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灰痕僱傭兵團」的老大,好吧,現今那個曾在全世界的僱傭兵裡排行十七的「灰痕僱傭兵團」也僅僅只剩他這個老大了,就連此刻跟在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也只是他用錢招來的幾個亡命之徒而已。而聞得開車之人的話,「灰狼」冷冷的道:「那個人已經被我一槍崩了,so!你沒有必要知道他的名字。」
「崩了?」
開車之人藉著後視鏡見到「灰狼」現在這張娘炮娘炮的陰柔之臉,很是瞭然的點頭道:「把你堂堂『灰狼』隊長弄成這副模樣,確實該一槍崩了。」
「我已經不是隊長了,沒有隊伍的人還叫什麼隊長?所以……」
「灰狼」易容後顯得陰柔無神的眼眸中迸發出無限的殺意,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抓到那個小子,然後活活虐死他!」
開車之人聞言,搖頭道:「『灰狼』,這事只怕你要延後再說,因為那個小子身邊的戰鬥力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再說,你這次的任務可不是對付他。」
「不是對付他?那對付誰?你們叫我來的時候,不是說有機會捉住那小子嗎?怎麼臨時改口了?你們是欺負我手下沒有隊伍了嗎?」
眼看「灰狼」要暴走,開車之人連忙丟出幾一句讓他瞬間安靜下來的話。
「我知道『旭暗』隊長妹妹的下落……」
「旭暗」全稱「旭暗僱傭兵團」,一個曾被「灰痕僱傭兵團」擊敗僱傭兵團,其兵團內,除了隊長的妹妹以及護送她逃走的僱傭兵中的三兩個得以活命之外,其他的僱傭兵,包括「旭暗」的隊長在內,全部都被「灰痕」的僱傭兵給殺掉了。
其實跑掉三兩隻小貓小狗,哪怕其中一個是「旭暗」隊長的妹妹,對當時風頭一時無兩的「灰痕僱傭兵團」來說,也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計的。
可偏偏「灰狼」的親弟弟看上了「旭暗」隊長的妹妹,就帶著一夥人去追擊,結果人沒追擊到,自己反被人家殺了。
「灰狼」很疼他的弟弟,一向是一擄回的漂亮女人都是先給他上,就連當初「灰狼」的親弟弟含蓄的說他對他的嫂子,也就是「灰狼」的老婆有那麼些意思,「灰狼」都二話不說的就將老婆綁來送到了弟弟的房中。
「灰狼」如此疼他的弟弟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他的弟弟曾為他「灰狼」擋下了幾發足以要了他性命的子彈,為此,他的弟弟在生死邊緣徘徊了整整三個月才醒來,為此,他的弟弟在醒來後發現他失去了他那條用槍用得出神入化的手臂。「灰狼」早就想替弟弟報仇,可是那個「旭暗」的賤貨當初殺了他弟弟後就像是從世間上消失了一般,他「灰狼」動用各方關係都沒能找到她的蹤跡。
沒曾想這麼多年過去,居然會在華夏這處他「灰狼」曾經著重關注過的國度得到那個賤貨的消息。
「good!very-good!」
「灰狼」深吸幾口氣,咧嘴森然道:「哪還等什麼?我找她!我要殺了她替我弟弟報仇!」
開車之人搖頭道:「『灰狼』,殺了她恐怕不行,因為我們要用她做餌釣上一條大魚,而那條大魚正是你想對付的那個小子。」
「灰狼」愣了愣的,暴怒道:「你剛剛不是說這事要延後嗎?那你現在這樣說又是什麼意思?玩我?」
「不是玩你,是你已經不是那個小子的對手,所以你只是負責釣魚的魚竿,真正掌竿的另有其人。」
「灰狼」是個西方人,接觸漢語不多,甚至他之所以會說漢語也是當年為了來華夏尋找那個所謂的「賤貨」才臨時學的,所以他哪裡明白開車之人的這個比喻啊!
開車之人也懶得給他解釋,繼續道:「據上頭派人查到的資料,『旭暗』隊長的妹妹化名為『宣』,被人稱作『宣姐』或者『宣姨』,是燕氏集團的保安處處長,也是燕氏集團的董事長燕鶯的貼身保鏢,恰好,燕鶯的女兒秦卿嫣是那個小子的女朋友,所以……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
這輛開在省城的車道上的商務車裡商討著所謂的「釣大魚計劃」,別墅那邊,燕鶯獲知燕氏集團那邊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處理,就讓宣姨開車來接她。
恰好,秦卿嫣在學習洛阮汀交給她的藥理知識的時候,發現其中幾樣藥物正好是燕氏集團的某樣產品的原材料,因此秦卿嫣為了拿實物進行對比研究,就和母親燕鶯一同坐車離去。
恰好,因為「小千里眼」在雉家老祖宗雉狂花的悉心教導下,成功的將第一個秘法給練成了,然後在房間裡弄出了一個不小的動靜,且幾乎同時,薇莉安那處房間也傳來了巨大的動靜,所以別墅裡的眾女還以為這兩處地方發生了什麼意外,慌忙的跑了去,以致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燕鶯、秦卿嫣母女離去了,也就沒有想起派人跟隨著的保護她們。
也就是說,原來是「旭暗」隊長的妹妹的宣姨開著車,載著燕鶯和秦卿嫣朝著被人布下了網的燕氏集團漸漸駛去。
……
話說,這個時候,牧訥又在做什麼呢?
好吧,他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是陪著牧老爸、牧老媽來上一次漫步消食的校園游。
自然,已經被牧老媽認定了的兒媳花舞、霧惜念也在一旁跟著,還沒有意識到口誤了的簡菀妹子沒有跟著,因為她直接被牧老媽溫柔而小心的挽著扶著。
牧訥和牧老爸肩並肩的走著,當然,牧訥走得很不自在,因為他的有條手臂吊著個「小尾巴」,這個「小尾巴」自然是那個小少女鴦兒。
對了!他們一行身後還跟著兩個大美女,她們自然是華嘩話和雨語魚。
她們兩個本是「死對頭」,此刻卻很親暱的手挽著手,為的,自然是方便說些悄悄話。
……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小魚,你別裝傻了,我當然是問的那個牧訥怎麼樣?」
「他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當然有事啦,他不是你明天的舞伴嗎?你要是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說不出來,你帶著他出席那場舞會的時候,還能表現出那份親暱?」
「我為什麼要和他表現出親暱?」
「為什麼?你還說為什麼?那好,那我這就去約牧訥明天去看電影,等看完電影再一起去吃飯逛街,然後就去開個房happy完餘下的所有時間!」
華嘩話說完就作勢要衝上前去的約牧訥,雨語魚為了讓牧訥做她明天舞會的舞伴,連以雨家的名義答應牧訥一個條件的承諾都說出來了,又豈會讓華嘩話壞了她的事?
「好啦好啦!我說!」
和華嘩話互為「死對頭」多年,雨語魚很清楚華嘩話想聽的是什麼,就專挑她想聽的話語,簡潔的道:「牧訥他孝敬父母,心疼女友,實力又強,是個良配。」
「然後呢?」
「然後?」
雨語魚微微咬著銀牙的作出花癡花癡的樣子,花癡花癡的道:「然後當然是自薦枕席的倒追過去,求他收下人家的處子身,然後好嫁給人家啦!」
雨語魚的這句話一落,「嘟」的一聲輕響響起,雨語魚循聲看去,見到華嘩話的小手中捏著一個小巧的錄音筆,臉色一變的道:「華嘩話,你是什麼意思?」
華嘩話慢條斯理的將錄音筆貼身收好,有條不紊的道:「小魚啊,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一不小心的按開了錄音筆的開關,剛剛不過是關上它而已啊!」
「那你把錄音筆給我!」
「不要勒,裡面有人家學人叫|床的聲音,不能給你聽勒。」
「那你把我剛剛說的話刪了!」
「不要勒,錄音筆沒多少電了,等會兒人家又要給牧訥放人家學來的叫|床聲,不能再浪費電勒。」
「華嘩話!給我!」
「不要勒。」
「快給我!不然我動手了!」
「不要勒,你要是動手……」
華嘩話故意稍稍提高音量的喊道:「牧訥,明天我們去……唔唔唔唔……」
雨語魚趕忙伸手摀住華嘩話的小嘴巴,還趕忙的朝著聞聲轉身的牧訥等人道:「沒事沒事,小話說她明天會好好陪著阿姨逛街,還說要帶著阿姨去onlymarke挑選她和牧訥結婚的結婚戒指……」
好不容易將牧訥等人給忽悠得轉過了頭,雨語魚柔聲的對華嘩話道:「小話,把它刪了好不好?或者說,你想要什麼條件就說,我只要辦得到,我就替你給辦了!」
「推倒牧訥行不行?」
「不行!」
「讓他推倒呢?」
「不行!」
「那……明天你找個機會拍他幾張果照,我要留作收藏!」
「這怎麼行?不行!」
「那我只好一不小心的將錄音筆落家裡,再一不小心的讓家裡人撿到,再再一不小心的讓他們把它發給幾大家族的那些個公子哥……」
「你!華嘩話,你這樣是不是太卑鄙了?」
「卑鄙嗎?那我再卑鄙些……」
華嘩話再次調高音量,再次喊道:「牧訥,明天我……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