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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田伯光走遠之後,李偉起身結賬,給了服務員一百元小費,讓他們陪了自己這麼久怪不好意思的。
來到大門外面,雨還是沒有一點要停歇的意思,李偉跺了跺腳活動下身子,將頭上的帽子壓的嚴實了一些,埋頭衝進了冷雨夜之中。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雨水不一會兒就將渾身澆的全都濕透了,刺骨的寒反而激起了李偉心中的豪氣,扯著嗓子吼起了劉德華的冰雨。
「啪啪啪……」
黑暗的盡頭忽然想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李偉腳步一頓,站在了原地不動,週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李偉,你還真是好興致,都這種時刻了還有心情唱歌。」
一個甕聲甕氣的男聲從路邊的巷子裡傳來,夜幕中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只能模糊的看到十幾個黑影慢騰騰的圍了過來。
「我怎麼覺得劉德華的吻別到了你的嘴裡就變味兒了呢?」
在昏黃的路燈下面,李偉終於看清了來人是誰,居然是號子裡和自己有過節的鍾漢良。
「你也是譚洪派來的?」
李偉站著紋絲不動,兩隻手豎在腰前,和高大雄壯的鍾漢良比起來看起來弱了幾分氣勢。
「什麼意思?」
鍾漢良歪著頭疑惑不解,李偉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孫子純粹是來找自己報私仇的。
「沒啥,你找我幹嘛來了。」
李偉盯著鍾漢良的眼睛,他經驗老道的很,人的情緒變化都會映射在眼神之中,看著對方的眼睛,可以提前從對手眼神中分析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提前做好應對。
「上次在號子裡被你打掉了兩顆牙齒,這份情我可一直記在心裡呢,每天做夢都在夢著該怎麼回報你,這不,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鍾漢良眼神裡的怨毒毫不掩藏,手一揮,十幾個跟他一起的混子全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義憤填膺,西瓜刀舞的嘩嘩作響,想嚇唬嚇唬李偉。
「別鬧,我還有急事兒,改天陪你們玩。」
李偉輕輕撥開混子們的砍刀,自顧自的就要往前走,被李偉藐視的那個人當然不干啦,草了一聲就朝李偉頭上招呼了過去,砍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下次別帶一堆破銅爛鐵的來報仇,簡直看不起我。」
李偉手裡握著一把掉漆的五-四式,正是上次山炮借給李偉的那一把。
「來,有種的往這兒打。」
鍾漢良走到槍口面前,指著額頭說道。
「轟∼」
天上突兀的傳來一聲炸雷,李偉手中的五-四式槍口隨著噴出一道火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一絲鮮血從鍾漢良的額頭滑輪下來,所有人都本能的後退了幾步,臉上寫滿了慌張和驚恐的神情。
「不好意思,打偏了一點。」
李偉槍口朝上,子彈擦著鍾漢良的頭皮而過,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糊味兒。
鍾漢良久久無語,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幾次吃癟的男子,他知道,如果他要是再敢有什麼動作,這個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五-四式手槍大口徑高威力的子彈會輕易的撕開他的額骨,高速旋轉的彈頭肆意的在腦子裡翻滾,然後從後腦勺蹦出,帶出一堆的血肉和腦漿。
「我今天的確有急事兒,要不然我肯定會留下來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吧。」
李偉持槍的右手低垂在腰間,擊錘大張,提醒著在場的眾人危險並沒有接觸,自顧自的撥開面前嚇傻了的一個小混混,李偉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漢良沒有阻攔,因為他已經在腦補了一遍自己被爆頭的場景,其他的人見老大都沒說話,自然是沒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鍾漢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今天算是徹底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被李偉用槍頂住腦門的那一刻,總算是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老大,要不要追上去。」
等到李偉消失不見了之後,一個混子硬著頭皮開口道,臉上恐懼的神情卻出賣了他,他一定不想再追上去了。
「不用了。」
鍾漢良無力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朝天下洗浴城,我請客,大家都辛苦了,去放鬆一下吧。」
沒有人歡呼,默默的跟在鍾漢良的身後,朝路邊的一輛金盃車走去。
……
回到小橋村,許川三人正圍坐在桌子面前煮著火鍋,湯鍋裡沸騰著,香味撲鼻。
「回來了啊,事情辦好了嗎?」
許川看見李偉進屋急忙起身,關切的詢問著。
「沒事兒了,都安排好了,連秋波的工作都一塊兒落實了。」
李偉一邊脫著身上的濕衣服,一邊回答著。
「你去找田伯光了。」
許川皺著眉頭,神情有些不悅。
/>「在隆昌市沒什麼靠得住的人了,我不想我老媽跟著我受苦,有他們警方出面,譚洪不敢太過放肆。」
李偉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譚洪這次沒有報警讓警方出面來抓他們,而是自個兒托付道上的人來辦,這就說明他心虛,雖然說他的所作所為警方一清二楚,但是如果選擇報警的話,聖賢莊經營的那些秘密營生勢必也會跟著暴露在警方面前,到時候他就難堪了。
「偉哥,我的事兒怎麼說的?」
許秋波這時湊了上來,扭扭捏捏的問道。
「哦,田伯光讓你明兒個去自流井公安局報道,他到時候給你安排崗位,好好幹啊秋波。」
李偉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偉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大恩人。」
許秋波高興的找不著北,許川淡淡的抽了他一眼,對李偉說道:「接下來咱們怎麼整?總不能天天躲著吧,這也不是辦法。」
李偉笑道:「當然,譚洪要玩,咱們就奉陪到底,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具體的怎麼實施。」
山炮關心的是這個,三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腔熱血,最受不得被動挨打的滋味兒。
「先不急,我先去洗個澡,你們也先吃飯,只要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和敵人做鬥爭,你們就瞧好了吧,我李偉什麼時候吃過虧,哼。」
李偉笑容有些陰森,山炮等人見狀心裡頓時有了底,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