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那邊傳來消息,說厲王有發動叛亂的嫌疑,蕭逝之與段世軒的協議已經基本達成,派了使臣留下,他決定起身返程,臨走前夜,段世軒決定為他舉行了隆重的送別宴。
猗房的傷也已經差不多好了,段世軒給的藥見效很快。這日,她正在房中看書的時候,水靈來了。
「妹妹,好些了麼?」水靈進來,身後跟著貼身侍女婉兒,手中端著碗。
猗房抬起頭,妹妹?她是將自己看成與她一樣同屬段世軒的女人了嗎?
「猗房姑娘,我家主子叫你呢。」
見猗房不太搭理人,婉兒開口,不悅地說道。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的軍妓而已,王爺雖讓她住進了自己房中,但卻天天留宿在自家主子那,她有什麼好囂張的。
「婉兒,不得無禮。」水靈呵斥道,「妹妹,這是我親手燉的補品,對你劍傷的恢復很有幫助,多喝幾次,肩上的疤就會不見了。」
「叫猗房吧。」
猗房放下書,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拒絕水靈熱情的親近。女人,何必為難自己呢,心中不情願,口裡卻叫著和自己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最親切的稱呼。
「……呵呵……」沒料到猗房的態度如此冷淡,水靈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感到有些尷尬。()
「喂!你不要太無禮了,我家主子好心來看你,你還擺臭臉,王爺現在對我家主子寵的不得了,你小心著些!」
是在看不慣她的清高,明明是個下等人卻做出上等人的模樣,而自家主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謙讓,婉兒不滿地說道。
「你們自己要來的。」
「你!」婉兒氣結,伸手推了猗房一把,她手中的瓷杯應聲落地。
「婉兒,我看你是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心裡了!跪下,給猗房姑娘道歉。」水靈呵斥道。
「主子……」
「跪下道歉!」
看到水靈真的生氣了,婉兒只好不甘願地跪了下來,「玩兒剛才多有冒犯,請猗房姑娘多多包涵。」
「補品放下,出去,這個月的月錢不用領了。」
水靈將婉兒趕了出去,她難得發脾氣,所以身邊的丫鬟越來越不像話了,再不整治整治,日後真不知會怎樣。
「猗房,是我對下人管家不嚴,你切莫放在心上。」
「我累了,有事嗎?」
「我……」水靈停了一下,猗房的性格太直接,她就算是想要拐彎抹角地將話說了都不行,「今晚王爺為蕭王送行,我尋思著王爺必然要讓我表演的,我想起……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是我……」
「好的。」沒待水靈說完,猗房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猗房……」竭力遏制單還是透露了語氣中的欣喜之情,「那一切還按上次操作,可好。」
「好。」
這個女人,拚命想要得到段世軒的愛吧,她沒有成全別人的好心,只是不想被打擾那麼久,不過是代替彈個琴,最簡單不過的事了,所以很快就答應了。
只是,像段世軒那樣狂妄到整個世界只有他自己的男人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嗎?如果說他曾經有愛,那麼,到花蠻兒那裡也已經用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