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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結局 (一) 文 / abbyahy

    乙使者提著魂燈立在結界處,看著那坐在石階上的男子,心中暗自叫苦,甚至懊悔當日自己沒有受傷。

    三天相處下來,他才發現,受傷的同門,應該才是最幸福的了。

    「不需要……」

    「需要……」

    「不需要……熹」

    「需要!」

    三界誕生的第一位魔尊,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坐在長滿青苔石階上,手捧著一束花,不停的扯著花瓣,嘴裡反覆念叨的也是這幾個字。

    其表情,更是千變萬化,時而悲傷,時而興奮,時而懊惱,時而憂慮靴。

    開心時,會托腮傻笑。憤怒時,會跳起來,狠狠的跺碎腳下無辜的花瓣。

    都說妖魔嗜血無情,殺戮人間,可眼前的男子,除去只有妖魔才具有的嫵媚容顏,週身看不到半點嗜血殺戮氣息。

    此魔誕生時,作為三界的引魂者,他接到命令與同伴們護住此魔,阻止其禍害人間,以免三界大亂。

    但是千年來,他並未涉足人間進行任何殺戮,而是一直守在忘川河邊,直到五百年前強行打開虛空。

    這一次,再次因為虛空他消失,再尋到他時,他竟站在了人類充滿權力***的戰場上,手染鮮血,甚至以魔殺人,不知道更改了多少人的命

    「哈哈哈……她果然需要我。」

    愉悅的笑聲乍起,將乙使者的思緒瞬間拉回來,卻見蓮絳站了起來,轉身面向自己。

    那碧色是雙眸留露出這幾日反覆出現的『溫和』目光。

    乙使者手一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身前結界破碎,地上那些花瓣瞬間幻化似煙塵。

    地獄只有靈魂燃燒成的彼岸花,為此,他不得不在蓮絳溫和目光的注視下,前往人界尋得其他花種,再以靈力護住,讓其進入忘川不會幻化成煙塵。

    這樣的後果則是,他靈力消耗得飛快,人也極其疲倦。

    花瓣變成煙塵,飛上天空,蓮絳露出失望的神色。

    「小乙,沒有了……」

    「魔尊……此時正值人界冬季,難以在尋到花草。」

    「本宮知道有一處種滿了四季花種。」

    「哪裡?」

    「靈鷲宮後山。」

    「靈鷲宮後山?」小乙微微一愣。

    蓮絳拽著身上沉重的鏈子緩緩走了過來,「看樣子小乙是不知道了。不如,你同為一起去吧。」

    鏈子與石板發出沉悶的聲音,乙使者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提著魂燈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隨著鏈子磨擦聲越來越大,蓮絳身影陡然逼近,乙使者渾身發軟,開始支持不住的往下倒,暈眩的視線中,瞥見那碧色雙瞳掠過一絲陰冷,而手中魂燈已被逼近之人拿走。

    那麼瞬間,乙使者心中突然湧起某種不安,但是身體的疲倦如潮水襲來,他如何都掙脫不開。

    正當乙使者不知道所措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魔尊大人,即使您奪走我們九個人的魂燈,也只能解開地宮上方的結界,卻依然無法打開你身上噬魔鏈。」

    乙使者吃力睜開眼睛,看到同伴甲提著魂燈立在不遠處。

    經他語言,他才恍然驚醒,蓮絳一直放鬆他警惕,趁機他靈力虛弱時,奪走他魂燈。

    蓮絳抿著唇,目光深沉的看著頭頂的瘴氣。

    九盞魂燈的結界,讓他無法打開水鏡,看到人界發生的一切,亦無法追尋到那女人的消息。

    蓮絳沉默不語,並未放下手中魂燈。若魂燈毀去,乙使者就會灰飛煙滅。

    甲上前,將同伴扶起,道,「我才去了一趟人界,北冥剛下了一場大雪,靈鷲宮後山的花開得很好。」

    聞聲,蓮絳側首的看著甲使者。

    甲使者抬手凌空畫了一個圓圈,圈白光凝結,猶如一面鏡子,裡面倒映出一個背著龍骨枴杖,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

    看著水鏡中的那個女子,蓮絳不由走過去,緩緩抬起手。

    手卻穿過水鏡,而女子的樣子如水波散開,他驚得慌忙收回來,不敢再觸及。

    此時的女子正負手立在朗園中,神色肅穆的望著蒼穹,而她背後站著一個輪廓深邃的男子和一身穿白色貂風,面容娟秀的年輕人。

    蓮絳靜靜的看著,最後,那試圖撫摸女子的手,無力的垂落在身側。

    一朵花瓣從他衣袖間飄落,他苦笑一聲,「她不需要我了。」說完,將手中魂燈遞給乙使者,自己則轉身朝地宮深處走去。

    這是幾日來,他第一次願意回地宮。

    剛走幾步,卻見他突然轉身,原路折了回來。

    甲乙使者慌忙大驚,上前攔住,警惕道,「尊者依然堅持要去人界?」

    蓮絳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鐵鏈,在抬頭時,面容已是如覆冰霜,勾起的唇角露出一許嘲諷的笑,「什麼時候忘川河邊也成了人界的屬地了?」

    甲乙對視了一眼,退開一步讓出路來。

    蓮絳苦笑一聲,目光平視前方,看著那忘川渡口許久,折身回了地宮。

    他走得緩慢,每走一步,鏈子往地下沉一分,露在外面的與石頭發出摩擦聲,即使身披鎖鏈,也不失高貴優雅。

    甲長歎一口氣,並未沒有跟上。

    蓮絳早在虛空時就受了重傷,魔性尚未恢復,又在人界逗留長久,單憑他自己,無論如何都難以掙脫噬魔鏈。

    再者,方纔的情景,怕也斷了他最後去人界的決心吧。

    待他身影消失,乙使者才緩過神來,回看著甲,「你去了人界?」

    甲使者點點頭,「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魔尊願意忍受靈源的反噬,也要留在人界。」

    「那找到了嗎?」

    乙使者慌忙問。

    甲沉默的看著水鏡中女子與人交談的情景,輕歎一口氣,正欲收起水鏡,卻見鏡中女子突然抬起頭,一雙凌冽漆黑的雙瞳直直看了過來。

    「她是不是看著我們?」

    旁邊的乙一陣驚呼。

    他們遊走在三界,見過各種人,可卻第一次,見到這樣一雙眼睛,如一把利劍,鋒芒畢露,殺氣凌然。

    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甲沉聲道,「明日起,我負責守在此處,你和丙丁前往人界盯著這個女人。」

    乙茫然,卻很快神色驚恐的盯著鏡中女子,發出又一聲低呼。因為他看到,就在甲說完話時,那女子眼眸竟悠的一瞇,唇亦抿成一條薄線。

    這動作細微,可看在乙眼裡卻是心驚肉跳,因為,方才黯然進入地宮的魔尊就時常做這個抿唇的動作,那是警告之意。

    那女子的神色,竟似將他和甲使者的對話聽在耳朵裡。

    「總之,是個危險的女人。」

    甲收起了水鏡,提著魂燈,踩著蔓延鋪開的地板朝地宮深走去。

    地宮深處,夜風森涼,死靈魂螢火蟲在地宮深處飄飛,還時不時的鑽入入骷髏頭中,發出嗚咽之聲,似警告擅闖者止步。

    甲看到青銅鼎內水光瑩瑩,折射出幽藍的光,而最深處的那人,托腮閉眸,週身瘴氣越發濃烈最後形成一張黑色的結界將蓮絳本人護住。

    看到此景,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鬆懈。

    上一次蓮絳將自己封印,是五百年前。如此,他要醒來,應該又需要五百年。

    若盯緊人界那女子,至少,這五百年,三界太平。

    ==========女巫的貓=========

    「大人,您在看什麼?」

    文公子忍不住再次提醒靜立在窗前的十五。

    方才正商量攻城事宜,十五卻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頭頂夜空,不發一言。

    旁邊的香,已經燃了一半。

    文公子看了一眼衛爭和神色同樣嗎茫然的衛睿,三人對視一眼,衛爭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見十五回身,語氣平靜,「就照我的決定去做。」

    文公子擔憂的看著十五,「聖都城牆幾百丈高,城門不開,怕是一陣風都進不去,您如何孤身潛入其中?」

    他沒想到,今晚十五召集他和衛睿,竟是將兵權移交給衛睿,並升他為督軍看守兩城。

    她的語氣,哪裡是讓賢,分明是抱著撲死的決心。

    他擔心的不僅僅是她如何潛入,最擔心的是,她的安危。

    北冥守衛森嚴,十五當日好不容易才逃脫出來,再回去,豈不是送死。

    而城中資源豐富,若是圍城,至少要一年以上,城內才會告急。

    若強攻,又是年歲,多少會引起民-憤。

    「放心,我定會取下角麗姬人頭。」

    「大人……」

    文公子和衛爭同時出聲。

    旁邊的衛睿也瞪大了眼睛,他們方才以為十五入城是開啟城門,協助他們帶兵攻入,卻沒想到,她真正意圖卻是獨自刺殺角麗姬。

    角麗姬一死,連連吃敗的戰鬼一族一旦失去精神支柱,將會瞬間瓦解滅亡。

    如此,可真不非一兵一卒,能奪回皇宮。

    但是,要殺角麗姬,要取下九州第一女戰神的項上人頭,豈是如此簡單的事?

    「但是……大人……」文公子仍試圖勸阻十五,「早在幾天前,北冥城門就徹底封上。您根本進不去。」

    十五再一次,抬頭看向大雪飛揚的蒼穹。

    一聲嘶吼破空而來,而窗前的十五,縱身一躍,兩個起落,瞬間消失在了大雪之中,只留下屋子裡三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茫然不知所措。

    「衛爭叔叔,我好像聽到辟邪的聲音了。」

    最先開口的是衛睿。

    經此提醒,衛爭刷白了臉。

    早在三十多年前,守護衛家世世代代的神獸辟邪突然虛弱,最後陷入了沉睡。

    只有衛家世代相傳靈力最強的人,才能將其喚醒,可當年的衛皇后已經去世,而如今的衛睿卻靈根平平。

    「是大人,喚醒了它。」

    可是,不到戰事,一般不會喚醒神獸,更何況,十五明明決定了自己獨身去刺殺角麗姬。

    再說,辟邪甦醒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方才辟邪的聲音,驚恐中又夾帶了幾分痛苦,顯然是情緒失控。

    一絲不安湧上心頭,衛爭不及思考,跟著追了出去。

    =====

    看著幾十尺開外朝自己不聽吐著火的辟邪,站在火鳳上的阿初用力的握緊手裡的白骨鐮刀。

    虎口裂開,鮮血染紅了白骨鐮刀,身下的火鳳週身亦又多了幾處傷體力也漸漸不支。

    而辟邪,雖然負傷多處,卻絲毫沒有虛弱的現象。

    臨行前,綠意姑姑再三交代,若真要娘親甦醒和醫治沐色爹爹,只有取得九個靈源。如今,七個已經在手中,只剩下角麗姬的八歧大蛇和衛家的辟邪了。

    「爹爹……」

    阿初抬手擦乾嘴角的血沫,緊握白骨鐮刀,發出一聲長嘯,縱身從火鳳身上躍下,手中鐮刀揮出一道雪白的光,縱劈向下方的辟邪。

    辟邪抬起頭,雙目錚亮,竟然同時噴出了八道火舌,迎向了蓮初。

    蓮初臉色蒼白,竟沒想到辟邪遠比他想像的厲害,可八條火舌根本不給他任何閃避的機會。

    熱浪鋪天蓋地而來,蓮初瞬間被熱浪掀翻,從高空墜落,而狂性大發的辟邪,竟然一躍而起,欲猙獰著獠牙將蓮初一口吞下。

    身後的火鳳衝下來,但是滿身負傷,速度根本追不上,已見阿初直直落在了辟邪口中,只要一合嘴,將他整個吞下。

    可就在這時,辟邪卻突然發出一聲哀嚎。

    已經滾到辟邪喉嚨處的蓮初感到後背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穩穩勾住,他驚魂未定的回頭,見一個人以半跪的姿態卡在辟邪上下牙齒之間。

    對方一手頂著著辟邪的上顎,防止其合上嘴,另外一隻手則緊緊的抓住蓮初的衣服,避免小小的他滾入辟邪腹中。

    「嗷嗚!」

    辟邪嘴不能合上,喉嚨裡發出聲響,震得蓮初渾身發毛。

    「我數一二三……,你用力蹬,我帶你出去。」

    女子清冷卻關切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讓阿初一驚,他仔細一看,喃喃道,「是你!」

    「放手,我不要你救!」

    阿初咬牙,別過頭去。

    綠意姑姑說,若非這個女人,沐色爹爹根本不會受重傷。

    「阿初。」

    那聲音猛一沉,那語聲竟然有一種來自記憶深處的熟悉感。

    蓮初抬頭怔怔的望著身前的女子,這才發現,她的手心硬生生的托著辟邪的牙齒,殷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腕蜿蜒留下。

    「阿初,你信我嗎?」那聲音再次傳來,「一,二,三……」蓮初聽著那聲音,腳下本能一蹬,而前方的人順勢將他抱入懷中。

    「轟!」

    辟邪嘴合上的瞬間,天地搖晃,雪渣四濺。

    耳鳴久久才消失,蓮初睜開眼睛,發現辟邪蹲在遠處的冰原上,仰頭發出生生嘶吼,時不時噴出火焰,卻是不敢在前進一步。

    而自己,則緊緊的被方纔那人抱在懷裡。

    ---------女巫的貓-----

    ps:大年三十凌晨,有一個自稱讀者的人來找我,要求我向某某人道歉,理由的:貓爹在十一月份,在自己僅僅十個人的私密群懷疑某個文可能抄襲。

    那位讀者警告我說,你編輯會找你。最後甚至嘲諷說:雖然你在確實是很火,但是,你也太自戀了,人家還輪不到用你的小說來炒作。

    那讀者來***擾我那晚,我正預備在電腦前通宵寫大結局,那個時候,是2014年1.29號凌晨。

    最後又說:女巫的貓要在大年三十那天大結局,我朋友說她可能會『借用說抄襲』一事來炒作以此來賺取稿費。

    看到那滿是挑釁的語言,我沒有生氣和憤怒是不可能的!當時就氣得發抖,但是出於事前和編輯通電--話不發微博將事情鬧大的約定,我一直忍著,即使氣得通宵未睡,語無倫次,最後在電腦前獨坐到天亮,我依然等待著編輯的回復。

    而發生這件事,為了避免大年鬧得大家雞犬不寧,只有三個讀者知道此事。

    一個是慧姐,一個是被『那位讀者』***擾了的丟丟,還有一個就是被騙取信任,被背叛的小夭。

    我在五年,算不上勤懇,但是向來低調。認識我的讀者和作者都知道,我性格好,經常被調侃『包子』。但是,人都有脾氣的!

    所以自稱『我也是你讀者』的讀者,之前你警告我,我沉默了,你言語挑釁我,我也沉默了,你嘲諷我自戀,我也沉默了,你亂說我讀者用各種語言侮辱,我也沉默了,甚至各種小號在我評論區,我也沒有發一言。

    您聽好了……

    抱歉,你不是我讀者,我讀者可不會大年三十去挑撥離間,不會唯恐天下不亂!

    我和你最後一句是:腦洞略大,有多又走多遠,不見。你也許不知道,我裡面隱忍了多少憤怒。

    此時,我就總結成一個字,也是我人生27年來,第一次如此罵人的字:滾!

    最後解釋一句,早在五年前我就和讀者說過,我絕對不會以寫作為生,寫作是愛好,是夢想,沾染上了了利益,就會脫離了夢想的初衷,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故事。我沒有靈感,我寧願斷更,都不會亂七八糟的寫。

    斷更就沒有收入,這網絡圈人人皆知,所以,說我大結局用你來炒作未免太可笑了,我大結局連編輯都沒有通知,何須借你來炒作。

    (ps:對了,那位讀者,你又可以截圖,斷章取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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