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床上坐著的那個人的時候,駱山的瞳孔猛地一縮,然後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逃跑,但是緊接著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怎麼都沒有辦法移動,彷彿被施加了定身術一般。
但是,如果看看駱山那顫/抖的雙/腿,就會知道駱山此刻並不是被施加了什麼定身術,他僅僅只是單純的被嚇得不能動了。
駱山沒有見過眼前這個男人,也沒有見過眼前這個男人臉上帶著的面具,但是,通過這個面具,他卻想到了一個讓他很恐怖的東西——joker!
在梁義屍體下面壓著的那五個字母,雖然警方做了很好的保密,但是那也僅僅只是對付普通大眾人,以免造成恐慌。
到了駱山這個層次,只要想打聽,很輕鬆就可以打聽到這個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五個字母,將駱山嚇得離開了晉江逃到了北方的鄴城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即便自己逃到了這裡,依然沒有逃脫對方的追捕。
駱山萬分肯定,此刻坐在自己床上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擊殺了汪青松和梁義的joker,因為此刻,這人的臉上,正帶著一個十分滑稽的小丑面具。
這面具雖然十分的滑稽,但是此刻看著這面具駱山卻根本笑不出來,莫大的恐懼已經將他籠罩,對方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跨過大半個華夏追到了這裡,絕對不是想要和他談談心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駱山不由乾嚥了一口唾沫,然後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衝著林南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梁義和我沒關係,那是他自己要去的……」
駱山壓低了聲音苦苦哀求,他不敢大叫,生怕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那他就沒有一點存活的機會了,現在,他還存有最有一點希望,就是林南能夠放過他。
「我的兒子死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把這事兒告訴了梁義,但我沒有讓梁義去傷害你的朋友,是他自己要去的,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駱山不敢去看那小丑面具,只敢低著頭哀求,忽然,駱山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連忙說道:「錢,我可以給你錢,全部都給你,我有很多錢,只要你放過我……」
看著趴在自己身前低聲哀嚎的駱山,林南的眼中片波不興,他已經不是一個雛兒了,幾年的僱傭兵生活早已經將他的心磨礪的堅如鐵石。
更何況,他還是一位黑暗世界的王者。
包季同為什麼看到王者會那麼害怕?
因為每一個王者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每一絲殺氣都是由萬千的鮮血凝聚而成的,手上沾染的那麼多鮮血的人,會在乎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生命嗎,會放過冒犯自己人的生命嗎?
顯然不會!
每一個掌握了殺氣的王者,都有著自己的禁/忌,那禁/忌甚至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
因為,只有擁有一個禁/忌,擁有一個信念,那麼才不會在無盡的殺/戮之中迷失自己的心,那些沒有找到自己禁/忌和信念的王者,早就已經在殺氣出現的那一刻瘋魔死去,活下來的,都是擁有著自己的禁/忌的。
而林南的禁/忌,就是親人和朋友;他的信念,就是守護!
任何傷害林南親人朋友的人,都觸犯了林南的禁/忌,那是林南絕對無法容忍的,如果林南不去報仇,那麼林南的禁/忌就會消失,信念就會崩塌,然後陷入到瘋魔之中死去。
艾麗婭的死亡,曾經讓林南的信念差點崩塌,也開始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氣,完全掌控自己的精神,雖然最後給艾麗婭報了仇,但是林南的精神卻依然很不穩定,以至於他無法再繼續作為一個傭兵呆在團裡,只能選擇答應爺爺回到華夏做一個普通人。
蘇慕月的出現,對於林南而言無疑是一個救星,她有著和艾麗婭一模一樣的面孔,在初見時,林南的精神就差點因此而失常。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林南對艾麗婭的感情漸漸的轉移到蘇慕月的身上,林南的精神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過失常的情況。
所以,不說別的,單單就是禁/忌這一點,林南也不可能放過駱山,可惜的是,此刻趴在地上哀求的駱山並不知道這一點。
林南從床上起身,慢慢踱步到駱山的身前,口中以沙啞的聲音說道:「在你派出殺手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而你的後果,就是死亡!」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林南直接一手捏住了駱山的脖子,然後微微一用力,就直接捏碎了駱山的咽喉。
看著駱山躺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咽喉漸漸死去之後,林南的目光沒有一絲的閃動,在確認駱山死絕之後,這才離開了駱山躲藏的這件小旅館。
而駱山的保鏢和司機,卻仍然對此一無所知,在隔壁的房間鬥著他們的地主。
將面具收進了自己背後的背著的運動包裡面之後,林南就直接攔住了一亮出租車前往機場。
擊殺駱山對於林南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情,只要找到駱山,那麼駱山就注定了死亡。
林南從來沒有想過饒恕駱山,或是寬容以待,對待駱山這種人,寬容就等於將自己的朋友親人推向火坑,這樣的錯誤林南已經犯過了一次,他這一生,都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所以,無論駱山再怎麼求饒,也改變不了他早已注定的死亡的結局。
殺掉了駱山,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林南也終於也是稍稍安心,不用再始終提心吊膽以防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手。
 
……
林南趕著連夜的飛機,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了家中,但一推開門,首先面對的仍然是蘇慕月審視的目光:「你昨晚又去哪裡了?」
林南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景,所以也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只見林南面色一變,然後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對著蘇慕月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喝醉送我回來的那兩人嗎。」
「記得,你那朋友哪天不是結婚嗎,怎麼了?」蘇慕月皺著眉頭問道。
林南一拍巴掌,說道:「他又離婚了,抱著我哭的好慘,我安慰了他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