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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254:時機到了,我來接你 文 / 美越

    兔兒走著走著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著,猛然回頭正好看到老者微微含笑的臉。

    猛抽一口涼氣,差點驚得炸開脾肺。

    「你你……」蒙汗藥居然對他不起作用!

    「睡得的確很沉,發現周圍沒了你的氣息,兀地就醒了。」他笑著向她伸出手。

    兔兒趕緊後退一步把手背到身後。

    他眼底的笑意黯淡下去,「你就這麼想離開?」

    兔兒點頭如搗蒜。

    「你不喜歡陪著我?」他的聲音落寞得讓人心酸。

    兔兒怕他發神經,哪敢說實話,「我想我娘了。」

    「過幾日我帶你回去看你娘。」

    「不!我現在就想回家看我娘。」兔兒任性地大喊將不得逃離的憤怒發洩出來。

    他略微想了下,「好,就現在。」

    對於他的妥協,兔兒更加生氣了。他就不能放了她?已經在他面前用力任性,試圖被他討厭放她走,為何還是好像對著一團棉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我要你背我!」兔兒緊著眉頭,抓緊小拳頭。那就更討厭一些,讓他厭煩。

    他略想了下,覺得她這個提議沒什麼不可接受,便頷首道,「好。」

    爬上他瘦弱的脊背,他堅實的肩膀有一種踏實的安全感。牴觸又忍不住靠近輕輕伏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和藥香味,莫名地覺得這是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在這樣安寂無人的夜裡,他背著她腳步很慢地走在街上,就像相偎取暖的一對戀人,總希望時間慢一些路再長一些。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轉而又笑著自語一句。

    「你個小丫頭,我竟這般輕易就習慣你留在身邊。」

    兔兒趴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他的話沒太聽清楚。嘀咕一聲,「你說啥?」

    他笑而不語,前行的腳步猛然停住,週身溫暖的體溫瞬間寒涼好像在急速湧向某處,嚇得兔兒一個激靈豁地睜開眼睏意全無。就在這條街的盡頭,月色皎潔的光影裡,遙遙站著一身藍衣的人,他長髮披散隨風浮動,容顏絕世驚為天人,淡藍色的衣衫在月光下鍍上一層淡淡的螢光,隨風飄舞如一朵幽蘭綻放。

    「哇,好漂亮的姐姐。」兔兒低呼一聲,明顯感覺到身下的脊背一僵。「這位姐姐不會就是你要找的人吧?」不然他怎會這麼緊張,週身神經好像都繃緊起來。

    那位姐姐的神色也極盡奇怪,憤怒憎恨凝滿眉宇間不曾褶皺半分,所有情緒都壓抑鬱結在一對灰色的眸子裡將驚濤駭浪封鎖在一層厚厚的冰殼之下。當老者將兔兒從背上放下,低聲囑托一句,「去那邊。」兔兒這才明白,他們並不是舊相識而是即將大戰的仇敵。

    「好。」兔兒乖巧點頭,趕緊跑到十米開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眼巴巴看著他和那個藍衣姐姐開戰。只要他們打起來,她就趁亂逃跑,不信這一次逃不掉。真是天賜良機。

    他們一句話沒說果然打了起來,流光飛濺電閃雷鳴,掠起的狂風捲著飛沙打在兔兒身上針扎的疼。她嚇得趕緊往外跑,跑著跑著便頭也不回一路狂奔。

    終於跑的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息。抹了一把額上的淋漓大汗,繼續往前跑。趁著他脫不開身,必須抓緊逃離。有多遠跑多遠。

    就在天色將將放亮時,兔兒終於跑出小鎮,還以為他再找不上來,窩在一顆大樹下藏起來休息一會,還不待氣息平喘,他清涼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

    「你還真會找時機。」

    兔兒抱住耳朵,他的聲音就如魔音貫耳,頭一陣緊縮的劇痛。「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為何放你?我很喜歡你陪著我。」他將兔兒從樹下拽起來。

    「我一點都不喜歡陪著你!」兔兒用力甩他的手,就是甩不開。

    「我喜歡就好。」

    「你蠻不講理。」兔兒用力踹他,他也不惱,氣得兔兒加大力道更狠命地踹他,她就不信誰會喜歡一個任性刁蠻到姥姥家的丫頭。當兔兒看到他的手臂上蜿蜒而下的血痕,沿著他白皙的手背一路淌下染紅了她的手時,她愣住了。

    他受傷了!

    「你不是說想回家看你娘?」他拽著兔兒往前走,絲毫不顧及受傷的手臂。

    兔兒望著他手背上殷紅的血,總想說點什麼,嗡動的唇卻發不出丁點聲音。無意間眼角看到一抹淡藍色的影子,回頭看去。那個藍衣姐姐就飄在遙遠的半空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兔兒心頭一驚,被一個飄在半空中的人盯著看,心裡毛毛的。

    「那個姐姐……是什麼人?她會飄誒。」兔兒小聲問走在前面的他。

    「是鬼。」他的聲音很沉很沉帶著怒意。

    兔兒嚇得趕緊閉嘴,即便那姐姐長得再美好像畫一樣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一路上兔兒格外安靜,腦子裡總是在轉著一個念頭,趁他坐下來喝酒休息的當,兔兒小心地靠近他幾分,低聲問了句。

    「你真的是唐王?」

    他沒有回答,只是喝酒的動作一頓。

    「你真的殺了你的女鬼妻子?」

    他抓緊手中的酒壺,目光變得如死水一般陰鷙。

    兔兒年紀小,顯然不知什麼叫危險,繼續問,「你當時怎麼想的?為什麼你要拋棄跟你那麼多年感情的妻子而另選她人?我娘總說,日久情便重,你們的感情應該很深的呀。」

    他捏得手中酒壺發出吱吱的聲音,緊抿的唇角隱隱顫抖。

    兔兒拖著天真懵懂的小臉,在她不像個刺蝟蝟張牙舞爪的時候,就像一朵開在初晨的小花,清透耀目惹人憐惜。「昨晚那個藍衣女鬼姐姐,是為了你的妻子來報仇的嗎?還是說……你在你的妻子和你的丫鬟之間又招惹了一個藍衣的女鬼?」

    他噗哧一聲笑了,所有被提及的痛苦一掃而散,眼底綴著燦麗的陽光暖盈盈地望著兔兒,「你的小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

    兔兒放下托腮的手,嘟起紅唇,「當然是腦子!」

    「你總是可以逗我輕易笑出來。」他蓋上酒壺的蓋子,拽著兔兒的小手起身。

    兔兒沉下臉,「我才沒有逗你開心!」

    「可我笑了。」他回頭看她,背對著陽光眉目疏朗。

    「那是你太愛笑了。」兔兒悶哼一聲別開臉。

    他微微怔忪了下,拽著兔兒往前走。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好像還是幾十年前在妖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這樣忍俊不禁地笑過了。他真的很久沒有笑過了,自從遇見兔兒。

    在第二天中午,他帶兔兒回到了家。娘正在院子裡摘菜,張歡拿著小木棍在地上劃來劃去,張麻子沒在家。兔兒撲到娘的懷裡,娘倆哭的昏天暗地。娘對老者感激涕零,說是張麻子真的不喝酒也不打人了,雖然還不那麼勤快也總算知道出門找活幹了,日子有了過下去的希望。娘趕緊下廚做飯,款待恩人和多日不見的女兒。兔兒抱著張歡親暱一陣,將路上買的雞大腿給張歡,樂得他拍手叫好在兔兒的臉上親了兩口。

    老者忽然有點不滿意了,一把將兔兒拽起來與張歡分開,他沉聲道,「女孩子就該矜持一些。」

    「嗯?」兔兒眨了眨大眼睛,完全不知哪裡不矜持了。

    老者似乎也發現此舉有點莫名其妙便放開兔兒,坐在院內的籐椅上喝酒。

    大壯趴在柵欄上,歡喜地喊著兔兒。兔兒蹦蹦跳跳跑過去,大壯從柵欄上跳下來,一把抱住兔兒,「你去哪了!我都想死你了。」

    還不待兔兒掙開大壯的懷抱,一股力氣已將她從大壯的懷裡拽了出來,「女孩子就該自愛一些!」

    「……」兔兒一頭霧水,她又哪裡不自愛了。

    大壯被眼前奇怪老頭的憤怒嚇得「哇」地一聲哭起來,「你放開我媳婦!」

    「媳婦?」他臉色陰沉。

    「我娘說了,兔兒長大就娶到我們家來。」大壯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你快放開我媳婦,你都抓疼她了。」

    他冷哼一聲,拽著兔兒就丟進屋裡去。「才多大就定親!定親也找個像樣的,又胖又膽小不適合你。將來我給你找個好的。」

    「……」兔兒悶悶地仰頭望著他眼底的怒火,全然搞不懂他在氣什麼。

    終於回到家裡,晚上躺在小床上卻有些睡不著了。托腮坐在床上,思量如何將怪老頭攆走留在娘身邊,張麻子已經不喝酒打人了,有娘在的家再破再窮也是家。

    地上落下的月光裡,緩緩化出一個人影,紫色的長衫無風微拂,雪白的長髮淨白的刺眼。兔兒短暫的驚怔後,便淡定下來。

    「老爺爺,你又來了。」她似乎很有老頭緣。

    「兔兒。」他緩聲一笑,尋不到她的焦急一掃而空,「時機到了,我來接你走。」

    兔兒正要搖頭拒絕,窗外傳來老者陰沉凝怒的一聲低吼,「崔玨!」

    老者破門而入,不知哪裡化出來的黑色長鞭,凜冽一甩直接逼向屋內的紫衣白髮老頭。兔兒睜大眼,一連兩天看人大戰,實在有些難以理清紛亂的頭緒。是老者太衝動?還是他仇人太多?不管哪一種,跟著這樣的怪老頭都太不安全了,更加篤定得到機會一定將他甩掉,徹底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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