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的男人氣息從他唇間溢出,環繞在猗房的周圍,她怔住的瞬間,他用食指點著她的唇畔,以粗粗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猗房來不及理清他此話的用意,也來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緒,他的唇已經在下一刻緊緊貼住她的,深深的,繾綣的,品嚐她的味道。
呵,他就是這樣的,所謂徵詢意見不過是個形式,最後的決定從來都是他來定奪。
因為他的火熱,猗房原本冰冷的臉和手,已經一點一點變暖。
他的吻由狂暴的肆虐轉為緩慢,最後,他竟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在眼瞼上、鼻子上,臉頰上、嘴唇上輕啄,第一次,他給了她憐惜,她心中的恐懼也隨著他動作的輕柔而漸漸消失。
久久的,兩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閉上眼睛!那麼多次了,連眼睛要閉上都不知道。」段世軒離開她的唇畔換個姿勢的時候,竟然發現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口中呵斥道,猗房一怔,連忙閉緊了雙眼,那頎長的睫毛在眼瞼上形成一個好看的陰影,段世軒嘴角百年難得一遇的浮起一絲淡笑。
他避開她受傷的地方,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偶爾能碰到一絲疙瘩,那是她身上累及下來的傷痕。
解開她的衣襟,白色的衣裳滑落在床角,一身晶瑩的肌膚必現,他粗魯地扯下她粉紅色褻衣,攫住一團美好,她的肌膚因為他染上一層羞澀的紅暈,散發著溫熱。
濕熱的唇離開她的檀口,往下移,而另外一隻手緩緩探向那私密的花園。
此刻的她,微紅的臉像一朵半綻開的花朵,透出幾分清新,讓人忍不住想要瘋狂的品嚐。
她的身心突然之間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為何他的力量總是如此驚心動魄。她能漠視一切,唯獨不能漠視他;她能視一切為塵埃,唯獨不能忽略他。當然,即便她想,他也不允許。
他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況現在已經計劃取帝位而代之。
腰身一挺,他緩緩的進入她的體內,心中一個慌亂,她已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一聲歎息,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碰觸了他,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只是想這可飄零的心在這個狂神一般的男人身上歇息片刻,即便是假意的溫柔,也可以騙自己她曾經體會過溫暖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和想法,卻讓她開始感到無助。
當結束之後,她已快快要虛脫,但還是用被單掩著身子,支撐著走下床,從掉在床下的衣袖裡拿出一個青瓷瓶,到了幾粒藥丸出來,然後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和著水將藥丸吞下。
段世軒倚在床頭看著她的動作。
「你吃的是什麼?」
「不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