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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風雲驟起 文 / 君淺陌

    刀刃的森然冷光,刺到了郁錦鸞的眼睛,卻也讓她知道,刺殺,頃刻間一觸即發。

    那廂,虞非軒背著雙手,講完話後,便由史官對著眾大臣大聲念著景文帝留下的遺詔。

    史官緩緩打開那明黃色的聖旨,眾大臣全部下跪,包括後面的郁錦鸞夫妻。可以說整個太和殿除了虞非軒和慕容席婉沒有下跪,全部都跪下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史官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太和殿,所有人安靜的聽著景文帝留下的遺詔,郁錦鸞卻全神貫注的戒備著,渾身的警戒已經提到了最高程度。

    如果來人只是為了殺死虞非軒,那麼在所有人都下跪的時候刺殺最合適。當然如果他想先奪得國璽的話,將在史官正式將國璽遞給新皇的時候搶奪更為合適。端看虞非律如何選擇了。

    而那廂,史官念完了遺詔,所有大呼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卻依舊沒有人殺出來,郁錦鸞便知道,原來是竟是等著搶國璽。

    看來虞非律真的打算不顧千古罵名,即使以不正當的手段,也要得到這大虞王朝的皇位了。

    抿抿嘴,郁錦鸞手中靈氣緩緩成團,並逐漸擴大。

    這時,正和殿前,史官讀完了遺詔,是時候將國璽拿出來交給新皇了。

    史官在銅盆裡鄭重的淨了手,這才從包裝的極為嚴密的匣子裡捧出國璽,鄭重的交給虞非軒。

    然而就在這四手相觸的時刻,一聲大喝,平地響起,「衝啊。」

    那大喝才落,便有無數黑衣人,自角落中殺出,他們手中森冷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冰冷的光芒,映在在場所有人的臉上。

    「啊,有刺客,保護皇上。」

    「有刺客,快點跑啊。」

    驚呼聲響起,所有的大臣都各自抱頭鼠竄,試圖保命。也有那忠心的,跑去虞非軒面前替他抵擋刀刃。

    就在這個時候,虞非清輕飄飄的落在了虞非軒的面前,雙掌一揮,帶起無數靈力,直直的對著那些黑衣刺客湧去。

    「砰」

    虞非軒面前所有的刺客都被湧到了地上,更有一大半直接從台階滾落,摔個頭破血流。

    可是第一波此刻被摔倒後,第二波又猛地湧了上來,幾十個刺客齊齊揮著手中的劍,對著虞非清的身體各個部位刺來,森森的冷光被太陽映照在他身上,而那尖銳的劍尖,馬上就要刺到虞非清身子的各個部位。

    就在這時,虞非清身體上湧起一層薄薄的靈氣,而後那層靈氣托住了所有的劍尖,讓劍尖凝固在了那一瞬,連帶著身後的黑衣刺客,也跟著凝固。

    所有的黑衣此刻驚詫的想拔動利刃,卻怎麼也動不了,這簡直是活見鬼了,所有的黑衣刺客皆驚懼的瞪大眼睛。

    接著,虞非清動了,他先是催動丹田的靈氣,讓渾身的靈氣加厚,而後猛地一震。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

    黑衣刺客像下餃子一般全部被震飛,而後掉落在正和殿台階之下,個個七竅出血,眼見活不成了。

    郁錦鸞在後面瞪大眼睛,為自己夫君叫好,真是太帥了。

    可是下一瞬,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她敏銳的聽出是慕容席婉的聲音,一轉頭,便看到一枚利刃直直的對著慕容席婉刺去。而慕容席婉,就愣愣的瞪大眼睛看著利刃刺過來,身體已經僵硬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慕容席婉的尖叫,虞非清更是驚呼著想回頭救她,可是手中為了對付黑衣刺客而揮灑到一半的靈力,卻怎麼也無法瞬間收回然後躍到慕容席婉身邊。

    這時候,但見郁錦鸞猛地一躍而起,雙腳在地上左右一蹬,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對著慕容席婉衝過去,並且身子還在半空的時候,雙手便拍出一掌靈氣,直直的將那利刃擊倒地上,發出極大的聲響。

    下一刻,郁錦鸞便擋在了慕容席婉的面前,而後她雙掌連連揮動,攪動著空氣中的靈氣,讓靈氣呈現漩渦狀。最後,直到漩渦已經足夠大,郁錦鸞雙手猛地往前一推,那靈氣漩渦徑直的對著前面幾個黑衣人攪動而去。

    片刻後,但聞聲聲慘叫,那群黑衣刺客被攪動的血肉橫飛,殘肢斷的到處都是。更有那死不明媚的腦袋跌落在地上,直直的看著郁錦鸞。

    身後,慕容席婉緊緊地拽著郁錦鸞的衣角,似乎還沒有從那驚魂的時刻出來。神情依舊怔楞,身體依舊僵硬。

    可郁錦鸞卻無法耽擱,她輕輕的拍著慕容席婉的手,待她身子稍微緩過來之後,便將她交給了一個剛剛躍過來的血蓮盟成員,而後飛身而去。

    方纔那直直的對著慕容席婉殺過來的刀刃,極有可能是虞非律。因為只有他才會如何恨慕容席婉,欲對她殺之而後快。

    縱觀正和殿,除了方才時候有幾個官員被斬殺,之後便湧進了許多穿著紅色衣服的血蓮盟成員,他們以極其利落的身手,以一敵三的擋住了黑衣人,並且將黑衣人殺的節節敗退。

    而今,黑衣人已經不成氣候了,但是那幕後的虞非律還沒有抓到,所以抓到他,才是重中之重。

    郁錦鸞和虞非清對視一眼,虞非清吩咐了血蓮盟的最得力的四個手下好好的守護著皇上和太后娘娘,而後便和郁錦鸞一起對著方纔那利刃投擲過來的地方躍了過去。

    連連躍了好幾次,尋了好幾個地方,郁錦鸞都沒有看到虞非律的影子,不由得皺起眉頭。

    驀然,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得,站住了身體,把嚴肅的表情換掉,並大笑道,「夫君,你知道邱靜敏死的時候那淒慘的樣子麼?」

    只一句話,便有怒氣的波動從不遠處傳來。

    郁錦鸞和虞非清對視一眼,而後雙雙對著那個地方躍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假山後藏身的兩個黑衣男子,皆手持一把利刃眼中深深戒備的看著虞非清和郁錦鸞。

    如果說以前他們不知道這兩個人身藏功夫,那麼方才兩個人彈指間打死黑衣人的場景,便讓他們對郁錦鸞虞非清不得不深度戒備了。

    這樣俊的功夫,這樣深的掌力,竟然沒有早些知道,真是失誤,失誤!

    「二皇兄,還不束手就擒。」虞非清看著那蒙面低頭的男子,聲音冷冷不帶任何感情。

    這樣沒有人性的男子,對他的母后下過狠手,虞非清沒有直接滅了他,都是給死去的父皇面子了。

    「呵呵呵,二皇兄?誰是你二皇兄?」左側的蒙面男子低聲笑了,聲音陰森不似人聲,且似含有極大地怨氣。

    「你不是本皇子的二皇兄,虞非律,你已經被皇家除名了。倒是我記錯了。」虞非清板著臉說話不待任何感情,只是那內容,卻讓虞非律額頭青筋亂跳。

    「你,你說什麼,我被除名了,虞非軒有什麼資格將我從皇冊上除名。」虞非律惡狠狠地看著虞非清,滿眼的憤怒和不敢置信。

    他怎麼能被除名了呢,除名了他就不是皇家人了,他怎麼搶皇位,怎麼完成自己的大業!

    可是看到虞非律憎恨的表情,虞非清笑了,笑的輕蔑而不屑,「一個能勾結別的王朝的人來攻打自己國家的人,難道還配在皇冊上嗎?你連遺臭千年都不配做到。像你這種人,應該湮沒在歷史長河中,成為沒有任何人記得的垃圾。」

    旁邊的郁錦鸞愕然的伸長脖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素來少言寡語的夫君,聽著那些不帶髒字卻足以氣死人的罵人的話,心內的佩服如同滾滾長河,連綿不絕。

    可是就在這時,虞非律猛地抬起頭,雙眼折射出憤怒的光芒,雙手更是高舉利刃,直直的衝著虞非清當頭劈下。

    虞非清什麼人,又豈會任由他一刀砍到,當下身形輕移,輕飄飄的掠到了虞非律的身後,而後一掌拍了過去,渾厚的靈力席捲了虞非律的身體,裹著他飛到了半空,而後跌落了下來。

    好在虞非清又用手拖了一下,否則他非摔死不可。

    而另一個黑衣人也在同時對郁錦鸞發了難。但見他沒有直接舉著刀砍了過來,而是自袖中甩出一系列暗器,而後直直的甩向郁錦鸞的門面,那暗器在空中散發出淡淡的腥臭,同時泛著藍光,想必是有劇毒的。

    郁錦鸞雙眉斂了起來,她有模有樣的學起了虞非清,先是丹田里湧上一層靈氣遍佈全身,而後掌心猛地拖出一大團靈氣,手掌微微晃動保持靈氣的形態,接著直接揮舞著雙手對著暗器迎了上去。

    「噗嗤」

    暗器掉落靈氣中兩寸,而後被靈氣旋轉著拖了起來,浮在了最外面。

    郁錦鸞雙掌愈發用力的撐開,而後對著那被懸空拖在掌中的暗器猛地往對面一擲,暗器如流星般按著原來的軌跡劃了過去,直直的射中了那黑衣人的門面。

    「啊」

    那黑衣人慘叫一聲,而後露出的眼睛部分迅速變黑,整個人也瞬間僵硬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的郁錦鸞暗自咋舌,好霸道的毒。

    這時候,虞非清已經將虞非律五花大綁了起來,不遠處有血蓮盟成員疾馳而來,虞非清將手中的人交給血蓮盟成員,而後和郁錦鸞雙雙回了正和殿門口。

    此刻,正和殿門口的黑衣刺客被解決完畢,所有的血蓮盟成員皆守在各個路口,神情戒備。

    慕容席婉被幾個皇子妃包圍著,夢半夏等女性血蓮盟成員也圍在身邊守護著她們。

    而虞非軒則在處理那死去的幾個官員。沒有受傷的太監宮女們收拾著雜亂的太和殿,血蓮盟部分成員處理著黑衣人的屍體。

    虞非清來到虞非軒的身邊,指著被捆成粽子的虞非律,輕聲道,「皇兄,人已經帶來了。」

    虞非軒低頭,看著被點了啞穴的虞非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走上前,用腳在虞非律身上連踹三腳,而後對他冷笑道,「二哥,你怎麼了,怎麼躺在這裡。」

    地上的虞非律沒法說話,只能對著虞非軒發出「唔,唔」的聲音。

    「二哥,你怎麼了?你不是要殺我母后嗎?你怎麼躺在地上了?」虞非軒咧嘴冷笑,右腳又連連在虞非律的身上踹了好幾下,每一腳都極為重,踹的虞非律臉色漲紅。

    「唔,唔。」虞非律掙扎著想破口大罵,可是啞穴被點住讓他只能猙獰的看著虞非軒的臉,雙眼如同鉤子一般狠狠地再虞非軒的臉上刮過,而後落在他的身上。

    那東珠,那價值連城的東珠。那龍袍,那明黃色的龍袍。

    虞非律的眼裡掠過一絲貪婪,那是他夢寐追求的東西啊,是他拼盡全力追求的啊,可是竟然落在了別人身上,竟然不是他得到的!

    想到這裡,虞非律的眼裡湧上一絲絲憤恨和惡毒,他恨恨的看著虞非軒,眼裡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和惡毒。

    感受到來自虞非律的目光,虞非軒笑了,笑的淺淺淡淡,笑的如沐春風,「二哥很想要對不對?」他扯著身上的龍袍,低頭看向虞非律。

    是要給他嗎?虞非律眼裡湧上一抹抹的期待。

    可是驀然,虞非軒扯著龍袍的手又鬆了下來,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掌捋了捋有些微皺的龍袍,淺笑淡然,「可惜,這是我的龍袍,不是二哥的,二哥想要,也只能做夢要了。」

    後面的郁錦鸞直接噴笑,而虞非律,則氣的兩眼直翻白眼,雙手也微微的打著哆嗦。

    是他失算了,老七竟然有這麼高的武功,還有那麼一大波高強武功的人幫助他,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否則,以黑衣人的數量和能耐,足以斬殺掉虞非軒,而後搶來國璽,讓他成為今天登基的主角。

    真是功敗垂成啊,真是只差一點啊。

    虞非律的眼裡湧上一抹遺憾,功敗垂成,可畢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敗了就是敗了,如今自己這條命,怕是要沒了。

    可是,即使他沒命當這大虞王朝的皇帝,他虞非律也不會讓虞非軒安生的做大虞王朝的皇帝的!

    想到這,虞非律的眼裡湧上一抹譏誚,他用諷刺的目光看著虞非軒,心裡則在惡毒的詛咒著。被大齊滅了吧,到時候你們都為我陪葬,而你這個讓大虞王朝覆滅的人,則將臭名千古遺留,比我還臭!

    哈哈哈,讓大虞給我做陪葬品,我虞非律,真是死也其所了。

    他心裡得意的笑,面容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虞非清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裡不自覺加了幾分警戒。

    「皇兄,怎麼處理?」虞非清扭頭,看向負手而立的虞非軒。

    「先押進天牢,登基完成後再審判,朕親自審判。」虞非軒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完畢的正和殿,登基儀式還是要繼續的,暫時沒工夫管這個幕後兇手,還是先放牢裡好好看管吧。

    虞非清點頭,一揮手,命兩個血蓮盟成員將虞非律提走送往了天牢。只是他那譏誚的目光,一直遠遠地映射過來,讓他全身都不舒服。

    「皇兄,最近怕是不平靜啊。」想了想,虞非清還是決定跟虞非軒說一下,他的感覺向來很準,也許大虞王朝真的又要發生什麼。

    「嗯。」虞非軒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遠方,「不知道邊防固守好了沒有,那大齊人要是潛進來,怕是邊防百姓又要受苦了。」

    虞非清也歎了口氣,搖頭道,「怕是已經有大齊之人潛進來了,皇兄還是快些做好備戰的準備吧,大齊既然已經借虞非律的手伸進了大虞王朝,並且借了那麼多人給虞非律來刺殺您。如果不是還有血蓮盟一個底牌在,大虞王朝便要傾覆於此。但是他們既然已經動手,就不會僅僅只停在借人手給虞非律,所以要提防大齊的突然進攻。況且,咱們那些皇叔也不會安生的,所以,四哥您這皇位,一時間還真有些搖搖欲墜。」

    虞非軒贊同的點點頭,緩聲道,「但是今天還真是多謝七弟了,倘若不是七弟,我這還未登基成功的皇帝便要殞命於登基之前了,這麼一大笑話,怕是要流傳千年啊。」

    虞非清抿嘴,聲音少了同別人說話時的冷淡,多了幾分暖意,「四哥又何必跟弟弟客氣,當年如果不是四哥救了弟弟,現在弟弟也許早就去陰間報道了。而今能用自己的力量救了四哥,弟弟很開心。」

    「可是,四哥當初還是沒能保住你,否則何至於你流浪出去吃那麼多苦。」虞非軒神情有些激動,他抬起頭,看了一圈忙碌著的血蓮盟眾人,聲音充滿了苦澀和愧疚,「這些勢力的建成,該讓你吃了多少苦啊,如果當初為兄保住了你,你又怎能吃這樣的苦。」

    這些話埋在他心裡很久很久了,無論怎樣如沐春風的微笑,都掩藏不住他心底永遠的傷痕。

    可是事情的主人公,虞非清卻輕輕淺淺的笑了,微勾的嘴角在他俊朗的面龐上劃出一絲溶冰的溫度,讓他整個人都似沾染上了暖意。

    「四哥,也感謝那些磨難,讓弟弟如今成長到了這般地步啊。」虞非清抿嘴淺笑,眸中蕩漾的不再是冷冷的氣息,而是暖暖的,帶了一絲幸福。

    「七弟,你變了好多。」從前的虞非清總是冷冷的,渾身上下繚繞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即使他的心是善的,是柔軟的。可是他表現的永遠都是冷冷的,不近人情的樣子。而現在的虞非清,會笑,會講很多話,堅固的冰山眼裡開始有了融融的暖意。這是多大的變化啊,虞非軒歎道。

    「當然要變化了。」虞非清低頭淺笑,而後回頭看了一眼在那裡無聊扯花玩的郁錦鸞,神情是淡淡的幸福和嚮往,聲音更是暖融融的,仿若被融化成溫水的冰山,寒氣不再,暖意繚繞,「是鸞兒改變了我,或許微笑也很好。那些過去的傷痛,已經只屬於過去了。」

    從今晚後,他要跟她的鸞兒幸福。

    把那些屬於過去的,和過去的過去的傷痛,全部忘掉。

    虞非軒順著他的眼神回頭,卻看到了花園畔低頭聞著一朵花的郁錦鸞,心跳霎時不規律了一下。可也僅僅是一下,當他看到那個聞花的女子衝他旁邊回眸一笑的時候,便從那混亂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左手邊,是他用心疼愛的小兄弟,是他虧欠良多的小兄弟,是助他登基的小兄弟。而對面那個女子,是他兄弟的娘子,是他兄弟的心頭之愛,是讓他兄弟幸福起來的源頭。

    而他,就隔著這明明最近卻也是最遠的距離,祝她幸福。

    淺淺一笑,明明如沐春風般的面容,細看,嘴角含著的卻是濃的化不開的苦澀。

    最遠的距離,就是近距離看你幸福,卻不得染指你的生活。

    新帝登基當日,皇子虞非律欲刺殺皇帝,並聯合大齊欲攻打大虞,犯下大罪,即刻斬首示眾,頭顱懸掛午門三天示眾。

    定遠侯與皇子虞非律過從甚密,皇帝下旨搜查。而後自定遠侯府搜出與大齊皇帝的書信,判其抄家。定遠侯斬首,家產充公,男的做苦工,女的為奴婢,三代不得脫離。

    至此,文軒帝正式登基,而歷史上極為出名的文軒盛世,也就此拉開帷幕。

    而在相對比較遠的大齊王朝,一個人,正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將最精銳的殺手都派過去了麼。最難過的潛入衍都皇城已經做到了,可你們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居然在最容易的關頭失敗了,還敗得那麼徹底。」

    此刻,在這古樸大氣的宮殿中,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憤怒的指著面前的一個與他面目有些相似的男子斥責道,聲音極大,毫不留情。

    那男子低著頭,面目泛過一絲隱忍,而後變作了平靜,「皇兄,是弟弟的錯,竟然沒有提防大虞王朝有這樣的高手,早知道的話,一定會親自過去的。」

    「早知道?」那龍袍男子冷笑一絲,似乎對這樣的話語不以為然,面上依舊是滿滿的憤怒,「早知道這三個字最沒用了,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笨我寧願沒你這個弟弟。」

    這話卻是有些重了,對面男子有些難堪的握緊雙拳。

    可是龍袍男子依舊沒有感覺到什麼,自顧自的說道,「你說怎麼辦,原先是打算趁著大虞王朝內亂搶一些甜頭的,可是現在甜頭沒搶到,反而得罪了大虞王朝,你讓我們怎麼辦!」

    想分一杯羹沒分到,反倒惹了一身腥,大齊真是倒霉。

    大虞王朝兵強馬壯,民眾富饒,商賈也眾多,可謂是三個國家中最富足的一個。大齊早就眼饞了多年,也許多次在邊境試著搶過東西。可每一次都不出意外的被大虞王朝反過來攻打搶走不少東西。如此這般下來,他也就絕了攻打大虞王朝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每年進貢。

    可偏偏今年老皇帝暴斃,皇子們爭搶那個位置,大虞王朝內亂了。

    大齊皇帝摩拳擦掌,有些蠢蠢欲動。這可是一個好時機啊,如果能夠搶得大虞王朝幾個城池,那他大齊以後也不比大虞王朝弱多少了。若是能完全攻佔了大虞王朝,最後再吞併了大燕,他大齊就能稱霸天下了。

    這,這簡直太激動人心了。這,這簡直是天下所有帝王的夢想啊。

    大齊老皇帝激動了,所以虞非律來找他借人馬,並許諾給他五個城池的時候,他立馬就答應了,並且讓他親弟弟三王爺親自派最精銳的人馬助虞非律奪得皇位。

    事實上那真的是三王爺最精銳的人馬,是調教了許多年的黑衣衛,費了他許多心血。

    可惜這樣的黑衣衛,依舊無法地方虞非清。

    不是黑衣衛不強,而是虞非清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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