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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沙漠遭遇熵魔 文 / 江小湖

    茫茫大漠,無邊的黃沙蔓延,形成陣陣沙浪,一波一波……

    烈日當空,沒有一絲清風,彷彿要將這天地烘成烤爐方罷。

    在這蒼穹之間,三個黑點一前一後的挪動,遠遠望去,仿若三隻艱難蠕動的螞蟻。

    近看,這三人中,最高大的男子走在最後,他的眼神敏銳地關注四周的動靜;走在最前面的是個清秀的小公子,烈日照在臉上,他已經汗如雨下,不斷用袖子擦著那鹹鹹的汗水;而那走在中間的男子則面無表情,彷彿這打在臉上的黃沙和炎炎烈日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再看,卻是個相貌極醜之人,左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至下巴,右臉一塊漆黑,只剩額頭是白的,這樣醜陋的人,白日裡見了都覺著受到了驚嚇,別說了漆黑的夜中了。但這位身著黑衣的公子彷彿絲毫不受外貌醜陋之苦,淡漠的眼神,虛無縹緲。

    毒辣的太陽,格外的曬人,最前面的清秀公子實在邁不動腳步了,身子一歪便倒在了身上,那滾燙的沙燒灼著他的手掌。

    「休息一下吧。」醜陋公子開口說話了,那清冷的聲音卻也有如一絲徐徐清風,讓人覺著愜意了些。

    那高大的男子立即從包袱中取出一塊堅實的料子,恭敬地撲在沙上,讓那醜陋公子坐著。

    「公子,喝點水吧。」前面摔倒的人遞過水壺,輕喘著說道。

    伸手接過水,緩緩抬起頭,輕啄了一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那雙手卻是與面上的醜陋極不相符,白嫩猶玉脂,不像是男人的手,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那汗水滴在手上,更顯晶瑩剔透。

    「公子,前面就是熵魔的地界,萬事要小心才是。」高大男子說道,公子不願大隊人馬護送,王的隊伍便在後頭遠遠的保護著,但公子似乎知道了似的,堅持走了最難走的一段路,此刻,那些將士們早已被遠遠落下。

    「你也喝些水。」將水壺遞給一路貼身保護的男子,男子愣了一下,心中卻燃起一股清涼,公子一路上話不多,但似乎並非是個冷漠之人,他的乾渴,他看在眼裡。

    「謝公子。」接過水,飲了一口。

    「上路吧。」擦了把汗,他站了起來。

    而此時,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只見西面的天上,已灰濛濛一片壓過來,一邊灰黃,一邊湛藍。頗有些黃埃散漫風蕭索,天地無光日色薄的意思。

    「公子,小心!」

    眼看那貌醜的男子就要摔倒,高大的男子將他一把摟在懷中,用背抵著風沙的侵襲,而下一刻,但那沙塵散去一些,他卻看見遠遠的一條沙龍席捲而來,那沙龍的前面卻是若隱若現的一群人,那些人騎在馬上狂奔而來,彷彿帶來一股狂捲而來的霸氣。在這樣難以步行的沙漠之中,他們竟然能將馬使得如履平地,想來在這沙漠中應該已經生活了許久,這不能不讓人心生恐懼之意。

    眨眼之間,攜帶著黃沙,這隊囂張跋扈的隊伍已經走近,將三人包圍在中間,馬發出長長的嘶鳴,在周圍走動,不時前進又後退,而那馬上的一群人則狂獰地大笑。

    「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抓你們唄,看你們是從那蕭國來的吧。」為首的一名男子,身材健壯,手中揮舞著長鞭,有如一條黑長蛇在手。

    「你便是熵魔?」高大男子護住貌醜公子,問道,而那清秀男子也躲到了他的後面,臉上寫滿了懼意,倒是那貌醜的,仍然是淡定的。

    「『熵』王豈是你等能見的。」

    「一群刁民竟然自封為王,笑話。」男子輕蔑地說道。

    「兄弟們,這廝竟敢瞧不起咱們『熵』王,把他綁起來,曬成乾屍。」仿若是心中的神受到了玷污,那揮舞著長鞭的男子一聲令下,高大男子便被圍了起來。

    「我便是蕭國燕陵十三騎之南神,識趣的,便滾開!」

    「燕陵十三騎?」

    「正式!

    「是何花俏的名堂,我等從未聽說過,可是那蕭逝之的人。」

    「口出狂言,我們王的名字,是你這劫匪能喊的麼?」

    「啊!」南神突然感到肩膀一陣疼痛,低頭看時,那裡竟擦著一支箭,箭上寫著一個「熵」字。這是何人使得箭,竟然讓他這十三騎之首沒有任何察覺便中箭了。

    他摀住傷口,生生將那箭折斷了,清秀男子看著一聲尖叫,更緊的偎著貌醜的了。

    這時,方才將他們三人圍住的隊伍集合成一排橫隊,再分成兩隊,一匹黑馬出現了,抬頭望去,黑馬上坐著一個男子,渾身有股囂張的霸氣,只是他的臉上戴著面具,銀色的,在烈日的照耀下,閃著強烈的光,但比這銀光更讓人不敢直視的,是他面具背後的眼眸,那眸子散發著陰冷之意,即便是在這乾涸暴熱的沙漠中,也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南神感到身後的人打了個冷顫。

    「公子,莫怕。」他小聲地說道。

    「大膽熵魔,還不快快讓開!」不知為何,南神竟然覺得這眼前的男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渾身的暴虐之氣讓他有些氣短。

    那面具男子的一雙眼睛如鷹般掃射了三人一眼,最後他的眼神停留在貌醜之人面上,而後再次將眼光轉到南神身上。

    「不讓,又如何!」淡淡的一句,卻倨傲無比,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不將任何話放在眼裡。

    現下,王派遣的將士們已不知在何處,三人中間只有他一人會武功,已經是羊入虎口了,但王交代過無比以性命保護公主,想著,他輕聲對身後的人說道:

    「清樂,等下你抱著公主順著這滾下去,我留下與他們周旋。」說著,他便把劍,但那劍卻被猗房按住。

    「公子?」清樂抓住猗房的衣袖,卻被她輕輕拂開,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上前,終於,青衣包裹下的柔弱立於那黑馬之前,仰那張極醜無比的臉,說道:

    「我們幾個只是路過的,望熵王行個方便,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不卑不吭的語言恰到好處。

    「哇,好醜好醜啊,這是哪裡來的醜鬼。」

    一見她的臉,熵魔的人群中發出一陣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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