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蘭心聽完了小德子的通傳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她現在與慕容綾雖已相認但慕容綾卻早已不是她一人的了,特別是這個琴清總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那份虛無縹緲的天仙氣質總給人一種攝人的寒意,讓她琢磨不透。
看到宋蘭心想得出神,慕容綾趕忙輕拉著宋蘭心的手問道:「恙兒,你沒事吧?」
宋蘭心搖了搖頭故作大方地說道:「沒事,沒事,恙兒只是替皇上可惜罷了,琴清這麼個大美人邀您吃飯您都不去?多大的損失啊,您可別到時候後悔哦?」說完宋蘭心的小嘴不自覺地嘟了起來。
以慕容綾對宋蘭心的瞭解,她這樣子擺明就是吃醋了,只見慕容綾勾唇一笑將宋蘭心猛地拉入懷中俯身說道:「恙兒,你要再這麼不乖朕現在就要了你!」說著慕容綾就開始強行扒開宋蘭心的衣服,宋蘭心趕忙摀住自己的衣服求饒道:「不要不要,皇上,我不說還不行麼?」宋蘭心說著就將頭低了下來。
慕容綾則馬上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將頭趴在宋蘭心的肩頭溫柔地說道:「恙兒,朕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給朕一些時間朕會想辦法盡快安頓她們的。」
宋蘭心詫異地看著慕容綾不解地問道:「安頓她們?您不要她們了麼?可她們身後還有各自的家族勢力呢?這些跟前朝大業可都是息息相關的,皇上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恙兒真的沒事,恙兒以後再也不這麼小家子氣了,您就別放在心上了。」宋蘭心知道自己愛吃醋有時難免會有些小情緒,但她還是懂得什麼叫顧全大局的,慕容綾身為皇上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綾見宋蘭心那個緊張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他輕輕捏了捏宋蘭心的小臉笑著說道:「行了,這些朕都知道,朕會有分寸的!」
聽慕容綾這麼說來宋蘭心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她若有所思地點點回道:「那就好!」
而慕容綾摸著宋蘭心纖瘦的身子不滿地說道:「恙兒,你看你這些年瘦得,都快皮包骨了,一會朕讓司膳房多做了些滋補的湯給你補補身子,到時候你可要多喝些。」
「嗯。」宋蘭心聽著慕容綾的話覺得窩心極了,應聲之後就不自覺地往慕容綾的懷裡靠了靠。
慕容綾則動情地說道:「恙兒,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只管向朕開口。朕都會滿足你的!」
宋蘭心微微一笑說道:「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就想這樣一直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慕容綾則緊緊握住宋蘭心的雙手說道:「朕會一直陪著你的,朕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再放手了。」就這樣兩人依偎在了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午後
宋蘭心陪著慕容綾剛用完午膳。慕容綾就收到了西部發來的求助書函,范伯雲雖然平定了西部的暴動,但州郡的經濟、百姓的生活卻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范伯雲乃武將出身對於西部三州郡的治理著實感到有些棘手,特別是官府的賬目亂得是一塌糊塗讓他是無從下手。而慕容綾一收到消息就立即召集了幾個朝廷重臣在大殿商議此事。
趁著有時間宋蘭心便在養生殿裡閒逛起來,當她走到前庭之時竟發現她平日裡打理的海棠花居然開了,便想著去澆些水,於是就到裡屋提水去了。看著宋蘭心提著桶子走出來,冬梅大老遠地就把她給叫住了:「恙兒、恙兒,你快停下來!」
宋蘭心回頭一看是冬梅便趕忙停了下來。只見冬梅氣喘吁吁地走上前來問道:「恙兒,你這是幹什麼呢?」
「奴婢準備給院子裡的海棠花澆些水呀,姑姑你看那花開得多好看啊。紅艷艷的!」宋蘭心順勢就指向了前方的海棠。
「給花澆水這種事情現在哪能還要你來做啊,你趕緊找個下人交代一聲。」冬梅說著就四下張望了一番,隨手抓了小宮女說道:「那個喜鵲,你趕緊替恙兒姑姑給前庭的海棠澆澆水,掌握著分寸別把花給澆壞了。」喜鵲聽完趕忙接過宋蘭心手中的水桶應聲回道:「奴婢這就去!」
看著喜鵲匆匆的背影。宋蘭心不解地問道:「姑姑,你這是做什麼呀。這海棠花一直都是奴婢打理的,這活也不累人。」
冬梅則一把拉住宋蘭心謹慎地說道:「恙兒,我們回屋說。」說著就將宋蘭心拉到了自己的房裡將門緊緊地關上,這才放心地說道:「恙兒,你的事小德子都跟我和秋雪說了,你現在雖然沒有名份,但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以後可別再做這些下人的事了。」
宋蘭心聽冬梅這麼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揪著衣角低著頭說道:「姑姑,您就別取笑奴婢了,就跟往常一樣就行了。」
冬梅則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怎麼行?這沒有名份已經是委屈你了,若還當你是下人使喚那成什麼了,我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宋蘭心明白冬梅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她又怎麼會知道是自己親口拒絕了慕容綾的後位呢,不過看到冬梅一心為了自己她仍舊頗感欣慰,只見她笑著回道:「其實這有了名份反而麻煩,宮中的娘娘們還不要吃了奴婢啊,這有了恩寵自然就會遭人嫉恨,想當初我家主子秦美人不就遭人陷害身陷囹圄了麼?。」宋蘭心說著輕歎了口氣,秦可兒現在還在慎刑司待著她一定要找機會去看看她將整件事情弄清楚了。
冬梅見宋蘭心竟有如此心境,頗為贊同地回道:「恙兒,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生來就福薄,有時候即使是深受皇恩也是無福消受的。」說著冬梅又拉起宋蘭心的手說道:「我是看在你曾經醫治過我的份上我才跟你說些知心話,這養生殿的宮女被皇上臨幸的也不是沒有過,但最後都是不得善終。她們不是得罪了娘娘就是惹怒了皇上,其中最可憐的就是玉竹,她人長得漂亮做事也得力,那個時候皇上也是夜夜寵著讓不少娘娘恨得牙癢癢的,最後卻因為弄壞了皇上的一副畫卷,結果被扔進了蛇窖。」冬梅說著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什麼?就因為一幅畫,皇上就……」宋蘭心不敢相信地問道。
「唉∼你不知道那畫可是皇后娘娘親手為皇上畫的,皇上一直都珍藏著有時還會看著畫獨自落淚,可不知怎麼的有一天這畫就突然不見了,最後竟是在玉竹的房中找到而且還被撕成兩截,看到畫被撕毀皇上是傷心欲絕整個人都沒了理智竟生生將玉竹喂蛇了。」冬梅說著都有些後怕。
聽冬梅這麼說來,宋蘭心似乎明白了那幅畫應該就是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為慕容綾畫的一家三口圖。只是最後他們的孩子沒了自己也沒了獨獨留下這幅畫讓慕容綾觸景傷情,本就夠淒涼的了,而這畫再被毀慕容綾可能真有些承受不住了,才會失了理智,想到這宋蘭心的心底不竟泛起一絲悲涼為玉竹也為慕容綾。
看到宋蘭心久久沒有回話冬梅以為是宋蘭心害怕了,於是她輕輕拍了拍宋蘭心的肩頭回道:「恙兒,你也不用過分憂慮了,皇上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那麼可怕的,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他是不會隨意處置奴婢的,你看這些年來我與秋雪小德子不也都相安無事麼?」說完又意味深長地補了句:「所以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有時候做奴婢可能要比做主子來得容易,如無必要千萬別跟外人提起你侍寢的事。」
宋蘭心明白冬梅的意思她點點回道:「奴婢明白,謝謝姑姑提點!」
「好了、好了,以後也不要奴婢奴婢的了,你我現在都是執事宮女以後就姐妹相稱吧。」冬梅笑著回道。
「謝謝冬梅姐!」宋蘭心說著甜甜一笑。
寢殿
宋蘭心看著晚膳時間快到了,就想著去寢殿看看慕容綾回來了沒,這剛到寢殿門口就看到小德子一籌莫展的站在門口候著。
「德公公你沒事吧?怎麼看樣子想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小德子一看是恙兒慌忙回道:「是恙兒姑姑啊,咱家能有什麼煩心事啊,是皇上應該還是為了西部的事情,咱家看您也別進去了皇上這會煩著呢。」小德子好心提醒道。
宋蘭心想了想點點頭毀道:「也行吧,那什麼時候皇上找我了再叫我吧。」這剛說著房裡就傳出了慕容綾的聲音:「小德子,是恙兒過來了麼?」
小德子慌忙回稟道:「是的!皇上!」
「讓她進來吧!」慕容綾幽幽地吩咐道。
「渣!」小德子回完趕緊對宋蘭心說道:「恙兒姑姑,這皇上正叫您了,您趕緊進去吧!」說著就鞠著躬將宋蘭心宋蘭心送了進去,而他的心裡則暗自想著:看來皇上對這個恙兒可是非同一般,他以後對恙兒可是要更恭敬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