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陸明浩思慮再三也不忍把沈顏交給霍宇。
霍宇顯然是個急性子,他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麼感興趣的獵物了,讓他就這樣放手又怎會甘心,再說了,他早就想一舉殲滅雲墨辰了,沈顏無疑增添了他們之間的仇恨。
他的腿還未痊癒,來酒吧這種場合也需要大量的人陪同,自家父親也是怕了,不管他去哪兒都帶著一大群人跟著,生怕他再出什麼事,看這派頭,市長大人對這個兒子的重視是毋庸置疑的。
霍家就他一個獨子,平時霍市長雖然對其嚴厲,可骨子裡卻是非常疼愛的,從小到大可謂是在霍家眾多長輩的寵愛中長大,縱而養成了驕縱張揚的個性。
vip包房,幾名保鏢貼身而坐,霍宇位居最中央,他腳下有兩個美艷的女人正柔情似水的伺候著,蹲下身子為他掐著小腿,力道剛好,他閉上眼享受著。
陸明浩推開門的瞬間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也更加否定了他要將顏兒給霍宇的決心,想著沈顏瘦瘦弱弱的身體恐怕會吃不消。
身旁的位置陷了下去,霍宇緩緩睜眼,目光看向腳下的兩個女人,朝其中一個指了指,示意她坐到陸明浩旁邊。
陸明浩見狀,皺了皺眉,身子挪動了兩下和身旁美艷的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些年來他也算潔身自好,對於這種場合的女人他從來不會多看一眼,況且,看慣了沈顏那樣絕色的,這些女人哪裡能入他眼。
「陸少,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怎麼,捨不得?」
霍宇將他嫌惡的神色收入眼底,點了一支煙,表現得異常暇意。
陸明浩端起面前的酒一口氣吞下,苦澀的味道從口中蔓延至胸口,淡漠的回了一句,「她不聽我的。」
這是一方面,關鍵是他做了好多天的思想鬥爭,這事兒答應起來容易,可真的做起來他還是無法下手。
那是他愛了十年的女人,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念卻丟失了她,他後悔不已,現在他為了再次得到她,又要將她推入別的男人懷中麼?那女人光是看看就讓人欲罷不能,更別說在男人身下承歡了。
即便像雲墨辰那樣的男人都未能逃過她的魔掌,他又怎麼逃得了?只是,他錯過了得到她的最佳時機,想要再回到最初,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只是他現在的處境容他想這些麼,家裡的人就差點兒把他逼死了。
霍宇瞧著夾在指縫間的星火,「你沒把協議拿給她看?」
「看了只怕她會離我更遠。」
「錯不在你,都是雲墨辰的手段拆散了你倆,她那麼愛你,你覺得她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麼?」
這話看似給了他勇氣,其實霍宇不知,只要想到這個,陸明浩只會更覺得無顏在面對沈顏,他和雲立博有過協議,只要他答應娶了雲墨清,他會給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前提條件是,必須和沈顏斷得一乾二淨。
言下之意,他只要答應了雲立博的要求就是變相性的把沈顏給賣了,確實他也這樣做了,只是後悔已然來不及,若不然,雲墨辰再怎麼使勁兒也不可能得到沈顏的心。
那日兩人醫院門口相見,他雖然相信沈顏對他餘情未了,但也從她眼底看出了猶豫,想來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慢慢淡了。
從包間出去,陸明浩借口有事現行一步離開,霍宇朝旁邊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男人會意,趕緊跟了上去。
他的所有可不能全部壓在陸明浩身上,陸明浩遲遲捨不得下手,那只能說明他的情況還不太糟糕,那麼,他就幫陸明浩一把,推波助瀾豈不是更好。男子漢,就該果斷點兒,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次,他倒要看看陸明浩還拿什麼資本和他槓,和他談條件。
「喂,你們太不上道了,輸了就不讓人走,沒天理。」
炸天雷的聲音掩蓋了包房內嘈雜的音樂聲,在酒紅燈綠的走廊顯得異常刺耳。
男人將眼前的小女人一把擰起,「呵呵,小丫頭,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玩到十二點,看看現在還差一個小時呢。」
「我說了,現在我有事,改天再來繼續。」姚景初笑得一個連諂媚,活像一個欠了幾十萬賭債的賭鬼。
「也行,把剛才贏的錢留下。」
「這怎麼行,那可是我贏的,你們沒有一點規矩麼?」
拿到手的錢又退回去?哪裡有這個道理,就是死她也得守著不放,好幾萬呢,她半年的零花錢夠了。
這一幕全然落入準備離開的霍公子眼中,他拄著枴杖站在不遠處,猶如一個局外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霍公子,您看,那不是您的小未婚妻麼?」身後的保鏢出聲提醒。
霍宇嘴角一勾,冷哼道,「丟人現眼,一個局長千金還以為自己多大本事似的。」
沒點兒本事就別出來混,霍宇對這樁婚事是很不滿意的,一個局長千金而已,就想高攀他們家,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他父親是市長,爺爺可是某軍區的司令,霍家權勢滔天,一個小小的局長,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而且那女人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偏偏父親願意啊,他現在這個樣子能不從麼?
「霍少,您不去看看?」
霍宇臉一沉,「看什麼看,那丫頭就是個炸雷,沒胃口。」
 
帶去公共場合還出醜呢,沒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如此豪爽的性格,不知道在那方面也是那樣!
說著,霍宇拄著枴杖轉身便準備離開,他才不趟這趟渾水呢,那丫頭的事和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只不過,有人卻不願意放過他。
「哎,哎,老公,老公!」
很明顯,他剛才短暫的停留被那眼尖的丫頭給逮著了。
幾聲叫喚,霍宇嘴角抽了抽,扶著霍宇的兩名保鏢只覺得雙眼抽搐個不停,有點兒支撐不住。
老公?這是在叫他?
靠!這種場合男人那麼多,他幹嘛要轉身!再說了,也沒人知道他們快要定親的事。
所以,在他又一次決定撒手不管時,姚景初故意拉高了嗓門,「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不能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就不管我啊。」
這話說的,彷彿霍宇有多不盡人意似的,他身旁的保鏢聽得是一陣惡寒。
姚小姐,您和霍公子才剛結親,雙方的父母有那個意思而已,前幾天還聽說那丫頭死活不同意,今天怎麼就變成老公了?
還夫妻呢,八字還沒一撇兒,這丫頭可真逗。
「老公,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特意過來找你,遇上了這些人要扣押我!」
「老公,嗚嗚……你救救我啊!」
姚景初見他一點兒也不上道,繼續哭天喊地。
押著她的兩個男人嘴角也是一陣猛抽,霍公子是她的老公?
沒收到霍公子已婚的消息啊,這丫頭不會是隨便找個人忽悠他們吧。
「他,他,我老公來接我了。」
「你們還不放開!」
霍宇終而轉身,本來就不靈活的兩條腿,聽了這話差點兒一個不穩,直接栽了下去。她這樣說了,要是他今天就這樣走了,這丫頭指不定將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他的父親,父親最反對他來這種場合,倒不如賣她個人情,幫她一把。
「霍公子!」扣押姚景初的兩個男人眼見著霍宇走近,畢恭畢敬的稱呼,押著姚景初的手也不禁鬆了些許。
霍宇拄著枴杖,身子靠在牆面,手指朝哭喪個臉的姚景初點了點,「咳咳,那個,叫你別亂跑偏不聽。」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一起過來的,只不過這丫頭愛玩兒,一時迷了路。
「還真是霍公子的未婚妻?」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問出了聲。
這話一出,兩人明顯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直射而來,不禁噤了聲,放開了姚景初。
姚景初也沒料到會碰上霍宇這禽獸,反正他們之間有了媒妁之言,關鍵時刻不用豈不虧了。
「霍夫人,得罪了,您請。」臨走之前,那兩名男人頓時變了臉,一副諂媚的樣,彎下腰親自將她送出酒吧。
姚景初咧嘴一笑,朝他們兩人遞上已經壞笑,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秋後算賬。
她不搬出父親的名字還不是怕回去被抽麼,沒想到有這麼個同流合污的主,今天算是賺到了。
出了酒吧,姚景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錢還在,跟著便鬆了口氣,可她這個舉動看在霍宇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女人大眾廣庭之下想幹嘛,自摸?
姚景初沒有感覺任何不適,想著一個小時掙了好幾萬,心裡早就樂翻了天。
霍宇在她對面站定,兩名保鏢瞧著她不的行為很自覺的轉過身去,仰頭望天,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這個就是他們未來的霍少奶奶,大街上公然摸……自摸,咳咳…
霍宇見她那抽風的樣兒,忍不住開口,「姚,你叫姚什麼?」
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這樣的女人怎配做他的妻子?根本就是羊癲瘋一枚。
姚景初猛然回神,驚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趕緊將手從內衣裡伸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霍公子,兩清了,今晚的事兒咱誰也別說出去。」
「切,女孩子家的最好悠著點兒,不管怎樣,你現在有了另外一層身份,別丟了我們霍家的臉。」霍宇一臉鄙夷的瞧著她,他沒太多的心思和女人糾纏。
剛才她自摸的動作還未從腦海中散去,想到她那猥瑣的樣,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
「霍公子,我們相互隱瞞,一起愉快的玩耍豈不更好。」姚景初拍怕胸脯保證,豪放的個性在在這一刻揮發得淋漓至盡。
她平時在男人面前都這樣?
既然兩人都逃不掉這場父母的逼迫,何不一起聯盟,兩人訂婚後,相互打掩護,好好享受各自的美好生活!
這個主意聽起來似乎不錯。
霍宇一手拄著枴杖,一手托著下頜,垂下眼簾深思她這個條件。
「姚景初!」一聲暴喝,美好的氣氛被破壞。
姚景初的小身板兒一僵,喃喃發出一個字,「呃!」
「不是說了讓你別亂跑的麼?」秦濤一眼就掃到了面前的男人,語氣自然的放柔。
霍宇拄著枴杖
杖上前,在他們二人面前站定,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掃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背著我偷漢子!」
這話一出,姚景初頓時炸毛了,橫眉豎眼的瞪著霍宇,「霍公子,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偷了,拍到照片了麼,還是捉姦在床了?」
凡事都講究證據,儘管真的像霍宇說的那麼回事她也不能承認,沒證據就是空話,要是正被霍宇逮著,她還有活路麼?
「你們倆的姦情,我早有耳聞。」霍宇不急不緩,視線落到秦濤身上。
秦濤站在姚景初身旁,他的個頭很高,姚景初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小學妹,確實,挺不般配的。
圈內傳聞,秦濤喜歡溫柔嫻淑的女人,姚景初這樣的恐怕不符合他的胃口吧,不過,他也不至於蠢到認為,他們之間沒有關係,不然,秦濤會用那種語氣和姚景初說話。
要真是這樣就好辦了,姚景初出軌在先,他退婚不是最好的理由麼?
這個想法剛落定,姚景初的怒喝聲劈頭蓋臉的襲來,「你呢,到這裡來難道只是為了喝茶?」
「有何不可呢,誰規定不能到這裡喝茶了。」霍宇打死也不肯認來這兒找女人消遣。
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該管。
汽笛聲將三人拉回現實,秦濤頗為火大的鑽入車內,見姚景初還杵在那兒和霍宇爭論,車窗降下,隔著車身吶喊,「姚景初,上車。」
這一喊,霍宇不幹了,他和秦濤一夥人結成仇,如今見了面連招呼都省了,反正言語裡的詞句大家都清楚,做戲又有什麼意義。
「哎,秦總,這可是我未婚妻,深更半夜的你讓她上你的車,合適麼?」
即便他不喜歡姚景初,也不能讓秦濤做這個和事老,更何況,姚景初的身份可不允許上別的男人的車,傳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姚景初倒是和霍宇的想法一樣,側目對上秦濤那張冰寒地凍的臉,朝他揮揮手,意思是讓他現行離開。
她心情不好,本想打電話約秦濤出來喝幾杯,沒想到遇上這檔子破事,上洗手間時跑錯了包房,好巧不巧的遇到幾個男人在玩骰子,就抽風的參與了。
好吧,姚景初承認自己不地道了,可也不能怪她,若是她今日和秦濤一起走了,霍宇這貨肯定會拿這件事發難,一旦曝光,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所以,她只能忘恩負義一回。
秦濤見她和霍宇連成一線,氣得七竅生煙,趕緊吩咐司機開車。
死女人,以後休想再約他出來,當他的時間不要錢麼,他秦濤午夜時間有多寶貴不知道?
車子行駛至頤源居,裡面燈火通明,秦濤下了車徑直進去,也沒人攔著他。
「大哥,我要做了霍公子!」一進門,他火大的咋呼。
雲墨辰剛用完晚餐,這兩天比較忙,沈顏在醫院待不下去了,他只好應她的要求將她安置在這兒,事實上,這裡已經是他們二人的甜蜜小窩了。
「怎麼,吃火藥了?」他順手抽出紙巾優的擦了擦嘴角,朝幾個傭人揮了揮手示意一會兒來收拾,隨後,客套的問怒氣沖沖的男人,「吃了麼?」
秦濤點頭,在沙發上落座,待冷靜下來發覺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
他攪那趟渾水做什麼,姚景初和霍宇訂婚不正好麼,玩兒都玩兒過了,女人對他來說就是生活的調味劑,幾天一換,好聚好散。
「霍公子惹到你了?當初是誰勸著,要我不要輕舉妄動的。」雲墨辰扔了根煙給他,自己也點上一根,翹著二郎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暇意的生活讓人嫉妒。
秦濤沒做聲,猛的吸了幾口煙,嗆得他眼淚直流。
「媽蛋的,抽根煙都這麼背!」他咒罵,任誰都能看出他眼底的怒意和不服。
雲墨辰心裡跟明鏡似的,哪怕他沒在事發現場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丫的也不知抽什麼風,竟然和局長千金搭上了,聽說兩人那晚都醉了酒,事後,姚景初也沒讓他負責,還是和平常一樣,哥們兒似的玩耍。
之前,他還想著將姚景初介紹給雲凌呢,看來是沒戲了,即便他再想雲凌找個女人結婚,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能太坑了他。
「愛上了?」淡淡的三個字混合著煙卷吐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打火機,雲墨辰俊逸如斯的臉上多了一絲玩味。
秦濤粗魯的回了一句,「狗屁!」
在雲墨辰面前他鮮少露出這樣的情緒,平時的時候連粗話都不敢說一句,更別說發火了,雖然他的怒火不是朝著雲墨辰進攻,但看在外人眼裡是極為不敬的。
不過雲墨辰倒是沒介意,他認為兄弟之間就該這樣,表現自己真實的情緒,那是對你的一種信任,他們兄弟五個都是如此,要說走得近,平常不順心,也就和秦濤說說心理話。
「沒愛上你發什麼火,她要嫁人了不是正好,你依然瀟灑如初。」
大哥的話很有道理,他在這兒發什麼火啊,只不過是玩玩兒而已,那女人愛跟誰跟誰去,反正她也快訂婚了,很快就是霍家的少奶奶。
只是,他們今後不就成仇人了麼?
這個想法他自然沒對雲墨辰說,話題一轉,拍手叫到,「你說說那女人,怎麼就不知道矜持點兒。」
雲墨辰扔掉煙蒂,用一種極為審視
的眼神看向他,邪肆的勾唇淺笑,「熱情如火,把持不住?」
秦濤正預備說什麼,一眼便憋到了樓梯口的沈顏,識相的選擇閉嘴。
「還是你功夫不行?」雲墨辰全然無覺,探尋的心思全落在秦濤身上。
「喲,情(秦)哥哥也為情所困?」身後一道清脆的聲音插入,雲墨辰立即收起臉上的笑容,驟然冷了臉。
情哥哥?該死的,這丫的有欠抽了!
「咳咳……」秦濤聽後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乾咳兩聲一副什麼都不知道表情。
雲墨辰站起身,轉身看向從樓上下來的女人,冷喝,「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嘴。」
意思是讓她回去休息。
大晚上的穿著家居服出來,也不怕走光。
好吧,其實她穿的都是長衣長褲,不過這個時間點,雲墨辰覺得她也不應該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別的男人眼中。
沈顏不管不顧,膽兒肥了起來,當著秦濤的面,話就這樣不經意間脫口而出,「小孩子?那你在床上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小孩子?」
霎時,雲墨辰的臉黑如鍋底,秦濤將頭扭向一邊,憋著笑哼著歌裝作沒聽見。
有些日子沒見,女人都變豪放了哈,這話反擊得太漂亮了。
雲墨辰額上的青筋不動聲色的跳動兩下,壓著胸腔內的火氣,好聲好氣的哄著,「咳咳,乖,先回去睡著。」
「雲墨辰,你說我是不是大人?」沈顏哪裡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反擊的機會,她才不要放過呢,就只許雲墨辰不要臉,她也可以耍賴皮的。
誰讓雲墨辰老是用這招欺負她,她今天非要報仇,看他是不是也好意思。
「嗯,新出爐的大人。」雲墨辰點點頭,手準確無誤的掐住她的肩,笑得極其溫柔。
沈顏疼得咧嘴嘶啦一聲,抿著紅潤的唇瓣,氣沖沖的對上雲墨辰殺人般的眼神,「那好,我坐在這兒,你們繼續聊。」
總是用這招警告,她偏不聽!
兩人處於當仁不讓的局面,秦濤也機靈,趕緊逃之夭夭。
「大哥,我還是先走了。」
沈顏故意提高嗓音,「情(秦)哥哥,怎麼這就走了呢,吃完宵夜再走。」
一聲情哥哥叫的雲墨辰冷了臉,聽得秦濤汗流浹背,妹妹,不帶這麼玩兒的。
果然,當他再次抬眸,對上的是雲墨辰殺人般的眼神,秦濤深知,今兒個必須把這事兒給解決了,不然,以後他每出現一次她都這麼叫,總有一天會被大哥的眼神秒殺。
「小顏顏,在叫哥哥之前能不能把『情』字去掉!」
沈顏不屑的冷哼,「難道你還有別的姓氏?」
「比如,濤哥哥也是可行的。」
此話一出,雲墨辰的眼神堪稱千年寒冰,終而發出一聲咆哮,「不留下來吃飯就滾。」話說完,竟然小女人家的氣鼓鼓的上樓去了。
小丫頭膽兒肥了,竟然和他對著幹,他今天晚上必須好好收拾收拾。
客廳裡就剩下他們二人,秦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雲墨辰離去的背影,小聲說了句,「小顏兒,可別玩哥哥我,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嘿嘿,我好怕呢。」沈顏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覺得這樣就把雲墨辰氣走了,實在是太沒勁了。
男人也是小心眼的動物,不就一個稱呼麼,還能當真了?
秦濤默默看著她那副得瑟樣,然後想起今晚某女的態度和沈顏幾乎如出一轍,如石雕一樣的站在那兒忍不住傷感起來。
女人究竟是什麼想法。
沈顏伸了一個懶腰,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好睏,睡覺去,情哥哥,晚安!」
這話一出,秦濤正好看到去而復返的大哥站在樓梯口,冷如冰刀的眼神直直射向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沈顏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兩人在樓梯口擦身而過像是陌生人,玩兒得差不多了,自然要上去睡覺。
雲墨辰,我讓你再威脅我,再欺負我!哼,等她臉皮厚起來,讓你始料不及。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要進來。」雲墨辰吩咐完也跟著上了樓。
秦濤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他一肚子的苦水沒地方吐,深更半夜還讓他們二人當猴耍,自是不服氣的,朝著雲墨辰的背影大喊,「大哥,不帶這樣重色輕友的。」
「小丫頭可沒你想像中的清純,不信,你……」他揚了揚手裡的手機,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已經晚了。
因為,他的手機已經到了雲墨辰手中。
照片上的女子穿著大紅色嫁衣,被他吻過上百遍的唇貼上的竟然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唇,她流著淚,男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男孩,雙手捧著她臉,動情的吻著。
雲墨辰的臉猛然間一片空白,隨後變成了烏青色,最後,只見他好看的手指輕輕劃過,俊朗的面容又添了一抹紫色,僅僅幾秒鐘,他的臉足以用五顏六色形容。
他記得那日他找瘋
了她,問秦濤,他丫的說跟丟了。
這是丟了麼,沒聽他匯報說那丫頭和雲凌在一起啊,在一起也就罷了,還吻上了。
不得了,雲少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看得挺嗨?」雲墨辰將手機塞到秦濤的掌心,笑得極其溫柔。
秦濤的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存著做什麼!」
沒有預期中的怒意,可比釋放出來的怒火更嚴重,他在壓抑。
「就是覺得唯美。」秦濤抽風的回了一句,恨不得剁了自己犯賤的手。
話落,雲墨辰眸底寒光一閃,咬了咬牙,還未開口,秦濤哭喪的聲線傳來,「大哥我錯了,錯了。」
雲墨辰冷著臉沒說話,那模樣卻是不怒而威了。
臥室內,不知情的某女哼著歌兒,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夏心萍說要好好照顧她,她正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夏心萍住進來呢,看那賤女人怎麼個照顧法,說白了,她就要為姐姐討回公道,為沈芙報仇。
以至於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沒發現,等她意識到,已經晚了一步。
「情哥哥?」男人上床,和平常一樣,擁著她,在她耳旁似有似無的說了句。
沈顏不知所謂的回了句,「他本來就姓秦。」
「雲凌來過了?」他問,沒有任何發怒的前兆。
沈顏皺眉,側頭看向他,「你想問什麼就問,別陰陽怪氣的。」
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啊!
雲墨辰咬牙,「顏兒,你這張嘴真的很欠吻(問)。」爾後,一把將她翻轉過來,高大的身子壓上她的,低頭,熱切的吻落下,根本不給她反映的機會。
一吻過後,男人開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衫,沈顏一邊掙扎,一邊嘶喊,「雲墨辰,你,你答應過我,沒解決夏心萍之前不碰我的。」
「你也答應過我,和我在一起。」
既然在一起就要做該做的事,剛才不是挺逞能的麼?死女人,我讓你逞能,讓你得瑟,不知道他快嫉妒死了麼?
沈顏噤聲,有些怕怕的望著他,今晚又吃錯藥了不是?
雲墨辰似是知道她心裡所想,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告訴你,我雲墨辰的女人是不許人任何碰的,一根汗毛都不可以。」
「神經病啊你。」
「再敢接近雲凌一步,我就讓他永遠回不來。」
就說呢,原來是為這個,可是,這和雲凌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