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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澤看著低頭的楚穆,將他面紅耳赤的樣子看在心裡,卻不動聲色,輕聲說道:「那走吧。」
然後一個轉身就率先離開,楚穆和蕭城對視一眼,蕭城說道:「你啊你啊,你讓我說什麼好。」
楚穆撓撓頭,憨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然後和蕭城跟上蕭白澤的步子。
蕭家外面,青牛正站在一架馬車旁邊,年紀甚大卻不甚佝僂的腰身挺拔,一襲青衫當真瀟灑,再加上白髮披在肩上,只是在頭上有個結,花白鬍鬚,頗有點兒仙風道骨。
此刻青牛眼睛微微瞇起,正微微仰頭享受著陽光,不急不緩。門口的侍衛恭敬地向蕭白澤打招呼,青牛這才將頭放下來,直視著三人。
這駕馬車是蕭家家主的專屬,一個區別於其他字體顯得甚為古怪甚至有點難看的「蕭」字印畫在兩旁的簾布上,卻是極為低調的暗色系,一點兒都不像蕭因果的馬車那樣張揚,顯得極為沉穩和素,一如蕭白澤的性子。
三人上了馬車,青牛坐在車板上趕車。
不得不說,這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比蕭因果的車還要小一點,可是卻感覺比蕭因果的馬車還要重一些,想來是最初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故意加重了重量,坐在車裡,和坐在家裡的椅子上區別不大,舒適度可以說達到了巔峰,而喧鬧的大街上各種各樣的噪音傳入到車內都極為微小,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材料,隔音效果一流。
楚穆現在很緊張,蕭城坐在角落,不言不語甚至閉上了眼睛,像空氣一般,沒有半分說話的心思,楚穆也想像蕭城一樣不說話,但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倒不是因為不敢,而是楚穆覺得彆扭,他向來不喜歡做彆扭的事情,自然的狀態便是最好了。
但此刻楚穆面對蕭白澤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就連老頭子都不曾給過。
哎,楚穆心中重重歎息了一聲。蕭白澤本來看著簾內的一塊地方怔怔發神,倏爾,抬起頭來,笑容和善,說道:「楚穆。」
楚穆抬起頭,看見蕭白澤的和和氣氣的樣子,就像是隔壁的大叔一般,渾身的緊張不適感消失殆盡,說道:「家主。」語氣恭敬。蕭白澤問道:「你是什麼武學境界?」
楚穆沒想到蕭白澤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問武學,沉吟一下,當即說道:「武師大圓滿境。」
蕭白澤點點頭,繼續說道:「看你年紀輕輕,前途尚遠大,雁南分宗是我蕭家一支極為重要的分脈,你還要多努力,爭取早日踏進武宗初成期。」楚穆表情有點苦悶,說道:「那要看機遇的。」
蕭白澤說道:「機遇是天給的,實力是人定的。你這般雙十年紀就能達到武師大圓滿境,實在是很難得了,有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達不到武師大圓滿呢。」
一旁眼睛緊閉的蕭城動了動眼睫毛,顯然蕭白澤這句並不是針對於他的話給了他也有一點觸動,他自己這種年紀才修到半步武師大圓滿,也著實有些汗顏。
楚穆謙虛地說道:「其實很多年前就進入了武師大圓滿境,只是這幾年一直停步不前,可能需要一次大的機遇才能有所突破吧。」
蕭白澤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聽這個少年話裡的意思,好像在極早之前就跨破了無數人夢寐以求卻不得的門檻,這少年武學修為進度當真聞所未聞。
本來蕭白澤腦子裡還想著依靠楚穆這般年紀又有這種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上是個中翹楚了,可一聽這話,蕭白澤敢打包票,這少年的習武之路,肯定世所罕見,饒是蕭白澤,也是十分震驚。
蕭白澤說道:「哦,這倒奇了,楚穆,你師傅是誰?」
楚穆摳摳腦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白澤笑笑說道:「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也不必糾結,想必你師傅一定是個當世高人。」
這少年自然背後背景不凡,但蕭白澤久處人事,自然清楚有些話是不方便對外人說的,當世奇人自己隱瞞身份或者要求門人弟子隱藏身份的事情屢見不鮮,算不得什麼奇聞。
蕭白澤這麼一說,楚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笑了一下,說道:「倒也不是隱瞞家主,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算不算我師父,他也沒有承認過,我這次來蕭家只是他交給我的任務,保護蕭家二小姐一年。」
這話一出,饒是蕭白澤機智過人,仍是有些迷糊,他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你只在蕭家待一年?」
楚穆點點頭,說道:「如果他不要我待一年,我隨時就會離開,最多一年。」蕭白澤喝了一口茶,輕笑道:「這任務也有點意思。」
蕭白澤心裡是有倨傲感的,他蕭家在陽炎帝國名列前三,家族實力自然不遑多讓,多少人想進入蕭家為他賣命,那是真的數也數不過來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本是人之常情。
可是眼前這個小子無非也就是武學修為超過同齡人,而武學修為這件事情,可是還有其他很多東西可以彌補的,但眼前少年看上去卻是什麼都沒有,卻說只在蕭家待一年,強烈的反差感讓蕭白澤感到不適。蕭白澤想及此處,對著楚穆笑了一下,沒有多說話。
楚穆絲毫沒有覺悟他這一席話給蕭白澤帶來了怎樣的感受。
忽然,楚穆感覺車子停了,蕭白澤皺了皺眉頭,對著坐在車板上的青牛輕聲問道:「什麼事情?」
青牛將簾子輕輕拉起,卻沒有拉完,然後對著蕭白澤說道:「家主,前面有人吵起來了,堵住了路。」蕭白澤眉毛輕輕一挑,然後
說道:「認識麼?」
青牛瞟了一眼前面,然後說道:「好像是周家的車子,但是另一駕馬車不認識。」蕭白澤輕聲問道:「沒有別的路?」意思是想要繞行。青牛搖搖頭,說道:「沒有,掉頭回去會饒很大一個圈子。」
蕭白澤點點頭,然後扭頭對著楚穆說道:「你去處理一下吧。」蕭城卻是睜開了眼睛,對著蕭白澤說道:「家主,我去處理吧,我有經驗一些。」
蕭白澤搖搖頭,說道:「不用,我也想看看雁南分宗侍衛長的風采。」似乎頗為期待。
楚穆對著蕭城笑了一下,說道:「城叔別著急,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吧。」當即掀開簾子下了車朝著那堆人走了過去,蕭白澤將簾子掀起一個角度,讓外面人看不到他,他卻能夠看到外面的事情。
楚穆運用罡氣撥開了圍觀的人群,只見裡面兩架馬車面對面地對峙著。
一駕馬車上鑲金鍍玉,看上去有點財大氣粗的感覺,而另一架馬車和蕭家的馬車差不多,只不過要小一些,馬車的門簾上清清楚楚印畫著一個「周」字,周家馬車車板上的一個青年小廝臉紅脖子粗地叫嚷道:「你讓不讓開?」
而一個胖子坐在那輛大一倍的馬車上,正洋洋得意地摟著身邊艷麗的美姬,懶洋洋地說道:「你來撞我啊,沒本事別他媽裝大尾巴狼。」
一口外地口音,而旁邊的姬妾似乎也頗為享受胖子飛揚跋扈,極為慇勤的搔首弄姿。
那小廝車上並沒有人,周家少爺要車,他正將馬車朝著周家宅邸方向趕過去,不料卻中途殺出這樣一個胖子,不僅不讓路還口出不遜,當真要把人氣死。
周家在帝都充其量只是一個二流家族,而在世家雲集的帝都,一向都是不招誰不惹誰的,何況現在只是個小廝,他就更沒有膽子了,那小廝喝到:「你知道你攔著的是誰家的車麼?」
胖子一臉不屑,道:「哪家的?趙錢孫李?你知道攔住你的我是哪家的麼?」小廝聲勢弱了下去,頗有點小心翼翼,問道:「你是哪家的?」
胖子虎軀一震,表情極為嚴肅,雖然在楚穆看來有點搞笑,胖子說道:「我可是西北古蘭郡王家大公子。」
小廝一愣,雖然他沒有聽說過這家族,單看這個胖子的姿態也知道這個胖子的家族很有可能不簡單,身上那種跋扈的氣質和帝都的紈褲子弟一模一樣,當即眼珠一轉,賠笑道:「原來是王大公子,久仰久仰,我這就讓開,這就讓開。」
胖子心裡頗為受用,斜眼看了一眼身邊妖冶的女子那水汪汪的眼神,直覺得自己如同霸王一般,嘿嘿,帝都,狗屁,當即說道:「讓路?你耽擱了本公子這麼長的時間,歉都不道一個?怎麼完?」
小廝本來有點賠笑的表情一下子就凝結了,臉又重新漲紅了起來。道歉,開什麼玩笑,自己現在可是掛著周家的名牌呢,本來服軟就夠勉強了,道歉?
雙方又重新回到對峙局面。
楚穆這個時候走上去,對著胖子說道:「請讓讓,我們有點急事,先讓我們過去,你們再爭行嗎?」語氣和善,卻帶有毋庸置疑的堅定。
圍觀的人的目光聚集到楚穆的身上,上下打量,眼尖的看見楚穆穿的是蕭家的侍衛服卻有一點細節不一樣,表情玩味,事情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