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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三卷 ◆鎮朝堂 【045】漠北王,你安心的去吧! 文 / 惑亂江山

    「睿哥哥!」南宮錦驚叫了一聲,扶著他軟倒的身子,觸手而上,便摸到了一片猩紅,他蔚藍色的長袍已經在鮮血的暈染下變成深藍色。

    一旁的赫連塔特馬上上前將上官謹睿的另一邊扶著,頗為不悅的對著南宮錦喝斥:「手拿開!」

    南宮錦抬起手,方才知道自己按到了他的傷口上,想起自己方才摸到的觸感,便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百里驚鴻緩步上前,面無表情的將上官謹睿扛起,而後帶著他進了屋子。南宮錦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便趕緊吩咐人去準備布條和熱水,已經各種止血、鎮痛的藥草!而後跟著進去了。

    赫連塔特的心中,對南宮錦那是幾千幾萬個不滿,對自家少主的愚蠢也是幾千幾萬個不滿!少主要是處理完了之後,好好的接受治療,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非得強撐著身子出來演什麼戲,說是怕公主內疚。說白了就是蠢!按他赫連塔特來說,要是付出了什麼,就是應該馬上告訴對方才對,不然人家怎麼知道自己的好!

    真是的!正在腹誹之中,該準備的東西便都已經準備好了。

    而南宮錦作為一代神醫,自然是毫不避諱的將上官謹睿的衣服用剪刀剪開!在看見那傷口的時候,縱然是她殺過無數人,也不由得顫了一下,整個右臂一片血肉模糊!這個人根本就是硬生生的將那塊肉挖下來了,挖下來了之後,紅印自然就沒有了,她身上的紅印也就消失了!這就是他想到的法子,確實不會狗血的犧牲性命,但是現在看來,還有何差別?

    南宮錦咬著下唇,緊皺著眉頭,一絲不苟的給他處理著傷口,旁邊下人遞來毛巾,也是由她親自擦拭。而上官謹睿正閉目躺著,丰神俊朗的容顏已經找不到半絲血色,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剜下一塊肉自然也傷到了不少經脈,她真是不明白他是怎麼下得了手!銀針出,扎入他的幾次大穴以護住心脈,而後眼睛不都不敢眨一下的給他的傷口上藥,眼見那血終於不再流了,她方才鬆了一口氣,而後便開始細心的包紮。

    半晌之後,傷口方才處理完,而床上和被子上已經被大片的血跡暈染,刺目的鮮紅讓人根本就睜不開眼,而下人們端著的水盆裡頭也全部是血水!看起來極為滲人。南宮錦幾個大步走到桌邊,將補血、鎮痛的藥方寫下來,交給下人去抓藥。

    馬上也有下人過來,拆換床單之類的東西,而南宮錦便一直抬著他的胳膊,以免被人撞到,又是折騰了好半天,床單和衣物方才換好了。

    隨後,便在不遠處的靜靜的凝視著他。說起來,南宮錦還真的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上官謹睿,以往總是看見他笑得溫雅,卻在笑容之下暗藏了冷冽的刀鋒。他總是春風得意的,所以人們看見他,也總會覺得如沐春風。現下,就這麼躺在床上,幾乎都找不到半點人氣的躺在床上。這樣是他,是陌生的。但也是熟悉的,熟悉的讓人想流淚。

    南宮錦站在上官謹睿的床頭,而百里驚鴻站在南宮錦的身後。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掃在她的身上,心中是百味陳雜。他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只要旁人對她有一點好,她定然會掏心掏肺的將對方當成自己人。而上官謹睿這一次,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她的心中想必是感動得很。現下,他只恨那東西不在自己的身上,而這剜肉以保全她的機會,上天也沒有給予。

    「幸好我來了!」南宮錦的心中是慶幸的,慶幸幸好她來了,不然若是將他的胳膊交給旁人處理,說不準這一條右臂就廢了!

    然而,也因著剛剛太過專注,消耗了不少精氣神,讓她的腳步也晃動了一下。這一晃之後,很快便感覺到一陣雪蓮香撲鼻,落入一個有些冰涼的懷中。

    「還好麼?」冷冷清清的語調響起,說不上有多關心的語氣,卻讓人覺得很溫暖。

    南宮錦點頭:「還好!」

    低低一歎。她想,她該算是幸福的。有像睿哥哥這樣為她無條件付出、什麼都順著她的兄長。也有像冷子寒那樣為了自己,願意將所有不仁不義的名聲都背負在身上的兄弟。有君臨淵那樣為了她想要的東西,不惜捨了自己性命的知己。還有每當覺得自己累了,就一定能夠靠到的肩膀。但,她好似,也比一半人經歷的磨難多很多呢!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南宮錦笑得有些苦澀:「我總覺得我是不幸的,短短二十多年,千錘百煉,爭來斗去,當真是命運多鐸。好似我想要簡單的活下去,就真的很難,難得好比登天。但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幸運,真的很幸運,不論我遇見了什麼,或是變做了什麼,也總有你們這些人在我身邊。你們,怕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財富了,千金不換!」

    從來在她的心中,都是錢最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那麼多錢有何用,就覺得很重要,很喜歡,手上的錢越多,心裡就越踏實。所以也經常是有了很多錢,根本都不捨得用,也許就是那傳說中的守財奴。總之便是對錢有一種很莫名的熱衷。但是今日,她終於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開口,說有些東西,遠遠比錢貴重。有些東西,即便是千金也換不來!

    千金可以換來人命,可以換來無數條胳膊。但是換得來人為了你,而不惜自殘的真心麼?換不來!

    百里驚鴻聞言,只是沉默著攬緊了她的腰身,讓兩人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你說,我這樣的人生,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南宮錦開口問著,語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思緒也越飄越遠。也許是幸運的吧,若是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著平平凡凡的一生,就不可能遇見這麼些人,也不可能求得這麼多千金難換的真心。

    「生命,原本就是一個平衡。」簡短的一句話,回答了她的問題。若是一生一帆風順,何以患難見真情?若是見了真情,也必然是過程中經歷過苦難。這不過是得到某些東西而要付出的代價,所以,這算是一個平衡。

    「是的,一個平衡!一個和命運做交易的平衡,若是聰明人,一定會做到等價交換。」其實她還想說,有時候的交換,即使並不等價,但是她的心中覺得值,那就是值!

    說著,南宮錦心頭的那片陰雲也慢慢的散了,只是看見上官謹睿,心下還是有些焦慮。他的身子,若是好好的熬過這個晚上,就當是沒事了,但要是發燒了,問題就很嚴重了。

    「丞相府還有人等著我們回去。」百里驚鴻開口提醒,並非是提醒她該回去了,而是這個問題不能忽略。

    南宮錦也反應了過來,對著門外的人吩咐:「派個人去丞相府傳話,就說本官的大哥病了,今夜本官要在這邊照顧!」

    「是!」侍婢應了一聲,便出去找跑腿的下人了。

    ……

    轉眼天色便黑了,兩人都坐在床頭守著。

    「困了,便睡一會兒,我看著。」其實他的心中還真的覺得有點好笑,陪著自己的女人守著別的男人。這種感覺自然是讓他極不舒服的,但是現下,卻是真的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欠了人家的人情。

    想著,他不禁有些怨念,若是讓他知道這個禁制到底是誰搞的鬼,他百里驚鴻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他這麼想著,而那正在往千騎古城趕的某個糟老頭子,也在同時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四處看了看,開口道:「誰想算計我老人家?」

    說著,伸出手來,閉上眼睛掐指一算。不多時,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禁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原本他以為自己下的這個禁制能讓這群小娃子們好好的頭疼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南宮睿這個笑面虎一樣一般,凡事都留有幾分餘地、進退有度的小子,這次做事竟然半點餘地都沒留下,直接就動手剜了自己一塊肉!

    唉,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現在好了吧?倒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躺著。倒是百里驚鴻那小子想對自己動手,還扒皮?!他想著只覺得通體一寒,趕緊伸出手,掐指算了算自己未來會不會被扒皮,但是算了幾下之後忽然很悲催的想起一個問題……

    ——算命是算不出自己的命運的!

    於是,某白髮蒼蒼的老人,不由得悲傷的仰起頭,看著空中的明月,慼慼然的哀嚎道:「師父,您為什麼要這麼早就死啊,現在找個幫我算命的找不到!」

    「那就由徒兒來為您算上一卦!」一道很欠扁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讓某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嘴角嚴重的抽搐了一下,接著,那風流華麗的聲音又傳來,「徒兒算到師父最近有大劫!若師父下次再在半夜發出狼嚎,定然會被天雷擊中,必死無疑!」

    「臭小子!你是不想活了!」他的兩個徒弟,大徒弟墨冠華,對觀星象感興趣,但是對算命沒有興趣。總說很多事情若是一算就知道了,活著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二徒弟澹台明月,把他的用兵之道、治國之策全部學走了之後,就把自己一腳蹬開了,說算命根本就是扯蛋,讓他不要裝神弄鬼了!

    可憐他這麼大一把年紀,最為驕傲的絕活,卻落到了一個後繼無人的下場!這混小子還要給自己算命,真該打殺了才是!

    「哈哈……不是徒兒不想活了,是師父不想活了,怎麼把自己命根子都忘了!」說著將一個酒囊對著他扔了過去。

    老者眼睛一亮,趕緊接著,大開瓶蓋,就幸福的喝了一口!而後笑著開口讚賞:「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師父,你老人家自己小心,這三更半夜的,被劫財了是小,被劫色了就事大了!徒兒先回去了!」澹台明月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總覺得把自己的師父氣得跳腳,是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非常樂此不疲。也許是因為自己小時候被這個糟老頭子收拾過吧!

    「滾!滾!滾!馬上給我滾,聽見你說話就來氣!」老者的臉都氣綠了!

    但在看見對方聽話的騎著馬,轉身就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喊道:「明月,你最好是早點離開西武,走的時候,最好不要讓慕容千秋的人發現!」

    澹台明月停了下來,心下也有些頭疼,他當然知道自己走的時候不要被慕容千秋發現比較好,免得對方在自己走到半路上又派兵搜查,把兵布圖給搜查出去了。但是不被發現,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在你小子這麼聽話的給為師送來酒的份上,為師就提點你一下。送上千兩黃金到燕驚鴻的府上,保你一路平安!哈哈……駕!」老者說罷,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在馬上,策馬而去。

    而澹台明月在他走後,那唇角卻勾出了詭異的笑痕,不愧是師父,見他專程送酒來,就知道自己是想要他指點迷津。只是,這件事情也跟燕驚鴻有關係麼?還真是有意思……

    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忽然也有點後悔起來了,早知道也學學算命的本事了,下次抓到那死老頭,一定要學,不過他想,自己要學這個,那死老頭應該會很開心吧?

    ……

    等了半夜,南宮錦擔憂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上官謹睿果然發燒了,儘管她那會兒處理傷口處理的極為認真,防感染也防得十分嚴密,但卻還是發燒了。

    整個府中的人又是一番忙碌,冰涼的帕子換了一條又一條,氣得南宮錦大罵為什麼古代沒有退燒藥!終而是百里驚鴻想到了一個法子,正是冬天,自然四處都是冰天雪地的,於是便讓人在雪地裡頭撿了冰塊進來,用布裹上一層,再給他放在額頭,這冰鎮的效果自然是比濕布巾要好多了。

    沒過多久,他面上的紅潮就消了一半,又進來了幾個下人給他把衣服解開,避開了傷口,全身性的用冰塊降溫,南宮錦自然也自覺的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去。

    又忙活了半夜,總算是把他身上的溫度降下去了!

    天濛濛亮了,上官謹睿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南宮錦也給他探了脈,已經沒有大礙了,估摸著再休息一會兒就會醒。

    而就在此刻,一陣敲門聲響起,南宮錦和百里驚鴻對視了一眼,終而是南宮錦開口:「進來!」

    門被推開,出現在他們面前是沐月琪那張憔悴的和上官謹睿有的一拼的臉,眼睛下頭還有明顯的黑眼圈,看在樣子是在有下人傳了消息回去,說上官謹睿病了,於是糾結了一整夜到底要不要來,最後還是感情戰勝了理智,讓她出現在了這裡。

    今日的沐月琪,不同於往日的落落大方,今日看見南宮錦她有些侷促,總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姑娘家,確實是太主動了一些!還有些擔心被南宮錦取笑或是瞧不起,哪知對方一見她,竟然好似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無比興奮的衝過去握著她的手:「你可終於來了!來的太好了,我告訴你,對待有些頑固不化的男人,死纏爛打外加死不要臉方才是成功的要訣!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什麼臉面之類的統統拋開,這樣才能將喜歡的男人泡到手知道嗎?!」

    說著,她又忍不住拿著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開始舉例子,以達到言傳身教的目的。指著不遠處的百里驚鴻道:「你知道那個傢伙當初有多難搞嗎?動不動就『姑娘,請回』,再不然就是我一個人傻啦吧唧的說了半天,他根本半點回應都不給!最後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還不是乖的跟什麼似的,你看看,你看看……」

    直直的把百里驚鴻說的滿頭黑線,有種摔門而出的衝動。

    沐月琪覺得有點尷尬的同時,更多是一種找到了無窮的勇氣的感覺,原本心底還有些發虛,在南宮錦邁力的鼓勵下,只感覺空空的心臟被一股力道填滿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最後,南宮錦一巴掌拍上了沐月琪的肩頭,以一種托孤的口吻開口:「那我哥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百里驚鴻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們,最後在自己的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女人的世界,和女人們的對話,都是他理解不了的。

    正在說話間,床上的人略為艱難的睜開了眼,初始之時,眼中還有些困頓,然而在胳膊上清晰的痛感傳來之後,神智恢復了清明!微微側過頭看著他們,面色雖是蒼白,但是那溫雅的笑還是看起來極為舒心:「讓你們擔心了!」

    「滾粗!還敢騙老子是做法事解決的問題,要不是老子聰明,你的胳膊就廢了!你居然還有臉衝著老子笑!」南宮錦罵著罵著,忽然有些鼻酸的感覺。

    這一罵,上官謹睿英挺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很不高興,開口道:「姑娘家,不要總是說粗話!」將一個長兄的模樣扮演了一個十成十,直直的說得他自己都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結果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沐月琪也不知道是沒管住自己的腿,還是被南宮錦那會兒鼓勵的話影響了,一陣風一樣的對著上官謹睿衝過去了,給他拍了幾下背順氣,拍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上官謹睿還是第一次見沐月琪主動到如此地步,而沐月琪也是被自己這主動得過分的行為狠狠的驚了一下。

    倒是南宮錦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僵局:「哈哈哈……笑我,叫你笑我,叫你教育我,被自己嗆到了吧?活該!」

    「沒良心的丫頭!」上官謹睿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其實越相處,他還真的覺得錦錦越來越像是自己的妹妹。尤其在發現自己沒事就喜歡教導她兩句的時候,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了!

    南宮錦也不示弱:「我就是沒良心!所以以後這種捨己為人的蠢事,不要再為我這種沒良心的人干了,因為根本不值得!」

    「咳咳……」這話說的上官謹睿嗆到了,只罵了一句「傻丫頭!」就沒有再開口,看樣子好似是有些累了。

    「我傻也是因為有你這個傻大哥,都是你把我帶壞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你的身子也該是沒有大礙了,不過這胳膊還要一段時間養,我估摸著這兩天就要走,還真有點擔心我們走了,慕容千秋會把目光放到你的身上!」南宮錦說著語氣也沉了下來,心中有些埋怨上官謹睿這貨做事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偏偏是這種時候受了傷。

    「咳咳……你,咳……你只管自己走了就是,這麼一點能耐,我還是有的!」不然,也就對不起他那天下第一睿相的美稱了。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這幾日先走了,沐姑娘便留下替我照顧你!同樣的,我也把沐姑娘的安危托付給你了!」說著也不等對方回話,便打著哈欠,邁著八字步走了。

    百里驚鴻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兩個人略為尷尬的待在房中……

    ……

    回了丞相府,軒轅以陌瞪大眼睛等著他們兩個。其實有些話是真的可以明天再說,但是她今天是真的憋不住啊,所以足足的在此等了一整夜!

    遠遠的,一見南宮錦,她馬上就衝上去興奮開口:「主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靈兒以為那個藥真的是墮胎藥的時候,那個表情啊,別提多絕望傷心了!簡直聞著傷心,見者流淚!」軒轅以陌說著,不自覺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南宮錦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那是,誰讓那臭丫頭找男人還敢瞞著我,不收拾一頓不是我的作風!」這話,可是充滿了暗示意味。

    於是,軒轅以陌響起自己的那檔子破事,忽然也有點擔心起來,會不會哪天自己和破的事情也被主子知道了,最後被狠狠的教訓一頓?要不要現在就坦白從寬?想著飛快的開口:「主子,其實我也有事情向你稟報!」

    「嗯?你和破?」南宮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軒轅以陌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問:「你怎麼知道?」

    「那只竹葉青是不是很**?」南宮錦笑得很賤!

    於是,軒轅以陌的臉馬上就綠了!敢情主子早就知道了,而且還已經教訓了她了,雖說最後的結果是為了推動他們在一起,但那條毒蛇確實嚇得她不輕,破的手也腫了好些時日。而這次對靈兒也是的,明明是假死藥,偏偏說什麼墮胎藥去嚇唬她!

    「主子,你太黑了!」實在是忍不住將這句話感歎了出來,而這句話南宮錦最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讓她不由得在心中洋洋自得,黑吧,等她黑到了極點,百里驚鴻這個王八蛋就黑不到她了!

    這想著便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的問道:「對了,冷雨殘那邊是什麼狀況?」

    「噗……這冷雨殘也是個受不得刺激的,聽說了這個消息,據說他老子親自出手攔他也沒攔住,出府之後,一路跑到了露水情緣,抱著靈兒,嘖嘖……那悲傷的,別提多傷心了!」可憐她們這些知道內情的,還得在一旁拿著帕子抹著笑出來的眼淚,假裝那是哭出來的。

    「嗯哼!」南宮錦很是滿意的哼了一聲,冷雨殘這傢伙,弄大了靈兒的肚子,家裡的人軟禁著他,他還真的就服從了管教!不讓他知道知道厲害怎麼成?想著,她又忍不住頗為內涵的仰天感歎了一句,「人哪,為什麼總是失去了之後才懂得珍惜!瞧瞧冷雨殘這可憐的娃,估計待會上朝遇見他,眼睛都哭腫了!」

    哈哈哈……實在是太有趣了!原本她現下是病入膏肓不用上朝的,但是今日都能去看上官謹睿了,自然也不好再裝病不朝了。

    軒轅以陌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開口道:「主子,你待會是見不到他了,因為他傷心之下,來了一個切腹自盡,幸好我及時攔住了他,但還是慢了一步,讓他把自個兒捅傷了,現下已經暈倒了,被侯府的老侯爺親自壓著回去了!」

    原本以為說了這話,南宮錦的面上會浮現出一絲同情之色來,沒想到她笑得更得意了!「就是要病的要死不活才好,這才方便靈兒嫁給他啊!」

    這話出了,百里驚鴻是已經明白了,但軒轅以陌只覺得雲裡霧裡:「主子,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南宮錦很是認真的看著她的眼,一秒,兩秒,三秒之後,吐出了很欠扁的兩個字:「你猜!」說罷,大笑著走人!

    留下軒轅以陌氣得在原地跺腳,主子真是越來越黑了!她是發現了,主子和陛下這兩人在一起之後,這個跟著那個變得黑心肝;那個又跟著這個變得有仇必報。她不由得有些以下犯上的在心中想,這兩人要是湊到一起久了,互相學習之後,根本就是天下無敵了!

    南宮錦又走了幾步,忽然開口道:「馬上傳消息出去,說小公子病的奄奄一息,丞相大人照顧完了兄長,又要照顧兒子,原本就重病的身子,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所以今天是絕對不能去上朝了,唉!本官實在是病得太嚴重了!」

    她困死了,還上什麼朝!說著便打著哈欠,往自己的房中走去,留下軒轅以陌站在原地,再次在心中感歎:「真夠黑的!」

    ……

    南宮錦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被下人吵醒的,說是什麼澹台明月來還錢!因為漠北未來的王后赫連亭雨欠了丞相三百兩銀子,南宮錦原本是說讓他把銀子留下便走人,但是下人卻說漠北王有事情要跟丞相說,所以還是請她親自出去一趟。

    於是,衝著那銀子看,南宮錦只得罵罵咧咧的爬起來了。一出門,進了客廳,便看見了悠閒無比的漠北王陛下,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一個陰森恐怖的鬼面面具,裝著神秘。一看見南宮錦,便笑著開口:「丞相大人,打擾了!」

    「你既然知道打擾我了,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別埋怨她態度不好,對威脅過自己的人,她真的很難有好態度。

    這半點面子都不給的態度,自然也讓澹台明月噎了一下,當即也不再轉彎抹角,對著自己身後的人輕輕頷首,他身後的下人便將一疊銀子交到了南宮錦的手上,但是南宮錦拿到那疊銀子的時候,也明顯的愣了一下,那個長得和妖物一模一樣的傢伙,可只欠了自己三百兩黃金,但是這疊絕對不止是三百兩!

    數了一下之後,便知曉是多了一千兩,南宮錦將銀票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開口詢問:「閣下這是何意?」做了丞相之後,往她這裡送錢的人自然不少,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哪些錢能收,哪些錢不能收,就是因為她的分寸把握得當,所以慕容千秋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這好好的,澹台明月給自己送錢做什麼?

    「朕只是希望,朕帶著有些東西回去,可以一路順風!」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師父會讓他來給丞相送錢,以及給燕驚鴻送錢和自己安然回國有什麼必然關係,但他卻覺得師父的話不會錯,所以就來了。

    但是,南宮錦很快的就讓他明白了這兩者之間的聯繫!

    只見南宮錦聽了這話之後,好似是放了心,美滋滋將那銀票揣進自己的懷裡,開口道:「漠北王果然聰明,知道本官有打算一直盯著你,以防範你偷跑了本官還不知道。而等你偷跑,走到皖南之後,便建議皇上去你隨行的隊伍中搜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兵布圖!」

    「……」無語的澹台明月!原來這貨有打算算計自己,難怪……那自己要不是來送了這個錢,豈不是被這個卑鄙的女人陰死了?

    「但是漠北王也不要責怪本官,本官向來就不喜歡被威脅,而且有仇如果不報,本官會鬱悶得晚上都會睡不著,所以想要這樣對付你一下也是情有可原且應該理解、原諒的!」南宮錦很是認真的為自己開脫。

    澹台明月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開口道:「難道燕丞相就不擔心,朕被抓到了之後,把你也給供出來?」

    「本官對漠北王的實力,還是非常瞭解的,以您的能力,最多就是捨棄了兵布圖不能帶走,逃回去還是不成問題的!竟然您都逃命去了,哪裡還能分身回來揭發本官?」南宮錦開口解說。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如果你不幸落網了也沒關係,反正你走的時候,估計我也走了。

    澹台明月面部的肌肉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不陰不陽的開口:「那還要多謝燕丞相看得起朕了!只是燕丞相竟然如此看得起朕,知道朕還是能活著離開西武,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這話問出來之後,南宮錦好心情的翹起二郎腿,開口道:「首先,你要知道,這走回去,跟逃回去,那個心情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能讓自己的仇人窩囊外加心情不好,那本官是會非常讚賞自己的。其次,皖南是習武兵力最強盛,也是眾所周知的西武防守最嚴密之處,要是本官的仇人不幸被千軍萬馬給射殺了,那本官是會非常高興的。最後,也能充分的讓大家明白,所以跟本官作對,還有試圖威脅本官的,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果然量小非君子,因為自己面前的這個卑鄙小人是一個女人,不是君子!就這麼毫不含蓄的向自己表達她的小肚雞腸和有仇必報,而且那描述著這些話的時候,那無比得意的語氣,讓人聽著十分刺耳!

    沉默了半晌之後,他總算是找到了自己完整的聲音:「難怪你們中原人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朕今日算是見識了!」

    「這也說明漠北王以後不要瞧不起女人,更不要隨意得罪女人,不然,可是容易踢到鐵板的哦!」南宮錦收了人家的錢,得瑟之下,還好心情的當起了教書先生。

    澹台明月在自己的心中給她補充了一句,是不要得罪你這樣的女人吧?好吧,其實他現在真的在心中問自己,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女人嗎?就是在他們漠北,也從來就沒看見過翹著二郎腿坐著的女人!但是很快的,他又想起了那日在揚州……嗯,那時候在她把蘋果拿出來之後,雖然看著胸平了一點,但是自己確定是個女人沒錯!

    他要是把這句話說出來,南宮錦一定會掐著他的脖子大罵,老娘那個時候纏了裹胸布!

    「朕的誠意送到了,丞相大人也收下了,那麼……」其實他的心裡是有點想吐血的,原本還想為了馬車賠償事情諷刺這個坑人銀錢的丞相一番,但是因著自己有求於人,而且也怕說出來又被這個小人記恨上了,不便於自己安全的離開西武,只得硬生生的憋下了。

    南宮錦笑著點頭開口:「漠北王放心吧,既然已經收了你的東西,本官自然不會再在皇上的面前多嘴,要是有旁人多嘴,本官也會為你攔下來,免得到時候漠北王以為本官食言而肥,收了你的錢還陷害你!」

    澹台明月點頭,並忍著吐血的衝動開口道謝:「如此,那就感謝燕丞相了!」在玉門關被這個小人氣得吐血,到了西武還要送上門被宰,這到底是什麼世道!他明明是來找她報仇的不是麼?

    「你我各取所需,沒什麼謝不謝的,漠北王,您就安心的去吧,只有本官為你善後!」南宮錦笑著開口。

    於是,澹台明月又被她噎了一下!安心的去?他只是回漠北而已,不是去死好嗎?「既然如此,朕便先回去了。還有,丞相大人以後用詞,還是要恰當些才是!」

    「用詞恰當?漠北王,你這是在教導本官?」南宮錦的聲音忽然冷了八度!

    於是,澹台明月很快的,又想到了對方的有仇必報論!強笑了一聲開口:「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開個玩笑!」笑聲是悅耳的,話說的也是很溫和的,心中是想吐血的!他堂堂一國君王,現下居然要對著燕驚鴻百般忍讓!等自己出了西武的國境,再遇見這個王八蛋,非得報了自己今日之仇不可!

    這天下懂的記仇的,可不是只有女人!

    「那就好,漠北王吃過午膳了嗎?」南宮錦的本意是:我要吃午膳了,你快點走吧!

    「沒有!」澹台明月倒很是實在,漠北人原本就是豪爽的性子,沒吃便說沒吃,並無太多的彎彎道道。

    南宮錦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漠北王,難道你知道在我們中原,通常人家問吃過飯了沒有,這都只是一句客套話,而有禮貌的人都會說一句:已經吃過了嗎?」

    於是澹台明月清楚明白的知道是自己不識趣了,再次忍著吐血的衝動開口道:「多謝丞相提醒,朕已經吃過了!先回去了!」

    「那本官就不留了,漠北王請吧!」南宮錦順著話接了下去。

    澹台明月無語的看著她,在心中道,你哪裡是不留,你就差沒拎著掃把趕我走了!起身,往門外而去,而南宮錦也很給面子的將他送到了門口。

    待澹台明月走遠,門口的侍衛忽然開口說道:「相爺,墨畫公主昨日出去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了?」

    ……

    驛站之內,澹台明月剛剛回去。便有官員上來問:「漠北王陛下,您用過午膳了嗎?」

    「用過了!」條件發射的想起了燕驚鴻的那句「有禮貌的人應該說自己吃過了」!

    這一說完,那官員便道:「既然您已經用過了,那便把飯菜都撤下去吧,下官告退了!」他這一說,下人們便上來將飯菜都往下撤!

    「……」其實老子還沒吃!

    ------題外話------

    明日預告: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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