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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不能這樣 文 / 滄海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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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軍牙齒咬得格格響。這個斗不死打不爛的地主老財的兒子老茄干,解放前老茄干的父親惡霸地主梅霸天折磨死了爺爺,現在他兒子又要搶自己心愛的女人,老子非放他的血不可!

    老茄干名叫梅洪春,是惡霸地主梅霸天的大兒子。梅霸天三個兒子,大兒子梅洪春,從小體弱多病,皮多肉少,又黑又皺,大家叫他老茄干。也許是從小多病的緣故,梅洪春少了梅霸天的凶殘,平日裡很少與人交惡,多是行善積德,因此解放以後鄰里也很少為難與他。

    二兒子梅洪運,是國民黨綏靖保安團團長,殺害了很多**員和革命志士,解放後逃到台灣。

    三兒子梅洪天在廣州讀書時思想進步,早期加入了**,解放後在省委的一個重要部門工作。

    賈軍的父親賈黎明、祖父賈世道均是梅霸天家的長工。革命暴動以後,賈黎明與同是梅府長工的王生際、邱成龍加入了革命隊伍,建立了地方武裝力量——陽天游擊隊。為捉拿游擊隊長賈黎明,梅霸天變得十分凶殘,做得非常絕情,他抓住賈黎明的父親,嚴刑拷打,後來又將他父親吊在一棵大樹上,活活折磨至死。

    賈黎明發誓要報殺父之仇。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賈黎明、王生際、邱成龍潛入了梅府,賈黎明親手殺了梅霸天,報了殺父之仇。

    改革開放以後,已是省級領導的梅洪天歸祖認宗,當年雙手沾滿革命鮮血的梅洪運也以台灣僑胞的身份與梅洪春恢復了聯繫。在梅洪運、梅洪天的大力支助下,梅洪春的日子越過越滋潤,越來越富裕。

    舊仇新恨一齊湧上心頭,賈軍像頭髮瘋的公牛,眼睛袖得要出血,目光猙獰可怕。

    春花萬萬沒想到賈軍的反應會有那麼大,哇的一聲被嚇哭了。

    春花的淚水澆滅了賈軍心頭的仇恨,賈軍的心中也在流淚,安慰春花道:「春花,別哭了,我不會讓你嫁給瘸子的。」

    春花啜泣著:「軍哥,對不起,我要治好我娘的病。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誰都不怨。……軍哥,你多保重,我得走了。」春花不想賈軍為她傷心,轉身欲走。

    賈軍穩住心神,趕緊道:「坐一會嘛,咱們好幾年沒見面,多說一會兒話不行麼?」

    春花說:「你回了村,日後見面的機會就多了,還怕沒有說話的時間嗎?」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我喜歡咱們兩個人在一起。」

    春花感到了賈軍射過來火辣辣的目光,她不敢抬頭看賈軍的臉。()

    春花站起身,想趕緊離開這裡。使使勁,腿像灌了鉛似地沉重,竟半步也沒有挪動。

    賈軍呼吸迫促地挪了過來。

    春花聽得見他那粗重的鼻息聲。

    賈軍聞到了一股溫馨的少女芳香,頓時熱血沸騰,胯下的傢伙也不安分起來,強烈的**使他伸開臂膀,不顧一切地撲向春花。

    春花往旁邊一閃,賈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春花咯咯咯地笑了:「軍哥,你……你……你不能這樣。」

    賈軍道:「春花,你不知道嗎?我心中只有你,真的,只有你一個人。這幾年,我好想你。回村這些天,我像丟了魂似的,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不分白天黑夜地到處閒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直到剛才看到了你,我才弄清了,原來是在找你,到處找你啊!春花,本來我是可以留在部隊當士官的,好多農村兵都求之不得呢,可我卻鬼使神差地回來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是為了你才回來的呀,春花!」

    春花一聲不吭,默默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想你,在心底給你寫過好多封信,有一天還真的給你寫過一封,好長,有七八頁呢。信寫好了,我又不敢發出,恐怕你收不到,落在別人手裡,成為笑話。你不信?這封信還在,我把它鎖在箱子裡回家時帶回來了,我現在還可以拿出來給你看。春花,我心底只有你一個人,真的,要是我說了假話,天打五雷轟。」

    賈軍急切地表白著自己的心情,開始賭咒發誓了。

    春花搖搖頭,似乎很平靜地說:「軍哥,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怎麼不可能?我偏要和你在一起,哪個也干涉不了。」

    春花還是搖頭。

    「我把瘸子宰了,看你還怎麼嫁給他!」賈軍狠狠地說。

    賈軍的語氣很堅決,把春花嚇壞了。「軍哥,不要……你不可以動他。」

    「難道你真的喜歡那瘸子?」

    春花又搖頭。

    「莫非你瞧不起我?」

    春花還是搖頭。

    「春花,你到底怎麼啦?一個勁地搖頭,你又沒啞巴,你開口說話呀你!」賈軍急得直跺腳,又不敢向她靠近,就在原地急煎煎、可憐憐地睜大眼瞪她。

    春花囁嚅道:「你爹不會同意的,我娘不會同意,王鄉長不會同意,王愛靜更不會同意,」

    王鄉長就是賈軍的父親賈黎明的生死戰友王生際,曾做過鄉長,現在退居二線了,王愛靜是他的女兒。賈軍和王愛靜年少時由父母做主訂下了娃娃親。

    賈軍歎了一口氣:「春花,你是知道的,我並不愛王愛靜,王愛靜也不愛我,我們只是兄妹感情。你放心,我會跟王愛靜解除婚約的,然後娶你。現在結婚了感情不好也隨時可以離婚,何況我跟王愛靜只是發了八字開了親呢。」

    春花淚眼花花,頭搖得像撥浪鼓:「軍哥,你不要說了,我真嫁你了,老茄干和瘸子會放過我和我娘嗎?」

    「你不要管別人好不好?只要你答應,什麼也不用怕,哪個要為難你,我叫他白刀子進去袖刀子出來!」

    「你要拚命,人家就更會說我的壞話了,說我勾引了你,會罵我妖精、破鞋。軍哥,你千萬莫這樣,你的心我領了,你瞧得起我,我很高興,很感激,真的,但你不要逼我。你要是那樣做,就等於害我,也害了我娘,我會在心底裡記著你的,軍哥,請原諒我,我只能這樣了。」

    一陣山風吹過,賈軍冷靜了一些,說:「春花,只要你心裡頭有我,我就滿足了。我不逼你。但我勸你不要聽從人家的擺佈,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會終身痛苦的。」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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