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話一出口,赤龍和墨龍的槍聲一停,才發現確實不動了,赤龍問道,「怎麼回事?誰忽然把機關關了。」
「應該有三個機關,但是同時開就會同時被影響。」任慕遲冷靜的分析著。
流年扶著肩,點頭,「石塊應該是有固定路線的,但是被水流和沙子影響了,現在也已經不動的,水流和沙流也都是被影響了。」
「他媽的!誰開了機關。」赤龍生氣的說道。
墨龍冷冷的說道,「布萊希沒死。」
「狗命可真長。」赤龍惡狠狠的說道。
任慕遲扶著流年,「還能走麼?」
「當然能,快點出去才好,這裡的毒應該已經被稀釋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出去比較好。」流年說道。
金字塔外面的濡檯已經完全被莫相顧抓住,莫相顧反剪著她的手,「這下死心了吧,和我回去吧,裡面有些不安全。」
「我要進去!」濡檯掙扎的說著。
她一定要進去,裡面有她很重要的東西。
莫相顧眼睛危險的瞇起,「有人動了裡面的機關,我們已經進不去了,如果他們命大,或許還能出來。」
「我不管什麼機關不機關的,莫相顧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交情,你管我做什麼!」
「之前我們是一直沒有機關有交情,而現在,你的命是我救得,我認為我們還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我能允許你這麼胡鬧。」莫相顧好脾氣的說道。
「你放開我!」濡檯才說了一句就被莫相顧打暈,他打橫抱起她,幽幽的歎著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而終於的出來的眾人,第一次覺得陽光竟然這麼美好,流年看著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背影,他應該還抱著一個女人。
「濡檯……」
「濡檯是誰?」任慕遲問道。
流年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看錯了吧。」濡檯怎麼可能接受以那種形式躺在男人懷裡。
談戀愛的話那樣是正常的,可是……才多久啊,濡檯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男人的吧。
她又不相信一見鍾情。
看來自己真是太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z組織有沒有為難她。不過濡檯的能力又不弱,肯定不會出事的。
「一直在想什麼。」任慕遲在旁邊忽然問道。
流年轉回眼神,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事。」
「老大,楊老大已經到了,已經在別墅等著我們了。」方勁說道。
任慕遲點頭,「走吧。」
幾個人濕漉漉的,有些狼狽的回到了別墅。
流年坐在床邊,半邊身子是徹底麻木了,很痛,而且灼熱感侵襲著她。
楊爍看了她一眼,「又是你。」
這個又字,讓流年有些無語,什麼意思,「我似乎是第一次見你。」
「嗯,可我不是第一次見你,上一次你差點死了,這一次,估計你要殘廢了。」楊爍冷冷的說道。
任慕遲沉了眉目,「楊爍!」
「怎麼?我大老遠的給你治病,你還要剝奪我的話語權。」楊爍冷眉看著他。
任慕遲對任何人都能心狠手辣,都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唯獨對楊爍不能,這個人,他媽的,根本就是怪物。
而且,是多少次的救命恩人,他確實沒什麼辦法。
「把衣服脫了看看。」楊爍和流年說道。
流年也沒在意,在醫生面前是不分男女的,正要試著脫,發現不行,「要不你幫我脫吧,我有些不能動。」
楊爍眼眸裡閃過一絲興趣,點點頭說道,「好。」
「住手!」任慕遲沉聲喊道。
「這可是為了給她治療。」楊爍面無表情的說道,帶著威脅,你要是不同意,我直接就甩手走人了。
任慕遲咬咬牙,「我來脫。」
楊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幸虧你沒說錯話。
流年撞得是左肩,他們的衣服是緊身服,要直接脫的話會很疼,任慕遲只是動了動她的胳膊,她就眉頭緊皺。
想了想還是直接撕了比較方便。
於是她的衣服就華麗麗的報廢了,伴隨著一些小暗器的掉落,她的身體也暴露在兩個男人面前。
不過,此時真的沒人在意她的身體如何美麗、如何白皙。因為那片青紫正猙獰又凶殘的盤踞在她的身體。
左肩處是黑青色的,整條胳膊以及左邊的大部分身體都紅的發紫,就連流年自己看來都覺得好恐怕。
本來沒那麼疼的,可是看了居然是這副殘局之後,果斷疼的要命。
楊爍輕輕觸碰她的左肩,一陣鑽心的痛襲來,流年咬唇說道,「碎了碎了,你別摸了。」
「不摸怎麼拼起來。」楊爍淡淡瞥了她一眼,這姑娘著實不錯,跟著任慕遲他們這些人就是要能吃苦,不怕疼,這姑娘符合啊。
任慕遲聽到碎了連忙問道
道,「真的碎了?」
「沒有,骨折而已,放心吧,小事。你出去。」楊爍淡淡發佈命令。
任慕遲皺眉,「我就在這看著才能放心。」
「有我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出去。」
流年咬著牙,「你出去吧,等好了你再進來就行了。」
任慕遲看了她,又和楊爍說道,「爍,交給你了,動作輕點。」
…………
過了兩個多小時,楊爍才揉著手出來,「已經打了麻醉,睡了,你在旁邊看著,不要讓她壓到或者扭到。」
「嚴重麼?沒有後遺症吧。」任慕遲緊張的問道。
「倒是挺嚴重,不過我出手還會有什麼後遺症。」他說完看了眼依然是那身髒衣服的任慕遲,「你不是有潔癖麼,還不去洗澡。」
任慕遲愣怔了下,就聽到楊爍繼續說,「她短時間動不了,你還是先去洗澡吧,就是沒有潔癖的我,也受不了這麼髒的你了。」
進了房間,任慕遲還是先去看了流年,巴掌大的小臉上蒼白如雪,可能是因為麻醉的原因,她的表情並沒有很難受。
任慕遲低頭吻了吻她蒼白的小嘴,很涼。
他一直在想,她為什麼要撲過去救他,雖然兩人有過誓言,雖然還有合同,可這些並不足以讓她以命相救。
在他心裡,流年一個很自主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做事果斷,她不留情面,她很倔強。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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