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南姑娘主動示弱之後,熵王又重新搬回了自己的房間,辦完公務之後便回來與她單獨相處。
在南城百姓的心目中,這是熵王第一次公開寵愛一個女人,並且會在視察城中事務的時候和她共乘一匹馬,人們都以為獨身的王將要迎娶這個女人了,但是等了大半個月人們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大婚的消息。
於是人們便開始猜測這個姑娘只不過是熵王心血來潮時看上的,就如小貓小狗般突然獲得主人的垂青一般,這種寵愛不會長久,而熵王最終會娶的女人還是黃鸝夫人。只不過黃鸝夫人有孕在身,熵王暫時找了個女子來暖床罷了。
對於這種謠言,猗房不是不知道,因為府中的丫鬟們常常會在私下議論,而作為她貼身服侍丫鬟的清樂不會不知道,清樂是個藏不住話又沒有城府的孩子,有什麼便說什麼。但猗房聽了,往往是淡漠對之,更別說會去段世軒那裡旁敲側擊了。
而段世軒大抵是不知道這些流言的,但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一定會去理會。況且這些流言是有利於有孕在身的黃鸝夫人的,他更不會對傳播流言的人做些什麼懲治,因為懲治那些人就猶如在傷害黃鸝了。
段世軒不是多話之人,而猗房又不懂得該如何討男子的歡心,因此,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是段世軒倚靠在矮塌上看書,猗房則被他強迫性地困在懷抱中。
有時候他看完書才發現她已經安靜地在他胸前睡著了,此時,他便將她抱到床上去,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而有時候他看書的時候,她則一邊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刻字一邊發著呆,若被他發現了,他有時無視她的發呆,而心情好的時候會故意逗一逗她。
「平南,幫本王把面具摘下來。」
「哦。」她頭也不抬,伸手解開他的面具。
「平南,幫本王把袍子解開。」
「哦。」她又乖順地替他解開了袍子。
「平南,去替本王倒杯水來……」
「哦。」她從他的懷裡站起來,走出去,卻一頭撞在柱子上,直到撞到眼淚直流她才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段世軒一把將她拉過來,揉著她的額頭,說道:「本王在你面前,你還發呆?」
「不公平。」她不依地說道,原來他知道只要她走出去就會撞到那床柱子。
「怎麼了?」
「王爺沒瞎,能看書,奴婢眼瞎了,什麼也看不了,哪裡也去不了。」
「依你的意思,本王把眼睛戳瞎就公平了?」他笑著問到。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但若能這樣最好了。」
「你就想!」
「也就是想一想而已。」
「還有,哪裡也不能去?你想要去哪裡?本王在哪你就要跟到哪。」他很寵她,但是卻鮮少會輕聲細語跟她說話,即使是讓她不要離開的話,說起來也格外生硬。
「知道了。」好在她能理解,因此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心裡會閃過一絲甜蜜的感覺。
「那些流言,你不必理會。」
「什麼?」她訝異,原來他都知道?
「黃鸝和她的夫君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不會對自己的女人說什麼甜言蜜語,這句解釋的話大概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語了。
「奴婢知道。」
「今晚蕭國的國王蕭逝之要來,你同本王還有黃鸝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