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姚聞言卻笑了,不過卻是冷冷的一笑。
「牧訥,你沒有聽過『通則不痛痛則不通』的道理嗎?所以這治傷怎麼能輕點兒?自然是越重越痛越好!」。
「重」字和「痛」字,楚姚咬得特別很重,至少在牧訥聽來,這兩個字的音重得都可以將他的雞皮疙瘩給嚇出來了,而比這兩個字更嚇人的還在後面。
卻是牧訥看到楚姚楚大訓導主任反手從身後取出一支像鋼筆一樣的東西,然後再見到她小手輕輕一甩。
我的老天!這哪是鋼筆啊,這是甩棍好不好!看它的樣子這甩棍只怕還不是一般的便宜貨,多半是那種可以連續打碎幾十上百塊磚還不變形的高級玩意兒。
等等!這訓導主任大人不是要用這玩意兒來抽我吧?這玩意兒抽很痛的說!還能抽死人的說!話說,我是不是可以具化出根木頭棒子來防防身的先?
不過牧訥還沒來得及具化出木頭棒子,楚姚就開口下命令了。
「牧訥,你,過來!坐這裡!」。
牧訥其實是不想過去的,主要是楚姚話語中的「這裡」是指的她剛剛坐的那張越看越像「電擊椅」的椅子,他怕一坐下去就被椅子上彈出的機關的給鎖住了,然後迎接他的就是電流哥們的強大電擊的洗禮。
只是看著楚姚手中晃悠著的甩棍,他在沒有具化出木頭棒子防身的的情況下是不敢拒絕的。
再說了,他也不敢當著楚大訓導主任的面具化出木頭棒子啊,他要是真的那樣做了的話,他的具化術異能不就暴露了嗎,而在這個連發現一隻長了兩張臉的小豬都能吸引大批專家去研究的時代,他這麼一個擁有具化術異能的特殊人類,還不被那些個專家抓到某某研究所來個切片再切片的研究?
當然,他也可以在施展具化術之後來個殺人滅口,只是,楚大訓導主任可是被稱作「滅絕師太」的,她的功夫一點也不弱的說,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個膝頂就頂碎了某個吃了豹子膽的領導的蛋蛋,而他牧訥即使有木頭棒子的加持戰力也就十六七八,而這點點戰力只怕是根本打不過楚大訓導主任的。
所以呀,牧訥只能在心頭祈禱那張椅子只是張普通椅子的情況下,在楚姚的手持甩棍的注視下,萬般無奈的朝著她走了過去,然後心驚膽戰的坐到了那張椅子上,然後……然後令他大罵自己嘴賤的情況發生了。
自然是椅子上還真的裝有機關!
在牧訥的屁股剛剛貼到椅子上的時候,「嗡嗡嗡」的幾聲輕響突然間的響起,就見椅背兩側的每一側都彈出一根圓弧形金屬條的將他的腰給鎖住了,不僅僅是他的腰被鎖住了,他的兩隻手和兩隻腳同樣也在「嗡嗡嗡」的輕響中被椅子扶手上和椅子腿上彈出的金屬條給鎖上了。
不是吧,我的烏鴉嘴這麼靈驗,這椅子上還真的有機關!難道連電流兄弟也有?
想到這個,牧訥只能滿懷期盼的看向楚姚。
「訓導主任大人,您這椅子上面除了裝有鎖人的機關沒有再裝別的什麼東西吧?」。
「當然不止裝有鎖人的機關?」,楚姚拿著甩棍輕輕敲著牧訥的肩頭。
「不過你放心,我今天不想殺你,所以很多機關我都是不會去使用的」。
什麼叫我今天不想殺你?什麼叫很多機關我都是不會去使用的?感情這張椅子上還真裝有很多機關啊!看情況,那些機關中還有不少是可以要人小命的機關!天啊!這學校領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訓導主任大人的辦公室有著這樣危險的玩意兒都不來管管,你們就不怕訓導主任大人弄出人命嗎?
牧訥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有被楚姚的話語嚇到的原因,也有他擔心一個不小心觸動了椅子上的機關,從而稀里糊塗的丟掉了小命的原因。
見此,楚姚淡淡的說道:「不需要緊張,這張『萬刑椅』雖然有個『萬』字,其實它也就只裝了百十個機關而已,而且像『刺股毒針』、『裂腿鋸齒』、『透心長錐』、『破腦倒勾』等等可愛的小機關是沒有那麼容易觸發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坐在上面」。
「您都這樣說了,我我……我還能放心的坐嗎?」。
牧訥擠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的說道:「訓導主任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放過你?哼!」,楚姚用甩棍拍著牧訥的臉說道:「放心,我會放過你的,只要你能夠撐得過等會兒的治療……」。
不等牧訥大呼「我拒絕」,楚姚握著甩棍的手腕一轉,甩棍就「噹」的一下敲在了牧訥身後的椅背邊緣上。
牧訥被這清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椅子上的什麼機關被觸發了,哪知膽戰心驚的等了好幾秒卻感到似乎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咦?難道椅子上面的機關壞了?
只不過牧訥心頭的慶幸剛剛開始冒頭,就被他後背突然傳來的針扎一般的劇烈刺痛給痛得煙消雲散了。
而且這劇烈的刺痛還非常的奇怪,它不是那種簡單的皮肉傷的刺痛,而是那種由裡到外的錐心刺痛,這讓牧訥在無數的挨揍中錘煉出的不弱的抗痛能力瞬間失效,從而讓他痛得齜牙咧嘴的。
而見到牧訥的表情,楚姚冷艷的俏臉上竟然帶著些許錯愕。
「哎呀!我好像剛剛開錯機關了!我明明是想要打開『麻醉針』幫你麻醉的,好像一不小心開成了提升痛覺神經敏感度的『痛覺成倍針』了,真不好意思,我這就幫你改回來」。
牧訥很想說一句「您是故意的吧」,不過為了小命兒著想,他只能將話語憋回去,然後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楚姚,希望她能夠發發善心終止他的痛苦。
楚姚看到了牧訥的可憐兮兮,所以她朝著他尷尬的點了點頭,這才再用著手中甩棍在椅背邊緣「噹」的一聲敲了一下。
聲音落下,牧訥是有感到那刺入後腰的長針從他的身體離開了,那錐心的刺痛也消失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一股像被女生揪著嫩肉旋轉一百八十度的揪心痛覺又從後背上傳來了。
這直接讓牧訥疼得冷氣倒抽,以致他很是楚楚可憐的朝著楚姚說道:「訓導主任大人,您……您……您是不是又開錯了?怎麼我感到有人在揪我的肉?」。
「哎呀,還真的開錯了」,滿臉尷尬的看著牧訥,楚姚尷尬的說道:「牧訥啊,不好意思,因為這椅子上的機關太多了,所以我很多時候都會把各個機關的開關給弄混了」。
「啥?您說啥?」,牧訥直抽著冷氣的說道:「我的訓導主任大人啊,您怎麼能弄混了呢?這可是會要人小命的,哎哎……哎喲,好痛啊,這可比被人揍都還要痛,我的訓導主任大人啊,您快想想辦法,不然……哎喲……我就要被痛死了」。
聽到牧訥這句話,楚姚臉上的尷尬瞬間消失,轉而恢復成之前的冷艷神色。
「就這點痛就能痛死你了?那你也太沒用了!還二十來歲的男子漢!哼!你這個沒用的男子漢給我先忍著,等我先想想到底是那處開關才是控制『麻醉針』的再來幫你止痛!」。
好吧,既然已經上升到大男子漢有沒有用的問題上了,哪怕後背再痛,他牧訥也得先忍著了。
只是,那痛真的很揪心啊!這簡直就是將妹子們的「揪肉神功」練到了一百八十重才能達到的可怕效果啊!
不過為了不被訓導主任大人這樣一個冷艷美人稱作沒用的男子漢,他牧訥必須得忍著!
等牧訥「齜牙咧嘴」「咬牙切齒」的忍了好幾分鐘,楚大訓導主任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控制『麻醉針』的開關在椅子的椅子腿上」。
說著,楚姚蹲下身的就拿著手中的甩棍在椅子腿上敲敲打打的。
「噹噹噹」的一連串的聲音發出,而牧訥卻沒有感到身後那揪著他的肉已經轉了幾十圈的東西的撤走,反而感到有什麼東西刺破了他的褲子鑽到他的褲腿裡去了。
等等!那涼悠悠的又滑溜溜的東西是啥?難道……難道那是條小蛇?我的老天!您不是這麼快就給我報應吧!雖說上午的時候我才用這招整了李大雷,還把他整得夠慘,但老天爺您也不能讓我也嘗嘗被小蛇鑽褲頭的感覺啊!
所以牧訥慌了,是真的慌了!
「訓導主任大人,我錯了,您快把鑽進我褲子裡的東西拿走吧,要是它咬到我的寶貝我就廢了!」。
「什麼廢不廢的?」,楚姚疑惑的看著牧訥,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的褲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又按錯開關了!不過牧訥你不用擔心,它沒毒的,咦,它有沒有毒來著?好像有毒又好像沒有毒……」。
面露疑惑的楚姚小手撫著下巴的喃喃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上次那條是沒有毒的,只是它被椅子裡的毒液毒死了,所以我就叫人換了一條有毒的,不過聽那人說,它的毒性不是很強,被它咬上一口也僅僅是讓被咬了地方潰爛一點點而已,是死不了人的,既然死不了人,那就不用急著把它拿出來了,畢竟牧訥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生,而我又是個女老師,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還是得要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