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猗房手中拿書坐在琴簫宮的水池邊。
她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
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著手中的玉面羅扇,優雅而有氣質。
將書放在身側,她仰起頭,看著天。此刻,天藍的令人心碎,據說,飄在東邊的那團白雲,每日的這個時候便會出現,它和其他圍在一起的雲不一樣,它總是孤孤單單一個離那些歡樂的雲很遠很遠,很像一個沒有夥伴的孤獨孩子。
猗房伸出手,欲將那孤寂的白雲擁入懷。
人們常常說,飄渺的人生便像一團飄渺的雲,不知道風在下一刻會將你吹響何方。
「起風了,怎麼也不披件衣裳。」
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感到肩頭一陣溫暖,一件白裘披了上來。她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那團雲,依然維持著伸手摘雲的姿勢。
「告訴我,什麼可以讓你笑?」蕭逝之很想將她擁入懷中,但是又怕侵犯了她,惹她不高興了,伸出的手又硬生生縮了回來,最後背在了身後。
「我想回去,回大酈國,去陪我的母妃。」
她終於收回了手,說道,一開口便是一種離開。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派輛馬車便可,此番不想驚動了任何人,讓清樂跟著。」
「不行,最近北邊不太平,一群劫匪常常鬧事,已經派了幾批將士去整頓都無果,還有些將士被他們抓了來奚落,那為首的劫匪頭子熵魔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知多少女子毀在他手中。此番你要回我阻止,但務必讓南神護送。」
「好。」她向來便是這樣,話少到另人崩潰,你若叫她多說兩個字,她邊問,如何說。
對於這一點,蕭逝之沒有任何辦法可言。
而他近日也正在為北邊突然出現的衣裙劫匪頭疼不已,那彷彿是群亡命之徒,那為首的熵魔更是狂妄,將他派去的兵士打個有去無回,朝堂之上有人主張收買,便又送了金銀財寶和沒人前去,但那熵魔將東西手下了,派去的人通通殺了個光。
此番,猗房若回大酈國,必定要經過那裡。
「還有,把臉塗黑了,裝作男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