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瞳孔緊縮,在淡金日光中幾乎凝為一點,「你毫,也休想全身而退!」
衛羽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卻隱然覺得不對,「金扈王子,你所要的御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是誰告訴你這一消息——如今世道險惡,千萬不要被有人心利用啊!」
他這一番話毫無平日的刁鑽凌厲,倒是十分中肯,無奈金扈卻毫不領情,冷笑聲中,手中刀勢下逼,沁出一道血痕來,「為了這枚印信,那位歐陽大才子枉送了性命,此事豈能有假?!」
他正要再加威脅,卻只覺眼前殘影一閃,勁風疾掃而來,間不容髮之間,勉強避開咽喉,肩膀頓時劇烈痛入骨!
他倒抽一口冷氣,手掌失力之下,疏真已是身形滑出。
金扈看向自己的左肩,只見光潔肌膚上竟是一個漆黑血洞,深可見骨,看大小形,竟是以中指生生戳入所致!
他頓時嚇得魂飛天外,面色大變之下,卻似想起了什麼,眼神一凝,竟暴現凶光!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指定了疏真,「你……!」
疏真已然退至朱聞身後,攏了散單衣,整個人都似弱不禁風,方纔那狠辣出手好似與她全然無關。
「好……好!」
金扈好似瘋癲一般。仰天狂笑。笑聲中透出狂暴恨意。更有詭異淒涼——
「這種傷痕。真是令人眼熟哪!「
沒頭沒腦地。他冒出這一句話來。趁著所有人一頭霧水。他長身躍起。幽靈一般從宮牆上掠過。
「什麼人——」
「抓刺客啊!」
終於有侍衛眼尖發現。頓時人聲鼎沸。林中三人面面相覷。各自露出苦笑來。
「我養的這些侍衛,嗓子還真是清亮。」
朱聞苦笑著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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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聞訊急急而來,一見面幾乎氣急敗壞。
「你又擅自拿了我的藥?!」
疏真懶洋洋倚在榻上,並不看他,只是把玩著手中精緻的玉套。
半晌,她才宛然一笑,「這麼厲害的毒藥,放在你身上也是無用,不如給我防身一用。」
葉秋看她那鎮靜自若的神情,氣得眼前一陣發黑,恨恨道:「夜路走多了小心遇鬼!」
他停了一停,竭力放緩了語氣道:「金扈狡詐陰險,只怕已經看出了端倪。」
疏真放下手中玉器,輕聲一笑,「即使他明白過來,也該去找他兄長算帳。」
葉秋目光閃動,顯然急不在此,「你與金禪之間的這個秘密,一旦公之於眾,便是滔天大禍!這個後果,你想過嗎?」
「我倒是無妨。」
疏真仍是那般寂寥恬靜的面容,只有眉宇最深處,才能見得那種凜然譏誚,「反正我如今身敗名裂,再多添一樁,也沒什麼了不起——金禪大王可就不同了,身為一方之主,正是如日中天,一旦此事漏洩,他還想坐得穩這個位置麼?」
葉秋一楞之下,這才明白這位小師妹的意圖,大驚之下便是大悟,「我還以為你是力竭逼不得已,才使出這種招數,沒想到,這還是你一重算計!」
他驚詫過後,便是追問,「你故意讓金扈看見破綻,是想針對誰?」
「哼……」
疏真嗤笑之下,神色間也是說出的靈動狡獪,「那位大軍壓境的大王,此時也該坐立難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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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掌燈時分,疏真還未用膳,便有人暗地裡傳來訊息:故人有請。
疏真隨即一人離宮,走了大半個時辰,竟是到了城牆邊,小心躲過兵士後,發覺已經到了極為偏僻荒蕪的一段。
「許久未見了,長公主殿下……」
突兀的氣流從暗處吹拂而來,雖然隱秘,卻含著無窮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