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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拿出酒杯:「啊軍,你喜歡喝什麼酒?」
「我……我……不會喝酒。」
「男子漢哪有不會喝酒的?來,咱們兄弟幾年才一聚,無論如何喝兩杯。」王彪拿出一瓶茅台酒,「就喝茅台吧,性子不會太烈,喝多了也不會頭疼。」
「啊軍不會喝酒就隨便一點吧。」艾雲接過酒瓶倒酒,「凡事量力而行,我還要聽啊軍講部隊的故事呢。」
「嫂子,沒事,雖然我很少喝酒,但半斤以下還是能對付的。」賈軍端了一杯酒給王彪,自己面前放上一杯。說來也是,部隊出來的漢子哪能不喝酒的?尤其是冬天越野訓練,西北的氣候特別的寒冷,南方人往往難於適應,更多的時候就喝烈性酒御寒。
賈軍說不會喝酒,那是謙虛話,總不可能說自己特能喝吧,其實,他一兩斤烈性高粱酒也喝過,而且不醉不倒。
「那……這瓶酒……我們兄弟分了?」王彪在徵求賈軍的意見。
「彪哥,你是大哥,你說咋辦就咋辦。」賈軍眉頭也不皺一個。
「好!夠豪爽!你在部隊真沒白混,我喜歡!」轉頭又對艾雲說,「去,拿大杯來。」
「彪哥,先喝小杯吧。」賈軍站起來,舉起杯,說:「叔叔、嬸嬸,首先祝二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再祝彪哥、嫂子幸福美滿,彪哥步步高陞;三祝愛靜工作如意,天天有個好心情!我滿飲這杯,你們隨意。」
王生際呵呵地笑著,說:「好!好!」
廖淑貞看著這個未來的女婿,也打心眼裡高興,忙叫賈軍坐下來,說:「啊軍啊,部隊就是好啊,當了幾年兵,喝一杯酒你都一套一套的了,呵呵……」
王彪也端起酒杯,說:「為了我們兄弟情誼,為了我們兄弟三年不見,我也滿飲這杯,乾!」
兄弟倆一飲而盡。賈軍講起了三年的軍旅生活,尤其是講到兩次死裡逃生,賈軍禁不住歎了口氣,說:「總算從閻王手裡撿回了一條命,現在想來,心裡也不寒而慄。」
大家沉浸在賈軍不平凡的經歷中。王彪說:「啊軍,看來你確實長了本事,缺少的只是歷練,我想你不出三五年,就能幫上少帆哥的忙了。」
「彪哥,你高看我了,我哪有什麼本事啊,我現在什麼都不懂。」
「啊軍,你今年才二十一,別急,事情得慢慢來,需要一個過程的,到時候你自然什麼都懂了。」
「哎呀,菜都涼了,快吃吧。」廖淑貞又夾了幾夾菜給賈軍。「現在人都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一餐飯差不多吃了一個多鐘頭,午餐總算結束了。王彪拿起公文包,對賈軍說:「要不你住一宿再回去,下午我還有個會,晚上才有空陪你了。」
「彪哥,忙你的吧,我下午也得趕回去,過些日子我再上縣城來。」
「也好,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什麼時候想哥了,就上縣城來。我走了,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個好。」王彪轉身又對廖淑貞說,「媽,東西在櫃裡頭,待會兒啊軍回的時候都叫他帶上。」說完,開著桑塔納一溜煙不見了。
艾雲也騎著自行車上班去了。
賈軍問廖淑貞:「愛靜呢?她不用上班嗎?」
「她沒事。昨天你爸打電話來,你王叔叔就叫她請了一天假。」
「哦。」賈軍為老人的良苦用心感動著。
廖淑貞對著廚房道:「愛靜,你出來,等會再收拾,你陪會兒啊軍吧。」
「哦,就來了。」王愛靜慢吞吞從廚房走出來,坐在賈軍的側邊。
王生際坐在賈軍的對面,廖淑貞也坐下了。賈軍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對他說了,不禁正了正身子。
王生際啜了口茶,說:「啊軍啊,你跟愛靜都不小了,我和你嬸嬸都想替你們擇個日子,給你們完婚。我身體不好,恐怕來日不多,免得牽腸掛肚的……咳,咳,咳……」
賈軍心一顫,忙說:「王叔叔,您別這麼悲觀好嗎?現在科學發達了,您的病一定能治好的,您一定能健康長壽的。」
賈軍知道,老人想了卻最後一樁心願,本想委婉拒絕,但無論如何開不了口,只好望著王愛靜,等待著她的表態。
王愛靜畢竟是姑娘家,提到結婚便羞袖了臉。沉默良久,王愛靜怯怯地說:「爸媽,我才二十一呢,人家三十歲沒結婚的姑娘一大把,遲幾年結婚不行嗎?」
廖淑貞道:「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們兩個是訂了親的,早些結婚,免得你爸掛念。」
「爸、媽,不會是你們想攆我走吧。」
「你……咳,咳,咳……」王生際一陣劇烈的咳嗽,舉起的手又軟了下去。
「愛靜,你想氣死你爸嗎?」廖淑貞狠狠地撇了王愛靜一眼,在王生際背上輕輕地揉捏著。
王愛靜低下頭,不再說話。
「叔叔,嬸嬸,我覺得愛靜說的有道理。」賈軍說話了,「愛靜現在是鄉鎮幹部,而我一無所有,如果結婚的話,難免別人在背後會說三道四,這樣對我不好,對愛靜也不公平。」
「那……你的意思……」兩個老人的眼睛都看著賈軍。
「等我找到正經事做,或者有了穩定的工作,再談婚事也不遲啊。」
「啊軍啊,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要不叫啊彪幫你找個學校先代課?」
賈軍笑了,「王叔叔,我這性格當老師不適合的,我爸叫我過些時日去一趟邱叔叔家,叫少帆哥幫我找份工作。」
廖淑貞道:「少帆都當上市長了,幫忙找份工作應該沒問題吧。啊軍啊,你要抓緊時間。」
「我知道,嬸嬸,等秋收結束之後我就去,不會耽誤很多時間。」
王生際歎了口氣,「既然你們都想好了,也只能這樣了。」
賈軍心裡很不是滋味,終於尋到一個機會起身告辭。
兩位老人極力挽留。賈軍說:「反正退伍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會常來看望叔叔嬸嬸的。」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