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論這種封建迷信的東東,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牧訥原本是不會去相信的,可自從擁有了玄之又玄的具化術,他開始有些相信這種東東了。更何況,牧訥剛剛才和一個由梅花鹿化形而來的鹿耳少年交過手,他很清楚這個世界是有妖獸存在的,這樣一來,遇到一兩隻鬼啊魂啊之類的,也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
不過,相對於妖獸這種有實體的東東,鬼啊魂啊之類的靈幻東東明顯更嚇人,所以牧訥一想到可能是遇到鬼了,他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還想都沒想的,就用具化術具化出了「九叔」的除鬼利器—桃木劍和黃符。
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捏著黃符,牧訥瞬間就感到底氣足了。
然後嘛,牧訥的屁股又挨了狠狠的一鞭子。
牧訥反應極快,在屁股剛挨鞭子的時候,他就飛快的一個轉身,還順勢將手中的桃木劍往身後一刺。
只是牧訥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厲鬼,桃木劍也沒有刺中它,簡單的說,牧訥轉過身的,還是什麼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連著挨了兩鞭子了,牧訥卻什麼都沒有見到,這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了,然後更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又發生了。
自然是屁股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鞭子。
牧訥大怒,大怒了一聲「什麼鬼東西?給我滾出來!」,同時還繞著圈的亂揮著手中的桃木劍,他這是想亂揮揮的將抽他鞭子的「鬼東西」給揮出來。
可是「鬼東西」沒有揮出,牧訥倒是莫名其妙的被絆了一跤,還是面朝地面的摔的一跤。
這般摔下去,弄不好就要毀容。
牧訥自然不願意毀容,慌忙的將手中桃木劍和黃符一丟,慌忙的用著雙手去撐地。
結果啊,人是沒有完全摔到地上,面向天空的屁股卻「啪啪啪啪」的被狠狠抽了好幾鞭子。
我勒個去!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老抽我的屁股?
牧訥慌忙的轉頭去看,讓他瞳孔一縮的一幕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一條枝椏,一條屬於桃樹的枝椏。
天啊!不會是桃樹成精了吧?
牧訥還在這般驚呼,突然發覺撐地的雙手和雙腳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回過頭看去的,發現纏住他手腳的赫然是葡萄籐。桃樹的枝椏抽人屁股的鞭子的,已經夠靈異了,這葡萄籐又來纏住人的手腳的,牧訥已經快要認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可那「啪啪啪啪」的抽鞭子的聲音,以及屁股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很清楚的告訴牧訥,眼前發生的一切,確確實實是真實的。
意識到這個問題,牧訥不由來了一聲哀歎「看來這顆桃樹和葡萄都是成了精的怪物啊」。
哀歎完了,牧訥為了不被這兩個成了精的怪物弄死,只能是反抗了。
手腳死命的掙扎,身子也在死命的掙扎,只是那葡萄籐出奇的結實,牧訥這般掙扎都不能將它扯斷,而且葡萄籐因為擔心牧訥掙脫掉,還找了幫手。
這幫手不是其他,正是鋪在一旁的西瓜籐,還正是牧訥剛剛摘了一個西瓜的那棵西瓜籐。
西瓜籐似乎記恨著牧訥摘了它的果子,它不光用著籐蔓將牧訥的手腳給再纏住了,還分出一條籐蔓將躺在地上的桃木劍捲起,捲著劍柄,用著劍身拍牧訥的臉龐。
這種拍,不是那種「教訓式」的狠狠拍,而是那種「羞辱式」的輕輕拍。
一根西瓜籐誒,居然懂得用這種動作羞辱人,牧訥見著,直接怒了。
此刻手腳被纏,牧訥想要暴起將西瓜籐剁成幾段的想法,顯然是不能實現的。
不過牧訥擁有具化術傍身,不用暴起,也能將西瓜籐給毀掉。
西瓜籐嘛,不過是一株植物而已,哪怕它成了精,它依然是株植物。
植物什麼的,最怕的,自然是火了。
牧訥還就用火對付它!
具化術運起,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在牧訥身前。
只可惜,這團火焰剛剛出現,還沒有燒到西瓜籐,它就被撲滅了。
將火焰撲滅的,是一株葉子寬大厚實的籐蔓植物,它滅火的方式很簡單,用著葉子翻起一大捧泥土,「彭」的一下蓋在火焰上。
火焰撲滅了,這株滅火植物伸出一條籐蔓「啪」的一下扇了牧訥一個耳光,似乎是在責怪他在果園裡面縱火。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株滅火植物居然不忌諱這個,這可把牧訥給直接氣得的火冒三丈了。
只是現在火冒三丈都沒用,因為這裡有株懂得滅火的植物。
火不管用,那火球呢?火球可沒有那麼容易撲滅。
沒有絲毫猶豫,牧訥用具化術具化出了一顆雙拳大小的橘黃色火球,妄圖以它來給身前的西瓜籐、葡萄糖和滅火植物一點教訓。
不過啊,牧訥的想法依舊是沒有成功的,原因很簡單,就在牧訥的火球剛剛具化出的時候,天上砸了一顆大椰子下來,還正好砸在火球上,更奇葩的是,在大椰子和火球即將相撞的瞬間,椰子殼自動開裂,讓裡面的椰汁「哧」的一下全部淋在了火球上。
火球遭受如此一淋,自然就被淋滅了。
其實不光是火球的火被淋滅了,牧訥也在火球熄滅的瞬間,從怒火中清醒了過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處果園分明是成了精的植物的聚集地。
身處這種地方,牧訥要是沒有想到與這些植物戰鬥的方法,那只有被它們活活虐到死。
牧訥可不想那般憋屈的死,他還想想出個辦法來找回場子呢。
想辦法需要點時間,時間則需要自己去爭取。
於是乎,牧訥擠出微笑的朝著身前的幾株植物說道:「桃樹前輩,葡萄前輩,西瓜前輩,滅火前輩、還有椰子前輩和各位前輩,晚輩牧訥,路過貴寶地,打擾了諸位前輩的休息,還請諸位前輩原諒晚輩……」。
「你偷了我的果子,說句原諒就想我原諒你了?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這句話是輕盈婉轉的女子聲音,來得卻飄飄忽忽不知源頭的,不過眼前這幾株植物裡,只有西瓜籐是符合被偷了果子的條件的,所以牧訥將目光看向西瓜籐,語帶恭敬的說道:「西瓜前輩,晚輩是幾天沒吃東西了,餓極了,不得已才偷前輩的果子吃的……」。
「幾天沒吃東西?」。
「西瓜前輩」捲著桃木劍「啪」的一下扇了牧訥一個耳光,聲音微冷的說道:「膽敢在我面前撒謊,該打!」。
得!又被打臉了,牧訥心頭怒得不行,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先壓怒。
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牧訥擠出微笑的說道:「西瓜前輩,晚輩是說誇張了一點,不過晚輩是真的餓極了才摘前輩的果子吃的」。
「即便再是餓,你偷果子就是不對,該打!」。
如同話語所言,「西瓜前輩」捲著桃木劍又是「啪」的一下給了牧訥一個耳光。
而且這個耳光扇了,「西瓜前輩」還扇上癮了,這不,它又以一句「又偷吃,還存糧,該打!」為借口,又捲著桃木劍扇向牧訥。
不過這一扇沒有扇中,因為牧訥解除了桃木劍的具化術。
但是,牧訥的屁股卻沒有逃過,自然是桃樹枝椏又開始抽他屁股的鞭子了,而那滅火植物也耐不住寂寞了,它朝著牧訥伸出一隻籐蔓的,想要扇他的耳光。
見此情況,牧訥忍不下去了。
話說,人家牧訥偷吃果子,還摘果子存糧是有不對,可你們這些植物都打了人家的屁股那樣多的鞭子了,還扇了人家好幾個耳光的,也應該放過人家了嘛。
現在又抽著人家屁股鞭子的,居然還又想扇人家的耳光,這讓人家怎麼忍?
牧訥忍不下去了,自然要教訓這幾株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可惡植物。
火肯定不能用了,畢竟它們中有滅火能手,手腳被纏的,用刀劍斬之的,也不行,那只有試試用電了,正好牧訥想到一個很合適現在的情況的技能。
卻是元素薩也就是電薩的「雷霆風暴」。
「雷霆風暴」是個好技能啊,它不但可以對附近十碼範圍內的敵人造成傷害,還能夠恢復法力,更能夠將附近的敵人擊退。
此情此景的,這樣的技能不正好是最好的技能嗎?
牧訥嘴角帶起一抹冷笑,施展起具化術,具化出了這個好技能。
依然是出現點點白光,遂即便是「呲咋」一聲炸響,一道耀眼雷霆以牧訥為中心炸開,將纏住他手腳的籐蔓、將想要扇他耳光的籐蔓、正在抽他屁股的枝椏盡數彈開。
炸響之後,一聲女子的暴怒聲音響起。
「我要殺了你!」。
一道清雅靚麗的人影從天而降,她正是先前說話那個「西瓜前輩」。
見到這道人影,牧訥不由哭笑道:「事情麻煩了啊」。
牧訥有他的原則,其中一條,便是「好男不跟女鬥」。
倒不是牧訥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而是他那心疼妹子的屬性的侵擾,讓他捨不得傷害任何女子,當然,沒有化形的妖怪暫不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