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在氣本王當初……」
「當初怎樣?當初王爺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打了我,讓我淪落到青樓妓院賣笑嗎?王爺,一定要說出來嗎?」
「平南……」
「請王爺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說過,只要默默地咬緊傷口,那就可以了,為何他硬要殘忍的撕開。
「你……好好地歇著……」段世軒歎了口氣將她抱起,放到床榻上,掀開裙子的下擺,腿部出現了青紫,他伸出手,她卻轉過身,將腳收了回去。
他停頓了片刻,又將手收了回來,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在鬧脾氣!
當他的腳步離開的那一刻,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地流下來,在迷濛的淚眼中,她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而段世軒剛走出去的時候,站在外面努歌玄走了上來,顯然他已經等了他許久。
「你幹嘛站在門外?」不悅地他,對努歌玄也沒有好臉色。
「世軒,你怎麼了?雖然看不到你的臉,但是我顯然感覺到你的臉現在很臭。」
「本王想要道歉或是安慰,她卻拒人於千里之外。()」
「懷了身孕的人通常脾氣大一點吧……」努歌玄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段世軒捕捉到他話裡的意思時,卻猛地一震,懷有身孕?
「歌玄你說什麼?身孕?」
「是的,我方才替她診脈,查出了她有喜脈,所以現在脾氣可能會大一點。」
努歌玄其實方才就知道了,但是他當時想著猗房曾經在蕭國國王蕭逝之的宮殿裡住過,兩人還差點成了親,怕猗房肚子裡的骨肉不是段世軒的。可是出來之後細細一想,雖然不瞭解猗房的為人,但是,他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女子不會與蕭逝之發生什麼的。沒有任何時間上或是其他方面的證據。
但是,他就是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段世軒的。
「依我看,世……」
努歌玄正要開口勸解這生氣的人幾句時,他人已經像一陣旋風般折了回去,努歌玄看著他有些急切的背影,心裡卻深深的憂慮開來。
有的人習慣讓眼淚在無人的地方默默地流,不是因為特別堅強,而是因為不願被人看到她的軟弱,還有,她在乎她那唯一的財富——自尊。所以,她選擇在他離開之後落淚,她寧願用自己冰冷的雙手拭淚,也不願軟弱地躺在他的懷裡哭泣。
「砰……」一個巨大的突如其來的聲響,門開了,可以看出進來的人不是用手推門,也不是用腳踢門,而是急沖沖直接撞進來的。
是段世軒猛地衝了進來,腳步探入房中之後,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後調整了氣息和步伐,慢慢地走到她的床邊,問道——
「平南,懷了本王的孩子,為何不說。」他的語氣中帶著慍色。
而猗房大驚,她突然想到,對了,她忘記了,方才努歌玄為她把脈的時候肯定是查出了喜脈。
「為何不說?」他繼續問道。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