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靈妹子提走了牧訥,最開始是想著將他提到在場的異能者的能力範圍之外,再一槍將他給崩掉。
只是等她提著昏迷的牧訥遁走出來之後,霧靈妹子卻突然不想這麼快的解決牧訥了,因為她要先從牧訥口中得知他是如何識破她的易容術的。
霧靈妹子的易容術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往臉上塗塗膠水、粘粘面具的二流易容術,她的易容術可是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完整的傳承的。
簡單地說,她的易容術是從外貌、體形、聲音以及氣質四個方面完完全全的將一個人易容成另一個人。
既然都完完全全的易容成另外一個人了,除非是這個人故意露出馬腳,否則旁人是識不破這種易容術的。
霧靈妹子想不明白牧訥是如何識破她易容成的醫生阿姨的,她想知道答案,她必須知道答案,因為這個答案極有可能是關係到師門安危的重大問題。
壓下想要將皮箱子裡的紅鈔一一的數上個三五遍的衝動,霧靈妹子走到牧訥身前,蹲下身的看著他。
「喂,你是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告訴我答案,否則我剁了你的手指頭」。
霧靈妹子話語問出去了半天,卻沒有得到牧訥的答覆,甚至連吱聲的回應都沒有,這可讓霧靈妹子怒了,抬手抓起牧訥的衣服,便想以一記過肩摔將他摔出去。
可就在抓起牧訥的一瞬間,霧靈妹子傻眼了,因為她瞧見了牧訥的五官擰成了一團,一張臉也都成了茄紫色的。
見到牧訥這個樣子,霧靈妹子哪能不知牧訥是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啊。
雖說霧靈妹子很想一槍崩了牧訥這個害得她損失了幾個億的可惡傢伙,可在沒有問出識破她易容術的方法之前,她是不准牧訥死掉的,所以見到牧訥痛苦成了這個樣子,她有些擔心這痛苦會帶走了牧訥的小命兒。
霧靈妹子抬手像扯斷頭髮絲兒一樣輕易的扯斷了將牧訥捆成粽子的拇指粗的麻繩,將解除了束縛的牧訥平放在地面上,然後在他身上尋找造成他這般痛苦的原因。
只是找了半天,霧靈妹子沒有找到傷口什麼的,無奈之下,她只能拍了拍牧訥的臉龐,問道:「喂,你怎麼了?」。
牧訥擰著五官,倒抽著冷氣的回答道:「撞……撞到了,剛……剛撞到了,痛……好痛……真的好痛……」。
霧靈妹子問道:「哪裡撞到了?告訴我,我給你看看」。
牧訥看了一眼霧靈妹子此刻依舊是醫生阿姨的裝扮,艱難的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不用了,痛一會兒就沒事了」。
如果此時的霧靈妹子不是醫生阿姨這個裝扮,而是她的本身的樣子,或者是易容成的一個漂亮妹子的樣子,牧訥倒不會搖頭拒絕,反而會很順溜的告訴她是哪裡撞到了。
原因嘛,這撞到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他的小牧訥。
剛剛牧訥整個人的被捆得像個粽子的再被霧靈妹子隨手一扔的扔在了地上,這對自小就走「倒霉大道」的牧訥來說,這是個小事兒。
被霧靈妹子隨手一扔的扔出去,因為時間、空間、地理位置等等原因,恰巧被扔成了個正面著地,還讓面門鼻頭什麼的撞到了地上,這對因為倒霉而挨揍無數的牧訥來說,這同樣也是個小事兒。
可身體的某個部位,準確的說,是牧訥的小牧訥在整個過程中很不巧撞在了放在地上的一個圓滾滾的棒狀物體上,這就成了大事兒了。
小牧訥什麼的是脆弱的,就像電影裡將「金鐘罩鐵布衫」練到了最高境界的鰲拜大叔都不能讓他的小鰲拜刀槍不入,都只能以一招「縮陽入腹」的來保護他的小鰲拜的安全。
咳咳,扯遠了。
小牧訥撞在了一個圓滾滾的棒狀物體上,他牧訥能不痛苦得五官都擰成了一團嗎?能不一張臉都變成茄紫色嗎?
不過好在牧訥自小就懂得保護自家最重要的小牧訥,所以在察覺小牧訥撞上地上那圓滾滾的棒狀物體時,他就條件反射的收腹外加艱難的撅起了屁股,沒讓小牧訥完完全全的撞個瓷實,否則真要是讓小牧訥和那物體撞了個瓷實,他的小牧訥還不因此廢掉。
只不過此時小牧訥雖說不會廢掉了,可撞到了就是撞到了,還是很痛的說!
牧訥疼得齜牙咧嘴的,霧靈妹子卻氣得齜牙咧嘴的。
「喂,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就是我想殺都能隨時你就殺你,難道看你一下傷口都不行嗎?給我說!是哪裡受傷了?要是你痛得死掉了,我不就不光丟了幾個億,還連答案都得不到了嗎?」。
牧訥看著霧靈妹子氣沖沖的模樣,他倒是想要告訴她的受傷的位置的,可看著他四十幾歲,還是絲毫沒有姿色那種阿姨的模樣,他實在是沒有勇氣讓他的小牧訥被她瞧見。
可畢竟自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不告訴不行啊,於是牧訥只能忍著痛楚的退而求其次的說道:「那個什麼靈的姐姐,你先換一張漂亮姐姐的臉,我就告訴你」。
「你怎麼這麼多事!」。
霧靈妹子惡狠狠的瞪了牧訥一眼,然後轉過臉的鼓搗了幾十秒,等她再轉過臉的時候,哇哦!剛剛那個四十幾歲的醫生阿姨搖身一變的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醫生姐姐,還是蠻漂亮那種哦。
見到這種神乎其神的神技,牧訥即便擁有更神乎其技的具化術,都不得不為之驚歎。
「咕嚕」的嚥了一口唾沫,牧訥直溜溜的盯著換了新臉的霧靈妹子,忘了痛楚的說道:「什麼靈的姐姐,這是你的廬山真面目嗎?」。
「什麼什麼靈的姐姐?」,霧靈妹子抬手狠狠的往牧訥身上一拍,說道:「我叫霧靈,不是什麼靈,還有,我現在換了臉了,你得告訴我你哪裡受了傷,等我把你的傷治好了,我才好問你我想問的事情」。
被霧靈妹子狠狠的一拍,牧訥倒沒有覺得被拍的地方有多痛,主要是那點痛楚和小牧訥的痛楚比起來只能算是渣渣,可聽到霧靈妹子的問話,牧訥又猶豫了,畢竟小牧訥什麼的讓一個妹子看看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有做過的。
可在霧靈妹子凌厲的威脅目光下,牧訥只能不情不願外加羞羞澀澀的顫著大手的指了指自己的褲頭位置,在茄紫色的臉龐上加了些紅色的說道:「我我……我的小牧訥和……和一個棒狀物體撞……撞上了,撞……撞傷了」。
「小牧訥?棒狀物體?」。
霧靈妹子一開始沒有明白牧訥話語的意思,還是瞅了瞅牧訥大手指的褲頭,再瞅了瞅他所說的棒狀物體,然後再愣了愣的才反應過來。
「噗嗤」的一聲,霧靈妹子「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小牧訥……棒狀物體……哈哈哈哈……」。
霧靈妹子「哈哈哈」的大笑著,牧訥一張臉卻由茄紫色變成了綠色。
你個霧靈妹子不守信用就算了,這哈哈的大笑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小牧訥被撞傷了很好笑嗎?他奶奶的,你個不守信用的丫頭是在變著向的嘲笑我的小牧訥活該嗎?
牧訥怒了,怒得他忘了記霧靈妹子的恐怖,怒得他準備動用具化術來收拾她。
可悲劇的是,牧訥還沒有來得及在大怒中施展具化術,前一刻還在大笑的霧靈妹子突然間的收斂了笑意,轉而一臉冰冷的冷眼看著牧訥,冷冷的說道:「這麼說你是想讓我看你的小牧訥了?我師父說了,男人的那個東西最噁心了,你居然讓我看你身上最噁心的東西,你這是找死!」。
霧靈妹子手隨聲動,在牧訥因為她的話語一愣的時候,她的小手已經朝著牧訥一巴掌拍了下去,而她一巴掌拍去的地方,正是牧訥的寶貝小牧訥所在的褲頭位置。
本就被撞傷了的小牧訥,驟然間的再次遭受重擊,牧訥連冷氣都來不及倒抽一口的就兩眼一翻的很乾脆的昏了過去。
見著牧訥兩眼一翻的昏了,霧靈妹子愣了愣,再看著剛剛一巴掌拍下去的小手所在的位置,她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了。
我我……我怎麼拍到人家的這個地方了?糟了!師父說過男人的這個地方不光很噁心,還是個致命的地方,我剛剛那一巴掌拍下去,不會把他給拍死了吧?
霧靈妹子慌忙的拿開小手還按在牧訥褲頭的小手,趕忙的將小手探到牧訥的鼻間。
一探之下,霧靈妹子被嚇白的小臉再白上一份。
糟了糟了,這下真的糟了,這人的鼻息都弱得快要沒有了,他這是要死掉了。
從原則上講,霧靈妹子其實是一點也不關心牧訥的生死,她關心的只是牧訥穿她的易容術的方法,以及這個方法除了他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如果這個方法只有牧訥自己一個人知道,那他牧訥死就死了,甚至他死了對霧靈妹子和她的師門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但萬一不只是牧訥一個人知道呢,萬一這個方法被另外知道的人流傳開了呢,那她的師門中人以後外出辦事不就沒有絲毫的優勢了嗎,指不定還會因為這個可以看破她師門的易容術的方法的流傳開,她的師門還會遭受滅門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