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譽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他見陳思晴伶牙俐齒,對老夫人的病分析得頭頭是道,似乎也看到了老夫人治癒的希望了。只是,這眼前的小姑娘年輕輕的,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呢?
所以當他聽見海氏問他的意見的時候,他沒有立刻回答,卻端了端身子,清了清嗓子,問陳思晴道:「不知道陳姑娘一身醫術師承何處?對於醫治這纏腰龍的方法又是從何學來?」
馬譽雖然覺得陳思晴對於老夫人的病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以她那樣小小年紀,是絕對不可能就有此見地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師傅是個如華佗般醫術高明的神醫,而她則從她師傅那樣學到了一身高超的醫術。但是,除了皇宮中的太醫院外,大隕朝的名醫就屈指可數了,而且大多數名醫都是集中在京城,陳思晴她到底是那個神醫的弟子呢?
「回侯爺,民女的醫術是祖傳的,是跟外公所學,這個纏腰龍的醫治方法也是外公教給民女的。」陳思晴心中暗叫不妙,卻又不能不回答侯爺的問題,只希望侯爺快點同意讓她醫治老夫人,不要再問這問那了。
「那陳姑娘的外公一定是醫術高超、名滿杏林了,不知道陳姑娘的外公高姓大名?」侯爺顯然是不問清楚不會罷休的。
「民女的外公不過是個鄉間名不見傳的大夫罷了,而且早在幾年前就不已不在人世了。」陳思晴說道。
「看來陳姑娘的外公是個世外高人。」海氏見陳思晴這麼說,便以為陳思晴故意不想說她師傅是誰,有些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不讓弟子透露自己的信息,這也是有的。
「爹,娘,這陳姑娘她來歷不明,就更不能讓她貿貿然給奶奶施針了。」馬興浩見陳思晴不肯說出自己師承何處,更加堅持己見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傷到了奶奶,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馬譽點了點頭,躊躇道:「浩兒說得也有理。」
有理什麼有理啊,這老夫人的病如今也就有她陳思晴能治了,他們居然不信任她,還在這邊拖拖拉拉的,這可如何是好呢?陳思晴不由有些著急,她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海氏,看來也只有海氏能幫她說上話了。
海氏正想再開口勸說勸說,卻聽見老夫人的床上突然傳來了什麼動靜。
「譽兒,譽兒!」床上的老夫人掙扎著要坐起來,嚇得在旁邊伺候的珠兒趕緊一把扶住了她:「老夫人,你怎麼起來了,你小心啊!」。
「娘,你怎麼了?沒事吧?」馬譽聽到老夫人喊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老夫人攬到他懷中:「快躺下好好休息。」
「譽兒,就讓陳姑娘給為娘施針吧,娘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老夫人有氣無力地說道:「就算是死在針下,也比活活疼死的好!」。
哇,這可真是太好了!連老夫人自己都要求施針了,這下侯爺和小侯爺總不能再阻攔了吧?陳思晴心裡忍不住一陣狂喜,這可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娘,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馬譽看著疼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夫人,心如刀割,握著她的手說道。
馬譽讓珠兒伺候著老夫人,來到陳思晴面前,面色凝重地問道:「陳姑娘,如果讓你施針,你可有十分的把握可以醫治好老夫人?」
「民女一定會盡力而為的。」陳思晴抬起了頭,雙眼看著馬譽,慎重地回答道。
「我要的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必須以及肯定的答案。」馬譽似乎要逼著陳思晴立下軍令狀。
「是,民女有十分的把握,肯定可以治好老夫人。」陳思晴心一橫,肯定地回答道。其實她說的也是事實,對於老夫人的帶狀皰疹,她真的是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治癒的。
「好!如果老夫人有任何差池,本侯爺就要你陪葬!」馬譽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滿臉嚴肅地說道。
陪葬?好吧,看來侯府吃人不吐骨頭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啊,之前看到海氏和小侯爺還算平易近人,還覺得自己之前因為相府大小姐的原因對侯府有所偏見,可是現在泊來侯這個要吃人的樣子,看來,侯府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侯府的人真的不是好惹的。
「是,如果老夫人有任何差池,民女願意任憑處置!」陳思晴狠了很心,說道。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是不會讓老夫人出任何差池的。她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能立下生死狀,侯爺和小侯爺是不能放心讓她醫治老夫人的。
「好,那就請陳姑娘立刻為老夫人施針!」侯爺見陳思晴如此說,看了看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的老夫人,終於點頭同意了。
其實侯爺之所以如此逼迫陳思晴,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她賠命。只是他見陳思晴不肯說出自己醫術的來歷,害怕陳思晴是江湖騙子,如果陳思晴沒有把握治好老夫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膽量敢立下生死狀的。畢竟,這是在侯府,諒她還沒那個膽敢在他泊來侯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見侯爺終於同意她給老夫人施針了,陳思晴長舒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她終於可以救老夫人了,而一千兩銀子有著落了,李家的燃眉之急也可以解了。
哎呀,糟糕了!陳思晴突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緊。
施針施針,她連針都沒有啊,怎麼施?可下可如何是好?陳思晴不由皺起了眉。
「怎麼了,陳姑娘?」海氏觀察入微,見陳思晴突然皺眉,不由著急地問道:「可是有什麼變故?」
「不是,只不過」陳思晴沉吟著,這麼掉鏈子的事情該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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