    太史慈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中卻大叫慚愧,當時自己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只不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不希望日後弄得天下大亂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郭嘉又道:「當然我分析的結果並非是說袁本初當時就已經在一剎那間全盤設計好了,若是如此,那我郭嘉只能對他敬畏如鬼神了,只不過事態的發展早晚會令袁紹想到這些的,袁門四世三公,門多故吏,豈會無一二謀略之士想及此?不過主公這一出言反對,那就任誰也沒有辦法謀算主公了。」

    頓了一頓道:「不過袁本初可干的此等事情出來,可謂是『見小利而忘義』。這樣的人如何可成大事?」

    管寧拍案叫絕道:「好一個『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奉孝對袁本初的分析當真是入木三分。」

    太史慈此刻也對郭嘉佩服非常,心道不愧是曹魏第一謀士,心思縝密,算無遺策,不由暗暗大叫自己的運氣。

    郭嘉淡淡道:「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何足道哉?這等人看不上我郭嘉那是理所當然,否則還真是對我郭嘉的侮辱。」

    管寧笑道:「如此說來,這還是他們袁氏家族的傳統呢!」

    轉過頭來對太史慈道:「當年袁紹的叔叔袁隗結婚當晚便語言輕佻的詢問自己的新娘子,說『你姐姐還沒有結婚,你怎麼先結了婚,是不是你姐姐嫁不出去啊!』,那新娘子也算是有急智,居然開口答道:『我姐姐絕代芳華,人世間還沒有哪個男人可配得上,哪裡像我,放到人堆兒裡都找不著,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嫁了便算是對得起父母了。』」

    太史慈聞言失笑,這個袁隗自找沒趣,還真的和自己的兩個侄子一般無二的脾氣。袁隗的妻子倒是聽說過,名叫馬倫,是當代經學界泰山北斗馬融的女兒,一向以辯才無礙著稱當世,沒想到袁隗竟然會去觸這位新婚嬌妻的霉頭。

    郭嘉在旁接口道:「這個袁隗大感沒有面子,就又問道『你父親南郡君學窮道奧,文為詞宗,卻偏偏要去當官,還有接受賄賂的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位馬倫才女就回答說:『孔子是大聖人,免不了叔孫武叔的誹謗;子路是最賢明的,還有公伯寮向季孫訴怨。我父親有這樣的遭遇,不是很正常嗎?』可笑袁隗當年也算是有名的學士,竟然啞口無言,這番話還被那些趴在窗口鬧洞房的人聽了去,一時間傳為笑談。由此可見,表面禮賢下士、內心待人輕慢是袁氏家族的傳統了。」

    太史慈點頭,心想看來這應當屬於家教問題了。

    此時管寧又問起了漢靈帝的病情,並且把心中關於肆意誇大病情的背後主使的疑問說了出來,一時間,這三位均是眉頭大皺,想不出所以然來。

    半響後,太史慈站起身來道:「這事情急不得,而且暫時看來對我們沒有絲毫的影響,放一放也好,有時候守株待兔未必不是辦法。」

    管郭兩人點頭。看看天已大晚,三人便回房睡了。

    區別是太史慈要去的是美人如玉的溫柔鄉,另外的兩位卻要徹夜長談、抵足而眠。

    不過不論問誰,他們都是一樣的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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