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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二卷 ◆展芳華 【030】皇上,其實小的非常崇拜您! 文 / 惑亂江山

    東陵,御書房。

    皇甫夜持著一柄鎏金扇,一派風流的扇著,那張比女子還要艷麗幾分的容顏上,含著一抹妖嬈的笑意,優雅華麗又自帶三分笑意的聲音響起:「皇兄,您是真的要帶著臣弟一起訪北冥?這國事,交給上官謹睿,您能放心?」反正他皇甫夜,是放不下心的。

    冷傲的帝王薄唇綻出一抹冷笑,暗紫色的瞳孔也有些發沉。手上的書寫的御筆卻是絲毫未停,寒如冰雪的聲線響起:「北冥,朕是一定要去的,君臨淵訪過東陵,雖是沒知道多少底細,但是到底還是知道了一個輪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朕自然也得去探探虛實!」

    「若是如此,臣弟倒是覺得皇兄大可以親去北冥,讓臣弟來暫代國事,將東陵交給上官謹睿那隻狐狸,最後會變成什麼樣,還真是有些說不准!」自從蘇念華倒台之後,上官謹睿就越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了,他們是法子都想盡了,也沒能完全摸透那只笑面虎打得到底是什麼心思,更沒誘出他的絲毫破綻,這種情況下,皇兄將國事交給他暫代,說不準,還真的就是引狼入室!

    皇甫懷寒聞言,俊逸無雙的面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手中的狼毫筆竟在不經意間捏斷,沉聲開口:「朕要的,就是他的異動!只要他敢動,朕定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一直這樣互相盯著,以上官謹睿的謹慎,他們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那麼就不妨由他皇甫懷寒來引誘一番,佈局撒網,而後將國事都丟給上官謹睿,他若是真有異心,當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而只要他動了,自己就有足夠的把握送他下地獄!

    「可是皇兄,上官謹睿會上當嗎?」那隻狐狸,可是狡詐得很!

    皇甫懷寒冷笑一聲:「上不上當,你我都沒有損失不是嗎?」他也沒指望上官謹睿真能被引出來,但是試試卻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皇甫夜就笑了:「既然皇兄都想好了,倒是臣弟多慮了!」

    話音一落,屋內就靜默了下來,皇甫夜看了看窗外,淡紫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紫羅蘭般的憂鬱之光,帶著絲絲低沉之氣。

    見他神色異變,皇甫懷寒眸色一冷,心中也是一陣刺痛,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在想那個女人?」他也收到消息,她出事了,現下是下落不明,他也悄悄的派了人去找,卻是音訊全無。

    皇甫夜一怔,偏頭看了自家皇兄一眼,眼中含著絲絲怪異之光,以前皇兄提起她的時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齒,道一聲「那個該死的女人」,今日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注視了自家皇兄半天之後,看皇甫懷寒困頓的眼神掃了過來,他方才故作輕鬆的一笑:「是啊,臣弟的心思,皇兄原本就明白……」又何須開口再問呢,她下落不明,他怎能不憂心。

    皇甫懷寒卻徒然笑了,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倒冷冷的開口,不知是慰是歎:「其實說來,東陵皇室的人都該感謝那個女人,若不是她,我東陵最出色的親王,現在還是那動輒夜宿青樓,為美一擲千金風流夜王!」自從夜喜歡上了那個女人,倒是學會潔身自好了!

    「皇兄!」皇甫夜黑著臉開口咋呼,美艷的臉上綻出一絲尷尬之色,好比那被打了七寸的蛇。活了這麼大,也沒見皇兄開過玩笑,這一開玩笑,就是諷刺自己,他怎能不惱!

    見他炸毛,皇甫懷寒冰冷的唇角又勾了勾,而後將手中的國書遞給小林子:「派人送到北冥吧!」

    「是!」小林子領命而去。

    ……

    左相府。一個老者站在上官謹睿的跟前:「少主,皇甫懷寒和皇甫夜訪北冥,這可是我們絕佳的機會,我們是不是要……」

    一張紙質的屏風豎起,一襲藍衣,頭上豎著碧綠色玉冠的男子,提著筆,一隻手負在身後,在屏風上揮毫灑墨,黑色的墨汁暈開,形成細膩的圖案,重重墨竹綻於其間,竹梢上那小片的葉子,也好似是有風骨一般,看似輕巧,實則暗藏勁道。聽著耳畔傳來的聲音,又是一筆落下,似乎半點都沒有回答那老者話的意思。

    「少主!」老者以為他沒有聽到,復又開口提醒。

    話音一落,一襲淡紫色錦袍的女子踏了出來,姿容傾城,眉間含著英氣與睿智,正是沐月琪無疑。看著那老者,笑著開口:「相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皇甫懷寒不是傻子,他和皇甫夜去北冥,非但不是我們最好的時機,反而是一個等著我們落網的圈套。否則,若是要去,他一個人去就行了,還帶上皇甫夜做什麼?再者說,他們兩個都走了,還有一個有些謀略的皇甫擎蒼,守住東陵幾天,絕對不成問題,皇甫懷寒卻把國事交給相爺,難道是覺得自己的親兄弟還不如相爺可靠嗎?」

    這話一出,上官謹睿淡淡的回過頭,掃了她一眼,墨玉般的眸中含著絲絲讚賞,和點點知己相惜的味道。老者聞言,也頓時語塞,他一聽這消息就高興壞了,完全沒想這麼多,更讓他羞愧的是自己一大把年紀了,謀略居然還不如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真是……唉!羞愧之中,慌忙開口道:「少主,屬下明白了,我先下去了!」

    「嗯!」應了一聲,又開始畫起了他的墨竹圖。忽的,毫無預兆的聲音響起,很是溫雅動聽:「沐姑娘,沐將軍是一代忠良,在下確實是不願累了姑娘的名聲。」沐月琪若是站在他這一邊,勢必會毀了沐家的忠臣良將之名。

    「在沐月琪的心中,相爺最重。只要是相爺在乎的,我會幫你守護。只要是相爺想要的,我會幫你爭奪!」開口道出自己心中所想,面上沒有半分女兒家的嬌羞。

    上官謹睿的筆一頓,眸中閃過一絲感動,而後開口:「不值得。」

    「值不值得,沐月琪自己心中知曉!我只想問相爺一句,你……愛她?」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她甚至知道答案根本就是呼之欲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上一問。

    愛?愛麼?上官謹睿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愛不愛,我不知。只是,她是我的責任。」從自己見到她的那一刻,也從她成為自己未婚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成為了他的責任,無論愛還是不愛,無論她嫁他還是不嫁他,這責任都是推脫不掉的。

    沐月琪卻徒然笑了,他向來是把「責任」二字看得最重,這也是自己最欣賞他的地方。只是相爺,什麼時候,沐月琪也能成為你的責任?

    ……

    出了宮殿,蘇錦屏跟著那宮女一路走著,走了一段路之後,某女舔著笑臉開口詢問:「你知不知道皇上沐浴的地方在哪裡?」

    宮女回過頭,很是奇怪的看著她:「你問皇上沐浴的地方做什麼?」

    「因為皇上給我安排的任務就是給他洗浴桶啊!」此浴桶非彼御桶!雖然她也知道那個蛇蠍美人不是那麼好糊弄,但是她也需要時間緩衝一下,思慮出更高的計策不是?

    「啊?皇上不是讓我帶你去御用的……」茅房嗎?

    蘇錦屏不等她說完,就一臉「你一定是搞錯」的模樣,皺著眉頭揮了揮手,那眉頭皺的簡直就能夾死蒼蠅:「哎呀,肯定是你聽錯了,皇上前幾天可是和我商量好了,洗浴桶的,說的絕對不是茅房的那隻!」

    宮女見她如此篤定,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皺眉猶豫。她覺得自己不會聽錯,但是誰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刻意去曲解皇上的話?所以這個女人應該沒有膽子騙自己才是,除非她不想活了。

    她猶豫了半天之後,蘇錦屏趕緊開口加了一把火:「快點吧,你要是再磨蹭下去,皇上就又要沐浴了,那浴桶沒洗乾淨,誰負責?」其實她是鬼扯蛋的,也不想想看,現在是早上,古代的人誰會吃飽了撐著大早上的洗澡?

    但是那宮女卻是嚇了一大跳,皇上有很嚴重的潔癖,一天不知道要沐浴多少次,說不準下一刻就又要沐浴了!這麼一想,趕緊急急忙忙的帶著蘇錦屏到了御用的浴室——龍澤殿,一到門口便開口:「到了,就是這裡了!」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想來是回自己的崗位覆命。

    蘇錦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奸詐的笑意,推開門進去了。

    一進去,入目就是一扇屏風,屏風之上綻著一株君子蘭,高貴,頗有君子之風。蛇蠍美人麼,高貴是不假,但是君子之風她是一點都沒看見,所以還真有點想不懂他為何會喜歡這花。

    聽著屏風之後傳來水聲,想來是有人在清洗浴室,於是,蘇錦屏面上的笑容越發明艷了,繞過屏風,到了後頭,見著一個溫泉池,裡面冒著裊裊的煙霧,像是夢境一般虛擬,一旁幾個宮婢正在地上洗擦著,聽見蘇錦屏的腳步聲,抬起頭看向她:「你是什麼人?」

    「我?」眼珠一轉,她不想幹活,所以不能說自己是來洗浴桶的,那麼,「這還用問麼?我是皇上派來看管你們的!」

    什麼?!幾個宮婢都是一驚,隨即面面相覷,皇上好端端的派人來看管她們做什麼?

    蘇錦屏好似是看出了她們的疑惑,清了清嗓子,而後裝模作樣的開口:「事情是這樣滴,皇上今日很是震怒,說浴室近日很不乾淨,也許是有人偷懶懈怠所致,所以就派我來看管,看看你們這些個小蹄子有沒有偷懶!」一般女官都是這樣對下等宮女說話的對吧?

    宮女們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哪裡還顧及得上蘇錦屏說的話是真是假!更何況誰不知道皇上的性子,那可是暴戾無比,喜怒無常,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有人敢假傳皇上的聖旨!趕緊唯唯諾諾的低頭:「姑姑放心,我們馬上就將這裡打掃乾淨!」平日裡就是絲毫不敢懈怠,現下就更是要打氣十二萬分精神了。

    得,隨便幾句話一說,她就升級成姑姑了?蘇錦屏笑瞇瞇的走過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果盤,大刺刺的拿了一個蘋果就吃了起來,咬出了「卡擦」一聲脆響,宮女們想提醒她那是皇上的食物,但是又擔心自己說了,這個女人會公報私仇,待會兒對皇上說自己的壞話,於是只得憋下了。

    ……

    御書房,君臨淵處理者政務,看著東陵遞來的國書,不免的心中有些好笑。皇甫懷寒和皇甫夜要來訪北冥,想來是來探一探他北冥的虛實吧?不過,他關心的,可不是這個,而是……若是讓皇甫懷寒見著與他互相恨得咬牙切齒的蘇錦屏,這個遊戲會不會更好玩呢?想著,便提筆:「懷寒兄肯來,朕心甚喜,掃榻以待……」

    正寫著,那個把蘇錦屏帶去清洗「浴桶」的宮女進來了:「皇上,奴婢已經將那個姑娘帶到……」

    話未說完,便被君臨淵打斷:「她老老實實的在做事?」抬眸掃著她,眼中帶著一絲玩味,要是那女人真的願意給他清洗御桶,那他還真是高看她了!留著,也沒什麼價值。

    「啊?」那宮女一驚,趕緊跪下,「皇上,奴婢將她送到那裡就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

    「退下吧。」也不惱,眉心的硃砂痣浮現出粉嫩的色澤,像是百花齊放,佔盡了世間的風采,充分的向眾人表明了他的心情還不錯。

    那宮女沒料到自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趕緊哆哆嗦嗦的起身,退下了。

    宮女出去了之後,身邊的太監偷偷的窺探著帝王的臉色,越發的琢磨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君臨淵飛快的下筆,唇間始終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終,最後一個字寫完,將筆放下,往門外而去,他要親眼去看一看,那個女人會不會叫他失望!

    那太監趕緊跟上,卻一個沒站穩,冷不防的撞翻了御案上的硯台,墨汁濺出,滴到了君臨淵月白色的袖袍上,君臨淵皺了皺眉頭,眼露嫌惡,但卻沒有很生氣。

    「皇上饒命,皇上恕罪!奴才,奴才……」好在只是墨汁濺到了皇上的身上,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他不小心碰到了皇上,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再有下次,朕要了你的命。」聲線極為冷冽,若不是看著這奴才伺候了自己多年,也不曾出過什麼大錯,他絕不會饒了他。

    那太監趕緊磕頭,磕得砰砰直響:「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看了看衣服上的墨汁,去看蘇錦屏現在是在幹什麼的心情也沒有了。一甩袖袍,開口道:「去準備,朕要沐浴!」

    「是!」……

    ……

    龍澤殿,蘇錦屏幸福的吃完了一個蘋果,又吃完了一個梨,眼珠轉了幾下,趁著眾宮女們不注意,偷偷的將蘋果核和梨核都扔到了池子裡,君臨淵不是很愛乾淨嗎,讓他以後每天泡在果核裡面洗澡!

    一隻爪子伸出,正準備去抓那個桃子,忽的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還有一道尖細的嗓音:「皇上,到了!」

    什麼!君臨淵來了?!蘇錦屏嚇得三魂少了七魄,飛快的跳起來,左顧右盼一陣,這裡只有一個池子,和上頭鋪著貂皮的貴妃椅,飛身竄起,對著那貴妃椅狂奔而去,而後在眾宮女們詫異的目光中,躲在後頭,眼睛睜得忒大,屏住呼吸,看著門口的動靜。心中卻是腹誹不止,這君臨淵腦子沒病吧?大清早的洗什麼澡?

    「吱呀」一聲,門開了。眾宮女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跪了一地,腦海中還是蘇錦屏那會兒的話——皇上對她們沒有把浴室打掃乾淨很是不滿。還有,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們,皇上一來,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躲著?難道……

    正思慮間,君臨淵就已經踏了進來,一襲月牙白的長袍,當真是帶著一副君子蘭的貴氣。

    「奴婢拜見皇上!」眾宮女們一齊高呼,心下一齊問自己,要不要告訴皇上那個奇怪的女人的事?

    「退下吧。」溫和中帶著三分冷冽的聲音響起。這下蘇錦屏別說是呼吸聲了,就連心跳聲都恨不能消失了好,腿也有點發軟,看他那樣子,不像是知道自己就在這兒,那就更不能讓他知道了,要是逮到了她就完蛋了!

    「是!」皇上沐浴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的。

    等所有人走光之後,蘇錦屏的腦袋忽然當機了一下,難道接下來要上演女色狼偷窺美男洗澡嗎?想著飛快的擺頭,而後低下了自己的腦袋,聽著那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而後就是一陣水聲,看來那傢伙已經進了池子。

    蘇錦屏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只要躲得嚴實些,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君臨淵在水中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需要洗的,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覺得很髒,溫泉有一種讓人心定的力量,他慢慢的放鬆下來,忽的,腳下踩到一個硬物!眉頭皺起,蹲下身子將那東西撈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之後,他眉心的硃砂忽然變得艷紅似血,眼底的寒光也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要將人割出血肉來!

    蘇錦屏聽著池子忽然安靜下來了,心下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悄悄的抬起頭,往外面望了望,看見他手上的那個蘋果核,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巴掌!她只是圖一時痛快,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這個時候會來洗澡啊!

    緊接著,他飛快的從池子裡面出來,蘇錦屏趕緊閉上眼避免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君臨淵一把將一旁的衣服抓過來披上,而後蹲下身子大吐特吐了起來:「來人!」一聲暴喝,比皇甫懷寒發火時的聲音還要驚人!

    緊接著,一眾下人就進來了,於是蘇錦屏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慘了,那些個宮女可是都知道那是她吃的蘋果!

    「皇上!您……」看著他吐得天昏地暗,面色浮白,眾人都有些不解。

    然而,在一個宮女看見那地上的蘋果核的時候,忽然反應了過來,那蘋果核上面還沾著水,難道是……

    「給朕把今日所有打掃龍澤殿的人全部砍了!」帝王的怒火直襲九霄。

    「皇上饒命啊,這不是我們幹的,是……」說著就要指蘇錦屏的方位。

    蘇錦屏飛快的站起來,開口道:「皇上,我知道罪魁禍首是誰,這都是老天爺干的!」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君臨淵轉過頭,眉頭緊皺,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她在,自己方才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皇上,奴婢曾經聽人說,要是有人在沐浴的時候踩到了一個蘋果核,那就表示他得到了天神的眷顧,蘋果神會保佑那個人一輩子平平安安,所以奴婢才斗膽猜測,這都是老天爺幹的好事!而且您應該感到高興,因為您已經得到蘋果神的保佑了!」常言道胡謅是一門藝術,儘管她知道自己說了,他也肯定不信,但是好歹也有一線生機,總比等著自己被人指認了,然後直接拖出去殺頭好不是?

    什麼?眾宮女們頂著滿心的感歎號和黑線看著她,這是老天爺的意思?還蘋果神?!那分明就是她吃完了蘋果然後幹的好事好嗎?

    君臨淵一聽此言,在看這狀況,自然也馬上就猜到了這又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做的好事,唇邊勾起一抹笑,煞是明艷動人,眉間的硃砂也紅得滴血,叫人不敢逼視,轉頭對著那群宮人厲聲開口道:「給朕把這裡清理乾淨之後馬上滾出去!」

    「是!」一陣飛快的響動之後,這屋子馬上變得纖塵不染,下人們也趕緊退了出去。

    此刻,君臨淵的身上只披著一件衣服,腰間一條絲帶微攏,和現代的浴袍極為相似,微開的衣襟露出白皙得透明的肌膚和修長的美腿,但是蘇錦屏現下沒有半點欣賞美男子的心思,心中只是警鈴大作,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命喪於此!

    帝王掛著一臉讓人膽寒的笑意,幾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也極為狠辣,唇邊泛起一抹讓人心顫的笑:「蘇錦屏,你的膽子,倒真是大得很!」

    「咳咳……一般般,一般般!」很是謙遜的開口,心中留下兩條麵條淚,真特麼的倒霉,這麼大一個池子,為毛他就正好就踩到那個小小的蘋果核了?其實她覺得自己那會兒說的一點沒錯,這事確實是老天爺干的,因為老天爺總是跟她作對,所以才會出事!

    一般般?君臨淵伸出手,一股氣流在指尖湧動,看樣子是想動手了,蘇錦屏眼明手快,飛快的抓住了他的手:「皇上,您是不是手不舒服,奴婢幫您揉揉!」

    嘴角一抽,眉心一跳,一股熟悉的噁心感又回來了,狹長的丹鳳眼瞇起,看著自己面前這張諂媚的嘴臉,嫌惡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但奇怪的是,方纔那滿心的憤怒,和要將那女人處之而後快的衝動,竟然瞬間消散了不少!

    看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蘇錦屏又趕緊開口:「皇上,您專程走到小的的身邊來,是不是累了?來來來,趕緊坐下吧!奴婢幫你扇扇風!」說著不由分說的將他往椅子上面一按,拿著旁邊的扇子,一臉狗腿的扇著,心底卻是哀嚎不止,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這浴室熱氣很重,再加上君臨淵滿心的怒火,額頭也確實是出現了細密了汗珠,這扇子一扇,火氣又消失了不少。

    見他不說話,估計是在研究到底怎麼處置她,蘇錦屏的心中也是無比害怕,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皇上,其實小的一直以來都非常崇拜您,真的!北冥就是因為有了您的統治,才如此的繁榮昌盛,您的英明與睿智,是其他國家的皇帝拍馬都追不上的!能夠侍奉如此英明的皇帝陛下,實在是小的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去他媽的福氣!

    現在播放馬屁進行曲!

    蘇錦屏飛快的扇著自己手中的扇子,那嘴巴也是一刻都不停的說著,將君臨淵給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彷彿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明君,絕對的千古一帝!

    某皇帝聽著她諂媚的違心之語,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得意,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的戾氣,也消散了一些。蘇錦屏,在東陵對著朕得意的時候,沒想過你自己有一天會以這幅嘴臉出現在朕的跟前,拍著馬屁吧?

    看他的表情似有緩和,蘇錦屏心中大喜,恍惚間似乎看見一片草原,上面都是剛剛發芽的小草,簡言之,就是一片生機盎然!於是,那馬屁說的也越發的順溜了:「您不僅十分的英明神武,而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美貌佳人的傾心!您知道嗎?現在很多姑娘都喜歡穿白衣,就是因為愛慕您的緣故,看見您也穿,所以也跟著穿!還有,還有很多貪官污吏,他們之所以做下那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情,其實是為了有朝一日,您能親自處置他們,讓他們瞻仰您天神般的風采,他們更在自己的心中期盼著您可以因為憤怒,而在您那聖潔的心中,留下他們的一席之地……」

    這說的好似自己就是那些貪官污吏,將他們那些人心中的想法都揣摩得如此透徹!

    「您知道為什麼那屏上山的君子蘭,看起來如此好看嗎?要是您認為那是繡娘的繡技,那您就大錯特錯了!那都是被您這一身高貴浩然的氣質所染,所以看起來才會格外美麗!」

    「還有,還有……」

    現在播放馬屁交響曲!

    直到某女說得口乾舌燥,連那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草兒為什麼這樣綠都能說到君臨淵的身上去之後,君臨淵終於慢慢的傾下了他那高貴的身子,靠在貴妃榻上,指尖勾著自己腰間的絲帶:「說完了麼?」

    「說完……」一個了字還沒出來,就見他的眼神徒然冷了幾分,趕緊改口,「說完?怎麼可能說得完呢!皇上,您的優點那是三天三夜,不,七天七夜都說不完!小的對您的崇拜和敬仰,更是整整一年都無法表達完整……」說到此處,聲音忽然哀怨了幾分:「您真的忍心處置一個如此崇拜您的人嗎?」說著還似模似樣的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淚水。

    君臨淵冷笑一聲,抬眸掃著她:「那你說說看,朕為何要處置你?」那蘋果核不是「老天爺」干的嗎?還是她終於覺悟了,也知道自己需要處置了?

    這話一出,蘇錦屏馬上順坡下驢:「連皇上都不知道為何要處置小的,那就說明小的一點都不需要處置。唉,小的真笨,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像小的這樣衷心的人,只要皇上還有一絲絲理智和智慧在,都是絕對不會處置小的的,小的居然還害怕了這麼久!」

    「……」君臨淵發誓,他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比她更能自說自話的女人!但是,今日被她拍了那麼多馬屁,雖說她說的話,自己一個字都不信,但是好歹也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看他好似完全沒打算處置自己了,蘇錦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嘴巴一快,又說了一句:「皇上,這麼長的時間不見,小的發現您其實又英俊瀟灑了很多!」

    「這麼長的時間不見?」抬眸,狹長的丹鳳眼中含著冷意,和一絲絲看見她失言的快意。

    呃,她怎麼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失憶的,怎麼能說這麼長的時間不見呢?眼珠子轉了幾下,一臉歎惋的開口道:「是啊,奴婢已經整整有兩天沒有見到您了,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那裡是一段時間不見您啊,分明就是……」說到此處,停手看著他,然後學著日本人那蹩腳的口吻,一字一頓的道:「真滴是——很多—段!」

    某皇帝的嘴角又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這又是哪國的口音?慢慢的偏過頭,溫和中帶著七分冷冽的聲音響起:「蘇錦屏,那你能不能向朕解釋一下,朕分明是命你去清洗御桶,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蘇錦屏飛快的扭頭,一臉困惑的指了一下那池子:「那不是浴桶嗎?哦,對了,那不是桶,那是浴池子!」這是在很明確的告訴對方,我只是理解錯了而已!而且浴桶和御桶可是同音啊!

    他就不信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哪個御桶!「蘇錦屏,你……」

    「皇上,君無戲言哪!您說了讓奴婢清洗浴桶,奴婢已經來了,您要是反悔,那就是……」

    狹長的丹鳳眼瞇起,眼底的冷茫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眼鏡王蛇:「蘇錦屏,你似乎把朕的話忘記了,朕說過,朕不喜歡有人跟朕討價還價,你也不要試圖挑戰朕的耐性!」

    「砰!」的一聲,將扇子扔在地上,扭頭出去了,「皇上,小的告退,小的現在就去清洗御桶!」

    看著她疾馳而出的背影,君臨淵的眉心忽然跳了幾下,這個女人有這麼聽話?待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扇子,美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隱晦莫名。吩咐下人重新準備了水,將自己的身子清洗了數十遍,方才覺得那股噁心的感覺散了一些,穿上衣服,踏出了龍澤殿。

    龍澤殿的外頭就是御花園,遠遠的,君臨淵看見一群下人成群結伴的往那邊去了,沒多久還有一個御醫從那邊經過,一絲絲不祥的預感自他的心中浮現,偏頭開口:「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是!」一個小太監飛快的飛奔而去,沒過多久又奔回來了,臉上的神色極為詭異,「皇上,是,是蝶妃、雲妃和夢妃大打出手,為了爭奪……咳咳,一個屎盆子,不,不……是您的御桶,雲妃一個不小心抓花了蝶妃的臉,現下太醫已經去看了!」

    說完之後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一個屎盆子?他真是不要命了才敢胡說八道,但是那個地方確實是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屎盆子」三個字!

    不動聲色的磨了磨牙,眼底的隱晦之光越發的冷冽!果然又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做的好事,雖然若是她真的乖乖去清洗御桶,也許他失望之下就把她給殺了,但是在聽說她在幹此等好事之後,他想殺人的衝動也是絲毫未減,反而有越發濃烈之勢。

    唇畔揚起一抹冷笑,真真是妖嬈萬分,而後踩著步子,一路往御花園而去。到了園中,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女人十分悠哉的坐著,而自己的御桶,此刻正被夢妃快樂的清洗著。太醫在給蝶妃包紮著傷口,而蝶妃則對著雲妃怒罵不止,雲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所以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等他的身影出現在此處,所有人都跪了一地:「臣妾(老臣、奴婢、奴才)見過皇上!」蘇錦屏自然也老老實實的跟著跪著。

    眾人請安之語一出,沒有聽到君臨淵的回話,氣氛也頓時冷凝下來。夢妃悄悄的抬起頭看了君臨淵一眼,眼中含著濃濃的深情,還有些許邀功之氣。

    淬了毒的眼神掃到蘇錦屏的身上,而後那溫和中帶著三分冷冽的聲音響起:「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特別是在看見蘇錦屏坐著的板凳邊上,看見了一張潔白的宣紙,紙張上面的三個大字——屎盆子,還畫著一個御桶狀的東西的時候,眸底的顏色更深了一些。

    夢妃開口道:「皇上,是這個宮婢說,只要為您清洗了御桶,您就願意傾心相付,所以臣妾才……」

    故事的情節是這樣的,蘇錦屏出了龍澤殿,隨便找了一個下人,虛心的請教了屎盆子這三個字怎麼寫之後,便放出消息,說今日御花園會暴出關於皇上的重大事件,然後她就搬了一個板凳坐在這裡當姜太公,等著那群願者上鉤的魚!果然沒過多久,就引來了這三條傻魚,然後她就拿了一根樹枝,指著畫上的屎盆子開口:「幾位娘娘,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屎盆子,但是這不是一般的屎盆子,是皇上用來方便的御桶!昨日我經過皇上的御書房之時,曾聽到皇上出言感歎,他一直不立後,是因為這後宮沒有一個女人是真心愛他。若是這後宮的眾妃中,若是有一個女人願意為他清洗御桶,他定然一生一世一雙人,此情不變!」

    說完之後就等著她們的反應,蝶妃和雲妃都有些猶豫,其一是擔心這說法是假的,但是又考慮到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借皇上的名義戲耍三位寵妃?於是又覺得可信。其二,是即便這是真的,她們好歹也是皇妃,怎麼能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但是最後,是夢妃咬了咬牙,衝上了前,不論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絲讓皇上對自己上心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她這一衝,有一就有二,那兩人心底的疑慮就沒了,跟著一起衝了上去,去了御用的茅房將御桶搶了出來,然後打了一個你死我活,後來雲妃不小心傷了蝶妃,蝶妃之父乃是威武大將軍,脾氣暴躁的很,雲妃的出身遠不如她,擔心傷了她會有什麼事情,於是就……「便宜」了夢妃。

    君臨淵嫌惡的皺眉,看夢妃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極為噁心的東西,冷眼掃過一旁的御桶,被清洗的乾乾淨淨,半點問題都不曾留下。眼神又掃到了蘇錦屏的身上,冷笑一聲,開口道:「蘇錦屏,你能不能告訴朕,朕是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你最好搞清楚,欺君和假傳聖旨都是死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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