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打嗝這麼嚴重,是不病了?」宜暘伸手探了探一朵的額頭,「很熱誒,你風寒了!」
「是麼!」一朵一摸自己額頭,果然很燙。「想必今日在蓮池裡受涼了。」
「你去池裡做甚?那裡很危險!」
宜暘的關心讓一朵有些動容。這一千年來,除了阿牛和樹爺爺再沒有人關心過她。
「我們的初遇不是在蓮池麼……」
「你去那裡等我?」宜暘很吃驚。
好自戀的一隻鬼!
「我是想說……」
「初遇時,我以為你如其她宮女一樣,故意在迴廊上裝扮奇特引我注意。」宜暘說著臉頰微微泛紅,眸光閃閃發亮。
「那日我是被尊上丟……」
「你的頭這樣燙,需要看大夫。」
宜暘握住一朵手腕,輕輕一帶便跌進他溫暖的懷抱。一朵心頭莫名一暖,竟有些不忍推開。他捏個決,帶一朵瞬間來到太醫院。太醫院的太醫都去了藏嬌宮醫治楚貴人,偌大的醫館裡只有幾個熬藥不會開方看病的小太監。
宜暘翻箱倒櫃找藥材,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找哪幾種草藥。東翻西找,這個抓一把,那個嗅一嗅。小時候生病時,他曾看過母親為他抓的藥材,興許再見到還能認識。
一朵見他忙的不亦樂乎,抓了一把紅棗坐在門口石階上吃紅棗。
會毒之人,自然熟知藥理。雖沒到妙手回春醫之聖手的程度,小病小痛還是可以藥到病除,尤其練了一手好針灸。
「應該就是這幾味藥了!」宜暘擦了擦額上汗珠,將藥堆在牛皮紙上吩咐熬藥的小太監去熬藥。
一朵睨了一眼那堆亂糟糟的藥材,不由笑噴。這隻鬼居然誤打誤撞抓了治女人痛經的藥。吐掉最後一個紅棗核,仰頭望著站在一旁的宜暘,無比清晰地對他說。
「你忘記千年妖精都有自愈性了嗎?」
宜暘一愣,一拍額頭恍然道,「對呀,你都一千歲了!我怎麼忘了。」
一朵唇角抽了抽,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流露出一個意思——你都這麼老了!一朵起身拍拍塵土,再不理他,往外走。
「喂!混血兔,你去哪?」宜暘一個閃身便擋住一朵的去路。那張俊美的臉,笑得燦爛無邪。
「前兩天你見我還要殺要刮,怎麼忽然轉變這麼快?是不是有啥企圖?」一朵翻個白眼,對一隻斷袖鬼沒啥好感而言。
宜暘張大一對眸子,「你不是說你愛我?我向來不忍傷害對我癡心一片的女子。」
一朵只覺想吐,「你不是想打聽白天的事嗎?你的無殤現在肯定在藏嬌宮,還不快去!」
「你病好了,我便去。」說著,宜暘伸手探一朵額頭,一朵躲避卻沒躲開,他笑了笑,「果然不燙了,看來你真的一千歲了。」
「不要再跟我提年齡!」一朵咬牙。身為女人,身為一個高齡未嫁的女人,很不喜歡被人觸碰年齡問題。
宜暘笑得更加開心,臨走還留下一句話,氣得一朵火冒三丈。
「真手哉,都一千歲了,居然還沒修掉尾巴。你果然笨到連二百年修為的小妖都打不過!」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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