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是華夏北方的一座小城,並不是什麼大都市,最為豪華的也不過只是一個四星級的酒店。
此刻,在這四星級酒店最好的包房之中,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盯著對面坐著的兩個面容十分相似的年輕男人。
良久之後,中年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追憶的神情,對著面前這兩個雙胞胎兄弟說道:「上次見你們的時候,你們似乎才十七八歲,沒想到這一晃眼就是七八年的時間啊。」
坐在右側那個嘴角帶著一道疤的雙胞胎瞥了中年男子一眼,冷冷的說道:「駱老闆,你叫我們兄弟從山上下來,應該不會是聽你敘舊的吧?」
「當然不是!」駱山眼睛微微一瞇,看著眼前這兩兄弟,說話的這個是哥哥,叫做司畢寒,而另外一個則是弟弟,叫做司畢巖。
這兩兄弟從性格到長相都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哥哥司畢寒的嘴角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打量了兩兄弟一眼之後,駱山才接著說道:「我的兒子,你們的小師弟,還有汪先生,梁先生,都死在了晉江市,而且都是因為一個人,難道你們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什麼,汪師兄死了?」司家兩兄弟聽到駱山這話,直接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異口同聲的向著駱山追問:「是誰,是誰殺了汪師兄?」
聽到汪青松身死的消息,司家兄弟瞬間就狂暴了,他們師傅有五個弟子,大師兄梁義薄情寡義,和他們沒有什麼感情,死了就死了,他們根本不會在意。
二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生死都不知道,他們也僅僅只是在剛剛入門的時候見過一次,而和他們兩個最為熟絡的,自然就是三師兄汪青松了。
可以說,他們和汪青松亦師亦友,感情十分深厚,此刻聽到汪青松居然被人殺死,自然是無法忍受的,直接向著駱山追問到。
駱山見到這二人只提汪青松,半句也不提自己的兒子,心中有些惱怒,但還是說道:「是誰殺的汪先生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司家兄弟追問道。
駱山答道:「林南!」
「那是誰?」司畢寒追問道。
提起林南,駱山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絲恨意,然後說道:「是晉江大學的一個學生。」
「你為什麼肯定他能知道?」司畢巖接著問道,他們不可能因為駱山的一句話就相信,那樣不就被駱山當槍使了嗎,如果駱山不能給出讓他們信服的理由,他們是絕對不會對這個林南出手的。
駱山答道:「當時,汪先生來到晉江,就是為了幫助小兒對付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林南,但是後來卻被發現死在了晉江市的一家酒店之中,之後,梁先生受我之邀,前往晉江為汪先生和小兒報仇,結果依然身死……」
「等等,那也就是說,我汪師兄和梁義,都是因為你們父子才死的?」司畢巖眼睛微微一瞇,看向駱山的目光之中有一絲寒光瀰漫,顯然心中已經興起了一陣殺意。
這殺意讓駱山的身子不由一抖,他很清楚眼前這兩兄弟都是什麼樣的戰鬥力,真想殺他他絕對走不出這間房子,於是也連忙對著司家兄弟說道:「汪先生和梁先生的死誰也不想,更何況我唯一兒子的命也搭了進去,我的傷心完全不弱於你們。」
聽到駱山這解釋,司畢巖顯然並不滿意,冷哼一聲還想說什麼,卻被她的哥哥司畢寒給揮手攔了下來。
司畢寒攔下了弟弟之後,這才對著一臉驚恐的駱山道:「你繼續說。」
駱山定了定神,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因為汪先生和梁先生都是因為對付林南才死的,所以我猜測,這殺掉汪先生和梁先生的人,肯定和林南關係不淺,不然不可能一直幫他解決危險,如果你們能夠抓住林南,肯定就可以逼問出那殺死汪先生的兇手。」
聽到駱山這話,司畢寒和司畢巖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對著駱山說道:「我們要考慮一下。」
駱山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司家兄弟遞了一個紙條,然後說道:「如果你們準備去找那林南,可以聯繫我,我會給你們他的一切信息,也算是,出我的一份力!」
司家兄弟接過那紙條之後,就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面,然後對著駱山說道:「駱老闆,那就不送了。」
聽到二人毫不客氣的逐客令,駱山心中微怒,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轉身離開,直到走出房間之後,臉上這才出現了積鬱的怒火。
而司家兄弟在駱山離開之後,這才神色黯淡的坐了下來。
「怪不得我說為什麼汪師兄離去之後一直沒有回來,原來是已經死在了外面。」司畢寒長歎一聲說道。
提起這個,司畢巖的臉上直接就浮現出了一絲恨意:「哥,我們一定要為汪師兄報仇!」
「報仇是肯定的,但是那駱山說的話卻不能全信,我們還是要自己做調查,免得被駱山當了槍使。」司畢寒說著眼睛微微一瞇,然後就將駱山留下的那個紙條撕得粉碎,他們不會選擇從駱山那裡得到消息的。
「嗯,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司畢巖的眼睛之中有著迫不及待的光芒,對他而言,報仇宜早不宜遲。
而司畢寒的想法也和他的兄弟如出一轍:「明天!」
……
從司家兄弟那裡出來之後,駱山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如果不是為
了撇開責任,他早就自己叫人去對付林南了,哪裡還用得著來求這兩兄弟。
當然,隱藏在林南背後的那個高手也確實讓駱山有些忌憚,這也是他非要假司家兄弟之手的最大原因。
就這樣,駱山坐在車裡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館,這只是一個小旅館,為了隱藏行蹤,這些小旅館顯然是最為安全的。
可是,就在進入到了旅館之後,駱山卻發現,在自己的床上,居然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