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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探病(一) 文 / 逐汐

    冬天的腳步不知何時已然來到紫禁城中的花草樹木也染上了冬日的氣氛只有一些應景的植物還披著綠色的衣衫園中的片片梅林傲視著寒冬。

    前些日子四爺和十三跟著康熙巡視永定河堤康熙斥責修堤官王新命、白碩色等人不實心任事言:「若再三年無成朕豈肯輕恕必將主治誅之」。

    這還是前兩日四爺和十三來給德妃娘娘請安後在涼亭裡閒談時被我聽到的。這個時候十三應該在康熙面前頗為受寵吧?畢竟我記得史書上記載自從康熙三十七年他跟著康熙謁陵自此出遊皆從。

    而近幾個月他一直跟著四爺的身旁幫襯著四爺處理事務順便學習康熙對他的學業以及處事能力也大為讚賞。

    這些都是閒暇時十三偶爾和我提到的我當時只是莞爾一笑柔柔的看著他從來不表意見。

    每次他提到康熙的時候眼睛裡就會放出無數的光芒崇拜中夾雜著敬畏總是說皇阿瑪怎樣怎樣而我看著說話眉飛色舞的他只得不住的點頭。在他的眼中或許說在絕大多數皇子的眼中康熙偉大的就有如神人一般。

    我暗暗笑抬眼卻看到德妃正斂神看著我忙恭順的低頭收斂了神色。

    「這丫頭想什麼呢自己逗得止不住的笑?」德妃撲哧一笑溫和的說。

    聽著她的聲音仔細的辨了辨確定她沒有生氣我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娘娘奴婢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所以一時沒忍住就……」我頓了頓羞赧的看了一眼德妃。

    「哦什麼笑話說出來聽聽。」德妃一臉的興趣抬手讓我說道。

    我搜刮著腦子裡聽過的看過的笑話想要找出一個適合在這兒講的想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徐徐的說:「當年張飛和曹操在當陽橋叫陣兩人遙遙相對只能比手劃腳曹伸出兩指張伸一掌曹伸五指張伸兩手十指曹拍自己肚子一下張拍自己屁股一下曹操憤而退回軍營大罵:「人家說張飛是個粗人不料他嘴舌如此惡毒。」旁人問怎麼回事曹說:「我說我有二十萬大軍他說在此無法前進我說我能增兵為五十萬他說他能調來一百萬人馬我說我腹中能出奇招致勝他說那根本不值一屁。」

    張飛回營哈哈大笑說:「人家問曹操老謀深算沒料到人挺風趣的。」旁人問怎麼回事張飛說:「他說他今天早餐吃了油條我說我早餐吃了燒餅他說他一頓可吃五套我說我至少要十套才飽他說吃太多肚子痛怎麼辦?我說沒關係放個屁就不痛了。」」說完後我忙掩口才覺話中有些粗話。

    也許是古人沒有聽過什麼笑話吧這麼一個不怎麼樣地笑話也能讓他們笑上許久險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這丫頭竟會說這些個逗趣兒的話。」德妃掩著嘴看著我不住的笑。身後的紅梅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趕忙上前給她順氣。

    「娘娘娘娘。」高全兒高著聲從外面進來「什麼事兒啊這麼一驚一乍的。」德妃冷眸瞥了他一眼不耐的抿了抿嘴。

    「娘娘剛才十四阿哥身邊的小李子過來說十四阿哥在懋勤殿裡昏了過去。」德妃猛地起身絞著手中的帕子眼神憂慮。

    「叫太醫了麼?」德妃疾步走到高全兒面前眼神瞥向窗外。此時她應該恨不得立刻感到十四阿哥的身邊親身照顧著他。

    「太醫已經來過了說是受了風寒引了高燒現在正歇著呢。」高全兒跪在地上顫著聲兒說。

    「小李子幹什麼吃的怎麼伺候的主子?」德妃氣得抖我忙上前扶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娘娘十四阿哥昨兒個身體就有些不爽利太醫也開了藥只不過今天爺硬是要懋勤殿聽課不肯休息所以才——」高全兒一頓不住的向我使眼色。

    我一怔無措的看著他。大哥誰不知道娘娘最疼十四阿哥平時有個小傷都會緊張個半死而今天十四竟然昏了這不是要她的老命麼!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我怎麼敢?!

    算了看在平時高全兒和小李子待我不錯的份上我吸了口氣想了想道:「娘娘十四阿哥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的。如果您不放心不妨派若含過去近身伺候著娘娘身邊的人自是細心些伺候得也周到。」

    德妃凝神瞇著眼睛盯著我看我心裡頓時一涼彷彿被人冬日裡被人灌了透心涼一般打心底裡冒著寒氣。

    我咬著唇以眼神示意紅梅我一個人倒霉就夠了她千萬別在這氣頭上惹上麻煩。

    「凌月說的是唉你去收拾收拾到十四那兒侍候些日子每日回來稟告我。」緊迫的目光終於自我臉上撤去我險些站不出腳這樣的威嚴我窮極一生可能也無法練就。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我行禮頭隱隱作痛本來想幫人卻把自己拉去墊底兒了。

    「高全兒你一會兒送凌月過去順便囑咐十四爺身邊兒的人再不小心伺候著我定饒不了他們。」

    原來平時溫和素雅的一個貴婦起過來也是這般!

    十四阿哥也住在乾西五所內倒是離十三的住處近的很。雖說進宮也有大半年了可是對紫禁城的印象還停留在逛故宮的時候地形並不很熟悉。

    高全兒在院子裡吩咐了德妃的旨意大家都一副後怕的表情看著我彷彿我就是德妃安在這裡的探子。我謙遜的朝著他們微笑他們僵著臉看我一副要笑而又笑不出來的樣子。也許德妃威真的很恐怖呢!

    「凌月姑娘這裡你就先伺候著缺什麼告訴小李子他自會去辦。」高全兒笑著和我說語帶感激。

    「高公公哪裡話勞煩您了。」我抱著簡單的行李忙不迭的哈腰講話。古時候的人最講究這些禮數略微表現得不到位便招來些閒言碎語。

    又說了些客套話高全兒滿意的離去我將行李遞給旁邊的小丫頭推門進入正殿。迎面撲來一陣熱氣驅走了室外的寒涼。

    抬頭看去卻現屋內站著幾個人。

    「奴婢給四爺、八爺、十三爺請安爺吉祥。」

    「起吧。額娘派你過來的。」四爺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後面一句卻是肯定句。也許這種場景對他來講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要不是德妃我難道會眼巴巴的來探望十四阿哥?

    開玩笑!自從那日之後我看到他的影子能躲便躲比老鼠見了貓跑的還快!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十四弟休息了。」四爺開口八爺朝著床上看了看便點頭附和。

    「凌月好好看著十四弟。」四爺走到我面前突然一頓抬眼瞅著我。

    「知道。」我不耐的說難道我還能把他怎樣不成?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子啊!

    四爺深深的看著我歎了口氣率先出了門八爺跟在身後也走了出去。唯有十三停在原地目光癡癡的看著我。

    我歪頭看著他笑。

    「十四阿哥今天怎麼回事兒?」我走近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男孩蒼白的面孔臉頰不自然的潮紅額頭冒著細細的汗。

    我掏出手帕上前輕輕擦拭他額頭的汗水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微微的皺眉。

    溫度好像高了些!

    等了許久卻沒有聽到十三的聲音不禁回頭看去現他眼眸墨黑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

    「怎麼了?」我回身碰了碰他的手卻被他反手緊緊握住貼近心口。

    「額娘為什麼讓你過來?若含呢?」他緊抿著雙唇目露不悅。

    「吃醋了?」我晃著身子一臉竊笑看到他忽冷的面孔才收斂了神色開口道:「我原意是讓若含過來的可是娘娘……」

    「我知道我只是……唉!十四弟生病脾氣特別大我怕你……要是實在不成記得派人和我說聲。」他揉了揉我的臉頰溫和一笑。看著他柔和的眸色我卻忘記了動作有些移不開眼。

    「前些日子十四弟就有些咳嗽但是卻怎麼也不肯吃藥。昨兒個還硬要和我到馬場賽馬出了些汗可能又受了寒。所以今兒早上便開始高燒不退但是他脾氣倔不聽勸以致他在懋勤殿昏倒。」十三想了想慢慢的告訴我。

    「放心吧我應付的來。天冷你要注意身體不要讓我擔心。」我靠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唇畔不經意擦到他的微涼的面頰他輕輕一顫我卻想起了另一雙清冷的雙眸不甘心的看著我。

    「嗯。」他拉著我的手朝門口走去。在分別的時候他看著我手中的帕子微微皺眉。

    「以前的那些帕子都不是你繡的?」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卻仍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他歎息的笑目露無奈「看了你送給四哥的禮物我便知道以前的那些帕子不是你繡的。」我呆呆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雖說手帕繡的很好但是不及你的那幅肖像。那幅刺繡簡直是繡出了四哥的神韻哪怕是眼神裡細微的波動都被你抓住了。當時幾位兄弟都怔住了紛紛盯著那個鏡框。後來四哥將它擺在了書房的桌上。四嫂臨走時還說希望你哪天送(,手機站)她一件原樣的哪怕是畫的也可以。」十三頓了頓眼神裡只是純粹的開心而沒有一絲的不悅。「而且我現凡是出自你手的物品你皆會在不明顯的角落打上篆體的『盈』字。」他好像現了什麼秘密笑得異常的開心。

    「你現了?」那幅刺繡我繡得很隱蔽的。

    「在四哥衣襟的第三顆盤扣上我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眼以為只是你說的油畫近看之下才現竟然是蘇繡。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驕傲我真想告訴所有人我的盈盈永遠是最棒的!而且我一眼便看到了那個隱約的『盈』字。」他磨蹭著我的面頰溫熱的呼吸拂在面頰上「盈盈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濕濡而柔軟的唇印在唇角我直視他漆黑的雙眸慢慢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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