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馬罕一時大驚,剛想去碰腰間的匕首時,說話的男人已經反映過來,一記大叫狠狠將塔馬罕踹到,坐在地上把他的兩隻手臂全部別住,嘴裡冷聲哼道:「別給我耍花樣,趕緊說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說罷又是狠狠別了一下,疼的塔馬罕一陣哀嚎,急忙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是從東海來的,沒有攻擊你們的意思!」說罷小心的動了下手臂,就聽身後男子一陣疑惑的聲音:「又是東海,咋都扎堆兒過來了!」
這時另一個偽裝男子也走了過來,看到塔馬罕的臉時頓時驚訝地喊道:「是你,老黑!」
他這一嗓子著實將塔馬罕喊暈了,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卻怎麼都彷彿在哪裡見過。隨即就見男子在臉上亂塗一通,黑乎乎的臉上終於散發出了一絲樣貌。
「是你,李昊!」塔馬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救了自己的李昊,這真的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李昊笑著將身邊抓著塔馬罕胳膊的屠善叫喊,笑道:「杉子,別緊張,這是我們一個基地的不是什麼敵人,沒事!」說罷攬著塔馬罕的肩膀帶著二人朝著下面的社區走去,邱小異他們就在那所社區裡,他們兩個也是在外面警戒的其中一隻小隊而已。
「又是東海,東海的人怎麼了,活不下去了?」撇撇嘴屠善並沒在意什麼,繼續抱著*趴在草叢中繼續監視。瞬息之間彷彿融入了大自然當中,走在他身邊偶不會察覺。
這就是軍人訓練的成果!
看著自己的鮮血已經緩緩輸進了占戈的體內,邱小異緊握雙手滿臉擔憂,他不知道自己變異的血液占戈到底能不能承受,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現在誰都沒有解答,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一切都還算平靜,占戈的呼吸也還算平穩,為了手術更加順暢,秦朗不知從那兒抱來了一個小功率的柴油打點機,僅僅只能維持這台呼吸機工作,但是邱小異他們已經極為滿足了。
忽然占戈身子頓了一下,隨即臉上湧出了大量的汗水,身子不斷顫抖一邊嚎叫一副極為難受的樣子,若不是邱小異他們實現將他的身子幫再床上現在的他已經對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的出問題了,一時間邱小異急忙按住占戈的腦袋,身邊的人也急忙按住他的四肢不讓他亂動,但是就算是幾個人的力氣現在也完全奈何不住占戈一個人瘋狂的破壞力,巨大的力氣險些將他們推到,嘴裡更是傳出不斷地擦叫聲。
「啊,啊……殺了我,快殺了我,啊……」聲聲慘叫像極了喪屍的嘶吼,整個房間中一時出現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卻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燕瑟瑟給占戈打了好幾針鎮定劑都沒有作用,看著他瘋狂的嚎叫,呼吸機上的數值更是一點點再減小。
「不好,占戈心率在減弱,有危險。幫我按住他!」說罷林曉雪在所有人的幫助下在占戈的心臟上紮了一針強心劑。
頓時只聽一陣猶如撞鐘一般的悶響從占戈心臟中傳出:咚咚……咚咚……甚至可以看見他的心臟部位的皮膚上還每一次心跳在不斷震動,占戈的整張臉瞬間便的猙獰不堪,嘶吼的嗓音更加濃重。
「嗚啊……啊……」
這段時間持續了不到五秒忽然呼吸機又是一震,顯示屏上的各種數值忽然急劇下降,占戈的臉早已經變成了醬紫色,身體一陣劇烈的晃動,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雙目暴凸,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一陣咳嗽瞬間從口中噴出大量的鮮血頃刻間已經佈滿了口罩。眨眼間顯示器上已經響起了催命的長鳴。
滴……滴……
所有人愣了,看著占戈臨死前都沒有閉上的暴凸雙眼,暗自默哀。占戈目瞪口呆的看著占戈尚有溫度的手心,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占戈就這麼死在了自己面前,一切都是自己害的,若是早點帶著兄弟們離開基地,就不會死掉那麼多人;若不是自己給阿戰輸血,阿戰也不會這麼死去。
一切都是自己,都是自己!「阿戰,你起來啊,你被嚇我,起來快起來!」邱小異瘋狂的搖晃占戈的身體,而回應他的只不過是身子撞擊床板的咚咚聲,晃著晃著邱小異再也堅持不住,趴在占戈身上嚎啕大哭,話都已經所不清楚了。
「阿戰,你醒醒啊……咱們還沒有堅持到最後你怎麼能死……趕緊起來,起來啊!」
眾人看著邱小異只感覺心中堵得要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兩個女孩子更是抱在一起嚶嚶哭泣。、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吱嘎聲,隨即就見李昊拉著塔馬罕衝了進來,一時還沒有放映過來,朗聲喊道:「老大,你看看誰來了!」說罷將身邊的塔馬罕一把推了出來,可隨即看到身邊所有人一個個臉色陰沉之極,稍微尷尬的笑了笑:「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我一來都不高興了!」
沒有人搭理他,李昊笑了笑忽然看見病床上歪著脖子的占戈急忙說道:「老大,占兄弟他……」可當他看到占戈此時的慘狀時登時將後面的話聲聲嚥下,指著占戈不可思議的顫聲乾笑:「這……不可能,你們都騙我,占兄弟福大命大怎麼怎麼可能死呢,哈哈……騙我,騙我。」說著已經拄著窗台說不出話。
整個房間瞬間乾淨了。
這時塔馬罕身邊的青年忽然指著占戈叫道:「快看,他又動了!」
二營長帶著剩下的隊員小心的在一棟門面房內待了一晚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帶著隊伍繼續朝著地圖上的表示前進。豈不知另一邊名叫蔣才的青年已經率先一步到了基地,此時正跟他的老大匯報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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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聽完蔣才的話,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頓時狠狠一巴掌摔在他的臉上,巨大的力氣當即將他打飛出去直接撞到了牆上,被打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可見老大的力氣有多大。
「廢物,都他媽是廢物。我何朝奎啥時候這麼窩囊過,十八個人去了最後只回來了一個,行,給我等著。滾去監視那群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回來告訴我,媽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打著什麼主意!」說罷猛然用力瞬間手下的大理石拍成粉碎:「滾!」
「是!」
蔣才拖著劇痛的身子倉促的倉促的走出大門,心中早已問候了何朝奎嘴中十八遍:「媽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也踩在腳底下,什麼東西!」忽然身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怎麼被老大打了?」蔣才登時大驚,只見大門旁邊正站著一個身穿兜帽衣的男子,正一臉嬉笑的看著他。
「梁二,你給我滾一邊去老子沒時間跟你打架!」說著腳步極快的想要盡快離開,可是梁二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好啊,那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老大,讓他定奪怎麼樣?」
「梁二,你什麼意思?」蔣才大驚失色,慌張而憤怒的看著梁二,卻見他笑了笑:「沒什麼,只不過想跟你做個交易!」「交易?」
梁二笑了笑,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咱們一起把從東海來的那些人一鍋端掉,好處嘛咱麼平分,怎麼樣?」說罷笑著看著蔣才,臉上那一道猙獰的刀疤更顯恐怖。
「你就不怕何朝奎發現了殺了你?」雖然這樣說,但是蔣才的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東海來的那些人一定有什麼目的,若是被他們搶到了說不定就能對得到基地有什麼決定性的幫助。
梁二臉上泛起了詭異的微笑並沒有說話,良久二人的手猛的握在一起,這場無聲的交易就此達成,卻忘了在得到二營長他們找到的東西後他們真的就能這麼淡定的說話了嗎?
而另一邊
東海基地內耿國昌很是焦慮的在指揮部內不停踱步,心中總是惴惴不安,生怕二營長他們拿到武器之後就不會回來,倒時候基地不能運轉,自己就連後路都沒有找到。一時間眼中泛出濃濃恨意,若是二營長他們回來發現藏私,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一起除掉,永絕後患!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高喊,警衛員慌張的跑進來大喊道:「老大,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什麼?」
慌忙衝出門外,只見大門口正有兩撥人不顧旁人的阻攔正打得激勵,就連耿國昌走過來也沒看見。原因是現在的食物越來越少,一些人眼饞其他人的物資,發生了爭搶。
耿國昌知道了原因之後一時皺緊了眉頭,心想基地的物資越來越少,種下的食物到現在還沒有成熟,在這麼鬧下去這個基地就要毀了,一時也不顧他們的訴苦,狠狠說道:「媽的,都他媽給我抓起來,槍斃!」
「什麼?」
一名士兵不可思議的看著耿國昌,見他已經朝著大門走去:「沒聽見啊,我叫你們槍斃了這些反動著,載不動彈老子連著你們一塊斃了!」說罷已經走進了大門,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望著耿國昌的背影,一點小事就要槍斃,這還是基地老大嗎?
那些打架的人也慌了,雖然打架了,但是罪不至死啊,耿國昌這麼做未免有點太大題小做了把:「喂,我們沒有破壞基地內的設施也沒有殺人,憑什麼槍斃我們。」「對啊,憑什麼?」「我們不服……」……
一時間人聲鼎沸,叫嚷著讓更過昌哥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這時大門裡忽然傳來一陣狂躁的怒吼:「都給我斃了!」
砰——瞬間一把匕首狠狠紮在一人的腦袋上,瞬間將他緊緊釘在了身後的牆上,臨死之前的眼神中還滿是憤怒和不安。
眾士兵看到這一幕,心知耿國昌已經起了殺心,忙端起手中的*為了自己的性命狠狠朝著面親的市民開槍。
「不要……噠噠噠……噠噠噠……
聲音持續了將近本分鐘,那些慘叫的士兵聲音戛然而止,統統倒在地上,指揮部外的地上早已經血流成河,
遠處正在遊蕩的士兵聽到指揮部這邊傳來的聲音還以為是喪屍又闖進來了,忙抱著身後的*衝了過來。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頓時傻眼了。
滿地都是死人的屍體,早已經血流成河。他們的瞳孔緊盯著面前的士兵們,那些槍口還冒著白眼。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