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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149:無殤之情 文 / 美越

    妖界危機四伏,蘇妃更是對一朵恨之入骨。一朵哪敢再回妖界,淒風楚雨地跪地祈求雷公高抬貴手,他不但毫不通融,還揚言再冥頑不靈就將一朵打回原形。

    固然一朵再懼怕雷公神威勇武,也不禁惱了。「小妖隸屬妖界尊上所管,而妖界與天界幾千年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條文律法表明天界之神需管轄妖界之妖。即便雷公心繫天下蒼生恩澤四方,小妖不曾做過一件坑害他人性命謀財耍奸之事,何故要受雷公要挾。」

    雷公濃黑的眉宇豎得更加筆直,鼻樑一皺,面目威嚴猙獰,「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妖精!」

    說著,揚起鎮妖錘就向一朵的天靈蓋揮舞而來。

    而今的一朵已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身手敏捷法力更是深不可測,常常能給她一個措不及防的驚喜。只輕輕一揮手,一道刺目的靈光閃過,如籐蔓纏繞緊緊束住雷公手中金光爍爍的鎮妖錘,身形一閃便避過雷公一擊。隨後揚出一把毒蟲,如密密麻麻的螞蟻見到蜜糖般撲向雷公俊氣的臉頰。

    也不知養了幾百年的毒蟲對神仙是否管用。

    只聽雷公悶哼一聲,魁梧的身體微微一晃,竟硬生生後退一步。他一把扯下臉頰上啃咬皮肉的毒蟲,連血帶肉鮮血淋漓,很是恐怖。

    一朵心中一喜,正欲飛身逃離,就見雷公又劈來氣勢恢宏的一錘。頓時蔚藍的天空雷光大作劈啪作響,如劃開一道口子直劈向一朵。電光火石之間,趕緊撐起一個結界將自己護在其中,又趁雷公全力蓄勢攻擊的空當在結界內瞬間隱去身形,消失在結界之內。

    那一道猛雷,將結界劈得四分五裂,卻在之內再沒有一朵半分影子。

    雷公大怒,抹了一把火辣辣劇痛的臉頰,發黑的血水染了滿手。身為天界雷公,活了上萬年何曾受過這等恥辱,對方竟還是個千歲小妖!氣得渾身一陣顫抖,「好個狡猾毒辣的妖精!若被本神抓住,定將你劈得神魂俱滅!」

    險險逃過一劫,一朵餘悸未定,心口狂跳不止。也不敢回醉悅閣怕被雷公尋到,只好去了京城郊外的大宅。也沒知會看宅子老大爺一聲,便悄悄藏身在原先花玉樓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內。

    屋內一切如那日她離去的那樣,也沒人整理,屋內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揮手間,一切便光潔如新,再無半點塵埃。床榻上的被褥微顯凌亂,撫摸過蠶絲被子上褶皺痕跡,似乎還殘留那晚她和無殤睡過的餘溫。

    人間雖已流逝兩年時光,卻在她的記憶裡恍如昨日般歷歷在目。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吻,他的懷抱……每一樣在心裡都是那麼的深刻清晰。

    抱著被子,窩在床腳,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無助地瑟縮地成一團。

    恍惚間,好像嗅到了他身上專屬的清冽氣息,抱著被子愈發不願放手。原來想念是這般疼的一種痛,別於當年被極琰拋棄的痛苦又更勝其千倍百倍,如很多蟲子在心頭爬過啃咬舔嗜,疼著又微微發癢。

    「兔子。」

    悠遠而空明的一聲呼喚,如一把利刃刺入一朵柔軟的心房。猛然抬首,卻見緊閉門窗的屋內不知何時屹立著一道黑影,映著窗紙透進來的柔軟陽光,竟有些看不清他的容貌。

    四目相對間,似有什麼東西緊緊纏繞住彼此的心,久久不能動彈。

    他笑了,她亦笑了。如春暖花開般,一切都變得暖意洋洋甜蜜而美好。

    這便夠了。

    許久無言,寂靜之中恍若能聽見彼此跳動的心房,恍似是世上最動聽的絃樂,勝過一切美妙之音。

    「你坐。」

    一朵總算從夢幻般的癡望中回神,趕緊整理一下床邊,示意他過來坐。他應該剛剛甦醒,身體很虛弱,又從冥界遠道而來一定疲憊的很。

    無殤眼底的笑意似有加深,如清風拂面便坐在了床邊,望著她眼波流動。

    一朵當即紅了臉。身為女子卻讓男子坐在床邊與自己同床,確實有失女子矜持,他不會以為她想幹點什麼吧!趕緊擺手解釋。

    「你別多想,我只是……怕你累。」自己趕忙從床裡面爬出來想下地與他保持一段美好的距離,卻在床邊被他一把拽住手臂,輕輕一拉便跌入他冰冷堅硬的懷抱。

    「呃……」一朵一驚,趕緊掙扎,他反而抱得更緊,一手拖起她的下顎迫使她美麗閃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已經多想了。」他低啞含笑的聲音,如一縷肆意流竄的暖風,撩撥一朵的心海一陣波瀾蕩漾。

    望著他深邃漆黑的眼底,如攝人心魂的深潭,只一眼便迷失其中再尋不回出路。心頭如小鹿亂撞,看見他緊抿一線的薄唇更如烈火焚身一陣焦躁難抑。

    「好……好熱呀。」一朵乾聲笑了一聲,「我去開窗子透透氣。」

    他的鐵臂箍的緊,一朵根本掙脫不開。隨即他的俊臉在眼前急速放大,一個深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恍若跌入雲端般身體虛軟綿綿飄忽,耳邊只有他厚重的喘息和紊亂的心跳。

    一朵的意識忽然清明起來,不知哪裡來的氣力一把將無殤推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緋紅如霞地望著同樣熱火焚身的他。他灼熱的目光中似很沉迷她的味道,扶了扶她額邊碎發,含笑著又要吻下來,一朵趕緊別開臉,他的吻便印在她的臉頰上。

    他嗔怪地望著她,微微嘟起紅唇,像一個沒有吃到糖的孩子般討人喜歡。

    「人家……人家……」一朵羞赧地低下頭,扭捏像個小媳婦。

    「我吻你,關人家何事。」他含笑揶揄她。

    「不是啦。」一朵嘟起嬌唇,又惹得他一陣心脈躁動。她想說,她很喜歡他的吻,可是這樣羞澀的話她如何說得出口,又推了推他的懷抱,想要逃開一般。

    「你身體方愈,需靜心凝氣調理修養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大好。方纔你心脈大亂,恐舊傷復發,你得多加控制。尤其切記,勿近女色。」話落,一朵臉頰燒得更加酡紅。

    「兔子是在關心我?」他明知故問地挑了挑眉,有些不捨地放開一朵,手還緊緊握著一朵纖細的手腕不願放開。

    「我可不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你,你卻因為一時難以自控白白搭掉我六條性命!」想到無殤身邊妃嬪無數,頓時後悔那時怎就跟花曲做了那樣的交易。萬一他定力太低,一時受不住那幫美人兒的誘惑,隨隨便便就與哪個巫山**一番,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故而決定,寸步不離守他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心安。

    「救我的不是曲貴妃麼!」無殤狀似驚訝地望著一朵。

    「……」一朵抿了抿唇,慪氣扭頭不理他,「是了!正是貴妃娘娘救了尊上,緣何尊上不感恩報德守在貴妃娘娘身邊,來人界作甚。」

    「我妻女在此,回來探望自在常理。」

    一朵心頭一陣絞痛,一把甩開他握住手腕的大手,「既是如此,倒是我打擾尊上一家團圓了!」

    言畢就氣鼓鼓往外走,袖子卻被無殤一把拽住。

    「你去哪?」

    「回醉悅閣!」

    「一個女子,豈能長住青樓煙花之地。」他口氣不悅。

    「清者自清!蓮花還且出淤泥而不染,難道我住在青樓煙花地就成了水性楊花人!隨隨便便就讓人吻了去!」

    「你在生氣?」他微含淺笑。

    「豈敢。」

    他很滿意地點點頭,「不敢最好。你是本王之妃,這世間除了我,誰敢吻你!」

    「尊上好生霸道!」甩了甩袖子,卻甩不掉無殤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白皙而骨節分明,透明的肌膚下隱約可見清晰的脈路。

    一朵忽然又覺得這隻手礙眼的緊,便用了法術猛力甩開。還以為不會有什麼效用,他可是妖界之王法力高深,不想他的手卻虛弱地垂落而下,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我傷到你了?」一朵當即亂了手腳,見無殤臉色較之前蒼白許多,急急撲過去給他把脈。

    原來他的身體竟這般虛弱!

    「你這般虛脫還敢來人界行走!凡塵渾濁氣息會將你剛剛復甦的妖力吞噬淹沒,現在以你之力只怕連個會點三腳貓武功的凡人都能傷你性命!」

    無殤望著她淺淺地笑著不說話,在一朵的照顧下,平穩地躺在榻上,柔軟的蠶絲被子溫柔地蓋在身上。見她轉身要出門,他又一把拽住了她雪白的袖擺。

    「我去給你熬些藥。」

    他還是不放手。

    一朵喟歎一聲,「我保證回來。」

    他還是不放手。疲憊的雙眸亦變得有些無力,卻不肯睡去。

    「好,我等你睡下再去,可好?」坐在床邊,忽然覺得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像個生病的孩子般柔弱無依。有些怯怯地小心地握住了他冰涼的大手,他一把緊緊握住她暖暖的柔荑,似有一股暖流在心間漾開流竄到四肢百骸,無比的熨貼舒服。

    望著他許久,即便他睏倦得眼神迷離,還是不肯閉上雙眼睡去。他輕聲喃語,「我怕我一閉上眼,你又不見了。」

    一朵心頭一顫,有朵花瞬間綻放,開滿心間。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說謊。」

    「我發誓。」抓著他的手緊了緊,忽然有種一生一世不再離開他的決定。

    「你說要帶我去兔子洞看桃花,你說做我貼身侍婢乖乖聽話。可當我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卻不是你。」他低沉的聲音似很傷心。

    一朵訝異,「你都聽見了。」

    他微微勾起唇,「我好像還感覺到,你偷偷吻過我。」

    「哪有!你是做夢!」一朵瞬時雙頰如火,羞得不敢看他。

    「我很生氣!」

    「生……什麼氣。」

    「你給曲貴妃下毒!」

    一朵一把甩開他的大手,「心疼了吧!還是說,你來找我算賬的?解藥沒有,要命一條。」

    「曲貴妃現在容顏盡毀,苦不堪言,週日以淚洗面。」他虛弱的口氣,惋惜一歎。

    一朵更生氣了,「沒錯!正是我下的辣手摧花。誰讓她……」

    就在曲貴妃將輪迴石交到她手中時,悄悄將一個毒蟲放了在曲貴妃的身上。誰曲貴妃以此要挾她離開無殤!不否認,當曲貴妃說無殤對她如何如何體貼入微,心裡確實生了嫉恨。

    「誰讓她什麼?」無殤似很想知道地追問。

    「誰讓她將阿牛魂魄拘於寶瓶十多年不得輪迴!」

    無殤眼底光彩一黯,抿著的薄唇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

    「尊上且先休息,我去熬藥!」起身要走,手腕還是被他拽住。

    「我氣你不告而別,氣你聯合曲貴妃騙我是她救了我,氣你食言而肥哄騙我甦醒。」他沉重的聲音如發自肺腑般真誠,起身擁住一朵柔軟溫暖的身體,緊致的懷抱似要將她融入骨血。

    「我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是那般貪戀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溫度。」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薄涼的氣息攪擾得她癢癢的心潮翻湧。

    「我亦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朵低聲喃語,手攀住抱著自己的大手,「或許是瘋了吧。」

    若不是瘋了,緣何還要向明知是天敵的血狼靠近,若不是瘋了為何豁出性命也要救他,若不是瘋了明知道彼此間鴻溝難越還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相擁無言,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擊自己的後背。過了許久,身後人的氣息變得深沉平穩,竟然坐著抱著她睡著了!

    好笑地想要掙開他的懷抱,讓他躺下,耳邊卻傳來他低沉似囈語的聲音。

    「你是千年妖精,大可幻化爐灶在屋內熬藥。」

    「沒想到高高在上叱吒風雲的妖界至尊,也有這般黏人的時候。」打趣他一番,總算可以從他懷抱脫身。望著他安靜沉睡的模樣,心裡面滿都的甜甜的滋味。

    幻化出爐灶,又在袖子內的虛境找到一些藥材。摸出了小彩,最近安靜的好像真成了一顆五彩石頭,使勁搖了搖小彩還是沒有動靜,許是閉關修煉了吧,便又放回袖子內。設下結界不讓煙火熏到沉睡的人,待他睡醒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也熬好了。

    他服下藥,似乎舒服許多,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蒼白了。

    這時天色已黑,窗外有燈火閃過,是看宅子的大爺提著燈籠巡夜。「怎麼總覺得這屋裡有動靜。」

    說話間門便被大爺推開,一朵一驚趕緊施了障眼法,大爺提著燈籠在屋內仔細看了看,又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許是我歲數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嘟囔一句便提著燈籠離去了。

    就這樣,無殤和一朵在這個房間裡過起了小日子。無殤總以怕她不告而別為由不肯讓她離開視線一步,也完全將她當成貼身侍婢使喚來使喚去,不懈餘力地發揮他身為主子壓搾下人不剩一點油水的惡性本質。每每將一朵做的飯菜吃的一點不剩還要搖頭品評一番,手藝太差。每每抱著一朵睡了一晚,還要打壓一番一朵太胖壓得他手臂麻木。每每揪著一朵與他連下數盤棋後,還要貶斥一番她棋藝太差。最近又迷上了一朵的琴藝,每每一曲群魔亂舞雞飛狗跳之曲完畢,他都搖頭晃腦地贊一番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一朵這時面皮都一陣抽搐,看在他是患者的份上,一切都咬牙忍了。唯獨夜裡睡覺這事終是無法咬牙忍下。身邊睡著一個大美男,還要互相擁抱肢體交纏的姿勢,他倒是可以心無雜念一夜好眠,她卻漸漸越發躁動難以入眠了。

    空虛寂寞了一千年的老女人,哪個受得了這等致命誘惑!即便再拿女子矜持壓制自己,終究也是一個正常女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慾火焚身無法自抑。每每堅持與他分床睡,無殤都一副受傷落寞的表情,吵著夜裡太冷,抱著她才暖和。

    冷麼?七月天,哪裡冷!而且門窗緊閉不透風,每次都熱得她出一身汗,還要一大早泡澡沐浴,倒有些像愛乾淨的締俊公子了。

    一提洗澡,一朵又一肚子怨憤無處發洩。

    無殤這只懶惰的血狼,每次洗澡都要與她一同沐浴,還美其名曰近身伺候。近身就近身吧,誰讓他現在虛弱得連水瓢都拿不起來,只好她親力親為,之後又幫他穿好衣服。她在正常女子的七情六慾中死去活來,他倒樂在其中不時與她來個肌膚之親上下其手。每每這時,一朵都很鄭重地提醒他。

    「不可近女色!你還很虛弱。」

    「原來兔子是女人吶。」他那好像逗弄小寵物的口氣,氣得一朵呲牙咧嘴想咬他。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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