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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為情誼乾杯 文 / 滄海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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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愛靜的家原來是跟賈軍同一個村的,王生際當鄉長之後,他們家就搬到了鄉政府大院,現在王彪當上了教育局局長,他們家就搬往縣城了。賈軍趕到王愛靜一家的住處,時間還沒有十二點,因為是打了電話的,王愛靜就在大門口等著,老遠看見他來了,就迎了上去。

    賈軍支好摩托車,王愛靜幫忙接過賈軍手裡大袋小袋的東西,問候了聲:「回來了?」

    「嗯,回來了。」賈軍應道。

    兩人一照面,再也沒有話說。

    賈軍打量了王愛靜一番。雖然王愛靜沒有春花的美麗,但幾年不見,卻也出落得眉清目秀,豐滿動人。

    賈軍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心中湧起一股渴望與期盼。

    賈軍跨進門檻,王愛靜就沖屋內叫道:「爸、媽,賈軍來了。」然後一轉身不見了。

    「呀,是啊軍來了,稀客,稀客。」王愛靜的母親廖淑貞趕忙從廚房來到客廳,拉著賈軍的手,暄長問短,噓寒問暖。

    賈軍站立著,忙著應答。廖淑貞叫賈軍坐沙發上,幫他倒了一杯茶。

    「咳咳咳……」王生際拄著枴杖,吭吭咳咳地從室內出到客廳。

    幾年不見,王生際已兩鬢蒼蒼,佝僂著腰,成了一個衰弱的老頭。

    近來王生際常臥病在床,聽到未來的女婿來了,不覺有了精神,支撐著來到客廳。「吭,吭,好,好,真正長大成人了!啊軍,你回來了就好,我心底一直記掛著你呢。我這病很難醫治,是老年性肺結核,你啊彪哥為治我這病不知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心,但一直不見好轉,恐怕也活不多久了呢,咳,咳,咳……」

    不一會,王愛靜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荷包蛋從廚房裡出來了,她遞給賈軍,說:「趁熱吃吧。」然後坐在沙發上,又沒話了。

    賈軍雖然肚子很餓,但出於禮貌,只吃了一隻蛋,喝了幾口糖水,就放下了。

    兩個老人一個勁地嘮叨著,賈軍嗯嗯啊啊地應付著,難於進入他們的氛圍之中。

    王愛靜就這麼端坐著,如一尊泥塑木偶。

    臨近午飯時,王彪的妻子艾雲回來了。一進家門,就看見了賈軍,忙問:「是愛靜的男朋友賈軍嗎?挺不錯的一個小伙子。」

    廖淑貞責怪道:「怎麼現在才回來?都什麼時候了?」

    艾雲道:「媽,你不是說啊軍來了嗎?我走了趟海鮮市場,多買了點菜。」

    賈軍站起身來:「賈軍見過嫂子。去部隊前就聽彪哥說談了女朋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嫂子一面,沒想到嫂子長得這麼漂亮,彪哥很有眼力的。」

    女人總喜歡聽好話,艾雲心裡自然高興,忙不迭地說:「你坐,你坐,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客氣。」艾雲為賈軍添了茶水。

    賈軍認真地瞄了艾雲一眼,她長得亭亭玉立,溫婉可人,是小鳥依人的那種。

    王生際問:「啊彪還沒回來嗎?」

    「打了電話給他,說在召開局長辦公會,要待會兒。」艾雲答道。她在人事局工作,人事局的辦公樓與教育局的辦公樓位置剛好相反,因此上班時,夫妻倆一出家門就各奔東西,下班時殊道同歸。

    「咳,咳,咳,再打電話催催他,午飯一定要家裡吃,我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咳,咳,咳……」

    「好的。」艾雲走進臥室打電話去了,一會兒就出來,說:「路上來了。」

    擺桌上菜那陣子,王彪就開著局裡的桑塔納回來了。

    賈軍迎上去,兄弟倆緊緊擁抱。

    三年不見了,都有所變化。

    王彪拍著賈軍的肩膀說:「啊軍,你更壯實了,部隊真是鍛煉人的地方啊,本事肯定學了不少吧?」

    「彪哥,哪有你的本事啊,三年不見,你都當上局長了。」

    「瞎混唄。快跟我說說,你在部隊學了什麼?」

    「格鬥啊,槍法啊,都還過得去。可惜,就是文化沒跟上,不然,我也選上維和部隊特種兵了。」

    「沒事,長了本事就行。沒選上維和部隊,家裡同樣有用武之地。」

    「彪哥,還是你厲害,當官多好啊,你都發福了。」賈軍摸了摸王彪微微凸起的肚皮。

    「啊軍,官場不好混啊。為了爭權奪利,彼此明爭暗鬥,耍權威、設陷阱,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表面上跟你稱兄道弟,暗地裡卻用刀子捅你,置於你死地的都是暗槍暗箭,死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唉,官場是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

    「彪哥,你能力強,這幾年你不是做得順風又順水的?」

    「哪能啊,官場之道沒有那麼容易能參透的。俗話說,官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其鬥爭的激烈程度,不比你們的戰場遜色。這幾年要不是少帆哥幫忙,我也混不到局長的位置。」

    「聽說少帆哥當市長了,他真有能耐啊。」賈軍露出無比羨慕的神色。

    「呵呵,啊軍,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像得那麼好,其實他也當得很辛苦,聽說正在跟一個正廳級副書記角逐下一任書記位置。好了,不說這些了,準備吃飯吧。」

    賈軍摸了摸自己的腦勺,尷尬地笑了。「也是,彪哥,你說得對,講了這麼多,我還是一點都不懂,更不要說幫忙了。」

    「有可能的話,是要幫少帆哥的忙,但現在不行,你還不夠成熟,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

    這時艾雲從廚房裡走出來說:「看你們哥倆親熱的,有話吃了飯再說吧。」

    午飯很豐盛,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精心準備的。不但有鮑魚、海參等上等海鮮,還有鷓鴣、穿山甲等山珍。

    艾雲招呼著:「來,啊軍,這幾樣菜你平時很少吃的,多吃點。」

    婆媳倆忙著給賈軍夾菜,不大一會兒,賈軍碗裡就堆滿了鮑魚海參等。

    「嬸嬸、嫂子,我不客氣,我自己來吧。」賈軍夾了幾夾菜給王生際和王愛靜。

    王生際呵呵笑了,說:「啊軍啊,叔叔老了,嚼不動了,你自己多吃幾塊吧。」

    王愛靜埋下頭,默默地吃飯,一聲不吭。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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