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顏心裡,雲墨辰一直都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搬回這裡之前,她就和他說好了,現在她生著病,而且他也沒處理好夏心萍的事情,若是他答應不碰她,她就跟他乖乖的回到這裡,可現在才三天就憋不住了!
他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麼?
「雲少,注意身體,知道麼?」很多時候,她都習慣這樣稱呼他,也是在拒絕和他親近。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吃醋也好,不服也罷,她打死也不從,說出的話怎能出爾反爾呢!
「你剛才不是說長大了!」雲墨辰笑,血紅的雙眸盯著身下這張魂牽夢縈的臉,食指輕點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長大了就該做成人的事兒。
「可你們說的話都不讓我聽見。」
關於小孩子的這個問題,明顯有些說不通。
「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還不是聽了,說那麼多是不是挺爽的,嗯?」他魅惑的啟唇,一口咬上想念已久的柔軟,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沈顏倒抽一口氣,血腥味迅速蔓延整間臥室。
她疼得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無奈沒用,不僅如此,他那什麼眼神,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射向她心臟的位置,嚇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疼麼?」他問,薄唇上沾了些許血澤,此時的他像是一個嗜血的魔鬼。
沈顏的大腦頓時清醒起來,今晚的他很不一樣,仿若一個受了刺激的野獸,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事實上,雲墨辰真的受了刺激,而且是不小的刺激,只要想到那張照片,他心肝膽顫的疼,胃裡直冒酸水,這種滋味真是他媽的不爽極了。
既然他不爽,他幹嘛要讓罪魁禍首舒服?
沈顏皺著眉,一手捂上流血的下唇,一手覆上狂跳不已的心臟,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他,不知道男人抽了什麼風,畢竟雲墨辰鮮少露出這樣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他不想是這麼記仇的男人啊,就因為她剛才沒聽他的話?
不像!
他們二人的感情不像別的情侶,畢竟沈顏是雲墨辰一手調教長大的,這四年,雲墨辰從來沒停止過為自己挖坑,現在坑深了,只等她跳進去,只不過在跳進去之前,他有必要和這丫頭說說清楚。
沒有人知道他看到那張照片什麼心情,膽子還真不小,那天,他滿世界的找她,她卻和別的男人玩兒親密,若不是顧及身份,雲墨辰很可能會將那人的嘴給廢了。
想到此,雲墨辰將她的手從唇上拿開,大力的吻著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裡的妒火。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雲墨辰方才從她唇上離開,沈顏激動的怒吼,恨不得一拳揍暈了他,「雲墨辰,你抽風了!」
「那就繼續抽!」
「……」
小白兔再怎麼掙扎也鬥不過餓了幾天的狼,更何況這匹狼完全處於癲瘋狀態,吃干抹淨是結局。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的肚子怎麼就沒一點動靜呢,雲墨辰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兩人的身體出現問題了,還是趁他不在時,沈顏又悄悄避孕了。不過此時礙於她的身體狀況,沈顏確實不宜受孕,在體內的毒素還未完全消除之前,他還是悠著點兒比較好。
可是,家族那邊能等麼?
「雲墨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沈顏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頭髮凌亂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嫵媚的令人心醉。
最信守承諾的人何時變成了說話不算數的混蛋了?
雲墨辰摟著她,手指穿插在她的髮絲間,為她梳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反正我在你心裡的好感大打折扣,要不我們繼續?」
說到此,男人瞬間來了勁兒。
「……」
沈顏無語的猛翻白眼,病怏怏樣子看得男人有些心疼,隨後,那雙水色的緩緩閉上,心裡可謂是淚流滿面。
沈顏還未來得從這場運動中緩過神來,只見一道黑影迅速閃過,她的背上忽然一沉,心臟差點兒破裂,想來男人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沈顏深知今天絕對不能再惹他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她承認在雲墨辰面前,也只能小打小鬧,偶爾用些言語狠狠的打擊他,然後耍些小動作整整他,讓他心裡不痛快,一旦他對她的話認真起來,可不是她能拿捏的住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如此吧。
沈顏欲哭無淚,緩緩睜開眼,艱難的扭過頭,語氣軟了下來,「我信,我信,我相信了!相信你的話,真的。」
即便不信也不能說出來不是麼,雲墨辰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麼,怎麼就犯傻了呢!和他硬碰硬,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可是,要是這樣為了討好他說出違背心裡的話她心裡不就很憋屈麼?
他們的感情也太不平等了,哪有這樣的!
雲墨辰既然選擇了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放棄,機會他給過了,是沈顏自己不珍惜。
「雲少……」
她刻意頓了頓,想著該如何說才不惹他生氣,誇讚道,「您可好了,對我這麼好,我應該感恩戴德的。」
沈顏好言好語的規勸著,盡量不和他硬碰硬,以免他再次發怒可不是鬧
著玩兒的。
雲墨辰微磕著眼,「喲,恩情還記著呢,那我現在就要你感恩戴德。」她的態度,他還比較滿意。
沈顏噤聲,實在沒有力氣再和他爭論。
現在就要她還四年的恩情,有必要這樣逼她麼,想想,這四年欠下的債確實不少,該怎麼還呢?
雲墨辰的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背,輕輕低喃,「顏兒,記得你說過,將來無論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做,人,可不能言而無信。」他這樣說,語氣嚴肅的不像話,好像在警告她什麼,一句話說得沈顏沒有詞反駁。
這一刻,沈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都怪她這張嘴,咋就那麼犯賤呢!當時他們還是長輩與小輩的關係好麼,誰知道這頭狼就為今天做準備呢!
男人說完,咬上她光潔的後背,沈顏疼得心裡低呼,把雲墨辰咒罵個千百遍。
這男人,是屬狗的麼?
終於,她沒了辦法,想著今晚是逃不掉了,只能可憐兮兮的懇求著男人,一咬牙,服了軟,「雲墨辰,我錯了……不該惹你生氣。」
果然,這話一出,男人從她身上翻身下來,一把將她撈起走向浴室。
之前他要親自幫她清理身子還不肯呢,這麼快就乖乖就範了,這種方法果真有用,只不過,她說錯了的時候,雲墨辰的心狠狠的縮了一下。
明知道不是她的心裡話,可到底放過了她。
他就是這麼矛盾,一方面捨不得她受苦,一方面又想著法兒逼著她乖乖就範。
沈顏躺在浴缸裡,全身癱軟的如同一團棉花,男人倒是沒其他想法,認真的為她清洗身子。
見她乖乖的躺在哪兒,雲墨辰的神情也跟著放鬆下來,想著如果她每天這麼聽話就好了,不由得挑眉輕笑,「顏兒學聰明了,就該乖乖的。」
掙扎只不過是在浪費力氣,還不如乖乖的從了他!
話出,沈顏閉上的雙眸猛然睜開,眸底蕩漾著一層水花,吸了吸鼻子,「嗚嗚……雲墨辰,你一點兒也不疼我。」
就知道瞎折騰,也不管她身體受不受得了。
男人心疼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明知故問,「喲,怎麼哭了,很委屈麼?」
沈顏咧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疼啊,還能怎麼。」
還不都是他弄的!
雲墨辰輕笑,大手按住她的肩,輕輕的給她按摩起來,「寶貝兒,最好記住今晚的疼,若是以後再讓我看到不該看的,後果,自負。」
後面四個字,他刻意的頓了頓,幾乎是咬著牙開口,手上的力道一不小心加重,疼得沈顏冷汗直冒。
可怕,她當真是怕極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知輕重了,不知道她是真疼麼,還死命的往她肩上按,是存的什麼心?
爾後,雲墨辰將浴缸裡的女人抱進懷裡,用浴巾包著,寶貝般的護進懷裡,就連把她放在床上都是輕輕的,生怕弄疼了她。
在某些方面他承認不知輕重,其他的方面肯定是要注意的。
沈顏拉過被子,抓狂得要命,「雲墨辰,不帶你這樣的,我根本不知道錯在哪裡。」
「和雲凌親過了?」他也跟著上床,摟著她不輕不緩的問了句,墨色的眸底竄著兩團似是永遠也消不下去的火氣。
沈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沒有!」
本來就沒有好麼,他來醫院只是幫她送零食,幾個人在醫院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難道有人打小報告污蔑她和雲凌?
「好好想想!」他給她機會,只要承認自己的錯誤,好好保證,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真沒有,雲墨辰你不能聽人家胡說八道。」
今晚抽風難道是為這個?
雲墨辰懶得和她爭論,直接將手機扔給她,「證據,好好看看。」
霎時,沈顏只覺得自己栽進一個無底的深淵裡,屏幕上的擁吻的兩人不正是她和雲凌麼?
那天陸明浩結婚,是雲凌找到她的,想到這兒,沈顏不免傷感起來。
他怎麼可以拿她的傷口出來說事?明明都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好麼,那個時候他又在哪裡呢,雲墨清是他的妹妹,恐怕他還怪她大鬧了婚禮吧。
「雲墨辰,你太過分了。」想到此,她竟然失聲痛哭。
雲墨辰見她如此,心跟著軟了下來,他知道她想起了誰,或許他剛才太過於衝動,沒考慮到另一層關係,可說出的話語氣裡依然含著警告的意味,「以後離雲凌遠一點,不假時日,你就是他嫂子。」
沈顏咬牙,大腦神經處於幾近崩潰的邊緣,「既然你可以反悔,那我為什麼不可以?」說好不碰她的,還不是碰了!
「再說一遍試試!」雲墨辰臉色驟然一黑,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不要和你結婚!」
男人陰冷一笑,全身的嗜血因子都在不客氣的叫囂,一手托起她的下頜,讓她面對著自己,笑道,「沈顏,你真夠種!」
沈顏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肥著膽子問,「雲墨辰,那我問你,你和夏心萍親過麼
,你給我的是你的第一次麼?」
這是什麼邏輯?
「伶牙俐齒。」
四個字一出,沈顏忽而大聲抽泣起來,下頜傳來生冷的疼痛幾近讓她支撐不住,「不公平,不公平……嗚嗚,就知道欺負我。」
沈顏一鬧起來,雲墨辰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剛才已經折騰過來,和她說道理幾乎說不通,你講一句,她總是會奇葩的轉移話題,讓你無言以對,所以,雲墨辰只能用如此暴力的方式對她。
可一旦對上她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他又不忍心了。
雲墨辰好脾性的拍拍她的背,承諾,「乖,以後都給你一個人,也只親你一個人,還計較第一次做什麼。」
其實雲墨辰是有些心虛的,誰沒年輕過,那時候他還不認識這丫頭,也不能怨他的吧!誰讓她晚了幾年出生呢!
他用一生疼愛她還不夠麼?
「我有處男情結。」沈顏氣沖沖的吼道。
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討回一個公道,她和雲凌只不過在情緒低落的情況下失控了,親了一下,他就這樣對她,他呢,是處男麼,憑什麼這樣對她,她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他還不夠麼?
男人自知理虧,尷尬的別過頭避諱這個話題,「咳咳……」
沈顏不依不饒,見他沒吭聲,繼續道,「最起碼陸明浩就是,他雖然言行上背叛了我,但身體還是乾淨的。」
雲墨辰一聽,冷了臉,陰森森的一笑,「你檢查過,這麼清楚?」
沈顏鼓著腮幫子,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我就是知道,雲墨辰,你第一次又沒給我,逞什麼凶啊!」
「等你強大到我這個地步就可以了。」男人翻身而上,適時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剛才提到陸明浩,他早就將她給辦了,不是第一次又怎樣,試問,除了他,還有誰能掏心掏肺的愛她。
「不公平,不公平……」
她掙扎,他兩手壓著她不聽話的雙手,只是,總有失利的時候,一巴掌正好拍到了他的左臉上。
臥室裡頓時安靜下來,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沈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拍他的那隻手彷彿石化了般,還高舉著。
雲墨辰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她身側躺下,左臉頓時一片泛紅,五個手指印異常的清晰,但他不覺得有多疼,深吸了口氣閉著眼說了句,「顏兒,睡了,累。」
打了就算了吧,只是顏兒,這樣你解氣了麼,平衡了麼?
沈顏壓根兒沒想到他沒有生氣,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雖然是不小心,可到底也算真的打了他,主動投進他的胸膛,低低呢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雲墨辰沒說話,故作生氣的側身,看樣子是不打算理她了。即便他真的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也不能讓她看出來,否則這丫頭非上天了不可,以後還不得天天挨打啊。
「雲墨辰,你陪我說說話,我無聊死啦。」
他突然安靜了她卻不習慣了,總覺得剛才的事對不起他。
「雲墨辰,我睡不著。」
沒人應,男人像是睡著了。
沉默片刻,雲墨辰以為她不再開口時,她抽風的聲線幽幽傳來,勾起了某人的犯罪感「雲少,你真睡著了?」
這會兒,雲墨辰哪裡還把持得住,翻過身,幽深的眸子緊緊鎖著她,邪肆的笑道,「,寶貝兒,想要我陪你聊天可以,不過要換個姿勢,我陪你到天明如何?」
「……」
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
——
「爸,您還沒睡呢!」
姚景初回來的時候姚父還坐在客廳看電視,她在門口站了很久,發現父親根本沒有睡覺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進來。
姚父朝她嚴厲的看眼,怒聲訓斥,「女孩子家的,這麼晚回來像什麼樣子。」
姚景初聳聳肩,討好般的朝他一笑,「您看電視,我先上去睡了。」
「世伯。」
還沒邁出第一步,身後響起霍宇欠扁的聲音,姚景初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拿刀剁了他的雙腿。
腿這麼不靈光還進來做什麼,小心待會兒殘廢著出去。
姚父像是一愣,隨後立即狗腿的迎了上去,眼角拉開,「哎呀,賢侄,大晚上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霍宇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準備偷溜的姚景初,客套的說,「我送姚。」說到這兒,他突然記不起她叫什麼名字了,只好改變對她的稱呼,「咳咳,我送她回來的。」
他手指空虛的朝姚景初的背影指了指。
這一指,姚景初就是想溜也不行了。
姚父的視線落到她身上,不滿的斥責,「原來是跟賢侄你出去了,小初你也真是的,也不早說。」
姚景初兩眼晃動兩下,在心裡把霍宇皺了個千百遍,她拖了拖胸,轉過身又是另外一張笑顏,「霍公子,您怎的親自光臨了呢。」
「還不快給霍公子上茶!」姚父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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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後,姚父又覺得不妥,再次囑咐,「不,你給我在這兒坐著。」
姚景初都快被自家父親弄暈了,要知道,她再不上去換衣服,藏在罩罩裡面的毛爺爺就要蹦躂出來了。
「爸,您這到底是讓我上還是下呢。」她不滿的嘀咕一句,每說一個字她就感覺裡面的毛爺爺由於胸腔震動往下滑。
尼瑪,她快支撐不住了好麼,好幾萬塊全塞在罩罩裡,若不是穿著外套,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落座,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他們二人,猥瑣的拖了拖胸,彷彿裡面有千斤重,要是在這樣下去,她的胸口估計要爆炸了。
等她處理好,霍宇突然來一句,「你這是咋了,滿頭大汗的,有這麼熱麼?」
姚景初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將主導權交給自家老爸,「熱,熱啊,爸爸,我先上去洗個澡再下來。」
霍宇皮笑肉不笑的瞧著她,起身,「世伯,我也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您。」
這女人,真是一點兒形象都沒有,那裡大倒是真的,可為什麼他看著卻凹凸不平呢。她還真以為剛才的小動作沒被他看見麼,她這麼喜歡自摸?
「小初,還不快起身送送。」
姚景初哪裡敢站起來,朝霍宇灰灰手,「嘿嘿,霍公子,拜拜,晚安,一路走好。」
霍宇嘴角抽了抽,他聽著怎麼有種上斷頭台的感覺?!
「今晚月色好,出去走走?」他如此說,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玩味。
他倒要看看,她哪裡藏著什麼,這麼喜歡摸。
「咳咳,太晚了,本小姐生活規律向來嚴謹,過了這個點兒打死也不往外跑的。」
她這麼說,姚父可不願意了,多好的機會,人家都上門來主動示好了,這丫頭還扭捏什麼。
頃刻間,在姚景初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姚父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提起,紅色的毛爺爺就這麼從她身上掉了下來,乖乖的飄到地上。
「姚景初!」一聲暴喝從姚父口中傳出,響徹整個大廳。
完了,死了,這些詞典劃過姚景初的大腦,爸爸知道了就不會再給她零花錢了,說不定還會誤會她是從家裡偷了這些錢。
她趕緊認錯,死死的按住胸口,以免剩下的毛爺爺也跟著曝光,「爸,這是我的錢,我發誓。」
這個時候走了幾步的霍宇忽然回國頭,皮笑肉不笑的瞎摻和,「世伯真是好福氣,還有一個人能造錢的女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原來那裡面藏著錢呢,難怪會凹凸不平,也只有她才能想到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吧。
姚父一臉尷尬,「霍公子見笑了。」
「你放心,如此難忘的場面我定然轉告家父,相信家父聽了也會很開心的。」霍宇說完轉身離開。
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此行為不檢點的女人,他們霍家是不會接受的,錢藏在胸口,還能是正當的來路麼?
「哎,霍公子,霍公子……」姚父試圖追上去,霍宇身邊的兩名保鏢攔住了他。
姚景初倒是機靈,這個時候她還不忘掉在地上的錢,趁著父親還沒將罪名扣到她身上值錢,她拿著錢上樓去了。
不管今晚發生什麼,她想把錢藏好再說!她贏這點兒錢容易麼她,幹嘛要乖乖的上交啊。
「公子,那女人配不上您。」
霍宇剛上車,身邊的男人便吐出最真實的心聲。
「看出來了?」霍宇冷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過來就是來攪黃這樁婚事的,沒想到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啊,既然這樣他就不做長舌婦了,只是,不知道姚局一旦知道自家的女兒每天和黑社會的頭頭秦濤混在一起,會作何感想呢?
男人點頭稱是。
「整個就是個羊癲瘋,我抽風了才會娶那樣的女人。」
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沈顏身上,也只有那樣的女人才配的上他。
一個星期後,沈顏恢復學業,她抱著課本從教室出來,身後跟著雲墨辰的一名私人保鏢,她煩躁的低著頭漫無目地的往前走。
「姚景初!」
忽然出現的一道身影讓她眼前一亮。
可是,前面的女孩沒應,好像沒聽到她的呼喊。
沈顏抱著課本鬱悶的追上去,往她肩上一拍,「喂,想什麼呢,好幾天都不來學校,打你電話也關機,就差到你家去找你了。」
姚景初容色憔悴,「我,我,嗨,我臨時有點兒事,煩的很。」
見她臉色凝重,沈顏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擔心的問,「怎麼了?」
她和姚景初這麼久的朋友,從來沒見她這樣過,想到她這麼久沒來學校,是不是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為了緩和氣氛,沈顏調侃,「哎呦,幾天不見好,臉色好像變紅潤了。」
姚景初和秦濤的那點兒破事可騙不了她,說起秦濤,沈顏恨的牙癢癢,那人真是手賤,沒事兒拍什麼照片啊,這筆賬她幾下了,若是以後姚景初不肯跟他,她一定不幫他說好話,折磨死那臭男人。
姚景初的本性很快顯露出來,「去你的,有你臉色好啊,每天被雲少滋潤的。」
「少來!」
「喲,偷樂著什麼呢,瞧你。」
兩人調笑了一會兒,換做沈顏心情不好了,「夏心萍要過來住了。」
姚景初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咋呼道,「你沒事兒吧,竟然這麼大度?」
「呵,看我怎麼整她。」沈顏不以為意。
當初夏心萍可是答應過雲墨辰要好好照顧她的,她出個三長兩短,看那賤女人怎麼負責。雲墨辰向著她,這個,沈顏是清楚的。
姚景初一臉鄙夷,明顯不信,「就你?整她?可別變成了她整你,那種女人就是賤,要不找個幫手。」
很明顯的自薦方式,沈顏沒做聲。
姚景初清了清嗓音,哭喪著臉懇求,「我實在沒地方去了,要不我搬你家去。」
「咳咳,這個,得問雲墨辰。」
她目前還做不了主,姚景初過去她怕局面會變得更加混亂。
「丫的,就知道你沒良心,想當初某人沒地方去我可是收留了她三天,每天茶飯上手的伺候……」
沈顏聽得頭大,朝她擺擺手,「行了行了,多一個人多份力量,你說,怎麼整夏心萍才解氣呢?」
「這個當然要慢慢計劃。」姚景初賊賊一笑,兩人開始長談。
——
家裡的逼迫,公司的處境,陸明浩深知,有人已經對他動手了,若想挽救,必須投靠一方,事情一旦決定了,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就像當初他決定娶雲墨清,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既然如此,他還需計較什麼。
雲墨清沒料到陸明浩會主動約她,來之前她心裡有一種預感,她和陸明浩還有戲,只是,逝去的尊嚴還會補回麼?
他們雲家再也丟不起這個臉,她也不再相信這個男人隻字片語。
「陸明浩,為了見證你的誠意,現在我倆去領證,再選個日子辦酒席。」
似乎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相信他,辦酒席是次要的,兩個人結婚才是真正的目的,她賭不起了。
陸明浩沉默片刻,爽快的答應,「好!」
「這麼好說話?」雲墨清明顯不信,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緊鎖著他俊朗如初的容顏。
要說是陸家的公司有困難,當初他娶她時就已經不太景氣了,那個時候他都能不管不顧的拋下她去追沈顏,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很衝動的男人。
難不成公司到了破產的地步,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無論是什麼對於雲墨清來說都不重要,雲家有的是實力幫忙,父親雲立博也只希望她能幸福,能嫁給自己想嫁的人,有錢有勢沒什麼不好。
錢買不到愛情,可能買到人不是麼?
人都不在了,要愛情做什麼,空守著能當飯吃?這便是雲墨清的生活態度,她愛陸明浩,只要得到就心滿意足。
許久,陸明浩痛心疾首的解釋,「之前,是我對不起你。」
雲墨清笑出聲來,抬起芊芊玉手,朝男人的胸口戳了戳,笑得一臉嫵媚,「知道就好,以後這兒只能有我。」
沈顏,你的男人注定是我的,一個落魄的千金而已,還妄想嫁給陸明浩?真是可笑!她爸爸只需勾勾手指,陸家要生便生,要死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