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清雅靚麗的人影,顯然已經由植物化形成人,還是化形成了一位清雅的仙子。牧訥自然是捨不得傷害這樣一位仙子姐姐的,可他又不想被她殺掉,所以他只能是拔腿就跑。
只是這處果園哪是那麼好跑路的?這不,牧訥剛剛拔腿,一截結實的樹根就將他給絆了一跤,更有一條粗大的籐蔓捲住了他的腰肢,甚至還有一株帶刺植物甩著枝條朝著他纏來。
面對這般阻攔,牧訥再次用具化術具化出了「雷霆風暴」。
依然是一道耀眼雷霆以牧訥為中心炸開,依然是「呲咋」一聲炸響。
炸響中,捲住牧訥腰肢的粗大籐蔓和即將纏住他的帶刺枝條齊齊被彈開。
腰上的束縛解去,牧訥趕忙的爬起身來,同時抽了個時間往後看去,卻見到仙子姐姐踏葉而來。
或許用「踏葉而來」四字來形容,有些不夠確切,因為落入牧訥眼中的,不是仙子姐姐主動去踏葉,而是那些樹枝上的葉子主動的迎上去,還主動的托著仙子姐姐前行。
這樣的一幕,很明顯的標示著,仙子姐姐在這片果園中應該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王者,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這個王者還有著一夥成了精的植物手下,更何況,這個王者還是個讓牧訥捨不得出手傷害的仙子姐姐。
這般情況,牧訥不敢再有耽擱,再次的拔腿就跑。
哪知剛跑出幾步,又有一截樹根突然間的從地上抬起,妄圖絆牧訥一跤。
牧訥已經吃過一回虧,自然不會吃第二回虧。
踏步頓足,牧訥屈膝一躍的,從這截樹根上一躍而過。
可牧訥的雙腳還沒有落地,一條枝椏就狠狠的抽來。
這一鞭子,牧訥沒有躲過,不過卻讓他更加忌憚這處果園,也讓他之後的跑路變得更加小心。
只可惜,牧訥再是小心,在整個果園那各種植物的阻擾和攻擊之下,他還是又被絆了好幾次,更中了好多的鞭子。
當然,作為代價,果園裡又有好幾顆植物被牧訥的「雷霆風暴」給炸傷了。
仙子姐姐一直在踏葉而追,只是她的追擊速度似乎不夠快,而牧訥的逃跑動作又太快,所以她始終沒能追上他。但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仙子姐姐其實根本沒有用盡全力的去追擊牧訥,反倒像是跟在牧訥身後,看他在前方竄來竄去的耍「猴戲」。
其實吧,仙子姐姐還真是在看牧訥耍「猴戲」,其中原因,自然是牧訥那句「西瓜前輩」讓她覺得好笑,還有就是,她已經無聊了好久了,需要找點樂子來樂上一樂。
這一點,牧訥自然不知道,不過逃了這樣久的,他也發現仙子姐姐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還發現這處果園的植物也根本沒有對他用出什麼殺招,最多也就是阻擾阻擾外加抽他幾鞭子。
發覺這樣的情況,牧訥恍惚間的想到一種可能——它們僅僅只是想要教訓教訓他,其實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掉他。
恰好這時,牧訥又發現一個問題,他剛剛竄來竄去的逃跑,跑了這樣久的時間,按理說已經跑出了果園的範圍了,可實際上呢,似乎他一直都在這附近打轉。
意識到這點,牧訥在逃跑中開始留意四周的環境,結果跑了一會兒之後,他還真的發現又跑回之前才經過了的地方。
天啊!難道這處果園除了裡面的植物都是成了精的怪物之外,還是一座巨大的迷宮陣法?
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再逃下去,不過是浪費他牧訥的體力而已。
一個人的體力終究有限,若是真的如此浪費下去,等體力一用盡,牧訥難逃被抓住的命運。
於是乎,牧訥停下了步子,轉過頭的看向踏葉而來的仙子姐姐,擠出微笑的說道:「西瓜前輩,晚輩不逃了,晚輩向您認錯,您原諒晚輩好嗎?」。
仙子姐姐穩穩的停在一顆樹的樹梢上,冷眼看著牧訥,冷笑一聲的說道:「你偷我的果子,傷我的同伴,你以為認個錯我就會原諒你嗎?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牧訥露出苦笑的問道:「那西瓜前輩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晚輩呢?」。
仙子姐姐故作沉吟的想了想,說道:「把你吊起來打一頓,打得我氣消了,我就原諒你」。
被一個妹子吊起來打,這種事情,大損男子漢的尊嚴,牧訥怎麼可能同意?所以他滿是尷尬的說道:「西瓜前輩,能不能換一個懲罰方式啊?畢竟……畢竟晚輩是個男子漢啊,要是被您吊起來打了,晚輩以後根本沒有臉見人了」。
「男子漢?你也算男子漢?你就一個小毛賊,還男子漢」。
一聲冷哼,仙子姐姐用著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小毛賊,你要是不讓我吊起來打,休想讓我原諒你,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果園!」。
牧訥聽到這句話,感受到其中那不容商量的語氣,不由苦笑道:「西瓜前輩,真的不能換個懲罰方式嗎?」。
見仙子姐姐態度堅決的搖頭,牧訥裝出冷冽的表情,裝出語氣冷冽,說道:「西瓜前輩,那我只能殺出去了!」。
為了證明自身擁有殺出去的實力,牧訥還在話語落下之後,用著具化術具化了「炎爆術」那臉盆大的火焰投石。
看著牧訥大手托著的臉盆大的火焰投石,感受著其上散出的炙熱溫度,仙子姐姐擔心牧訥立刻將它投出去,趕忙的說道:「小毛賊,快把它給弄熄了,你要是燒到我的果樹,我和你沒玩!」。
牧訥才不會把火焰投石弄熄呢,不過他也沒有想過用它燒出一條出路,更沒想過用它轟擊仙子姐姐,他只是想要把它當做一個籌碼,好和仙子姐姐談條件。
此刻,見到仙子姐姐這般緊張,牧訥知道火焰投石的籌碼作用是起到了,所以他開口說道:「西瓜前輩,請您讓我離開,不然我就用它燒了這……燙燙……燙……」。
這顯然是出現變故了,導致牧訥把沒有說完的話語變成了「燙燙……燙」,這變故卻是他的身旁突然噴來一道水柱,還非常準的噴在了火焰投石上。
火焰投石的溫度可是非常非常高的,這水柱噴來,還噴在它身上,自然是「哧哧哧哧」的變成了燙人的水汽。
這些水汽又不受牧訥具化術附帶能力的影響,所以它的燙人溫度就把牧訥給燙到了,還燙得他連連喊「燙」。
牧訥可不想被燙人的水汽給燙熟了,慌忙的解除了火焰投石的具化術。
火焰投石瞬間消失了,燙人的水汽也漸漸飄散了,牧訥則趕忙的讓噴來的水柱噴在剛剛被水汽燙到的地方,好讓它幫著降降溫。
牧訥順著水柱看去,這才發現這水柱居然是由一根皮管裡面噴出來的,皮管的盡頭處,還有一個水龍頭。
等等!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水龍頭呢?
牧訥來不及多想,因為一條結實的籐蔓已經「嗖」的一下鑽出,將他捲來飛快的往上吊起了。
牧訥條件反射的具化出「雷霆風暴」,將捲住他的籐蔓給炸來彈開了,而他本人則因為沒有了籐蔓的依托向地面摔去。
便在這時,又一條結實籐蔓「嗖」的一下捲來了,還又將牧訥給捲住,還同樣將他飛快的往上吊起。
牧訥自然是又用「雷霆風暴」了,然後嘛,又有新的籐蔓捲來了。
如此幾個反覆,牧訥終於放棄了繼續用「雷霆風暴」將捲住他的籐蔓炸來彈開了。
原因很簡單,牧訥已經被一波接一波的、悍不畏死的結實籐蔓吊得離地有七八米高了,這樣高的高度,要是將捲住他的籐蔓炸來彈開了,他一摔下去的,非得摔得很慘不可。
而這時,仙子姐姐踩著一條結實籐蔓來到了和牧訥對等的高度,用著戲謔的目光看著他,戲謔的說道:「小毛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繼續用你的雷霆炸啊」。
牧訥思緒急轉的想著辦法,表面上卻是擠出苦笑的說道:「西瓜前輩,晚輩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仙子姐姐用著手裡拿著的枯枝拍了拍牧訥的臉龐,故作詫異的說道:「不敢了?你又偷我的果子,又傷我的同伴,還想燒了我的果園的,還有什麼不敢的?」。
不給牧訥說話的機會,仙子姐姐用著手中的枯枝朝著牧訥的身子就是一鞭子。
仙子姐姐還真的是在執行她所說的,把牧訥吊起來打的承諾。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大鳥飛入了這片崇山峻嶺。
這隻大鳥的樣子很奇怪,他有著人的軀體,鳥的翅膀,像極了傳說中的天使。
不過他肯定不是天使,充其量就是個鳥人。
鳥人背上托著兩個人,一個短小精煉,一個骨瘦如柴,相同的,他們三個穿著的都是一種像羽毛編製的衣服,連他們的頭上都戴著這種羽毛帽子。
似乎是發覺再過一會兒就要到達目的地了,骨瘦如柴那人說道:「佐籐橫手,你確定你能夠載起五個人?你要知道,等會兒捕捉那兩個目標,加上那個潛伏者,你的背上將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