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有眼不識金鑲玉
劉睿被南河縣委書記張瑜盛情款待,先是酒宴,再是搓麻,最後進入市南區一個神秘幽雅的高檔會所「放鬆身體」。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墨齋小說網這個會所以制服誘惑為賣點,女僕、學生、空姐、教師……無所不有,應有盡有。劉睿一連看了四種不同類型的制服女,卻沒一個喜歡的,直到最後一個警裝美女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
這女警打扮的女技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高在一米六五上下,不算高,卻也絕對不矮,身段窈窕、苗條之極。她頭上戴著一頂女式警帽,一頭油光烏亮的秀髮在腦後梳了個不長不短的馬尾,臉型不太規則,長眉如春山,美眸似杏核,眼角微微向上揚起,因此多了幾分凌厲冷艷的味道,五官標緻,幾乎沒有瑕疵,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警服,合身之極,將她曼妙的身段包裹得曲線畢現,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高跟皮鞋,露出來的纖瘦腳面上著有薄薄的肉色絲襪,與她深藍色的警服交相映襯,便別有三分性感。
劉睿何曾見過如此貌美冷艷的年輕女子,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心裡嘖嘖讚歎,心說之前那幾個制服女跟這個女警制服女一比,簡直就是渣渣啊,越看越是喜歡,只覺這女子姿色並不亞於過會兒即將見到的老上司趙珊珊,心中卻也有些惋惜,這麼美艷的女子,卻生生淪陷在這種向男人提供****的私密會所裡面,當真是明珠蒙塵、暴殄天物啊。
那女子沉著臉、神情疑惑的瞪著他,冷冷的問道:「什麼就是我了?」劉睿已經酒意微醺,就比往日輕佻灑脫了幾分,笑道:「就是你了,就是我選中你了。剛才那幾個實在不像樣,還是你……呵呵,我中意。」那女子倒負雙手往裡走了幾步,四下裡望了望,目光最後回到他臉上,戲謔的問道:「你選中我又如何?」劉睿笑道:「當然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啦。我頭一回來,也不知道你們這兒的花樣,就全聽你的吧。」
那女子扁扁嘴,道:「頭一回來?真的假的?看你這樣,一定是這的熟客了。」劉睿搖頭道:「什麼熟客,真是頭一回來。不過,呵呵,要是知道這兒有你這種美女,我一定早就過來了,而且一定多來幾次。」
那女子聽得俏臉一沉,剛要發怒,忽然想到什麼,又笑起來,好整以暇的往他身前走了幾步,圍著他繞了個半圈,最終站到他背後,道:「想試試我的花樣,是吧?」劉睿不知道這女子要幹什麼,以為她要跟自己鬧著玩,便故意不回頭看她,笑道:「行啊,是**還是浴足……」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女子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驟然反擰的同時,猛地往他後背上抬去,冷笑道:「要求還真不少,那我就給你****!」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冷森殘酷的味道。
劉睿還以為她真要跟自己玩什麼有趣的花樣呢,誰知她突然出手想制住自己,嚇得心頭一跳,酒意就醒了大半,還好她的力氣不是特別大,自覺可以反抗得了,就也不急,笑瞇瞇的說:「穿著警服,連人也變得暴力了嗎?喂,你都是這麼服侍客人的嗎?」那女子把他手臂反擰著扣在他後背上,自以為已經制住他了,冷笑道:「嗯,我都是這麼伺候我的『客人』的,好玩嗎?」劉睿笑道:「好玩,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話音剛落,身子猛地原地一轉。
那女子哪料到他會突然反抗,還沒回過神來呢,手裡扣著的他的左手手臂已經全部掙脫出去,而眼前身影一晃,他已經轉過身來,就意識到大事不妙,剛想後退兩步躲開,劉睿哈哈一笑,已經轉過身來,兩臂伸出,一下子將她摟住,猛地往懷裡一帶,就來了個溫香軟玉抱滿懷。
劉睿緊抱佳人,笑道:「更好玩了是不是啊?」那女子又驚又怕、又氣又羞,愣了愣神,怒道:「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混蛋……」劉睿瞧她一臉嗔怒、滿面紅暈,比剛才初見時的她多了幾分嬌媚,越發美艷絕倫,甚至都快及得上高紫萱了,心中一動,柔聲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抓我的胳膊?你是跟我開玩笑啊,還是有什麼企圖?」那女子也不解釋,只是沉著臉叫道:「放開我,混蛋,你放不放,不放我叫人了啊。」劉睿剛要張嘴說些什麼,那女子張開櫻唇大聲喊叫道:「救命啊,非禮啊,李隊,王隊,師傅……快來救我啊,我要被人強姦啦……」
劉睿正聽得納悶呢,心說什麼「李隊王隊」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那女子見他神情有些恍惚,靈機一動,抬起右腳,對準他的皮鞋狠狠踩了下去。
這女子不會踩人腳,須知踩人腳必須要踩中腳趾才會給對方造成最大疼痛,她卻一下踩在劉睿的腳面上,那裡腳骨硬結、肌肉結實,哪裡怕踩了?
劉睿只是微微皺了下眉而已,覺得有些不妙,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不是這裡的女技師?」那女子見踩腳沒有效果,腦海中又浮現出一招制敵尤其是制住男性敵人的技巧,右腿倏地抬將起來,右膝朝上頂去,目標直指他的胯間要害,嘴裡罵道:「我是你姑奶奶!」
劉睿還沒回過神來,胯下已經被她頂了個結結實實,只疼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過去,直接鬆開了她,身子徹底佝僂,變成了一個「廠」字型,兩手抱著胯下在地上搖晃踉蹌,嘴裡叫了兩聲,接下來全在倒吸涼氣。
那女子見一擊得中,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冷笑道:「敢欺負你姑奶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門外衝進來三四個如狼似虎、全副武裝的警察,人人手裡持著衝鋒鎗或者手槍。
那女子見隊友來到,更是得意,指著在原地搖晃的劉睿道:「抓住他,就是這個混蛋,連我都想欺負,真是活膩歪了。」
那幾個警察聞言,如同餓狼一般撲將上去,先是將劉睿撲倒在地,隨後將他手臂反扣在後背,上了冰涼的手銬。
劉睿又是疼痛又是委屈,叫道:「等等……別銬我,憑什麼銬我啊,你們是什麼人?」
那女子面帶得意的冷笑,走過去,蹲下來站在他頭前,奚落道:「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清楚,我們是什麼人。」劉睿腦袋貼在富貴華美的花地毯上,也看不到她的臉,最大角度只能看到她肩頭的警銜,看到她那兩星一槓的警銜才恍然大悟,若是制服女技師,怎麼可能佩戴警銜?再看向她胸口那裡,已經看到了她的警號,看清這兩個地方,又是懊惱又是鬱悶,罵道:「靠,你不是制服女技師啊?」
一個男警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罵道:「還他媽敢罵人?再罵一句試試?」
劉睿怒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一沒嫖娼,二沒從事非法活動,你們抓我也要有個理由啊。還有,你們是哪兒的警察,是市局的還是市南區的?」那女子哼道:「憑什麼抓你,就憑你欺負我,意圖強姦我。」劉睿叫道:「你胡說八道,你少污蔑我,是你先衝我動手的好不好。」那女子冷笑道:「我是警察,衝你動手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力,是天經地義,可你對我動手就是意存不軌了,要麼是想襲警,要麼是想強姦我,你說吧,你認哪一條?」
劉睿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叫道:「美女……警官,你們是哪部分的?市局的還是市南區分局的?我認識你們領導。」這女警官冷哼道:「還哪部分的,你當我們是**啊,少廢話吧你。」說完站起身來,很有領導氣派的叫道:「帶走!」
那幾個警察就把劉睿提起來,喝道:「走!還認識我們領導,就你這種垃圾還想認識我們領導?」劉睿叫道:「我真認識啊,市局馮局長、紀飛紀局長,都是我老朋友。市南區分局政委程松華也是我哥們。」這幾個警察聽得一愣,停下來回頭看向那個女警官。
那女警官沉著臉道:「別聽他廢話,先帶回去再說。」
幾個警察點點頭,押著劉睿出去了。
那女警官暫時留在屋子裡沒動,四下裡望了望,忽然瞥見劉睿放在桌上的公文包,走過去隨手拿在手裡,瞥見外層鼓鼓囊囊的,就拉開拉鏈看了看,一看全是人民幣,厚厚的一沓子,冷笑道:「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不是嫖資是什麼?」又拉開其它夾層看了下,先看到一個市直機關電話簿,又看到一個工作證,拿起工作證看了下,非常驚訝,冷哼道:「這幫公務員果然沒他媽一個好東西!」
劉睿被警察抓出去的時候,也看見很多像自己一樣的倒霉蛋被押了出來,個個衣衫不整,還有人光著膀子,不過,他們待遇要比自己好一點,至少他們手上沒戴銬子。值得一提的是,基本上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個女人,那些女人一個個都穿著性感誘惑的的制服,不敢說是袒胸**,也都是**微露、大腿畢現,令人看得氣血湧動,很有股子衝動。大隊警察跟在這些男女後面,呼喝訓斥,如同趕羊一樣的把他們趕下樓去。
他看到這麼大的場面,暗暗心驚,心說自己可真夠倒霉的,怎麼就趕上這麼大的掃黃行動?想到剛才自己把那個女警誤當成了穿著警察制服的女技師,心中叫苦不迭,睜大眼睛,仔細巡視人群,沒看到張瑜、韓明與鄭局長三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抓。
他正在向前張望,身旁一個警察朝他脖子上就是一手刀,罵道:「看他媽什麼,趕緊老實走你的。」
劉睿被他這重重一刀砍得頭暈目眩,暗自惱恨,緩緩回頭看他,要認清他長得什麼模樣,尋機報復他。
那警察見他看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扭住他往前看去,罵道:「看他媽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打瞎了。」
劉睿算是徹底見識到人民**專政的威力了,人在屋簷下,也不敢不低頭,只能忍氣吞聲的垂著頭看向前路。
他與樓裡的客人、女技師、女服務員們走到一起,大家在警察的看押下,西裡呼嚕的下了樓去,從樓裡出去後,被押到了樓前空地上,被勒令蹲在地上,一動也不許動。
過了會兒,有警察記者湊過來,對著他們一頓亂拍。
劉睿急忙垂下頭,把兩手護在臉前,避免被拍到,心中卻也不無僥倖,暗道,多虧青曼還沒嫁過來,要不然被她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事,還不得氣瘋了啊。
又等了半個多鐘頭,他蹲得大腿酸痛無比,幾乎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此時警察們得到命令,開始驅趕這些人鑽入警車。
劉睿明知道一旦鑽入警車,就會被拉到公安局,接下來就更不好收場了,卻也沒有辦法,鬱悶無比的跟人一起鑽到車裡。稍微走慢一步,就會被身邊的警察狠踹猛踢,人家可是一點不會心疼他。
看得出,這是一次大規模的掃黃抓捕行動,光是押送會所客人與女技師的警車就有二三十輛,每輛都閃爍著五彩霓虹,在深夜中映出了一片明亮天地。警車都裝滿之後,沒有立即開走,而是原地等待命令。又等了一陣子,警車才陸續起步,駛出會所,往市局駛去。
劉睿正在車裡蹲著,忽然聽到手機鈴聲從褲兜裡傳來,猜到可能是趙珊珊打來電話,剛要伸手去摸,旁邊看著的警察喝道:「不許動!」劉睿委屈的說:「同志,我接個電話還不行嗎?」那警察厲聲道:「不行!」劉睿歎了口氣,只能聽而不聞,心中暗想,這下可把珊珊得罪苦了。
這幾十輛警車呼嘯著回到市公安局,在局大樓門前廣場上整齊的排列好,隨後一輛輛的打開,劉睿等人魚貫而出,被警察押進樓裡。
走在劉睿身前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說:「他媽的,公安局這幫兔崽子們這回算是有年終獎了。」
劉睿瞬即恍悟,市局這次部署的行動,固然是要掃黃打非,其實也存著從中收罰款以漁利的心思,要不然,為什麼連自己這樣無辜的人也被抓起來了?還不是想從自己身上多撈一份罰款?錢自己倒是有的是,一點不擔心……咦,對啦,自己的公文包呢,靠……公文包好像落在會所那個房間裡了,這要是遺失了,可怎麼跟秘書長交代?想到這裡,立時嚇得冒起一頭熱汗,對身旁的警察問道:「同志,我還有個公文包落在會所裡邊了,很重要的……」
那警察理都不理他。
前面那男子回頭對他說:「放心吧,人家要錢不要包,你交了罰款,放你的時候就會給你啦。不過你包裡沒錢吧?要是有錢,嘿嘿,可就完蛋嘍。」劉睿奇道:「難道他們還敢搶我包裡的錢?」那男子道:「哥們,你頭回進局子啊?進了局子連你人都不歸自己了,身上的錢還想歸自己?做夢去吧。」
劉睿心想,自己剛從張瑜鄭局長二人手裡賺了五六千塊,雖然不多,到底也算個錢呢,真要是被這些無良警察瓜分了,可就肉疼咯,眼看已經上了台階,即將走進大樓,忙抬頭四望,希望碰見個老熟人,是沈元珠也好,是紀飛也好,總之是個老熟人就能救下自己,可別一個熟人都碰不到,那自己這嫖娼罪可就算坐實啦。
現實很殘酷,從他走進大樓到被押入一個大大的訊問室蹲在牆根下為止,沒看到任何一個熟人。
劉睿與眾男女一起蹲在牆角里,等了十來分鐘,就有兩個警察進來,從門口位置開始,挨個叫人出去。他猜到這可能是要單獨審訊,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這些警察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散播出去?就算自己什麼都沒幹,被這些人一傳,還能落下什麼好名聲?
剛才走在劉睿身前那個男子見他一臉驚恐之色,還以為他害怕了,道:「別害怕,沒啥事,就是叫出去一個個的過堂。只要你態度好點,一般不會揍你,交點罰款就沒事了。」
他話音剛落,門口探進來一張艷如冷月般的女子俏臉。這女子妙目掃過蹲在這屋子裡的人,最後定格在劉睿頭上,俏臉上現出一抹冷笑,邁步走進屋來,幾步來到劉睿身前,大喇喇的一把將他提起來,鄙夷的瞧著他,說:「差點讓你渾水摸魚了!我告訴你,今天沒那麼便宜,跟我走!」說完拽著他就走。
這女子正是剛才被劉睿誤認為是制服女技師的那個女警官。
劉睿看到這位剋星,頭皮發緊,踉踉蹌蹌的跟在她身後,哀求道:「警官同志,你確實誤會我了,我什麼都沒干啊,我對你……也不是故意的啊。」那女警官冷冰冰的說:「少給我廢話!現在知道服軟了,晚啦!你等著挨收拾吧你就!」
她拽著劉睿走出這間大號訊問室,往右一拐,在走廊裡走了十幾步,到了一間標有「第十訊問室」牌子的屋門口,將木門推開,把劉睿往裡面一推,叫道:「進去吧你給我!」
這女子力氣並不算大,但劉睿為了表現得軟弱一點,還是故意踉踉蹌蹌的撲撞進去,直接撲在了一張簡單的小方桌上。
那女警官見他撲倒的狼狽,俏臉上現出得意的笑意,悠閒自在的走進屋裡,反手把屋門關了,喝道:「你給我坐好。」劉睿轉過身,苦著臉對她說:「警官同志,我想你真是誤會我啦,你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那女警官罵道:「你耳朵聾了?我讓你坐好沒聽見?想過過大刑啊?」
劉睿委屈的撇撇嘴,拉開椅子坐在了方桌內側。
女警官走到外側,也沒坐下,兩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冷哼道:「就你這樣還是市委幹部呢?你少給公務員隊伍丟臉了我告訴你!」劉睿這才發現,自己表現得越軟弱,這傢伙就越凶,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算扮成天底下第一大苦人,也不會得到她的同情,想明白這一點,就說:「警官同志,你好面生啊,我來市局幾次了,都沒見過你,你是不是新分配來的大學生啊?」女警官罵道:「滾你的蛋!你才是新來的大學生呢,你全家都是新來的大學生。」
劉睿聞言為之愕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惱了她,苦笑一聲,道:「我跟你講,你們馮局長,紀飛紀局長,分管刑偵的常務副局長王鋼,還有局辦公室的陳躍文主任、沈元珠主任,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市局交警支隊、刑警支隊、治安支隊好幾個領導也都是我的哥們,咱們算是自己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女警官衝他面門啐道:「呸,滾蛋吧你,誰跟你是自己人。」劉睿被她一口香唾噴個滿臉,別提多鬱悶了,但還是勉強笑道:「我剛才說的那些人,現在都誰在局裡?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聲,然後你就知道你誤會我了。」
女警官罵道:「你別做夢了,我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劉睿奇道:「為什麼呀?我說同志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啊?我只是受朋友之邀去那裡放鬆一下,連技師都沒選呢,更別提做什麼非法勾當了,你憑什麼抓我啊?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惹惱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女警官撇嘴冷笑道:「你挺牛的呀,不就是仗著你是市委幹部嗎?你還能仗著什麼?仗著我們馮局長王局長紀局長?我告訴你,今天你落在我手裡,哪個局長也救不了你。」
劉睿重重歎了口氣,道:「行,既然你對我意見這麼大,我想問問你,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讓我死也做個明白鬼好不好?」女警官冷哼道:「少給我裝蒜,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敢抱我?敢抱我就得有被我懲治的覺悟!這還別說你把我當成那種不要臉的女人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有眼不識金鑲玉,你長著一雙大眼幹什麼?乾脆給你戳瞎了得了。」說著抬起右手,伸出二指往他臉上插去。劉睿嚇了一跳,急忙後退躲開,道:「靠,你要動私刑啊。」
女警官只是嚇唬他,見他躲了也就不追了,冷笑道:「動私刑?惹得姑奶奶不高興了,直接給你上大刑。」劉睿愁眉苦臉地說:「哎呀,警官,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純粹都是誤會。我真有心欺負你的話,當時抱住你就直接上床了……」女警官聽得臉色一沉,怒道:「你還說?你真想嘗嘗大刑的滋味啊?」劉睿道:「我這不是跟你解釋呢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還以為你在跟我鬧著玩呢,就也……也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欺負你呢?我真不是那種人。」女警官道:「少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不管怎麼說,你是對我有過騷擾猥褻動作了,就這我就饒不了你。」
劉睿再也忍不住了,忽然站起身,叫道:「我靠,好話說盡,解釋你也不聽,你到底想怎麼著啊?」女警官嚇了一跳,後退兩步,驚恐的說:「你……你想幹什麼?」劉睿兩手一攤,把手銬子給她看,道:「我戴著這玩意還能幹什麼?」女警官悻悻地瞪他一眼。劉睿苦歎道:「其實就算我抱過你,又怎麼了?你先踩了我一腳,又狠狠頂了我一下,頂得我到現在還疼呢,咱倆也算打平了,你放我一馬又怎麼了?」女警官想到剛才自己一下子就頂得他喪失了戰鬥力,動作穩准狠而又乾脆利落,可謂是自己平生傑作,不由得大為得意,睥睨他兩眼,便覺得他不再那麼可厭了,冷笑道:「那是叫你知道,姑奶奶不好惹。」
劉睿心中冷笑,你才二十多歲,給誰當姑奶奶啊,給老子當二奶還差不多,不過,這丫頭實在暴力蠻橫,這樣的二奶不要也罷,陪笑道:「話說開了其實也就是一點點誤會,你把我放了吧,大不了我再次誠懇的給你賠禮道歉。以後咱就是朋友了,都在雲州,有事說話。呵呵,今晚這次行動場面可真不小,是紀局長佈置的吧?呵呵,他在不?」女警官奇道:「你怎麼知道是紀局長部署的?」劉睿道:「馮局長身為局長,肯定不會管這種小事;第一副局長王鋼王局長分管刑偵,也不會幹這種事。想來想去,也就是紀飛紀局長了。」
女警官蹙眉問道:「你怎麼認識他的?」劉睿道:「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前幾個月,有兩個央視記者在咱們隰縣礦區失蹤了,市裡做出緊急部署,其中你們市局派出的搜索隊,就是紀局長帶隊。我湊巧跟紀局長一起行動,然後就認識了,呵呵,我跟他關係挺不錯的,他女兒跟我也是好朋友,說起來咱也不是外人,你就把我放了吧。」女警官長眉蹙得更緊了,忽然從褲兜裡摸出一張工作證,仔細看了看,叫道:「劉睿,市委工作,劉睿……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孤身闖入山洞,打倒好幾個黑惡保安、把兩個記者救出來的那個劉睿?」
劉睿又驚又喜,道:「你知道我?」女警官瞪眼瞧著他,半響後忽然怪眼一翻,衝他狠狠啐了一口:「呸!你會是他?他是何等大英雄,怎麼會是你這麼無恥下流的混蛋?」劉睿被她噴了個正著,臉上全是她的吐沫星子,又是狼狽又是難過,瞇了瞇眼睛,看著這個冷艷刁蠻的女警花,心裡惡狠狠的說:「你今天吐我兩口,改天我非得也吐你兩口不可。」嘴上說道:「你下次吐人之前,吃塊口香糖好不好?」
女警官哼道:「少給我耍貧!我問你,你真是那個孤膽英雄劉睿?」劉睿呵呵一笑,道:「如假包換!」說完又道:「你們紀局長是不是總跟你們說起我啊,看來我已經是人盡皆知啦。」女警官翻了個白眼給他。劉睿以為她又要啐吐自己,忙後退兩步,舉手護住頭臉。女警官看得嗤笑起來,很快俏臉一板,喝道:「過來!」劉睿苦兮兮的說:「幹嗎,要我走近了再啐我嗎?」女警官冷笑道:「我可沒那麼多閒唾沫。」
劉睿嘿嘿笑了兩聲,試探著走上前。
女警官從褲兜裡摸出手銬的鑰匙,插到他手銬的鑰匙孔裡,剛要轉動,又蹙起了秀眉,瞪著他道:「我今天之所以放你,是看在紀局長的面子上,可不是饒了你。」劉睿臉上陪笑,說道:「是,是,怎麼都好,怎麼都好。」心裡卻道:「哼,你敢不放麼?讓紀老哥知道你抓了我,非得收拾你不可。」女警官手指撥動,卡嚓兩聲輕響過後,伸過素手,將他左右兩手的手銬除了下去,冷淡的道:「我放了你,也不代表你就是好人了。哼,去那種地方鬼混,能是什麼好東西了?」
劉睿認真地說:「我想你真誤會我了,我被朋友邀請過去,就純粹是浴足**去了,可不是去找什麼小姐……」女警官截口罵道:「滾,少廢話,快滾滾滾,別讓我再瞧見你。」劉睿訕笑著說:「還沒請教你高姓大名?」女警官聞言為之警覺,叫道:「打聽我名字幹嘛?想報復我?哼,門兒都沒有。」劉睿笑了笑,心想,老子馬上去找紀老哥,還愁不知道你的名字,笑道:「對了,我的公文包請問你看到了沒有啊?」女警官鄙夷的橫他兩眼,道:「你的公文包裡全是嫖資,我沒收了!」
劉睿哭笑不得,道:「什麼嫖資?你開什麼玩笑?」女警官道:「不是嫖資是什麼了?誰隨身帶著幾千塊?」劉睿道:「那是我的工資好不好。」女警官鄙夷的瞧著他,道:「你在挑戰我的智商嗎?你一個月工資七千多塊啊?」劉睿道:「我取了三個月的不行嗎?」女警官淡淡一笑,道:「好啊,你工資卡在哪,給我,等明天天亮了,咱去你工資卡所在銀行查詢下明細記錄,看看你是不是剛取了三個月的工資?」劉睿心頭一個哆嗦,心說這丫頭果然是警察,拆穿謊言真是有一套,陪笑道:「你工作那麼忙,還是算了吧。」
女警官橫他一眼,道:「都被抓進來了,還裝什麼純潔,切!快滾快滾,瞧著你就噁心。」劉睿道:「那也得先把我公文包還回來啊。」女警官轉身走向門口,懶洋洋的說:「跟我來!」
女警官帶劉睿來到樓外一輛警用麵包車一側,拉開側門,道:「找吧,就在裡頭呢。」劉睿瞪大眼睛看去,好傢伙,裡面怕不有數百個包,各種各樣,花色齊全,簡直就是一個皮包基地,感歎的說:「你們市局這回可真是發橫財了。」女警官抱起胳膊看著大門口,道:「少廢話,趕緊找,不找就滾蛋!」劉睿邊鑽進去找包,邊笑道:「女警察都像你這樣粗俗嗎?」女警官聞言就怒了,罵道:「我好心饒你一命,你還敢罵我粗俗,靠!」說完抬腿衝他大腿上就是一腳。
劉睿被她踢得撲倒在了車裡,女警官見狀呵呵嬌笑起來,哼道:「讓你罵我,活該!」
劉睿的公文包就在包堆表面放著,仔細找了找也就找到了,摸出來一看,裡面的物事俱在,摸摸外面夾層,那沓子錢也在,轉身問道:「你不是說我錢都沒收了嗎?」女警官冷笑兩聲,道:「快滾吧,沒空理你。」說完向樓門處走去。
劉睿覺得這個女警官很有意思,雖然跟她鬧了番不快,還是被她勾得心裡癢癢的,拎著包快步追上去,叫道:「同志……」
他話音未落,從大樓裡走出兩個警官,一個年紀稍大,走起路來頗有幾分領導氣派。那女警官正好斜刺裡迎上去,見到他忙停下來,陪笑叫道:「紀局,下班啦,呵呵。」
劉睿凝目看去,那個被稱為紀局的不是紀飛還能是誰,忙追過去。
紀飛對那女警官笑道:「小段啊,聽說你還抓了一個?不簡單嘛!回頭讓你領導給你頒獎。」那女警官嘿嘿笑道:「全靠紀局指揮有方。」紀飛笑咪咪的說:「你個丫頭來不來也會拍馬屁啦。」
劉睿走上前,歎道:「哎呀我的老哥哥,我可算活著見到你了。」紀飛聽聲音耳熟,側頭看去,一見是他,非常訝異,走下台階幾步,親熱的把住他的臂膀,叫道:「老弟?你怎麼在這兒?」劉睿見那個女警官臉上現出愁眉苦臉的神情,知道她擔心自己把被她抓的事情告訴紀飛,心下好不得意,心說你個臭丫頭也有害怕的時候嗎,想要逗逗她,就對紀飛道:「唉,別提啦,我今晚差點活不了啦。」紀飛奇道:「這是怎麼說的?」
劉睿見那女警官緊張兮兮的盯著自己,呵呵一笑,道:「我剛才來的路上啊,碰上個女土匪,抓住我就是一頓暴打,差點沒把我活活廢了。要不是聽說你是我的老哥哥,她還不放我呢。」
女警官聽得又是臉紅又是憤恨,斜眼瞪著劉睿,口唇囁喏,好像在低聲咒罵著什麼,至於罵了些什麼,自然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紀飛打了個哈哈,非常奇怪的問道:「女土匪?暴打?她還聽說過我?哈哈,你這到底哪跟哪啊?現在這朗朗乾坤的,還會有女土匪?呵呵,老弟你在開玩笑吧。」劉睿笑道:「我就是在開玩笑。」紀飛咧嘴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一點也不好笑,聽得我稀里糊塗的。對了,你來幹什麼啊?」劉睿道:「哦,是這位段警官邀請我來的,找我有要緊事談。」
紀飛瞥了那小段警官一眼,笑道:「好,好,既然你們還有事談,那我就先走啦。改天等你不忙了我請你吃飯,小佳早就說了好幾遍了。」劉睿笑道:「咱們自己人,還客氣什麼?你走好。」
紀飛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親熱,快步下了台階去。
劉睿走上幾步,走到那女警官身邊,笑道:「原來是段警官,失敬失敬。」女警官哼道:「真無恥!」劉睿奇道:「我怎麼無恥了?」女警官冷冷的說:「還說我是女土匪,你怎麼不說你是大嫖客?」劉睿失笑道:「大嫖客?」女警官也懶得理他,柳腰一擰,轉身往樓門走去。劉睿叫道:「段警官,多謝你今天手下留情。」女警官頭也不回的道:「哥屋恩……滾!」說完倩影已經消失在門內。
劉睿望了她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這丫頭有意思。」想到今晚的遭遇,連連搖頭歎氣,可是轉念又想到張瑜等人的安危,心頭打了個突兒,忙摸出手機給他撥打電話。
電話照例是王濤接的,沒等劉睿開口,他先緊張的問道:「劉處,你沒事吧?」劉睿故作瀟灑的說:「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呵呵。你老闆他們沒事吧。」王濤道:「沒事,我當時聽到外面聲音不對,趕緊通知了他們幾個,再想去通知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對不起啊劉處,沒照顧到您。」劉睿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知道你老闆他們沒事就行了。那就先這樣吧,替我謝謝你老闆的熱情款待,我就回家去了,改天我做東請他。」王濤自然答應下來,跟他客套兩句,電話就這麼掛了。
此時劉睿才想到趙珊珊,看了看未接來電,發現那個電話不是她打來的,而是王濤,也就是說,她再也沒有催促過自己,看來還沒等急,這才略有心安,快步走出市局大院,到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往她家別墅小區所在趕去。
那個段姓女警官回到治安管理支隊一大隊的綜合辦公室,立時成為了一眾男警察的說笑對象。
一個五十多歲的警察問道:「小段,怎麼還不回家?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段警官懶洋洋的說:「回家也沒事,還是單位熱鬧。」
又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警察笑道:「聽說師姐今晚大顯雌威,抓了一個嫖娼分子,真是厲害啊,小弟佩服。」段警官素手一擺,笑道:「嗨,小事一樁,不值一提,哈。」那男警察問道:「師姐是用哪一招將他擒拿的?」段警官繪聲繪色的說:「那個笨蛋,還以為我是穿著制服提供****的女技師呢,上來就把我抱起來了。我不慌不忙,靈機一動,右腳往下一踩,就踩得他把我鬆開了。我再屈膝往他下邊一頂,他慘叫一聲,就徹底玩完了,嘿嘿,也就是兩招吧,僅僅兩招,他就變成我的手下敗將啦。」
眾男警七嘴八舌的笑道:「真厲害啊你!」「就是,這兩招可是使得精妙。」「哎喲,那個傢伙可慘了,還不給你頂廢了啊?」「想想就蛋疼,哈哈!」
段警官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那傢伙還不是普通人呢,說起來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他就是……」說到這裡,忽然想起紀飛紀局長跟他的關係,自己要是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傳到紀局耳朵裡,紀局能饒得了自己?再說了,他也沒嫖娼啊,至少沒有嫖娼的事實,不過是跟自己鬧了個大誤會,自己要是把他真實身份說出來,不是讓他丟個大臉?冤枉了他倒是小事,倒顯得自己處事不公了,想到這些,就止住了沒有說下去。
眾人紛紛問道:「他是誰啊?」「難道還是個有來頭的?」「不會是什麼大領導吧?」「懸,我覺得也是領導。」
段警官撇撇嘴,道:「他狗屁不是,就是一個混蛋!」想到那個傢伙厚顏無恥的抱住自己的情景,兀自恨得牙癢癢,暗道:「姑奶奶長這麼大,就算跟人談戀愛,也沒被誰這麼抱過呢,你個臭不要臉的說抱就抱,把我當什麼人了?」心中後悔得不行,悔不該這麼輕易就放了他,怎麼也得狠狠教訓他一番再放吧。
劉睿坐在出租車裡,冷不丁打了幾個噴嚏,打噴嚏所謂「一罵二想三念叨」,自己打了這是三個還是四個來著,到底是有人念叨自己呢,還是有兩個人在想自己?哦,是了,可能是趙珊珊想自己了,便摸出手機,給她去了電話。
此時倒也不晚,十點出頭,市區內大部分的年輕人還都沒睡,盡量多享受一下週末的休閒時光。
趙珊珊也還沒睡,只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電話剛一接通,就不耐煩的道:「還來不來?不來我睡覺了。」劉睿道:「都看見你們家小區門口了,你說來不來?」趙珊珊哼道:「沒到家你說什麼廢話啊。到了再說吧。」說著不等他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劉睿倒也不惱,把手機揣起來,摸出零錢備用,腦袋靠在座位頭枕上,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兀自有些鬱悶,想到剛才那個段姓女警花對自己小兄弟那狠狠的一頂,差點沒把自己疼得暈死過去,心中不無後怕,她不會給自己頂得硬不起來了吧,趁司機不注意,把手放到腿間摸了摸,還能感覺到幾分隱痛,不知道實際戰鬥力有沒有因此打折,心中也是怨艾不止,暗罵:「哪裡來的暴力女警花,說也不說一聲就沖老子要害下手,這他媽要是把老子頂得不能勃起了,老子下輩子就要你伺候了,不伺候就打你屁股,打得你聽話了為止!」
趙珊珊家小區分西門與南門兩個門戶,南門進車,西門則只能進人。劉睿每次都是特意繞到西門,兜個大圈子去她家後門,就是怕被人發現行跡,這次也一樣,特意讓司機師傅停到西門,付車費後下車走進小區,如同做賊一樣的邊走邊四下裡望,看看周圍無人,就快走幾步,很快消失在了牆角黑暗裡。過了一會兒,便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趙珊珊家的後門所在。
他掏出手機給趙珊珊打電話讓她給自己開門,可是當手放到後門上的時候,後門卻無聲無息的開了,心知是她早給自己留了門戶,便將手機揣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他穿過狹窄的過道,繞過樓梯,鑽出門戶,小心翼翼摸到屋子正中,見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客廳還亮著,但也不是燈光明亮那種感覺,而是微光閃爍,湊過去一看,原來客廳大燈已經熄了,正在放電視,電視屏幕寬大,因此反射出去的五彩光色就映得客廳裡一片微光,至於房子的女主人趙珊珊,則正懶洋洋側臥在沙發上,一手支著下頜,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視畫面,一動不動,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昏暗、微光、沉寂……氣氛有點詭異。
劉睿側耳辯聽了下,樓上沒有任何動靜,一層也沒什麼聲音,看來家裡果然只有趙珊珊一個人在,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堂堂正正的走到客廳裡,道:「寶貝,我來晚了,實在對不住。」說著把公文包放在沙發一角,一屁股坐在趙珊珊腳底,就手握住她潔白滑膩的腳丫摸弄起來。
趙珊珊斜他一眼,打了個哈欠,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劉睿歎道:「你別提了,還真是差點來不了了,靠,差點折在公安手裡邊。」趙珊珊一聽來了精神,問道:「怎麼了?」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棉質睡衣,上衣有好多的兜兜與裝飾圖案,下褲同樣繪了不少花色,這些花式巧妙的掩飾了她胸部與臀部的所在,縱然有內衣勒痕也被掩蓋了,所以無從分辨她是否真空上陣。
劉睿把玩著她那玉一般白皙嬌嫩的美足,道:「別提了,南河縣委書記張瑜請我吃飯,末了又帶我去市南區一座會所放鬆。我以為就是洗洗腳按**呢,就跟他們去了,誰知道一到那,連技師都沒點呢,就碰上市公安局掃黃,靠,最糗的你知道是什麼嗎?」趙珊珊問道:「什麼呀?」劉睿道:「最糗的是我把一個女警察當做穿著警察制服的女技師了—那個會所就是以制服誘惑為特色的,我看了幾個女僕啊學生啊空姐啊什麼的,沒看上,等她進來,我心說不錯啊,就點她吧,誰知道她一下子翻了臉,又是扣我手臂又是踩我腳的,最後還狠狠頂了我小兄弟一下。疼得我喲,當時就蒙了,然後就被大隊警察抓了。」
趙珊珊聽得驚奇不已,坐起身來,似笑非笑的說:「你在說真事?」劉睿道:「我靠,我現在都有點虛了,真怕她給我頂陽痿嘍。」趙珊珊見他吃癟,那可比聽見什麼笑話都開心,哈哈笑道:「活該,誰讓你把人家好好的警察當成是女技師啦,你這是活該!」劉睿歎道:「然後我就被押到了公安局,後來好容易才被放出來,人家要是不放我啊,今晚上可就來不了了。」趙珊珊想了想,蹙眉問道:「你說的那個會所,叫什麼名字?」劉睿道:「我不知道啊,稀里糊塗就跟人去了,感覺應該挺高檔的。」
趙珊珊道:「是不是叫鼎方軒?」劉睿奇道:「我不知道啊,不過那棟小樓確實方方正正的。你怎麼知道的?」趙珊珊自得的笑了笑,道:「我不僅知道它叫鼎方軒,我還知道它的後台老闆是誰,我更知道市局為什麼掃他。」劉睿怔了下,隨即一笑,道:「廢話,你是市公安局長的兒媳婦,你什麼不知道啊?知道就說說,我正納悶呢。」趙珊珊道:「你先去洗澡吧,過會兒再說。」劉睿笑道:「你還給我賣關子?」趙珊珊大喇喇的說:「廢話,你再不洗澡就十二點了,還睡不睡啊?」劉睿攬住她的腰肢,曖昧的湊到她腿間深深嗅了一口氣,道:「好香……寶貝你洗了沒啊?」趙珊珊反問道:「你說呢?」
劉睿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好,我去洗,你也別看電視了,回樓上等我去吧。」趙珊珊橫他一眼,道:「你憑什麼管我啊?我本來要上樓的,你這麼一說啊,我偏偏就不動了。」說完又躺了回去。劉睿知道她故意跟自己鬧彆扭,也不生氣,湊過去在她豐臀上擰了一把,道:「那過會兒咱倆就在這大戰三千合。」趙珊珊撲哧一笑,道:「你還行不行?不是被人家女警察打中要害了嗎?」劉睿道:「行不行要試了才知道啊。」趙珊珊不耐煩地說:「哎呀快去快去,少跟我廢話……」
劉睿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趙珊珊已經不在客廳裡了,電視已經關了,客廳裡漆黑一片,笑了笑,折身上了二樓,走到二樓樓梯口右手邊,果見門開著,趙珊珊卻不在屋裡,非常納悶,四下裡轉了轉,沒見到她的身影,低聲喚了幾聲,也沒人應聲,暗想難道她不在樓上,愣了一會兒,轉身下了樓去,站在樓梯上衝一層低聲呼喊:「珊珊……寶貝……珊珊……」還是無人應聲。
這可把他驚到了,定了定神,輕手輕腳的摸到一層地板上,慢慢走了幾步,再次呼喚她的名字,剛喊兩聲,忽聽身後某個角落裡有人叫道:「喊什麼喊……」
正是趙珊珊的聲音。
總算找到她,劉睿鬆了口氣,回頭道:「我還以為你讓人抓走了呢。」趙珊珊從後門通道那裡走過來,道:「誰沒事抓我啊?我去關了下後門,你這個傢伙,進家從來不鎖後門,還給誰留著門呢?」劉睿走過去,藉著微弱的夜光走到她身前,一把將她嬌柔的身軀摟進懷裡,道:「真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馮海亮那個老淫棍又來了呢。」趙珊珊被他抱了一會兒,慢慢把滑膩的俏臉貼在他臉上,柔聲道:「你在擔心我?」劉睿反問道:「你說呢?我樓上找了樓下找,半天沒人答應,真是嚇壞了,你下回幹什麼提前跟我說一聲。你這個主人不在家,我這個客人可是心虛啊。」
趙珊珊素手滑落到他腿間,從浴巾下面摸進去,一下子就抓住他的魁偉,曖昧的問道:「到底打壞了沒有?」劉睿被她溫熱滑膩的纖手握住後,小傢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飛漲,很快變成了擎天一柱,嘻嘻笑道:「看來是沒壞。」趙珊珊再沒說什麼,纖手把玩著他的小傢伙,似乎頗有點樂此不疲的味道。劉睿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柔聲道:「你不會就想在這做吧?我的主任。」趙珊珊用動作回答了他的問題,抓著小劉睿往自己身前湊來。
劉睿見她有意就地行雲布雨,也就遂了她的心意,兩手摸到她後腰那裡,直接插入她的睡褲,裡面卻有一層似紗似網的布料,應該是她的內褲,不知道是什麼質地才會給自己造成這種感覺,也不著急,先覆手到她豐挺的臀瓣上,隔著那層內褲布料抓揉起來。趙珊珊臀肉富有彈性,大手抓捏其上,手感可以說是爽到爆,只不過隔著一層布料始終有隔靴搔癢的感受,便把手縮上來,等再次插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她內褲裡面。
趙珊珊忽然動了,微微低頭,湊嘴吻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吻啊吻啊,就吻到了他胸前那顆小小的凸點上。她伸出尖細的舌尖,圍著這顆小凸點畫起圈來。
劉睿被她舔得全身酸癢難耐,心中更蕩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感,胯下那玩意就越發漲硬如鐵,感覺今晚的她與往日大有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卻又說不出來,過了好一陣才總結出來,她似乎比以往更加主動,而她的動作更顯得她比往日「騷」了不少。亅亅亅