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別人請客的人,牧訥是見過的,但這種逼著別人被請客的人,他還真沒有見過。
不過這位鄭沉同學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牧訥要是還是不去,那就太對不起人家的盛情邀請了,何況,他也很想看看這幾個人心裡打的到底是什麼鬼主意。
所以牧訥擠出微笑的朝著鄭沉說道:「那好吧,看在鄭沉同學盛情邀請之下,看在你們請客之下,我就勉為其難的和你們一起去隨便吃吃」。
牧訥的話讓鄭沉等人氣得牙癢癢的,可為了將牧訥忽悠出去,他們一個個的將「氣」憋在心頭,而讓他們更憋「氣」的話,還在後頭。
「那啥」,卻是牧訥這樣說道:「既然是幾位請客,那我們自然不能吃得太隨便了,不然就太丟幾位的面子了,我看那南熙廣場的南熙飯店就很不錯,要不我們去那裡隨便吃吃?」。
之前就說了,南熙廣場是省城最繁華的幾個地段之一,坐落在那處地方還以「南熙」為名的飯店又豈能是普通的飯店?話說,它可是全國著名的幾個飯店之一,要是真的去那裡消費的話,就鄭沉他們幾人的家底兒,還不被一頓飯給吃得搭進去兩三個月的零花錢?
這個時候,鄭沉等人在大罵牧訥「去你妹的南熙飯店」中,也知道該說些話來堵著牧訥了,不然再讓牧訥說下去,他們非得氣得動手狠揍牧訥一頓不可。
到時候,他們指不定就會因為打架而被「滅絕師太」給瞄上了,真要是那樣,他們可就慘了,而這第一個憋著「氣」說話的人,正是提議請牧訥吃飯那個人。
這個人長得眉清目秀的,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看著牧訥,有些艱難的擠出微笑的說道:「同學,南熙飯店那種地方不是我們學生去得起的,不如我們去城曦飯店好了,正好它離我們學校也就二十來分鐘的車程,而且裡面的東西也不算太貴,我們幾個也是勉強付得起的」。
牧訥故作輕歎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城曦飯店啊,既然你們勉強付得起錢,那我也只能勉強去吃上一吃了」。
……
城曦飯店雖沒有南熙飯店出名也沒有南熙飯店昂貴,但那裡的一頓飯同樣隨隨便便的就是要花去兩三千的,這樣的價格對牧訥這種一個月也就**百生活費的普通學生來說,還是非常的昂貴的,可對鄭沉等人來說,這種地方不過是吃飯的地方而已。
鄭沉、金絲眼鏡男幾人加上牧訥,總共五人,叫了兩輛出租車的就開到了城曦飯店門口。
下了車,進了城曦飯店,牧訥才發現原來鄭沉等人居然是這裡的熟客,這不,堂堂大堂經理居然一見到鄭沉等人就笑臉相迎的迎了上來,還一個勁兒點頭哈腰的叫著鄭少爺、陳少爺什麼的,末了還問上一句「鄭少爺,您的老地方我們為您留著,我這就帶您和幾位少爺去那處地方」。
鄭沉卻是搖頭搖頭的說道:「不了,魏經理,今天我們不去雅間,我們去大廳,那裡人多熱鬧些」。
姓魏的經理微微一愣,遂即堆笑道:「鄭少爺想去那裡就去那裡」。
……
大廳說起熱鬧,其實也是相對的而已,因為偌大的大廳裡擺著的那些稀稀落落卻整整齊齊的二十幾張桌子,就只有那麼四桌是坐著有客人吃飯的,而其他的都是空著的。
鄭沉選了個靠窗的桌子招呼著牧訥等人坐下,然後叫了魏經理給他們這桌按往常的標準上菜。
等魏經理下去招呼菜式去了,鄭沉這才對牧訥說道:「牧同學,你覺得這裡的環境怎麼樣?是不是要比食堂那個渣渣地方要好得多?」。
牧訥其實對這地方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只得聳聳肩的說道:「勉強,還湊合」。
「勉強?還湊合?哼!」,坐在鄭沉身旁的名叫陳智,卻是個長得有些肥頭大耳的男生,他說道:「牧同學,這裡一頓飯可抵你三四個月的生活費誒,我看你來都沒有來過吧!」。
名字稱作馬超行的金絲眼鏡男接口說道:「人家牧同學家裡又不像你陳智家裡那樣有著十幾家汽車修理店,自然沒有那麼多的生活費來這種一頓飯就要幾千塊錢的地方,再說牧同學不是說過食堂的飯還可以吃嗎,既然可以吃,牧同學幹嘛還來這種地方浪費,是吧,牧同學?」。
牧訥正想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個頭不高長卻很結實的費易風就說話了。
「超哥,我看牧同學那是喜歡吃食堂的那些沒油沒肉的飯,不屑來到這種地方吃那些又油又膩的東西」。
聽到這話,鄭沉等人都笑了,看向牧訥的眼光中充滿的輕視和不屑。
牧訥自然也笑了,卻是笑著說道:「那啥,再貴的東西吃下肚子,最後那啥出來,還不是和平常吃的東西那啥出來的一樣,難道你們在這裡吃了東西之後,回去那啥出來的那啥要特別一些?」。
這句話說出去,鄭沉、馬超行兩人頓覺反胃的噁心,陳智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倒是費易風冷哼一聲的反問道:「難道你吃的東西不一樣,拉的東西一不一樣嗎?」。
牧訥故作沉吟的想了想,說道:「這個,嗯……要看具體是吃的什麼東西,還要看當時的消化系統正不正常……」。
費易風下意識的冷冷的說道:「難道不正常了就會吃什麼拉什麼了嗎?」。
聽到這話,鄭沉終於忍不住的發話了。
「你們兩個別談這些了行不行,這馬上就要吃飯了,談這些你們不覺得噁心嗎?」。
費易風冷冷一哼的不再說話,牧訥聳肩一笑的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幾人也因此暫時得了安靜。
沒過一會兒,陸陸續續的就有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了,等菜上了好幾道的時候,魏經理托著一瓶紅酒的親自送了上來。
之後是吃飯,本來吃飯就是吃飯,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鄭沉等人嘲諷牧訥這樣沒有吃過,那樣沒有吃過而已。
可飯吃到一小半的時候,還是有意外發生了,卻是坐在牧訥身旁的費易風夾菜的時候,大手一個沒穩的一抖,不光將牧訥身前的酒杯打翻的淋了牧訥一身,還將夾著的一大塊油乎乎的菜甩到了牧訥身上,迫使牧訥不得不去了一趟洗手間。
而在牧訥去洗手間的時候,鄭沉等人的陰謀開始了。
這陰謀很簡單,不過是鄭沉拿出一包包裝精美的小藥包,將小藥包裡的白色粉末加在了牧訥的杯子裡和碗裡。
看著那些白色粉末沾水就融化無蹤,一旁的陳智嚥了一口唾沫的說道:「鄭哥,你加這麼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還有,你這些東西有沒有你說的那些效果啊?」。
鄭沉將空空的小藥包收好,得意一笑的說道:「這東西有那麼一點點的辣,不過混在酒裡和飯裡是吃不出來的,它的效果嘛,哼哼,我上次吃了指甲那麼一點點,就連續幹了一個小妞一個半小時,你說效果好不好?」。
「這麼牛?」,陳智流著口水的說道:「話說,鄭哥,你放這麼多不就便宜那小子了嗎?」。
馬超行拍了陳智的腦袋一下的說道:「你個笨蛋,這種東西多吃了是會產生幻覺的,到時候他就會看什麼都像是洞,就是你撅著屁股站在那兒,他都會立馬撲上去將你干個半死」。
陳智身上肥肉一顫,顫聲說道:「我吃撐了才撅著屁股站在那兒!我又不好那口!」。
費易風卻是有些可惜的說道:「超哥,你為什麼選在這裡吃飯啊,這周圍又沒有人養狗的,不然牽條母狗什麼的,我們再把那小子和母狗那啥的視頻一拍,不就可以弄臭那小子了嗎?」。
馬超行一臉噁心樣子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那樣噁心,我們是斯文人,斯文人怎麼能做出那樣變態的事情?」。
費易風搖頭說道:「不那樣的話,你們給那小子吃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鄭沉咧嘴一笑的說道:「你沒瞧見那邊那個肥婆嗎?要是等那小子吃了這些東西,一個沒忍住的強上了那肥婆,你說會不會很有意思?」。
費易風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像個大圓球的、臉上的肥肉都擠成了一團的超級肥婆正在那裡一口一坨大肥肉的吃得滿嘴流油。
見到這般極品,費易風想像著即將發生的場面,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陳智皺著眉頭的說話了。
「鄭哥,要是那小子強上不了那肥婆,反而被那肥婆一屁股坐趴下了怎麼辦?」。
鄭沉哼哼一笑的說道:「我可不管那小子強上得了還是強上不了那個肥婆,我只要拍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強上她人的過程就行了,何況我們還真不能讓他強上肥婆,不然可就犯罪了,到時候警察什麼的把那小子抓回去一驗血,結果驗出來血裡面有東西,指不定就把我們給搭進去了,所以啊,我們還要注意著他一點,既要讓他強上了那肥婆,又不能讓他真正的上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