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宣姨不要!」。
這驚聲阻止的自然是秦卿嫣秦大美女,她因為芳心大亂什麼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宣姨出手,可卻聽到了牧訥砸到地上的那聲「彭」的巨響。
等她回過神的尋聲望去,正好見到宣姨將手槍頂在牧訥的額頭上,也正好聽到宣姨那句「只好殺了你」,這般情況,秦大美女自然是慌忙的朝著牧訥那裡跑去外加慌忙的驚聲阻止。
秦卿嫣驚聲阻止剛剛落下,燕鶯的阻止話語也傳來了。
「宣姐,不能殺他」。
燕鶯很清楚牧訥的非同尋常,要是宣姨將他殺了,那宣姨定然難逃一死,她和秦卿嫣也要遭受巨大的麻煩。
而有了秦卿嫣和燕鶯的阻止,宣姨哪怕心頭殺意再是濃烈,也不得不止住了扣動扳機的動作,不過那抵著牧訥額頭的手槍卻沒有收回。
用著冰冷的目光看著牧訥,宣姨冷聲的說道:「你不是可以一個人對付五個持槍悍匪嗎?我現在有槍,還是一個人,你對付我試試」。
聽到這話,剛剛慌忙的跑過來的秦卿嫣愣了一下,然後趕忙的制止道:「牧訥不要!宣姨是好人,我不想她受傷」。
牧訥很清楚他有幾斤幾兩,如果不使用具化術的話,他在宣姨面前只能是找虐的份,好吧,以宣姨剛剛表現出來的身手,只怕用上了具化術,他牧訥也討不了什麼好。
這種事實很傷人,這種傷人的事實再結合秦卿嫣那句話,牧訥感到更傷了,傷得他忘記了額頭上還頂著槍口,傷得他一臉心傷的朝著秦卿嫣說道:「秦同學,能不能不要挖苦我……」。
秦卿嫣其實是想起了那五個悍匪的淒慘樣子才制止牧訥的,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想要挖苦什麼的,所以她很疑惑的問道:「什麼挖苦?我沒有挖苦你呀」。
宣姨此時卻皺起了眉頭,她很清楚剛剛所出那一拳威力有多大,否則也不能將牧訥一拳轟得狠狠的砸在地上,而此刻她更是用著槍口頂著他的額頭的。
可牧訥一沒有流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更沒有流露出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還有心情在那裡和秦卿嫣說什麼挖苦不挖苦的,這種情況讓宣姨感到有些奇怪了。
燕鶯自然發現了這種情況,只不過與宣姨不同,她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反倒覺得這樣才是理所當然,不然牧訥就太對不起他的非同尋常了。
牧訥可不管奇怪還是不奇怪來著,他現在只想趕緊的爬起身來,尤其是有了秦大美女那句挖苦之後,他更想趕忙的爬起來。
畢竟,那啥,堂堂一個男子漢的,被三個女子俯身看著,其中還有一對傾國傾城的母女花什麼的,這種事情很丟份的說。
所以牧訥轉頭看向宣姨,尷尬的說道:「那個,宣姨,能不能先放我起來……」。
宣姨也是個執拗人,既然人沒有殺成,那疑惑必須的要解除。
「把你對付他們的手段使出了,我就放你起來」。
得!這樣的條件,牧訥還真得將其完成。
只是牧訥不清楚具化術的冷卻時間到沒到,可為了爬起身來,他只能拚死試試了。
好在老天爺也不想讓牧訥繼續躺在地板上,牧訥這一試,那棒狀飛鏢就出現在了頂著他額頭的槍管裡。
宣姨是個愛槍的人,手中這把手槍的每個零件都被她細心的擦拭保養過,所以她對這把槍很熟悉很瞭解,所以那棒狀飛鏢剛是出現,她就憑著槍的重量的變化察覺出來了。
宣姨可不是個普通人,她不知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搏殺,就說她臉上那道猙獰傷疤就是導彈彈片傷出來的,可即便是這樣,手中手槍的突兀變化依舊讓她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槍身一轉,宣姨將手槍槍口對著自己。
看著被堵住的槍口,宣姨瞳孔微微一縮,再微微一想,她看著牧訥,語帶震驚的問道:「你是異能者?」。
牧訥知道他的具化術也可以稱得上是異能,而他自然也可以稱得上是異能者,可這種稱呼什麼的,他哪敢隨便說啊,所以他趕忙搖了搖頭的否定道:「不是啊,我可不是什麼異能者」。
宣姨深深的看了牧訥一眼,然後收回槍的轉身回到一旁,又恢復成了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宣姨一走,牧訥終於得以爬了起來,而他爬起身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理衣服什麼的,而是趕忙的向秦傾卿秦大美女解釋加道歉。
「秦同學,剛剛真的是我腦袋一糊塗的說錯話了,害得秦同學錯怪了燕阿姨,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秦卿嫣認真的看著牧訥,通過表情眼神什麼的確認了他所說的都是真的,這讓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秦卿嫣這裡鬆了一口氣,燕鶯那裡可還憋著一口氣呢。
要知道她燕鶯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哭過了,今天居然因為牧訥這個小傢伙說的「胡話」而哭了一場,這對她來說可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所以燕鶯決定要好好拾掇拾掇牧訥,可這怎麼個拾掇法卻是個問題。
如果是尋常男人,她只需隨隨便便的散發一點誘人的風情,將那人的慾火勾出來,再讓宣姨將他幾拳轟出去,讓他好好體會體會「一步天堂,一步地獄」的強烈落差。
可對牧訥明顯不能用這招啊,剛剛還是牧訥說錯了話,女兒秦卿嫣都哭得稀里嘩啦了,要是她燕鶯真的來點勾魂的誘惑什麼的,女兒還不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這個時候燕鶯真的很後悔讓宣姨將牧訥帶來了,先前沒見到牧訥之前,女兒最多就是對牧訥有些好感外加一些感激之情什麼的,可經過剛剛那一鬧,女兒芳心一亂的,只怕是真的有好幾分的喜歡牧訥了。
燕鶯憋著氣的又因為暫時想不出辦法,只得更是氣上加氣,好在她涵養好,這些「氣」,她還能暫時壓下去。
內心嘀咕了一句「等找到機會再讓你好看」,燕鶯這才輕扭著柔軟的腰肢的來到牧訥身旁,柔聲的問道:「小牧訥,剛剛宣姐沒有打傷你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燕鶯這一站在身旁的,牧訥只能狠嚥唾沫了。
為什麼?還不是距離又近了好幾分的,燕鶯身上的誘人氣息一股腦的直往牧訥鼻子裡鑽,這種誘人氣息雖不是處子之香這種迷人香味,卻比處子之香更霸道得多,光是聞到的,那唾沫兄弟就直往外跑,這還不止,連他的小心臟兄弟,也「砰砰砰」的加快速度的湊熱鬧了。
而這時燕鶯一句問話,牧訥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去,見到了那張成熟誘人俏臉,還是隔得不到半米的見到,這可太刺激眼睛兄弟了。
要不是牧訥察覺鼻血兄弟也有想要出來湊熱鬧的舉動,他只怕又要用眼睛兄弟去耍流氓了。
等將眼睛兄弟的流氓舉動收住了,又悄悄的將唾沫兄弟給嚥下去了,牧訥才搖著頭的說道:「燕阿姨,我沒有受傷,不用叫醫生的」。
「牧訥,還是讓醫生看看吧」。
這話是秦卿嫣說的,她還真有些擔心剛剛牧訥那「彭」的一砸砸傷了。
「真的不用,不信你看,一點都不疼」。
牧訥抬起大手朝著小腹中拳的地方一巴掌拍下去,結果巴掌落下,鑽心的疼楚傳來,疼得他的眉頭一個沒忍住的輕輕一顫,可迎著秦大美女關心的目光,他強行的止住了輕顫的眉頭,轉而擠出微笑的說道:「我皮糙肉厚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秦卿嫣還以為牧訥說的是真的,她終於放下了心。
可他眉頭的輕顫,秦卿嫣沒有注意到,燕鶯卻用「火眼金睛」看了個清楚,不過燕鶯沒有將其點破,反而樂得看看牧訥強忍著痛楚的樣子,誰叫她正壓著「氣」來著,而牧訥的眉頭輕顫的樣子,她想著想著的,覺得非常解氣。
解氣什麼的,雖然讓燕鶯心頭暢快了不少,可她卻沒有忘記要問的事情。
「對了,小牧,我聽女兒說,你對付那幾個悍匪的時候,是用什麼小東西堵著了他們的槍口,剛剛你是不是也用那個小東西堵住了宣姐的手槍啊?」。
見牧訥點了點頭,燕鶯一雙美目盯著他的雙眼,認真的問道:「小牧啊,你能給阿姨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牧訥有些不敢看燕鶯一雙美目,一來它們彷彿會勾魂一般,他看著看著的就覺得心頭燥得慌,二來嘛,具化術不能暴露,他需要說謊。
於是牧訥將目光往下一移的說道:「其實……其實我會變點小魔術」。
燕鶯哪能看不出牧訥在撒謊,不過撒謊就撒謊吧,誰人沒能有點秘密來著,秦卿嫣卻來著興致了。
「牧訥,你會魔術?你能不能表演給我看看」。
「這個……好吧……」。
牧訥艱難的收回下移了的目光,抬起左手橫擋在身前,將右手藏在左手後面,再施展起了具化術。
隱晦的白光一閃,一件事物出現在手中。
可事物出現之後,牧訥傻眼了!
而秦卿嫣滿是興奮的拋開牧訥的左手,見到了牧訥右手拿著的事物,她沒有傻眼,而是直接小臉紅透了。
燕鶯看清楚了那件事物,她的誘人俏臉也紅了,不過卻俏臉上還有一抹驚慌閃過。
至於宣姨,她沒臉紅,而是想殺人,殺牧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