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逝之上前一步,腳卻踩到了一個硬物,低頭一看竟是半截方纔他送給猗房的玉鐲,他彎下腰將那一截鋒利的玉拿在手中,嘴角漸漸浮現一絲原不屬於他的冷笑。
「猗房,你如此對待本王對你的一片心意?本王所有的愛意是不是就如同這碎玉一般,可以任意拋棄?」
「逝之,為何如此?」猗房問道,段世軒一聽她用如此親暱的稱呼稱蕭逝之,心中不滿,握住她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掌猶如鐵掌,會把她的手腕捏的青腫。而猗房要掙脫開來,他卻又握得更緊了。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你不會想要在他面前為本王求情吧,若你開這口,本王便不要你了……」
猗房輕輕歎了口氣,這個男人如此驕傲,即便身陷險境,依然不容許她開口求情。
「為何如此?猗房,你可是在問本王?」蕭逝之苦笑一聲,該笑自己太傻還是笑她太遲鈍,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將她留下嗎?「猗房,你們剛才做過什麼?!」
從她微腫的紅唇,他不會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而只要想到他們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情景,他就痛徹心扉。或許,他不應該一直那麼尊重她的意願,若他也像段世軒一般強悍,是不是如今她想要依附的人會是他蕭逝之?
「笑話,本王和本王王妃夫妻之間要做的事情,難不成還要向你報備?」
「哼,段世軒,你何時將她真正當做你的王妃看待過,當初,若不是你的百般虐待,猗房又何至於走投無路而被拐賣到青樓,若不是你……」
「住口!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要解釋要懺悔也是本王自己與平南說,你有何資格開口!今日本王非將她帶走不可,要打,來便是了。」彷彿被人戳到了痛處,段世軒將猗房帶至身後,「站在本王身後!」
段世軒不顧自己勢單力薄,竟然事先挑釁,,蕭逝之不覺有些訝異:「鎮南王,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客氣了!」曾經傷害猗房如此之深的人,在提及往事的時候竟然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的羞愧。
「不客氣?不客氣你能耐本王何?」段世軒不屑的冷哼,手伸到背後,確定猗房處在安全的位置,「蕭逝之,動手吧,省時省事,本王今日還要回契丹去!」
「好!鎮南王,今日本王和你單挑……」溫和如蕭逝之,也被鎮南王的挑釁激怒了。
「王上……」南神聽了,忙出聲制止,鎮南王段世軒的手段他領教過了,他好歹身經百戰,不但指揮過千軍萬馬,死在他手下的武功高強之人也數不勝數,他所有的都是實打實實戰的經驗,不是蕭王這種從小養在深宮的人能對付的了的。
「南神,你退下!段世軒,來吧。」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怎麼可能退縮,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用行動告訴她,他愛她的決心有多麼大,就算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