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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大酒店內,五樓辦公室。
張鐵錳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面,手指毫無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抬眼望著滿臉怒色的李連奎,和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
「老大,你就發話吧,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小子的母親就住在解放軍476的骨科病房,我們只要帶幾個弟兄過去,守株待兔等那小子上門就行了。」
李連奎神情激動的看著張鐵錳,滿臉怨毒毫不掩藏,旁邊的漢子皺了皺鼻子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剛子,你覺得呢?」張鐵錳眼光掃向名為剛子的中年人問道。
剛子原名鄒城剛,也是屬於張鐵錳早些年沒發跡時的頭號打手,地位和李連奎平起平坐,李連奎管理手下的酒店餐飲行業,鄒城剛負責酒吧ktv的場所,由於場所的特殊性,所以鄒城剛在黑社會方面的名頭比起李連奎還要響亮。
「老李的臉面也是我的臉面,現在老李在自己家裡都被人打了,而且還是這樣的羞辱,看來現在的新一輩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如果這次不立立威的話,恐怕今後整個隆昌市道上的朋友,都會看不起我們。」
鄒城剛聲音沉悶的說道,心裡卻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要鬧騰的動靜大點,也算是向其他道上的朋友傳遞一個信號,自流井還是他們說了算的。
老大現在洗白了底子,做事都有些瞻前顧後的,所以很多陰暗面的東西都是鄒城剛自己一個人處理的,李連奎跟著老大一起,銳氣也是被磨練了很多,早沒有當年的威風了。
想到這裡,鄒城剛心裡也是暗暗的一歎。
張鐵錳聞言,皺了皺眉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長歎道:「剛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我現在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啊,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看呢,只要一抓住我的什麼把柄,就會把我啃得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好在有你和阿奎幫著我打理這些生意,要不是你們兩個,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次的事情的確鬧得有些過分了,你們放手去做吧,別把自己牽連進去就行了,老王那邊我會打好招呼。」
老王指的是負責他們負責這一塊兒的派出所所長,和張鐵錳是稱兄道弟的好哥們,言下之意是讓鄒城剛他們放開手腳去鬧,只要別出大亂子就行。
完了,三人又是圍在一起討論了一番,商量著具體的細節,這才開始著手安排起來。
……
解放軍空軍醫院的骨科病房,李偉母親的主治醫生手裡拿了個本子,站在王玉蘭的病床前,眉頭微皺的說道:「阿姨,不是我們醫院沒人性,而是實在不敢開這個先例啊,要是每個病人都拖著醫院的錢不繳的話,我們醫院就沒法正常運作了。」
王玉蘭一臉侷促的躺在床上,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她只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逆來順受慣了,根本想不出什麼主意,這出院呢,醫院不讓,不出院呢,醫院又在催繳費,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正在王玉蘭一籌莫展的時候,值班護士陳莎莎推著小車子走了進來,見狀上前問道:「趙主任,怎麼回事?」
趙主任上前悄聲說道:「這個病床的病人已經欠費五千多塊了,還沒有人來繳費,醫院規定沒錢不能上藥,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承擔不起啊。」
陳莎莎聽聞,秀眉緊皺,說道:「需要什麼藥物你先開單子,把藥先上著,早上病人家屬說出去取錢了,可能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吧,不能因為欠費耽誤病人治療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出了問題我負責。」
陳莎莎不容置疑的打斷了趙主任的話,開口說道。
趙主任無奈的笑了笑,出去開藥去了,陳莎莎的父親是醫院的院長,自己可得罪不起,反正有人願意背鍋,自己瞎操什麼心呢。
推著小車來到王玉蘭的病床前,陳莎莎將還剩一點點的吊瓶換下,掛上一瓶葡萄糖,笑著對王玉蘭說:「阿姨您安心的住著,早上那個是您兒子吧,他是出去取錢去了,您不用擔心。」
王玉蘭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啊護士,怎麼稱呼你。」
陳莎莎嘻嘻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我叫陳莎莎,叫我小陳就好了。」
王玉蘭點點頭,剛想說話病房內進來兩個人,一看,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兒子李偉。
「媽,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李偉幾步走到王玉蘭床前,關切的問道。
「媽沒事,你可要謝謝人家護士啊,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小陳在幫我,對了,這位是…」
王玉蘭指著許川問道。
「哦,這是我好哥們川子,當初一起在部隊當兵的,這是我媽,川子。」
李偉拉過許川給王玉蘭介紹道,許川叫了聲阿姨,拿出五千塊錢出來,說:「阿姨,你這出了事,我來也沒帶什麼東西,這點錢你拿去買點水果。」
王玉蘭見那麼厚一疊錢,急忙擺手不敢要,李偉勸了一陣也就收下了。
「這位是陳護士吧,謝謝你照顧我媽,改天有空請你吃個飯。」
李偉笑著對陳莎莎說道,陳莎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好呀,你是當兵的啊。」
李偉點
點頭道:「以前是,現在退伍了。」
「嘻嘻,我最崇拜當兵的了,哦,對了,還有病人等著我換藥呢,下次再聊吧。」
看著小護士推著車子出去,李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對其有些好感。
「阿偉,我出去接個電話。」
許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拍了拍李偉的肩膀,走出病房去接電話,李偉從床頭櫃取出一個蘋果,給母親細心的削了起來。
一個蘋果削完,剛抵到母親手裡,許川走了進來,神情有些不自然,對著李偉說道:「阿偉,出來給你說個事兒。」
李偉疑惑的跟著走出病房,來到外面的陽台上,許川這才開口道:「剛才吳哥打電話給我了,說混在金花鎮那邊張鐵錳的另一個手下,名叫鄒城剛的人召集了一大票手底下的混子,像是準備幹架的樣子,吳哥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兩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偉聞言,神情也嚴肅起來,摸著下巴磨擦起來,想了半天開口道:「看來他們是想給我們點顏色瞧瞧了,不好意思川子,把你拉下水了。」
許川氣急,罵道:「說什麼幾把話呢,咱打的架還少嗎,我擔心的是你這次把那李連奎折騰的夠嗆,他們可能不是給我們點顏色看看這麼簡單了,而是想要我們的命。」
李偉無言,心裡一急就想抽煙,摸出香煙點上,定了定神,噴出一口濃煙,說道:「不能等著別人打上門,你有沒有什麼信得過的朋友,最好有點底子的,叫他過來幫我看著我老媽,我們倆去找你那個吳哥商量點事情。」
許川低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抬頭道:「有一個,這人名叫單(shan)炮,是單雄信那個單,多音字,外號叫山炮,武警部隊復原的,和我是好哥們,叫他過來靠得住。」
李偉點頭道:「打電話叫他過來,告訴他在哪個病房,我們馬上去金花鎮你大哥那裡。」
許川急忙打電話過去,一番叮囑之後掛了電話,說:「沒問題了,咱們趕快走吧。」
李偉想了想,又去病房內和母親說自己有點事兒出去一趟,完了,兩人急忙下樓取車,往金花鎮趕去。
兩人卻沒發現,在他們車子開走之後,一輛停在樹下的金盃車也隨之啟動,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