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鳥兒得了「混沌之力」,雖還沒有完全的重歸「祖態」,但也恢復了三兩分的力量,如此的她居然說他個「道士老頭」擁有滅掉她的力量。要知道,就是他牧訥處在「靈識逸散」的開掛狀態,都不一定能夠打贏火紅鳥兒,更別說滅掉她了,這就說明「道士老頭」果然絕非常人!
「這麼說來,他要交給saber的口訣……就不是能讓她多吃幾碗飯的問題,而是能夠解決她身上的某種問題的法訣了?」
想到此處,牧訥卻迷糊了,因為他一時之間沒能想明白saber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問題。
牧訥想不到,整顆鳥兒心都怕怕的火紅鳥兒就更想不到了,而一人一鳥兒都想不到,那就不用去想這事,那就去想想怎麼樣才能把那頭千年殭屍給引出來。
牧訥結合電影裡的那些個殭屍的喜好,想了想的道:「乖鳥兒,殭屍喜歡吸血,你說,我要是割自己一刀,他會不會蹦出來?」
火紅鳥兒還未回話,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牧訥的腦海中響起。
「小友,割一刀倒是可以,不過你的血可別讓那殭屍吃到了,畢竟……你的血與旁人的血有些不同……」
蒼老聲音的主人是「道士老頭」,他在二十里之外,他將聲音傳入牧訥腦海中的方式是「神識傳音」,也就是說,「道士老頭」擁有神識,他只怕也是個修真者。
「道士老頭」似乎猜到牧訥所想,傳音道:「小友,老道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老道士,哪是那什麼修真者修仙者的?再說,我們的地球靈氣匱乏,要是真要修真,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所以……小友,別胡思亂想,抓緊時間把殭屍給引來,老道這邊的大陣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牧訥瞬移到這邊,和火紅鳥兒交談,統共也才耗去幾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所謂的大陣給佈置得差不多了,居然還說自己不是修真者,還有,剛剛把那「大頭坎」送到「小型異次元空間」的那一招,壓根不是「空間異能」,那它只能是「空間法術」了,連那等法術都會,你個「道士老頭」不是修真者是什麼?
牧訥也懶得吐槽他,手腕一轉的用「墨煞之氣」凝出一把小巧飛刀,往左手食指指尖輕輕一割。
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小巧飛刀割出的小小傷口中冒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誘人芳香從這滴血液中飄散而出。瞬息間,週遭的蟲鳴為之一滯,四周的風動為之一停。
「咕咕咕……啪!」
幾個氣泡從小沼澤潭中冒出、爆裂,越來越多的氣泡冒出、爆裂。
有東西要從小沼澤潭中出來!
是那個千年殭屍嗎?是他!九成九是他!
牧訥右臂微垂,中指的血玉戒指化作血玉巨劍落在他右手手中。
牧訥稍稍屏住呼吸,靜等那頭千年殭屍的出來,那邊,「道士老頭」、棗昕兒和saber也稍稍屏住呼吸的靜等著牧訥把千年殭屍引到那邊。
眾人屏息,可那結果……卻完成出乎眾人的意料,因為就在那千年殭屍即將從小沼澤潭中鑽出的來的時候,竟然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變故!
赫然是牧訥手中的血玉巨劍不受控制的來了一個「噬主」!
它強行掙脫了牧訥的大手,一個倒轉的往他的身上狠狠的割了五六七八劍!然後沾了他的鮮血且還吸了他的鮮血的它,化作一道血色流光,鑽向小沼澤潭。
「不好!快阻止它!」
不需「道士老頭」的驚喝傳來,牧訥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也忍著身上劍傷傳來的劇痛,御動神識攪住血玉巨劍,同時大手抓出,緊緊抓住它的劍柄。
可惜,抓住、攪住了又如何?血玉巨劍的巨大劍身已經插入小沼澤潭的泥沼中,其上、其裡的鮮血更是順著劍身瘋狂的流入其中。
「糟了!」
不知用什麼秘法瞬間出現在小沼澤潭邊的「道士老頭」看著這樣的一幕,面色凝重的道:「小友,棄了劍,逃離這裡,你的『九葉之血』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吸了你的血,得了變異,會瘋狂攻擊你的!」
「道士老頭」邊說著,邊用著一些「符紙」「秘寶」之類的東東佈置著某種應急陣法。
這時才趕過來的棗昕兒從一道憑空出現的符文中扯出一柄錘頭比她自己還大、錘柄長度少說三米的霸氣金色巨錘,連廢話都沒有說,一個擰身的斜錘向血玉巨劍的劍身。
棗昕兒這是想把還在向小沼澤潭輸血的血玉巨劍轟飛,可惜她的想法沒能實現,因為有一隻被破爛盔甲包裹的手突兀的從小沼澤潭中伸出,一拳和金色巨錘來了個正面轟擊。
「轟!」
巨響響徹天際,勁風大作,周圍的野草野花、小樹小蟲,不知道有多少在這陣勁風中被扯成碎片。
棗昕兒一向以自身的天生怪力而自傲,當初她就是憑著它將想要把她敲暈扛回家的師兄給反敲暈的扛回了師門,這才有了個心愛的師兄的,可今天,她那怪力居然遇到對手了!
「哼!我就不信!比力氣我會輸給你!」
棗昕兒蹬地後退,再一躍五丈,再再轟然墜下,她手中的金色巨錘隨著她的墜下,狠狠的砸下。
棗昕兒砸向的目標是那只包裹著盔甲的手,可這次,她又沒有砸中目標,自然,又有人出手阻了她,這次阻她的人居然是saber!
saber此刻已經變身成為戰鬥狀態,她用著被「風王結界」隱去劍形的「勝利契約之劍」和金色巨錘來了一記對轟。
saber也是有著一身怪力的,可她終究沒有絲毫的準備就出手了,且她是一躍而起的接招,無處借力,因而對轟的結果,她雖阻了棗昕兒的一招,卻也被轟得倒飛出去。
眼看,saber多半要著摔到,兩隻大手一探一攬,穩穩的把她接在了懷中。
大手是牧訥的,他沒有去管血玉巨劍了,更沒有去管那什麼千年殭屍,他接住saber後,朝著「道士老頭」道:「前輩,這個殭屍……她是我朋友的朋友,放過她好嗎?」
「朋友的朋友?」
「道士老頭」手中的動作一頓,道:「那他是什麼人?你的朋友又是什麼人?」
牧訥也沒有隱瞞,解釋道:「她應該是秦始皇的小女兒,人稱『征仙王』的嬴齊曼,至於我的朋友,她……她就是那柄劍……」
「『征仙王』嬴齊曼?你確定是她?」
驚呼的,不是「道士老頭」,也不是棗昕兒,而是一個突然出現的老頭,他的裝扮和「道士老頭」有些像,都是破爛的道袍外加散亂的道髻,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充斥著污穢、邪惡的氣息,且他整個人的看上去像極了一具活著的乾屍。
見到這樣一個邪惡老頭,牧訥一下就知道「大頭坎」所謂的那個老頭就是他,「道士老頭」見到他,一雙即便是剛剛的變故也依然渾渾濁濁的眼睛驟然冷光閃爍。
「師弟,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等等!師弟?
「是啊!師兄,真的是好久不見,久得,當年還沒出世的小昕兒都這麼大了。」
小昕兒自然指的是棗昕兒,她自然也知道「道士老頭」的師弟這麼一號人,但正因為知道,她直接拖著金色巨錘朝著他衝去,然後,她又被人攔下了。
「昕兒,你不是他的對手,讓爺爺來對付他。」
好吧,這次攔住棗昕兒的是「道士老頭」,他一手攔住了棗昕兒,一手往著「邪惡老頭」一推掌。
「滋滋滋滋……轟!」
只見他的掌心中轟出一道手臂粗的幽藍雷霆。
「『掌心雷』嗎?可惜,終究敵不過我的『掌心邪雷』!」
「邪惡老頭」也出招推掌了,他的掌心也轟出一道雷霆,只不過,這道雷霆是黑漆漆的還冒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黑煙。
一幽藍,一漆黑,兩道雷霆當中相遇,沒有爆炸,沒有勁風,有著的只有「嗤嗤嗤嗤」的輕響,以及彼此間的相抵消融。
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佔得上風的還真的是「邪惡老頭」的「掌心邪雷」。
但!佔了上風又如何?「道士老頭」本就沒有想過用上一招最基本的「掌心雷」就把他的那個入了邪道的師弟給清理門戶了。
這不,他再再次轟出一記「掌心雷」後,大手一招,五道符紙飄出,符紙呈環,大放金光。
「鑠金!誅邪!」
「道士老頭」一事沉喝,金光化金劍,密密麻麻,猶如雨下,齊齊轟向「邪惡老頭」。
「邪惡老頭」有意賣弄,他也大手一招,五道人皮符紙飄出,符紙依然呈環,卻是血光大放,且在他的「浴血!滅仙!」的沉喝中,血光化血劍,齊齊迎向那些個金劍。
可誰知,血劍未能轟中金劍,反倒受著某種力量的牽扯,齊齊向牧訥射來。
saber條件反射的揮劍去擋,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一旁的小沼澤潭中傳來。
「給……給孤王……淨……淨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