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方才看天空看的太久了,被陽光刺傷了眼睛吧。她閉上眼睛,抬起頭來,等眼淚出盡了,才緩緩睜開眼,好不容易才重新適應了光線。
再看,那兩個侍女已經走出好遠了,四下看看,此刻,只有她一個人了,若現在離開,應該不會有人阻止吧,段世軒的馬車應該已經走出很遠很遠了。
於是,猗房將包袱背在身上重新走回那布藝行,將衣服退了回去,拿著銀兩在手中,她往與南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曾經以為,她要在冷宮中守著母妃,念著詩書,靜靜地孤獨終老;
曾經以為,她的幸福,就在那年的那天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
曾經以為,她的命運,在她出宮的那一刻便會溫暖起來;
曾經以為,她的一生,再也逃不開那個惡魔的鉗制,因為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說做他一輩子的禁亂;
曾經以為,那一場戰爭,便結束了一切。
但是,命運卻讓她走了一大圈之後,又在另外的地方遇見了另一個他。
落日的餘暉已經淡了,天色變得朦朧,微弱的夜光,緩緩包圍著她嬌小的身軀。
夜色下的身子,孤寂、蒼涼如那山頂的白狐,卻有著堅強的毅力,這樣的夜裡,很容易讓人隱藏起恐懼和脆弱,不怕,猗房不怕,一個人也沒關係,不怕,猗房。猗房,不怕。
深呼吸了一口,告訴自己要勇敢,其實,那是在生命邊緣掙扎的努力,那是對這個世間殘留著一絲希望的奮鬥。
沒再回邊境,段世軒和黃鸝一道回了南城的府邸,便是熵王府,猗房所不知道的地方,雖比不得鎮南王府恢弘的氣勢,但是規模和裝潢都很大氣。
「以後都在熵王府中歇著,不要隨處走。」用過晚膳之後,下人們過來收拾,黃鸝準備回房歇息,段世軒說道。
「……是。」悄悄抬眸,心中想到,難道他發現今日帶南公主去集市是為離開麼?
段世軒叮囑完後便出了王府,準備去軍中視察一番,這回提出要蕭國十座城池的要求,而蕭逝之暫時不見動靜,他必須要部署好一切。
「奴婢給熵王請安。」
剛跨上黑馬,便有侍女跟他請安,像往常一樣無視離去,卻赫然發現這請安的兩人有些熟悉。
「你們二人從何處回來?」
「回王,我們姐妹二人今日陪同夫人去集市買東西。」
段世軒聽了,看了看她們的身後,卻沒有看到猗房的身影。
「另外和你們一道的那人何處去了?」
他冷峻的聲音,讓兩個侍女嚇了一跳。
「回……回王……」
「說!」他沒有什麼耐心。
「她走到半路有些不舒服,我們二人想要將她扶回來,但她卻拒絕了我們二人的好意,不願拖累我二人,將我們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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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留言,但請抱著善意,不歡迎發洩式的留言,比如,因為對文的故事發展不滿,或覺得猗房被虐過不應該再愛上段世軒,便說我的文無聊,浪費了你的時間,進而說江小湖三天不被打就皮癢,或者「祝福」我找到一個天天虐我的人,虐與不虐不是故事本身,我這文不小白,人物的很多心理都隱藏在故事當中,需細細品味。而且,這本身就是一個很虐的文,我的出發點是寫給熱愛看虐文的人看的,而竇芽菜則完全是另外一種爭取每個章節有笑點的風格。當然,沉香玉這個故事的最後會給每一個人物一個合理的安排和結局。
我只是個講故事的人,請體諒講故事的人的心,不必將文中的人完全與我聯繫起來,我寫的不是類似於「我的自畫像」之類的作文,而是編一個故事,僅僅是故事,況且竇芽菜和猗房的性格也截然相反不是嗎?我塑造猗房被虐,不等於我在生活中期待有人天天來虐我。
更文的速度與心情很很大關係,如果大家希望看到很多更新,那麼,請善意對待我以及我的文。江小湖真誠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