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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有幸(下) 文 / 曾經的約定

    太史慈心中好笑,這麼明顯的事情連他這外來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更何況劉崇這深明洛陽勢力分配的老狐狸了?無非就是想要稱稱太史慈的斤兩而已。看看自己在經學之外隨機應變的能力怎麼樣。

    蔡邕對這等勾心鬥角的事情一項反應慢半拍兒,聽完了太史慈的分析後連連大呼有理,又想起了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對太史慈讚歎不已道:「子義大才,今天子義關於五德終始說的新解還真是發人深省呢。」

    太史慈連忙謙虛了幾句。劉寵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不說話

    蔡邕呵呵笑道:「子義不必過謙,待明日無事,子義不妨過府一敘,到時我定要邀請上三五好友聽聽子義別開生面的言語,免得變成了坐井觀天的青蛙,對了,子義定要把那管寧也帶上。」

    太史慈還未說話,劉寵卻在旁邊大喜道:「如此最好,子義還不謝過蔡大人。」

    太史慈有點莫名其妙,旋即心中一震,明白了蔡邕的良苦用心,要知道蔡邕的朋友無一不是當世治經的大儒,用後世《陋室銘》中的話說,那就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只要自己能夠得到這些人的承認,那麼自己就可輕而易舉地完成由學伐而軍閥的過程。

    這將會對自己日後的發展壯大有著無窮的好處。

    太史慈連忙向蔡邕道謝。

    正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劉寵敲了敲車內的傳音彈簧,清脆的鈴聲響起,前面的車伕旋即從外打開車廂的一個望口,對劉寵道:「大人,對面是蔡邕大人的千金,蔡小姐的車駕,她見蔡大人遲遲未歸,所以驅車來尋。」

    蔡邕聞聽,連忙打開車門,對劉寵和太史慈道:「如此,咱們就約定明午在老夫府上見面,子義莫要忘記?」

    劉寵笑道:「若是子義忘記了,老夫便罰他為蔡大人挑水,澆一個月的花如何?」

    蔡邕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走向自己女兒的車駕。

    偏在這時,那車門輕輕地打開了,太史慈自然而然的向對面的車中看去,旋即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神思恍惚間,眼中只剩下了對面車中那個穿著白貂裘大衣女子。

    天!這就是奇女文姬嗎?

    這時,蔡邕好像在對自己的女兒說些什麼,引得她對著朝這邊看來的太史慈嫣然一笑。

    太史慈的心又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連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

    單論容顏,這蔡文姬可以說與那日漸長大的小貂蟬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可太史慈還是不得不承認,沒有長大的貂蟬絕對無法和眼前的蔡文姬相比,因為蔡文姬的美麗已經是超越了容貌範疇的美麗。

    小貂蟬的笑靨很動人,每一次笑起來都猶如春回大地百花齊放天真爛漫得讓人不忍傷害,那種美,令人沉醉,宛如在紅塵微醺中顛倒迷離於曉風殘月的楊柳岸。

    可是蔡文姬的笑不同,就在她剛剛笑的時候,太史慈的心靈竟被不由自主地提升到了美妙不可言傳的境界,

    那笑容就彷彿是天地間的妙手令大自然的美眸逸出的第一滴甘露去輕輕地敲開西子湖的恬靜胸懷,讓那柔波搖曳出一絲至不可言傳的醉人神秘。()而這種神秘清澈地蕩漾在這個天地的每個角落和每個有幸看到蔡文姬嫣然一笑的人們的心裡,像深藍的海。

    那是一種仙逸的美麗。

    無可匹敵。

    車門終於隔斷了太史慈癡癡的目光。

    太史慈知道,在這一刻,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蔡文姬。

    待回到劉府時,太史慈的腦中還殘留著蔡文姬的美麗,宛若這冰天雪地中梅花香雪海的淡淡的清新,不可磨滅。

    當然劉寵那彷彿看穿一切帶著曖昧笑意的的眼神也令太史慈大感尷尬,連忙向劉璇的房中走去,身後是劉寵人都忍不住地呵呵的笑聲。

    哎,看來自己當年在臨淄城拿蔡文姬當借口逃婚的那套理由差不多是盡人皆知了,別說劉寵了,就是那蔡文姬只怕也已經知道了。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就越發地尷尬,明天還要到蔡邕的府上去一趟,要知撞見這蔡文姬叫自己如何面對?

    歎了口氣,唯有聽天由命了。

    沒有來由的想起了遠在青州的孔悅和小貂蟬,不知怎的,因為今天看到了蔡文姬,反而覺得自己應該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邊人。

    正在默想時,就聽見自己經過的房間中傳出了爽朗的大笑聲,那是管寧和郭嘉。

    太史慈這才想起還有郭嘉等著自己去說服呢!

    推門進來時,就見兩人面前一副殘局,兩個人還在大笑,太史慈暗中點頭,這郭嘉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放蕩不羈。

    管寧一見太史慈回來,大喜下站起身來,郭嘉卻以袖拂棋,身體後傾,雙臂向後拄著,瞇著眼睛仰視太史慈,不理管寧向自己連連打來的眼色。

    太史慈心中好笑,想要試探我嗎?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見過各種各樣的特立獨行的人多了,這郭嘉現在的這種在古人看來無禮的行為簡直就是小兒科。

    太史慈毫不在意,拉著管寧坐在自己的身邊,這才看向此時眼中露出驚異之色的郭嘉,簡簡單單一問:「奉孝今後何去何從?」

    郭嘉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問的竟然這麼直接。

    太史慈當然欣賞郭嘉,甚至因為郭嘉剛才的行為而大生好感,但身為上位者,太史慈需要自己的屬下知道何時應該狂放,何時應該收斂。

    現在,就看郭嘉怎麼做了。

    若是郭嘉連這都分不清楚,太史慈寧願放棄眼前的鬼才。

    管寧看看太史慈,又看看郭嘉。

    嘴角一抿,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郭嘉深深望進太史慈的眼中,發現那裡一片澄澈,絲毫不露半點心中的想法,心中更因為太史慈剛才那奇兵突起的疑問而在心中泛起了自己要臣服於對面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的衝動。

    自己此來洛陽,就是為了一睹東都洛陽文采風流,但袁紹令自己深深的失望,意外的,那個曹操卻讓他心折不已,恨不得把臂交遊。

    豈料太史慈在宴會的後半段異軍突起,更令郭嘉受到的震撼無以復加,剛才太史慈不在,自己與管寧這當世大儒談笑甚歡,對太史慈更是好感大生,竟然產生了放棄自己一直想要的隱居生活,隨太史慈返回那安寧的青州的想法。

    一個人如果無慾無求,反而可以心平氣和,但此刻的郭嘉卻患得患失起來,他深恐太史慈瞧不起他的出身,以至於日後自己的才華不得施展。

    因此才有了現在的故作狂放,想要令太史慈重視自己。

    豈料太史慈的反應大出自己的意料,一語便點破了自己現在的內心,令自己進退失據,不知如何作答,不由得呆了起來。

    太史慈豈會真的難為郭嘉?此刻見郭嘉無法作答,便拿起茶壺到了三杯茶,自己拿起一杯,放到面前,從容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管寧和郭嘉聞得此語,身軀一震,尤其是郭嘉,眼中有一種豁然開朗之色。

    太史慈又拿起另兩杯茶,放在這兩位驚才絕艷的當世智者的手中,笑道:「壁立千仞,無慾則剛。」

    這句話更是直指郭嘉的矛盾內心,這放浪不羈的鬼才霍然動容,站起身來,一躬到地,開口只一聲:「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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