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敏慧回家,謝磊回到了院子覺得有點疲倦,倒在沙發上休息,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做了一個荒誕的春夢,夢到集鎮上見到的那位少婦,將她的大白饅頭塞在他嘴裡奶他,乳汁如泉湧怎麼喝都喝不完,逗得他直樂。
丁蘭下了班,進屋來想和他說說話後一起吃晚,卻看到他倒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蓋的睡著了,冷得縮成一團,嘴還在直咂巴,夢裡還傻呼呼的笑。
進屋來看到他就這樣斜躺在沙發上睡覺,什麼東西都沒蓋,心尖尖都在痛,趕快從臥室拿了毛毯來給他蓋上,沒想到他就醒了:「回來了!」
「你看你哦,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曉得自己照顧下自己,大冷的天就這樣睡在沙發上,連毛毯也不拿床來蓋,萬一著涼怎麼辦?敏慧她人呢,是怎樣在照顧你的,…」
自小失去父愛,家裡沒男人。早熟的她從小學五年級起就將『謝磊』視為了她的那片天。將母愛全部傾注在了他身上,暗暗關心他的一切,儘管失望總是大於希望,仍然絲毫不放棄。
兩家人都窮,她家相對好點,只要有啥好吃的東西她總會想著他,騰出自己的那份捨不得吃,偷偷藏起來,在學校無人的地方拿給他吃。那時,同學是劃分了嚴格的男女界線,他怕被同學看見,東西吃了還故意說些難聽的話來氣她,讓她背地裡偷偷擦眼淚。
學校組織春遊、組織看電影,他哪能向家裡要得到一分錢,常常也是她私下資助。可那個混小子就是不醒事,不明白她的心。常常還將她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錢是拿了卻根本不領她的情!
去了農場,天天在一起,別的同學都醒事了,知道了什麼叫著花前月下,在一起是有說有笑,他卻依然如故,對她完全沒丁點表示。就只知道她會做給他吃,為他洗衣洗被,做這做那的。成天不是夥同一幫同學喝酒,玩撲克,就是在田里釣魚、抓鱔魚,用彈弓打鳥,一點都不知道體貼人,更不懂男女之愛,只當她是好朋友。
要好的同學肖谷芬見到他這副樣子,背地裡都在罵她傻,「他這種劣根性的男人,有哪點值得你為他付出,值得你去愛,天下的男人全死光了,也輪不到他,…」
摔得昏迷了幾天幾夜,王曉芬都說他活不過來,沒想到醒來,性格卻完全變了,什麼都知道了,一下變得十分的優秀了。
原本以為是上蒼保佑,因禍得福,辛苦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不是想他的錢,是想他成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給了我那麼的錢當然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努力了。看著他一天天取的成就,真是打心眼裡為他高興、為他自豪,…「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希望,我的一切!」
現在,見到他躺在沙發上,大冷天啥都沒蓋,冷著縮成一團,那種母愛,那個氣啊,真如同招惹了雌獅的小baby一般,頓時就迸發了出來,嘴裡不住地埋怨敏慧。
「她又沒回來,直接回家給敏皓做飯去了,怎麼可以衝著她發火呢。你老公身體棒著呢,不會感冒的!」謝磊從沙發上站起來,抖了抖肩膀將身上的寒氣衝散,勸阻地說道。
「嘿嘿,現實中的大白饅頭就在眼前了!」謝磊說著就將她擁入懷中,狠命地親吻起來,鹹豬手自然是伸進了她懷裡,放肆起來。
「饞貓,看你睡著了嘴巴都在咂巴、傻笑,是不是夢到了啥好事?」見他沒事,恢復過來後,心裡的火氣才稍稍消了點,「以後要給她們提個醒,身邊有這麼多人,連一個他都照顧不好!」
「媽都在擺桌子了,我給你打盆熱水洗洗手,過去吃飯了!」迎合他,讓他親吻、亂摸了一會兒,掙脫了他那只鹹豬手,丁蘭柔聲地說道。忍著體內被他勾起的青春躁動、兩腿間的酥麻,出去給他打熱水。對他的愛是潤物無聲,毫無怨言。
肖谷芬、潘濤去了廣州,姍姍回杭州還課、探親,洪曉波下班後急著要陪錢蓉看電影,現在宋敏慧又回家去了,晚飯時就剩下了他們四人。
男人就是家裡的天,特別是對眼前撐起這個大家庭,讓家裡所有人活得開心、快樂,花錢不愁的謝磊,三個女人對他更是好得沒法形容。他才坐下,全都在照料他,遞筷子,添飯,夾菜,添湯,全都圍著他轉。
「小磊,來嘗嘗你喜歡吃的紅燒肉,今天割的『五花肉』看到就覺得很不錯。你一天不要太勞累了,沒事就在家多休息,看你這些天忙都瘦些了!」蘇阿姨給他夾了紅燒肉,關心地說道。
婦道人家不懂,沒啥化,上次她得的是子宮糜爛已在不斷地流血,俗稱『血崩』。這樣流血不止,身體哪能承受得起,活得了多久?事實上已處在危在旦夕、極其危險的地步了。仍不好意思上醫院檢查,還在靠吃中藥,拖一天算一天。若不是謝磊,哪還有今天坐在這裡,健康的活著?
問過任阿姨,知道了這種病的危險性,回來後謝磊將丁蘭狠狠地罵了一頓,給她講了危險性,讓她是大感慶幸,「幸好是他及時打電話回來要我將媽送醫院,不然真就干了傻事。媽的命保住了,病也治好了,營養跟上好,身體也康復了!」被他狠狠教訓,心裡卻是甜甜的。
「是啊,小磊,現在家裡又不缺錢,店裡事理順後,就讓她們幾個去做就行了,你不用再親自去店裡操勞。你媽前兩天說起這事都還有些怪我,要我多照顧你點,想吃啥就給我說,不要你太辛苦!」張嬸為他添了一小碗濃濃的魚湯,滿是關心地說道。
張嬸出自大戶人家,前些年因為窮,兒子媳婦又不孝順,在城裡連最低的生存都無法保障,還擔心造反派為難她,成天處於極度的壓抑、困苦之中。同謝磊住在一起,一切都改變了,心裡對他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小磊真將我當成了他親媽一樣,無比的孝順。吃好的穿好的就不用提了,
,來到這個院子後就再沒缺過錢,過不了多久就拿幾千元給我,任我隨意地花,從沒問過一聲錢花到哪去了,這種極度的信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的!
讓我按月給農村的兒子、女兒各寄一百元回去。還說再不孝順,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們是因為窮,被迫無奈才會幹那樣的傻事,凡事都要看開點,真是說到了我心坎上。
小磊如此對我好,我也想明白了,他就是我的親兒子,陳雲風提醒得好,我這個當娘的不來照顧他,誰來照顧他?…」
「張嬸,我自家來盛,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吃頓飯還讓您們都來圍著我轉,你們也吃啊,紅燒肉真是好吃,炒的幾樣菜,也是我最喜歡吃的!」
「好吃就多吃點,看著你吃得那麼香心裡真是高興,說明我們做的飯菜還合你的胃口!」
「現在,中午有邵伯在店裡做飯,您們白天沒事就邀約到一塊,上外面多走動,上公園去跳跳大媽舞,到春熙路、人民商場去逛逛街,有啥好吃的,想買啥東西,就去品嚐就去買,家裡有我又不會差錢,不要老是惦記著我、惦記家裡的事。
您們也要活得開心,活得健康,一家人才是真幸福。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們也要有您們自己的人生,我看您和蘇阿姨的思想啊,就是太封建、太保守,嘿嘿!」
謝磊私下同丁蘭商量過,請的廚師邵伯紅光滿面,身體很好,也沒什麼怪毛病,前幾年老伴生病過世了,獨自一人生活。想介紹給她媽認識,蘇阿姨沒答應,說十幾年一個人過慣了,不想再找老伴。問張嬸,也說她的老公雖然二十多年杳無音訊,她卻仍是癡情,說至少要有一個是死是活的准信。謝磊的母親,沒事也常來這邊院子,三人歲數相當,在一起拉家長,聊得起來。
「看到你們樣樣事情都做得那麼好,我們這些當父母的,已成天在享你們的福了,吃的穿的哪樣沒有,想買啥根本就不用考慮錢多錢少,我們一天的開銷,可能比街坊鄰居一個月的用度還多,我們已是天上地下了,誰不羨慕我們有你這樣爭氣的兒子,有幾個能比得上,我們活得可自在了!
唯一讓我們三個老姐妹感到遺憾,就是這麼大的院子裡沒有小孩,你們走後就顯得有些冷清,再過兩年,你們就給我們生幾個胖娃娃,那我們就有的樂了!」張嬸感慨一番後,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會有這一天的。過兩年,她就會給你們生幾個胖謝磊,漂亮的小丁蘭,夠您們忙活的,那時您們可不要嫌吵哦,哈哈,哈哈!」
「我又不是老母豬,一下就給你生那麼多孩子,討厭,看把你美成那個樣兒了!」丁蘭紅著臉說著,也在給他碗裡夾菜,看著他大口的吃著,虎虎有聲。
「蘇阿姨,您看她有好惡,好凶,您們想抱孫子的話,是要看她的臉色了,哈哈,哈哈!」
「是你慣著她,她才會這樣撒嬌,以後你要多管管她,真想你們早點結婚,乘我們還能夠動得了,多帶幾個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