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回答,雙手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前,他雖然沒有做任何不會丟下她的承諾,但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很安心。
和這個男人的糾葛也許上天安排給她的吧,不然為何兜兜轉轉之後,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呢。
忘了,從前的一切都忘了吧,此刻,兩人相依馳騁在空曠的天地間,他將她擁在懷中,不就已經夠了嗎?
晚霞滿天,一片又一片的紅雲,把天空織成美麗的錦緞,真是一幅綺麗的奇景,晚霞有多少種顏色?紅色,黃色,金色,紫色,藍色,或許還有別的顏色。段世軒摟住她纖腰的手加大了力量,他想要說的都在擁抱住她的那一雙手上。
「平南,你是個讓人發瘋的女子。」
「王……」
「但本王願意為你而瘋。」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手揮舞著馬鞭,那馬兒便奔跑的太快了。
「赤兔呢?」她不經意問道,腦中想起了她和那赤兔馬一起救他的情景,大概遭遇泥石流時,那衷心的赤兔已經被泥石埋了吧。
「你說什麼?」段世軒大聲問道,馬跑得太快,她的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便低下頭來問。
「只在懷念一匹馬。」
「平南,給本王聽著,從現在起不許想過去任何事情,本王不准你懷念,只准你向前看!」他將馬停了下來,霸道地命令。
「好。」她說道,但是這一次又失去了一次解釋的機會。
她今日難得的溫順和對他的依賴讓他心情大好,嘴裡揚起了爽朗的笑意。他笑起來好看嗎?她從前從來也沒有聽過他像現在這麼笑,可惜現在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王爺,為何戴面具呢?」
在她的印象中,再次相遇後,他就再也沒有將面具摘下來。
「你想知道?」段世軒問道,他的心情更加好了,平南姑娘可是從來不會對別人的事情感興趣,今日竟然主動問起有關他的事情了。
「嗯,我想知道。」
段世軒跳下馬,將她抱了下來,伸手輕拍,那黑馬跑遠了。
來到胡楊樹下,他坐下,讓她橫坐在她的身上。 段世軒伸手解開銀色面具,放在身旁,而後拿起她的手緩緩靠近他堅毅的臉龐。
「你……」猗房的手一顫,當她的手觸到他的臉時,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塊巴掌到的粗糙。他的臉難道毀容了麼?她知道,他有著一張英氣逼人桀驁不馴的臉,雖然鮮有笑容,但是是俊美的,他是個美男子,而此刻……
「本王的臉,很醜。」他說,卻沒有給人任何自卑的感覺,不論是鎮南王還是熵王,對外在皮相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但是一個男人越是不在乎自己的絕世容顏就越顯得魅力了。
「奴婢也不好看。」從來就不會安慰人,何況是安慰一直高高在上如同邪神一般的段世軒,猗房說著蹩腳的言辭。
「無礙。」
風兒悄悄地吹過,胡楊林的葉子飄了幾片下來,落在兩人的身上。
她靠在他的懷裡,兩人都閉著眼睛慢慢睡著了,遠遠的看過去,這就是一副絕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