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女帝之天下第一人

正文 七夕 文 / 暖紫

    夢西的心猛地一跳,兩眼發亮,正要說好,卻很快黯淡下去,垂頭喪氣地說:「不行啊,我還要閉關練功呢。」

    隨潛凝眉,道:「帝釋功又凶險又難練,不練也罷。倘若你不堅持要練,我去跟師父說,讓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不要回去練功了。」

    夢西心中一陣竊喜,但他很快又搖頭了:「不,師姐,我還是要練。帝釋功雖然難練,但只難在一個『專』字,只要熬過了頭三年,之後就不怕了。」

    隨潛歎息一聲,挽起他耳邊的髮絲,以指抬起他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擔憂道:「為何要練?你又不打算在武功上要得到多大的成就,練來何用?」

    夢西笑了笑,貓眼瑩亮而清澈:「練來幫你啊。帝釋功沒有任何武功招數,全憑強大內力,師伯說了,三大神功之間互有牽連,東方皇家出武皇之後再無人練成傲龍訣大概就是因為沒有其他兩大神功的輔助。師姐你也是要練傲龍訣的,將來我神功初成,說不定能幫師姐你的忙,然後師姐再幫我的忙,我倆同修神功,豈不大好?」

    隨潛看他又認真又天真地說著,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容,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幫她,可練帝釋功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走火入魔,她真不願他去冒這個險。「練不成就練不成,你看東方翩鴻,就算沒有完全練成神功,不也所向無敵?何苦去冒那個險?」隨潛的擔憂和心疼讓夢西感到心中有股暖意緩緩流過,他乖順地伏在隨潛懷裡,柔聲道:「師姐,我沒有傾世哥哥的美貌和賢能,也沒有百里無憂的財富和聰慧,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幫你練成傲龍訣。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自己能練帝釋功,因為這是除了我以外再無人能做的事。師姐,你就讓我幫你吧。」

    隨潛眉頭深深蹙起,她收緊了手臂,將夢西緊緊鎖在懷裡,輕歎道:「傻笨笨。」

    夢西抿了抿嘴,輕聲道:「師姐,我就要回去閉關練功了,一走三年,你……你不會忘了我吧?」

    隨潛失笑:「說什麼傻話?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家笨笨。」

    「可……可這塵世間繁華無限,亂花迷眼,誰知道三年後是什麼光景呢?」

    「唉,師姐就這麼讓你不放心?那好,師姐發誓,這三年間安分守己,絕不做出任何有負夢西的事,否則……」

    「不要說!」夢西撐起身子,軟嫩的手按住隨潛的嘴,搖頭道,「師姐不要發毒誓,我不要你發毒誓。師伯說過,你此生注定與數個男子糾纏不清,這是天注定的事,你發毒誓,豈不找死?」

    或為天下之主,享齊人之福;或終老山中,獨守一人,這是鍾無籌對隨潛的批語。師姐要救她的父親出塔,要成為這天下之主,絕不可能與他終老山中。在下山之前,他得知了師姐的命理,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師姐如何抉擇,他都會接受。他寧可與別人分享師姐,讓她快意瀟灑,意氣風發,也不願她鬱鬱寡歡,縱然獨享了她,又如何呢?

    「命雖由天定,路卻隨人走。我不知未來會如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隨潛捧起夢西的臉,輕柔而堅定道,「你是我的夫,一輩子都是,絕不相棄!」

    夢西一時感動,猛撲了上去,主動而熱情地吻住了隨潛,兩人在床鋪裡相擁、翻滾,釋放全身心的熱情。

    因為隨潛的推波助瀾,鍾無籌與娜依的感情確實比以往更好,但他記恨隨潛出賣他,所以手一揮,要帶夢西馬上回去。夢西不肯,因為七夕快到了,他想至少等過完七夕再回去,七夕,可是他的生辰啊。隨潛知道鍾無籌只是氣她幫著娜依算計他,所以笑瞇瞇地給鍾無籌作揖賠罪,娜依則在一旁得了便宜賣乖,幫著勸鍾無籌,順便毛手毛腳。鍾無籌也並非真的生氣,再加上隨潛從善如流地作揖賠罪,娜依又在一旁煩他,也就答應過了七夕再走。

    七夕那天一大早,隨潛自睡夢中醒來,轉頭看躺在自己身側,睡得兩頰紅撲撲的夢西,嘴角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她抬手撫摸了一下夢西的臉頰,湊上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夢西的眉頭皺了皺,然後挪了挪身子,找尋到隨潛的溫暖懷抱,鑽進去,抱住了隨潛的腰,蹭了蹭她的胸口,又安靜地睡去了。隨潛看著他依戀的動作,心中暖意更盛,她也摟緊了夢西,覺得此生能擁有這人,真是太好了。上蒼對她總是不薄,她不該有任何的抱怨。在這秋意濃濃清晨,有情人相擁而眠,披散的髮絲交纏在一起,繾綣纏綿。

    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許是知道過完今日,這對小妻夫就要分別,所以竟沒人來打擾她們。夢西笨手笨腳地幫隨潛穿衣,一會兒衣服的順序穿錯了,一會兒衣帶弄錯了,手忙腳亂,焦頭爛額,隨潛卻只是微笑,張著手任由他忙活。好不容易幫隨潛穿好衣服,夢西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她的衣服,自己卻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隨潛笑了笑,轉身拿來他的衣服,開始為他穿戴起來。夢西臉紅,本想自己來,卻被隨潛用眼神制止,只好乖乖聽話。穿好衣服後,隨潛將夢西帶到銅鏡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木梳,一邊幫他梳頭髮,一邊說:「笨笨,今日是你的生辰,過了今日,你便真正成人了,讓為妻為你冠發可好?」

    夢西點頭,沒有異議。隨潛一邊幫他梳頭,一邊道:「按照禮法,本該先行成人禮,再許配人家,可因為我的緣故,你卻倒了順序。」「這有什麼?禮法什麼的,很重要嗎?」夢西不以為然,在他心裡,除去師姐無大事,禮法這種東西,好吃嗎?「呵,也是。」隨潛笑了,飄渺門遠離塵世,豈會受禮法拘束?她捧起夢西烏黑的秀髮,輕輕梳理,然後整齊地梳起,總在頭上挽出一個髮髻,帶上髮冠。銅鏡上,美麗的少年因為挽了髮髻而少了一分稚氣,多了一分英氣。夢西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喜歡,因為不像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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