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油油的草坪,臨時搭建的白色小禮堂,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的日子,一對新人在賓客的祝福下,在婚禮進行曲中緩慢的走向那臨時搭建的神聖禮台。
禮台搭建得過於的漂亮,白色的紗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是聖潔,身穿白色拖地婚紗的安木槿,在伴娘的陪伴下,小心翼翼的走上那聖神的禮台,望著站在那等她已久的石巖。
她覺得這婚禮的次序有些亂了,影視劇裡婚禮上好像都是新娘先就位,等新郎到來的,為何這事兒輪到她頭上,就成了石巖先就位了呢?
就在她疑惑的瞬間,禮台上突然多出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好似影視劇裡西方婚禮上的牧師。
那人手裡拿了本厚厚的書籍,她猜測可能是聖經一類的,而那人把那本書翻開到某一頁,把那另外一隻手放在上面,然後自言自語的念了一段長長的,木槿根本沒有聽清楚是漢語還是英語亦或是俄羅斯語的句子靦。
最終,那人結束了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那雙好似睜不太開的眼睛,看著她問:「安木槿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石巖先生為妻嗎?無論將來他健康或是疾病,貧窮還是富有,你都願意和他生活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木槿只覺得奇怪,影視劇不都是先問新郎後問新娘嗎?為何輪到她跟石巖結婚,這順序居然就顛倒了呢?
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提醒這牧師把順序修換一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革命軍人個個要牢揍記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她稍微楞了一下回頭,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剛剛還喜氣洋洋的婚禮在瞬間不見,她不由得用力的睜開眼睛,這才發覺窗外的太陽已經透過淺色的落地窗簾照射了進來。
她不由得用手揉揉眼睛,天都亮了,而手機還在床頭櫃裡整齊劃一的長唱著:革命紀律條條要記清/
人民戰士處處愛人民
好吧,人說日有所思夜便成夢,昨晚石巖不過是帶她去圓頂山上看流星雨,然後順便給她求了婚而已,她晚上回來,睡覺居然就夢見自己和石巖在舉行婚禮了。
她打了個哈欠,今天不用上班,誰這麼不自覺,一大早打電/話來打擾她?因為昨晚回家太晚,她原本打算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好不好?
探身過去,從抽屜裡拿出還在唱著革命歌曲的手機,剛按下接聽鍵,邵敏之近乎哭著的聲音就傳來了:「啊槿,我在銀行,我被人騙了」
木槿剛剛還略微有些混沌的大腦在瞬間清晰起來,她即刻從床上跳起來,一邊去拉開衣櫃門找衣服一邊急急忙忙的問:「媽,你怎麼了?銀行裡面難道還有騙子?」
「啊槿,不是銀行裡面有騙子,而是」
等木槿打出租車趕到銀行才知道,原來邵敏之拿著鄧成和的那本四十萬的定期存折來過戶,想把錢轉到自己的戶頭上,這才被告知這本存折被鄧成和的兒子鄧子超於四周前掛失然後補辦了存折,並且因為鄧成和已死,那錢也過戶到他頭上去了。
「這筆錢是我的,」邵敏之哭泣著的喊:「我和鄧成和買房結婚時,我給了三十萬的,後來鄧成和要把那房子給他兒子,於是就把這筆錢留給了我,可鄧子超那人太噁心了,他居然把這筆錢也拿去了」
木槿對這件事情也手足無措,因為銀行說鄧成和死了,而鄧子超是他的兒子,所以他們就給他辦理了,至於邵敏之說錢是她的,可邵敏之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鄧成和死前把這筆錢留給她。
木槿打了大師兄黃睿之的電/話,把情況給黃睿之說了一下,黃睿之趕了過來,聽邵敏之說了前因後果,眉頭越發的皺緊。
原本邵敏之和鄧成和結婚就不久,也才幾天而已,所謂夫妻共同財產幾乎沒有,而鄧成和這筆定期存款是鄧成和幾年前存的,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邵敏之呢,所以邵敏之在沒有鄧成和給她寫有任何證據說要送給她的情況下,要把這筆錢要回來,幾乎不太可能。
當然,邵敏之和鄧成和買房時付了三十萬,而房產證上也寫了邵敏之的名字,按說這套房子算夫妻共同財產,偏偏邵敏之又在鄧成和寫給他兒子鄧子超的房產贈與書上簽了名,同意把這套房子送給鄧子超。
「當時鄧成和說,等我們旅遊完回來,剛好長假結束了,銀行也上班了,就把這筆定期轉到我頭上的,」邵敏之哭泣著說:「可誰知道,我和他去旅遊就出那事兒了呢?他這一去不回,而我回來時也在住院,當時想著存折在我手上呢,鄧子超他也不可能動得了這筆錢」
最終黃睿之勸慰著邵敏之,說官司他肯定幫她打,至於能不能要回這筆錢就很難說了,當然,最好是鄧子超那人有良心,自願退回這幾十萬,這樣的話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邵敏之聽黃睿之這樣一說,哭得越發的厲害,她說鄧子超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良心呢?他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他巴不得把他父親所有的錢都給霸佔完呢,又怎麼可能把幾十萬退回來?
木槿正不知道怎麼安慰邵敏之時,石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她按下接聽鍵,石巖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啊木,我敲半天門了,你都沒有反應,還在睡覺嗎?」
「哦,我不在家裡,」木槿這才想起,昨晚石巖送她回來時和她約好,今天中午來接她,然後下午開車去g市看吳悠,也算是她這醜媳婦去拜見未來的婆婆。
「不在家裡?」石巖略微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那你現在哪裡啊?該不會又去公司加班了吧?今天不週六嗎?」
「我沒有在公司,我在上島咖啡廳呢」木槿把自己母親遇到的事情給石巖說了一下,然後又輕聲的道:「我媽現在心情極度不好,我下午估計不能跟你去g市了,改天再去吧,我得陪著我媽呢,我怕她想不開」
掛了石巖的電/話,木槿才又走進咖啡廳來對還在傷心流淚的邵敏之說:「媽,你也別哭了,這事兒哭也沒用,睿之兄不說了幫你打官司嗎?我們就等著用法律的途徑討回來唄。」
「可我什麼證據都沒有,睿之說這官司打也不一定能贏,」邵敏之說到這個又哭出聲來,無比自責的抽泣著:「我真是太笨了,當初提三十萬去付售樓款時,都沒想到讓鄧成和給我寫個收據什麼的,當時只想著房產證是兩個人的名字就成了」
石巖匆匆忙忙的從咖啡廳門口走過來,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邵敏之,趕緊輕聲的問:「究竟怎麼回事?那人怎麼會把媽的錢都給挪走了呢?」
木槿趕緊把情況如實的給石巖複述了一遍,最後才說:「主要是媽現在沒有任何的憑據,偏偏媽這人實在,想著鄧成和能給她一本四十萬的存折,於是就在那房屋贈與書上簽名了,她當時是想息事寧人,不願意鄧子超在那和他們吵架,畢竟那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可誰知道」
石巖聽了這話即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趕緊安慰著邵敏之說:「媽,沒事兒,這交給我來辦,如果走法律途徑估計還很麻煩,我都懶得走法律途徑了,鄧成和不做生意的嗎?我從他的生意上下手就成了,如果他敢不把這幾十萬給你退回來,我讓他生意都沒得做。」
「你真能幫我把那錢討回來?」邵敏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石巖,不等他回答又趕緊說:「那什麼,可不能去幹犯法的事情,我寧願自己被騙了幾十萬,也不願你因為我去坐牢,我家木槿還等著跟你過日子呢。」
石巖聽了這話就笑了,趕緊安慰著邵敏之說:「媽,你就放心吧,你這麼看得起我,我肯定要用正常的手段幫你討回來了,其實生意上的客戶爭奪和把他的客戶搞掉什麼的都不算犯法的事情,只不過是讓他知道,你們母女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還有,不該他的錢讓他不要拿,否則會走霉運的,沒準幾年都翻不了身,最後公司破產開不下去呢。」
邵敏之聽石巖這樣一說,倒是逐漸的放心了,她的腿現在是勉強能走路,不過還得拄拐,於是石巖和她們在餐廳吃了飯,又開車把她們母女倆送回去。
「石巖,你真打算用灰色的方式幫我媽把錢討回來?」木槿等邵敏之睡著了,這才走到父親以前的書房來,問正在翻書的石巖。
「灰色的方式也沒什麼不好,」石巖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架,過來在身後擁著她:「你別把事情想得太過嚴重了,其實灰色並不是犯罪,只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而已,如果他老老實實把錢給媽退回來了,我自然會放過他的,當然,如果他一心想要霸佔那幾十萬,那也沒關係,他的公司自然會被他同行收購的,當然,我相信他不會那麼傻的。」
「我覺得喂,你手往哪裡放呢?」木槿急急忙忙的把那只正鑽進她衣服下擺的手拉出來,又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老實一點點?」
石巖只覺得萬分的委屈,低聲的道:「老天,我還不夠老實的麼?你昨晚都答應嫁給我了,我們不說好11號去扯證的麼?這沒幾天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木槿狠狠的把他的手甩開,又掙脫出她的懷抱來,轉身就走出了書房,不想和他繼續討論問題了。
石巖趕緊追了出來,在她跑進房間要關門的一瞬間,即刻用腳抵住門,然後硬生生的擠了進來,完全不看木槿那生氣的臉色。
「啊木,你不要生氣嘛,」石巖涎著笑臉來到她的身邊,在她那張單人沙發上擠著坐下來,又小心翼翼的道:「我只不過是想要摸一下而已好吧,我等領了結婚證那天,等把你領回去那天再摸吧。」
木槿瞪了他一眼,發現他一臉的委屈樣子,不由得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用手推拒著他的身體:「離開一點點,別挨得這麼近。」
「暈,我不挨你近我挨誰近去啊?」石巖見她不惱了,反而得寸進尺,乾脆把她抱起來,自己坐進沙發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喂,」木槿再次低聲的喊住他,雙手用力的去拉扯著那正往自己衣服裡鑽的兩隻手,忍不住低吼著提醒他:「石巖,這是在我家呢。」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雙手已經非常不老實的鑽進了她衣服裡,而且還努力的鑽進了她小可愛裡,爬上了她的雙峰,然後才戲謔的道:「我們去車上?或者,乾脆開車去我家?」
木槿當即羞得臉紅筋漲,忍不住低聲的問著:「石巖,你就不能多等幾天?」
「嗯」他的雙手在她的雙峰上揉捏著,聲音帶著濃濃的***:「原本是可以多等幾天的,誰讓你今天不陪我去g市呢?」
「我今天不是因為我媽的事情給耽誤了嗎?」木槿低聲的跟他解釋著,然後又用手去把他那不老實的手給拉扯了出來:「好了我媽在那邊的房間呢」
「那我進去一下行不?」他的手倒是從她衣服裡滑落出來了,不過卻即刻又不老實的去解她褲子前的紐扣。
「不行!」木槿氣呼呼的用手去拉著他那只不老實的手,然後又低聲的吼著他:「石巖,你越來越過分了。」
「是你昨晚答應嫁給人家的,」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她還委屈,「在你沒答應之前,人家不一直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麼?」
木槿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忍不住反駁著他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答應你的求婚?」
「我的意思是」他的手再次不老實的襲擊著她褲子前面的拉梁,薄唇在她耳邊吐出熱熱的氣息:「老婆,我都等你幾年了要不,你讓我看看嗯,就看看」
「那有什麼好看的?」木槿氣死了,這男人就是不能縱容他,昨晚答應了他的求婚,今天他就把衣冠楚楚丟開了,一下子變成了衣冠禽獸。
「就好看」他依然不依不饒的強行把她的拉鏈給拉下去了,嘴唇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的道:「要不,我們到床上去,我真的只看看就行了。」
「可到時萬一你沒忍住呢?」木槿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話,這男人別看平時溫文爾雅的,她可沒有忘記,幾年前和他剛結婚那陣,他化身為狼時她的確是招架不住的。
「我這麼多年都忍過去了,這一時半會兒肯定忍得住,」他信誓旦旦的給她承諾,好似自己是一個說話多麼算是毅力多麼堅韌的一個人似的。
木槿還在猶猶豫豫,可石巖卻已經是迫不及待了,他擁著半推半就的她迅速的來到這張一米二的小床上,倆人順勢就躺了下去。
床有些小,倆人都是側身躺著的,而早上木槿起床匆匆忙忙的,以至於落地窗簾現在還緊閉著沒有拉開,房間裡的光線很暗,顯得越發的曖昧。
木槿非常的緊張,雖然說早就不是少女了,可這幾年的單身生活,讓她一個人獨處慣了,早就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子,何況還是男人。
而石巖也顯得有些緊張,一隻手摟緊著她,另外一隻手去脫她的褲子,因為手忙腳亂的緣故,好半天才脫了下來,木槿的雙腿不由得縮成了一團,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只許看」她羞得面紅耳赤時還不忘記提醒他。
石巖就忍住笑,一隻手依然摟緊她,另外一隻手卻已經順著她的大腿根部滑了進去,然後感覺到了濕濕的一片
「啊木」他低聲的喚著她的名字,略顯粗糲的舌頭舔著她的耳垂,低聲的呢喃著:「啊木你好美」
好美?木槿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究竟是指那裡,她覺得那地方沒什麼看的,黑乎乎一團,怎麼會美?又不是花兒?
她大腦還暈乎乎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邊的石巖好似一雙腿也光溜溜的了,她正在疑惑,想要坐起身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卻被他兩隻手給控制住了。
「啊木別亂動」他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響起:「我就看看她真就看看」
木槿還沒有完全把他的看看給完全的理解透徹,即刻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被他的腿給順開了,而一根滾燙的,堅硬如鐵的,前端又略帶濕潤的東西,正在她的門邊摩擦著
「喂」她不由得用手去推拒著他的身子,聲音裡明顯的帶著對他話的質疑:「你不說看看麼怎麼那玩意兒」
「就是它要看看啊,」石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好笑因子,依然一本正經的給她許諾:「阿木它就看看它不會進去的」
「它又沒長眼睛它看什麼呀?」木槿終於反應過來,她被石巖這廝給騙了,他那根滾燙如鐵的玩意兒,今天肯定是想要鑽進去的。
「愛是你我,用心交織的生活,愛是你和我,在患難之中不便的承諾」石巖的手機突然在這時唱起了刀郎的歌聲,卻氣得讓他差點罵娘。
「石巖,你的手機,」木槿趁他愣住的瞬間,即刻用力把他推開一點點,然後猛的起身,趕緊跳到床下去了。
石巖恨不得此時就把這手機從窗戶給直接扔樓下去,他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在進門前就該把這罪魁禍首直接關機了才是。
木槿則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衣櫃旁邊把自己剛剛被他脫掉的褲子穿上,等她回過身來,發現那該死的男人居然光著下身在接電/話,而他那根小小的石頭在空氣中正耀武揚威的看著她。
她當即抓起床上他的褲子,直接就朝他丟了過去,然後拉開門轉身走出了自己的臥室,迅速的跑到客廳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