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華夏,能夠讓他們這些大家族的俊男少爺稱之為「公主」的,也就那麼些。就像郁家的小公主郁柔兒,就像楚家的公主楚姚,就像雨家的二公主雨語魚,就像華家的大公主華嘩話,就像紀家的公主紀若眉。
好吧,以上列出的這些公主都沒有出現,他們那些俊男也正是因為苦等她們才有些心不在焉。
這人啊,一心不在焉就容易閒聊,而一閒聊,就容易被有心人扯到他所想聊的話題上。
……
「諸少,事情有些不對啊!」
「還別說!今天這事還真的透著些不對!」
「是啊!她們那幾個公主明明都來了省城的,可為什麼都這個時間點了,卻還沒來這裡?」
「她們不會都迷路了嗎?」
「迷路?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這個……你們說……她們會不會都去找舞伴去了?」
舞伴,在今天這個相親舞會裡,就相當於伴侶的意思,而伴侶身份一成,成為伴侶的兩人的相親的第一步就成了,之後只要兩人身後的父母、家族同意,兩人便可以成婚成為夫妻。
所以聽人這麼一說,在場的幾個俊男少爺都笑了。
「沈少,你果然如你的家族一樣,新崛起,資歷淺,不懂得我們這個圈子的規則啊。」
說話這人,明眸皓齒,長得有幾分陰柔,卻確實是個帥得可以令小女生尖叫的帥哥,他是「華夏十大家族」中排行第七的邵家子弟,單名一個灝(hao),他拍了拍被他稱為「沈少」的男子的肩頭,解釋道:「這種相親舞會,沒有誰會傻了吧唧的帶舞伴來,因為……我們這是『內銷團』。」
「『內銷團』?」
「沈少」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是很懂。
邵灝見此,再次解釋道:「沈少,這『內銷團』的意思,在我們這裡,就是指的在場的俊男美女們,只能由我們內部消化,所以要是有人帶舞伴來,那就是來和我們搶人,那是會被我們圍攻的。」
一個與邵灝的氣質截然相反,也就是劍眉星目,很有男子漢的陽剛之氣的型男接口道:「所以呢,即便是我們私下裡早有交往的對象,也不會把ta帶到這裡來,這叫『愛ta,就不要讓ta處在危險之中』。「可要是本就有了交往的對象,還來參加這裡的相親,這不就是花心了嗎?」
問問題的還是那個「沈少」,邵灝也沒怪他問題多,但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著型男道:「柳少,你是過來人,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型男姓柳名默玄,是「華夏十大家族」排名最末的柳家的大少爺,他私下已經有了交往的心愛之人,自然是「過來人」,就道:「這事簡單,來走個過場就行了。」
「可要是有人找你當舞伴呢?」
得!還是「沈少」問的問題。
他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因為有人聽著這個「找舞伴找舞伴」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還將它道了出來。
「對了!有件事我想起了了!我知道魚姐和話公主去那裡了!」
這個身份是雨語魚的族中弟弟的帥氣少年表情有些尷尬的道:「她們……她們好像真的是找舞伴去了……」
不怪帥氣少年尷尬,因為之前像邵灝以及其他幾個家族的少爺都問過他,他的族姐雨語魚去了什麼地方,而他當時說的都是很乾脆的「我不知道!」。
所以全名雨熾的帥氣少年光是尷尬是沒有用的……
「好你個魚翅,竟然敢謊報軍情,兄弟們,灌他酒!」
……
華夏的十大家族間的子弟基本上都相互認識的,甚至有好些各大家族的子弟相互之間的關係還是十分熟稔的,就像邵灝、柳默玄以及周圍的除了「沈少」之外的其他幾個少爺,就像華嘩話和艾希箏,雨語魚和華嘩話。
所以這般熟稔,那麼邵灝和那幾個少爺對雨熾的灌酒那可就是真正的灌酒。
所以當終於和牧訥趕到這裡的雨語魚見了,一聲嬌斥道:「你們幹什麼?不知道小熾還沒成年嗎?」
雨熾既然還稱之為「帥氣少年」,最多也就十六歲,好吧,他今年才十五歲,今天來這裡也不是為了相親而來,不過是前來熟悉熟悉流程。
好吧,雨熾來這裡是幹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他謊報軍情引起了「眾怒」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邵灝等幾個少爺苦等的幾個公主之一的雨家二公主雨語魚來了,而且還真的帶了一個舞伴來。
而這個舞伴,在場的那些個少爺們居然沒有幾個認識的,換句話說,雨語魚這個舞伴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換句話說,他丫的是來和他們這些個少爺搶人的。
因而他們這些個少爺哪還有心情去灌雨熾的酒啊?直接將矛頭、槍口對準了被雨語魚溫柔挽著手臂的牧訥!
「小子,放開魚公主!」
當先發難的是邵灝,沒辦法,誰讓邵灝是真的很喜歡雨語魚來著?
雨語魚的嬌斥,本就將舞會場的目光吸引了不少過來,邵灝發難那聲怒吼更是將餘下的所有目光都給吸引了。
正如邵灝先前所言,但凡來這裡「搶人」的,都是會遭受圍攻的,這不,那些目光被吸引過來的人,也不管牧訥那身著雨語魚為他精心挑選的帶著些唐裝風味的白色禮服後,所帶有的出塵和飄渺的氣質,紛紛發難了。
「小子!放開雨家二公主!」
「小子!放手!」
「小子!你是什麼門路?膽敢來這裡搶人?是想找死嗎?」
「小子!還傻站著?嚇傻了嗎?」
「小子!」……「小子!」……「小子!」
……
圍攻是傳統,隨波起哄是逐流,連續不斷的「小子式質問」是他們的自我彰顯。
說白了,雨語魚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雨家家主,娶了她,也就極有可能坐擁整個雨家,就沖這個,在場的那些少爺們,有不少就必須將牧訥這個「搶人」的「小子」攆出去。
他們的這些想法,來時的路上,雨語魚就告訴了牧訥的,甚至雨語魚也正是因為這事,才找有著潛龍基地、有著那位郡主等等作為後盾,從而對區區雨家不會怎麼感興趣的牧訥當舞伴,準確的說,是當做盾牌,好來擋開那些九成九是居心叵測的少爺們的追求。
既然是盾牌,那就要做好盾牌該做的事情,就比如面對那麼些少爺的質問,他鬆開了挽著雨語魚手臂的大手,轉而稍稍一繞一環的,直接攬住了她的柔軟腰肢。
雨語魚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非但沒有因為牧訥的親暱舉動而掙扎,反倒順勢依在了他的懷中,擺出一份是真的關係已經很親暱的親暱樣子。
如此一幕一出現,場間瞬間安靜了幾秒鐘,隨後,爆發了齊齊的嘩然,以及更為憤怒的發難,不過這個發難剛起就戛然而止,因為有一聲憤怒中帶著無限的輕蔑的發難聲傳遍了整個舞會場,傳入了場間每個人的耳中。
「你一個賤民生的賤種,有什麼資格擁有雨家二公主?」
如此發難這個人顯然認出了牧訥,他叫文武略,是青陵文家的少爺,是文政耀的族弟。
文武略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舞會的,他是取代了文政耀的文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才來到這裡的,所以他認識牧訥這個讓文政耀「落馬」,從而讓他文武略有機會上位的牧訥,但他對牧訥顯然不是真正的認識,否則借他三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發難。
文武略身為文政耀的族弟,血緣有幾分相近,長得自然也有幾分相似,所以牧訥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文家人。
因為文政耀的關係,牧訥對文家可沒有絲毫好感,所以本就沒有絲毫好感的文武略的這般一句辱及牧老爸、牧老媽的話語一出口,他牧訥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其內,更是泛出了濃濃的殺意。
邵灝出於憤怒和嫉妒,本想衝上去的搶下雨語魚,驟然見到牧訥眼中這份殺意的,他身體一顫的趕忙的剎住了步子,同時,他更是感到背心的冷汗如雨淋下。
柳默玄在見到牧訥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此刻見到他眼中的這份殺意,瞬間確定了這樣一點,然後他就想上前將已經剎住了步子的邵灝給幾下拉回去。
可這時,牧訥隨意的轉過頭看了他柳默玄一眼。
柳默玄直面那雙瀰漫殺意的眸子,身心連帶靈魂齊齊一寒的連退三步。
邵灝和柳默玄的表現,已經變向的證明了牧訥的恐怖,可惜的是,有些找死的傢伙沒能發現這樣一個狀況。
還是文武略,他才上位沒多久,正處在意氣風發的狀態,他又怎麼能夠讓牧訥這個「賤種」泡走了他覬覦的雨語魚呢?所以啊,他又找死了。
「姓牧的賤種,你一個成天只知道吃軟飯、看****,外加使下流手段騙小女生上床的混蛋還敢來這裡欺騙雨家二公主的感情,我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