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三生三世:只寵小小妖妃

《》第二卷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143:桃花朵朵開(送紅票喲。) 文 / 美越

    宜暘的那句話好像觸動了冥王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臉色由青轉黑,由黑轉白,再由白轉紅,最後五顏六色凝結一起化作翻騰怒火,化出一掌就劈向宜暘。宜暘敏捷一閃身,那強勁的掌風便劈在宜暘身後的大殿柱子上,一根五人抱粗壯的柱子瞬間出現裂痕,搖晃一下有坍塌之勢。

    一朵撼了撼,怕被殃及,趕緊遠遠避開。

    「孽子!」冥王低吼一聲。

    「既然不是父王的私生女,為何不允了我們的婚事!」宜暘很是費解。明明之前,父王見他執著多年已同意了他們的婚事,還說妖王那裡他放下老臉去說情。為何忽然反悔?

    「你已娶妻七次,哪次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天翻地覆,這一次休要再渾鬧不休!你與她的婚事,本王不同意!這份心思趁早斷了!否則將你關入十八層地獄反醒一千年!」冥王的聲音如雷灌耳般震得耳膜嗚嗚作響,言畢一掌揮出居然將宜暘從大殿丟了出去。

    「父王!父王——」殿外傳來宜暘的呼喊聲,卻無論如何也再進不來大殿。

    一朵囁嚅地看了看冥王至尊氣得發黑的臉。想到未來有個如此暴力專權的公公,不由得寒了寒。和宜暘口頭應允的婚事,還是作罷吧。

    世界如此多嬌,保命最為重要。

    悄悄往殿外挪,暫且等冥王氣消了再來討要阿牛的魂魄吧。反正阿牛也被關了十四年,不差一時片刻。就在即將挪到門口撒腿就跑時,冥王出聲喚住了她。

    「白兒,你是在故意報復我?」

    耶?

    回頭望著冥王滿目的憤怒漸漸化作柔情春水,渾身一個哆嗦。這唱的又是哪出?她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勾搭過這位中年大叔呀。而且父子通吃這種惡事,她再偽善也是做不來的。

    「氣我當年捨棄你,故意與暘兒私定終身來報復我?」

    這位大叔也忒自作多情了些!

    「白兒……」他深情一喚,向前一步,嚇得一朵趕緊退後一步。

    「你……你你要幹什麼!」

    「白兒。」他喟歎一聲,「當年我亦是沒有辦法。我不求你原諒,只望你不要如此折磨你自己。」

    一朵哭笑不得,即便她真的被他始亂終棄,她也不至於低賤到為了報復,拿他兒子開刀下菜。遂穩了穩心神,平聲靜氣地說道。「冥王陛下,我不是你口中的白兒,亦不認識你口中的白兒。我叫白一朵,萬妖山上千歲兔妖一隻,也從來沒見過冥王陛下。陛下認錯了人。」

    冥王魁梧的身形微微一晃,震驚地盯著一朵美麗的臉,「你與白兒幾乎一模一樣,怎會不是她!」

    「冥王陛下,小妖前來有一事相求,望陛下將曲貴妃十四年前收入寶瓶的魂魄還與小妖。」施施然一禮,將冥王癡心一片認錯了人這場戲畫個圓滿句號。

    冥王眉心緊鎖,又盯著一朵看了許久,才將丟棄在諸多瓶瓶罐罐中的那個寶瓶勉強尋了出來。

    「便是它了。」他遞給一朵。

    一朵將寶瓶握在手中,仔細嗅了嗅,確是阿牛的味道,不禁紅了眼眶。只怕阿牛是去玄水明宮救她時丟了性命,又因她的緣故深鎖寶瓶十四年不得轉世投胎。將寶瓶收入懷中,緊緊地貼著胸膛,依舊無法慰平心中對阿牛的虧欠。

    向冥王施禮謝過之後,轉身出了大殿,身後隱約傳來冥王的輕聲喃語。

    「白兒怎麼會是千歲兔妖?白兒明明是九命狐妖,難道……她真的不是白兒?還是說白兒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死了?」

    宜暘已不在大殿外,不知去了哪裡。

    一朵又來到判官府外,望著紫氣繚繞的巍峨判官府,久久凝望。

    好想在離去前再看一眼無殤,好想知道他醒過來沒有,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時崔判官一手負後,一手拿著春秋輪迴筆從判官府飄了過來。就在他走出判官府縈繞盤旋的紫色霧氣之時,他的容貌發生了變化。一撮鬍鬚褪去,連帶歲月沾染的痕跡也一併消散,直接化成年方二十來歲的俊美俏公子。一襲紫衣隨風搖曳,長髮輕拂,風度翩翩地站在她身側,手裡握著一支筆。濃厚的書生氣息之中莫名地多了幾分嬴弱感,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一朵驚了驚,他沒解釋為何容貌變化,她也沒心思問,依舊望著判官府發呆。

    許久。

    「他醒了麼?」一朵終忍不住心裡的惦念。

    「還沒。」

    「曲貴妃在照顧他?」

    「是。」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呀。」內丹已然修復,為何還遲遲不醒?會不會是自己的靈力太弱?萬一沒能救活他怎麼辦?她也白遭了那麼多痛苦。

    「今晚便會甦醒。」崔判官輕歎一聲。

    一朵很迷惘,為啥這些人總喜歡對她歎氣?難道她是一個很愁人的存在?

    「離去對你而言,未必不是好事。」崔判官空明的眼底似有什麼在暗暗湧動,最後又化作一聲歎息,「我不會告訴他是你救了他。」

    「曲貴妃給了你什麼好處?」一朵斜眼睨他,對這個向來賞罰分明大公無私的崔判官,狠狠鄙視了一番。

    崔判官卻急了,不再一如既往的平和洒然,反而有些疾聲厲色,「我只是為了你好!」接著,聲音又平緩下來,似有苦澀,「你怎能誤以為我被人收買。」

    那略帶停頓的尾音,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般失神黯然。

    一朵心下狠狠自責一番,最近她的命格正值春暖花開,桃花朵朵綻放大有花開不敗之勢,難道這位位列仙班的崔判官也對她?嘻嘻。面對變得年輕俊美的崔判官,有點扭捏起來。「就此別過了,日後有緣再見。」

    就在她轉身之際,看到崔判官活生生扯下一縷髮絲,就在一朵驚愕那會很疼的功夫,那縷髮絲在崔判官手中化成一支小指般大小的筆,放在一朵掌中。

    「若想見我,將此筆在空中畫個圈。」崔判官的聲音一頓,聲音低沉了幾分,繼續道,「不管多遠我都能尋到你。」

    瞧瞧,多麼情深意切。不過一朵心裡還是打了個趔趄,誰沒事會想見冥界的判官,嫌自己太命長了不成。但面上還是很感激他的友好,便說,「好的。」

    想著這輩子只怕用不到這支筆,將收到袖子的最裡面。

    就在一朵又欲離開之際,崔判官又拽住了她,將一枚金色的指環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這是鎮妖環,可以鎖住你身上妖氣。免得去了人界被一些修仙修道之人將你視為邪物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一朵很喜歡崔判官的這個鎮妖環,遂笑得如春花綻放美艷無邊,卻讓崔判官失神起來,恍惚間望著她美麗的眼睛似被迷惑了心智,轉瞬又倉惶避開一朵的眼睛,神態顯得有些狼狽。

    「判官大人如此細心體貼,將來誰若嫁給了你,一定很幸福。」她只是無禮回贈,便賣力拍拍馬屁罷了,不想他卻臉頰微紅,望著她的目光又沾染了些許悲涼。

    那表情好像在說,他心儀之人便是她般。一朵吞了吞口水,趕緊轉身飛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喚住她。

    一朵飛了許久,再回頭,崔判官依舊站在原處,如一尊亙古不變的雕塑,靜靜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她已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有那一襲紫色的袍衫在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幽風中翻飛浮動,讓人有一種淒絕寂寥之感。

    出了冥界,一朵瞬移到了京城。將將學會這項法術,掌控方面還不純屬。故此,她再出現時,竟是在京城護城河的河底。浴水而出,嘩啦一聲水花四濺,一片波光瀲灩中如不染濁世的白蓮綻放。

    護城橋上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女子尖叫聲之後便是一陣男子們的驚艷抽氣聲。

    一朵舉目四望,橋上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們正聚集在橋上,好像在比試著什麼。河邊上飄著許多銅針,隨著水波蕩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距離護城河不遠簇擁著一群風度翩翩的富家子弟,應是慕那些女子之名而來。

    從那些女子拋銀針之舉,一朵大致猜到,今天應該是人界的乞巧節。想到自己初來人界亦是乞巧節那日,不由得一陣唏噓。

    時光荏苒,不知折騰這些日子人界過了多久。

    剛剛解除九命邪妖的封印,靈力方面掌控的還不純熟,就那樣滴水不沾身地從水中而出,驚得一眾女子又是一陣尖叫,有膽小者甚至已嚇得隨著丫鬟匆匆回了家。

    來到橋頭,守在那裡賣針的已不再是杜明樂,而是一個鼠眼尖嘴的小販。

    「不知今年的獎品是什麼。」一朵問。

    「羽瑄公子做畫一張。」小販得意洋洋回道。

    「怎麼,現在京城第一畫師不是締俊公子了麼?」不知這位羽瑄公子是何許人,竟也引來諸多女子擠滿整座護城橋。

    「第一畫師自然還是締俊公子。然則羽瑄公子一畫卻比締俊公子之畫價高百倍。」小販笑得眼瞇成一條縫。

    一朵當即雙眼金光閃閃,依舊只買了十根銅針便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護城橋。

    花枝招展的女子們之中,有一個華服女子上前一步,端著一副眼高於頂的傲慢,對一朵掃來蔑視的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又掃來蔑視的一眼。

    「是你?!」拔高的聲調,如願引起一朵的注意力,向那金銀滿身的美麗女子看去,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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