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西羞紅了臉,拚命往隨潛懷裡鑽:「討厭死了!師姐你怎麼這麼討厭啊!不要看了!不要再看了!」
隨潛呵呵直笑,合上了書,道:「怎地?只許你看,不許我看?這書,給我多過適合給你,快說,這書是從哪裡來的?若敢隱瞞或是騙我,別怪師姐修理你!」男兒家除非是父親暗中傳授,絕不可能有這種書的!她師叔又不在這裡,夢西肯定是從別人那兒拿來的。
「是……是師伯給的!」夢西看到隨潛真的板起臉,不像是開玩笑,只好將師伯給賣了,「師伯聽說……聽說我倆還沒……沒那個,就……就給了我這書,要我……要我……學……」說到後面,夢西聲如蚊吶,臉紅如火。
隨潛對師伯的多管閒事哭笑不得,將書一丟,道:「你要學,師姐教你便是,看這勞什子做什麼?」說罷,把書一丟,朝夢西壓了過去。
「師姐你做什麼?!」夢西嚇了一大跳,圓圓的貓眼瞪得大大的。
「教你啊,師姐現身說法,比你看那個強多了!」隨潛難得露出邪氣的笑容,看得夢西一陣發呆,這樣的師姐他沒見過耶。
夢西傻傻呆呆的樣子甚是可愛,隨潛唇角一勾,親了下去,軟嫩的嘴唇吻上去很是舒服,隨潛啄了好幾下,便含住了,輕輕地吮著。夢西感覺心砰砰地快要從胸膛裡撞出來了,被隨潛含住嘴唇一動都不敢動。隨潛看夢西的臉竟然慢慢漲成紫色,連忙放開他,急道:「傻笨笨,快呼吸啊!」
夢西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潛無奈地親他的臉頰,喃喃道:「怎地就嚇成這樣?動真格了可怎麼辦?」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斷親吻他,手挑開了他的腰帶,撥開了他的衣服。夢西很緊張,他語無倫次道:「師……師姐,要……要圓房了嗎?可可可是……我還還沒到16,還……還差幾天……再等……」
隨潛一把扯掉他的褲子,不耐煩道:「不等了!」她將夢西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地剝去,丟在地上,看著夢西一頭烏髮散在雪白的床鋪上,全身如同新鮮的荔枝一般散發著甜美誘人的氣息,隨潛只覺得熱血上湧,她真的不要再等了!
就在這時,隨潛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就在窗外,若有似無。夢西緊張地咬著唇,貓眼泛起水霧,怯生生地看著動作停下的隨潛,迷茫疑惑地嬌聲喊:「師姐?」
隨潛心神一定,眼底滑過一絲冷意,她心底湧起一股怒火,手一揚,丟在地上的書飛了起來,直直撞在窗戶上,「啪」一聲將窗緊緊關上,她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夢西。
屋內,嚶嚀聲起,嬌怯怯似痛苦又似甜蜜的聲音不斷傳出,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師姐」,如同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地紮在窗外的人心上。他容顏絕世傾城,卻神色如霜,冷淡如月。寬大的衣袍裹著消瘦的身子,纖細如玉的手指緊緊攥著,指骨發白,尖尖的指甲刺入掌心,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凝聚成珠,滴落在地面。
一連幾日,隨潛都與夢西在房中嬉鬧,耳鬢廝磨,宛如新婚婦夫,甜蜜非常。鍾無籌因此而戲謔隨潛,隨潛招來娜依,附耳低語幾句,又給娜依支了一招。娜依這兩天正為招數失靈,碰不到鍾無籌暴躁著,隨潛的支招猶如及時雨,娜依頓時感激不盡,將私下裡藏著的最後一顆歸元丹給了隨潛,隨潛大感意外,不過也拿得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出賣了師伯的愧疚感。
當晚,娜依再度宿在鍾無籌的房中,並且房中還響起了鍾無籌罕有的嬌媚的笑聲。第二日醒來的鍾無籌吼聲響徹翩躚小居,大罵隨潛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東方翩鴻掏了掏耳朵,她本來很不耐煩自己安靜的小窩被這些人弄得吵鬧不堪,不過一想到千年老狐狸鍾無籌被小輩算計了,心裡又舒坦了,坐在庭院裡悠然喝茶,怡然自得道:「被自己養的狐狸崽子反咬一口了,怎一個活該了得,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
夢西窩在隨潛懷裡呵呵直笑,說:「師伯最是聰明一個人,可偏偏像極了貓,一揉肚子就犯困,一喝天蓼酒就面紅耳赤醉態萌生。不過師姐,天蓼酒不能多喝吧?你這樣算計師伯,師伯要生氣了怎麼辦?」
「呵,娜依會有分寸的,她出身五毒教,對這些藥理毒物豈會不知。總靠這些手段的確不是長久之計,但也不失為是促進她倆感情的良方。師伯糾結於往事,放不開,娜依又對師伯太過言聽計從,兩人平日裡雖然打打鬧鬧,卻不敢再進一步。我這樣做,師伯雖會一時生氣,可過後終歸會想通的。」
夢西聽了,覺得很對,這兩人的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幼就在縹緲峰看著娜依纏著鍾無籌。這兩人看著年輕,其實早已年紀一大把,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確實需要旁人推她們一把。隨潛親了親他,笑道:「你管旁人做什麼?在我懷裡,只想著我便好。」
夢西的臉微微泛紅,埋首入隨潛懷裡。這幾日時時刻刻與隨潛一起,彷彿回到了縹緲峰,又比在縹緲峰的時候更加親密,他既高興又惴惴不安,一顆心患得患失,自己都覺得自己好麻煩。想起隨潛每天無節制的索取,他的臉又**辣地燙,原來,這些就是妻夫之間最親密的事啊?傾世當時告訴他的時候他都羞得不得了,豈料真實的要比言語中的來得更加令人害羞。想到這,夢西不由地又想起了傾世,原本一顆為隨潛噗噗亂跳的心沉了下去。不知師姐是否還在想那個人?他偷偷看了隨潛一眼,不料隨潛也在看他,他嚇得連忙垂下頭,只聽隨潛撲哧一聲笑,然後她附在他耳邊吹氣:「好笨笨,給師姐生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